#心理学

冰河
6天前
人到中年,有一些思考,感觉有两种人特别不适合养育孩子,一种是极端自私人格,他/她会觉得孩子抢占了自己的资源。一种是极端敏感的人格,会害怕孩子的风吹草动,导致自己和孩子都极端焦虑。 感觉当代人因为资源极端丰富,所以对自己付出生命的机会成本格外珍惜,因此孩子成为了一个纠结的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人格不适合,什么人格特别适合?和 GPT 讨论了下分享给大家。 自我中心者在心理上仍然停留在“被照顾者”的位置,而非“照顾者”。他们往往对“自我界限”极度敏感,把孩子视为资源的竞争者或生活秩序的破坏者。 心理学研究(如Belsky, 1984,Baumrind, 1991)表明:父母若高自恋或高控制欲,往往倾向于“专制型教养”(authoritarian parenting),即孩子必须满足他们的自我期待。这种孩子容易发展出焦虑型依恋或回避型依恋。 自私者往往缺乏共情能力(empathy),而共情是养育中最核心的能力之一——它让父母能读懂婴儿哭泣、感受孩子的恐惧。在极端情况下,这类父母容易出现“心理抛弃”(psychological neglect),即虽物质上照顾,但情感上缺席。 过度敏感(高焦虑/高神经质)核心问题是这类人往往“太想做好”,反而因恐惧而陷入控制。高敏感或焦虑型父母往往过度解读孩子的每个信号,比如担心孩子摔倒、吃坏、学不好。这种“过度监控”会让孩子失去自主(autonomy),形成所谓“焦虑传染”(anxiety contagion)。 心理学家 Donald Winnicott 提出的“足够好的母亲(good enough mother)”理论指出:并非完美反应才最健康,而是适度挫折+温柔回应才帮助孩子发展安全依恋。研究也发现,高敏感父母容易形成“反向依赖”:他们情绪上依附于孩子,害怕孩子成长离开,从而产生过度干预或内疚循环。 从心理学和发展教育学的更系统角度来看,还存在其他几类特质的人,在没有经过自我成长或疗愈前,确实暂时不适合养育孩子。 情感不稳定型(Emotionally Unstable / Borderline-like),核心心理: “情绪波动无法自控”,这类人往往情绪极端、容易愤怒、抑郁或冲动,缺乏情绪调节机制。一会儿对孩子特别温柔,一会儿突然暴怒。把孩子卷入伴侣冲突(“你看你爸/妈多坏”)。把孩子当情绪安慰剂或出气筒。 冷漠与情感退缩型(Emotionally Detached / Avoidant)核心心理: “情感连接让我害怕或麻烦” 这类人通常在原生家庭中缺乏情感表达,被训练成“不动声色”、“不要依赖别人”。 未完成原生家庭创伤型(Unhealed Trauma),无意识地重复自己父母的模式(如打骂、羞辱)。对孩子反应过度(被触发旧痛)。用孩子来弥补内心空洞(情感依附过强)。 存在严重经济或价值观失衡型(Unstable Life or Values),核心心理: “连自己的生活都没安定”,并非物质贫穷,而是心理与价值系统尚未稳定。 什么样的人“适合”养育?心理学认为,“好父母”并非完美,而是: 有自我觉察能力(self-awareness),能反思自己的情绪、原生家庭影响,不把问题投射到孩子身上。 有情绪调节能力(emotion regulation)能在焦虑或愤怒时,先稳定自己再回应孩子。 有共情力(empathy)与边界感(boundaries)能既爱孩子、又允许孩子成为独立的“他者”。
会等才是祖师爷,也许你只差了一个“等待” 俗话说,“会买的是徒弟,会卖的是师傅,会等的是祖师爷”。回顾多数人的投资生涯,我们总是费尽心思去找买点和卖点,恰恰忽略了最重要的关于“等待”的修炼。 这其实和人生一个道理,人们总是脚步不停歇地追求财富、地位、权力的步步向上。 没时间“无聊”,没时间“放空”,没时间等待,好像等待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一样。 当然今天和兄弟们不想去谈什么人生哲理,重点说一说投资中等待的重要性以及如何能够等待。 01等待心理学 我们每个人都有等待的经历,等待看病叫号,等待办理银行柜台业务,等待排队买票,等待排队游乐场的某个娱乐设施,等待某场约会,可以说等待无所不在,渗透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心理学有一门分支叫“等待心理学”(或者称为“排队心理学”),重点研究了人们在等待过程中的心理变化。等待心理学的原理,本质是揭示 “等待体验” 与 “心理感知” 的关联规律。如果说得通俗一些,可以总结为以下3点: 1、心理时间≠钟表时间 因为“无所事事”会放大时间感知,当大脑处于 “闲置状态” 时,会将注意力高度集中在 “等待本身” 上,每一秒的流逝都会被刻意捕捉,进而产生 “时间变慢” 的错觉。比如纯站着排队买奶茶,10 分钟会觉得像 20 分钟;但如果排队时刷短视频,20 分钟可能只觉得过了 10 分钟。 2、“失控的等待” 易引发不满 人对 “失控感” 的容忍度极低:当排队过程中感到 “无法掌控、无法预测” 时,焦虑、愤怒等负面情绪会急剧上升;反之,哪怕等待时间变长,只要有 “掌控感”,不满也会大幅降低。 不清楚 “要等多久”“为什么要等” 时,大脑会自动脑补负面结果(如 “会不会错过重要事”“是不是排队白排了”),进而引发焦虑。比如医院候诊时,若护士不告知 “还要等多久”,患者会频繁询问、坐立不安;但明确告知 “前面还有 3 位患者,预计20分钟” 后,患者会更平静(哪怕实际等了25 分钟)。 3、“公平感” 与 “价值感” 决定接受度 排队的核心诉求是 “规则透明、机会均等”,一旦出现 “插队、熟人优先、隐性特权”,即使自己只等了5 分钟,也会因 “被剥夺公平权” 而愤怒。比如游乐场某设施有人插队,立即就会群情激愤,大打出手,可如果设计了费用更高的优先通道,大家就会非常理解并接受排队。 此外价值感也决定了等待的接受度,等待的 “结果重要性” 越高,人对排队的容忍度越强。比如中考后的探校活动,家长们拿着小板凳等在学校门口,却没有任何怨言(只要孩子能上好高中)。 02“等待”心理学现象与投资的对应 为什么我们要说“会买的是徒弟,会卖的是师傅,会等的是祖师爷”,我们要先看看投资中存在的“等待心理学”现象。 1、投资中的心理时间 我们的时间体感会呈现时间越短扭曲越明显的趋势。比如等待 1 分钟时,人可能觉得过了 3 分钟(偏差 200%);但等待 1 小时时,通常只会觉得过了 1.2 小时(偏差 20%)。 短时间等待让“不确定性” 更高(比如 “市场会不会立即就拉升或下跌”),大脑会因 “期待落空” 的焦虑进一步放大时间感,从而做出不理智的投资决策。 为什么不鼓励普通投资者做日内交易或短线交易,原因就在于此,更短的交易策略会放大等待的心理时间,从而产生怕踏空或者怕做错的担忧。 相反长线持有,心理时间会缩短很多,时间越长越接近真实时间,可以更加从容的思考投资决策。 比如近期不断上涨的金价,让所有人跃跃欲试,但这个品种从长期来看就是抵御通胀的投资工具,所有短期内出现的上涨因素随时可能消失,但长线的逻辑始终清晰,显然这个属性决定了黄金更加适合长线持有。 如果从1950年算起,75 年黄金的年化增长率约为5%;如果从1971年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后算起,54年黄金的年化增长率约为8%;如果从1980年黄金的价格高点算起,45年黄金的年化增长率约为3%。 2、“失控的等待” 未知的等待会让人焦虑,自动脑补各种场景。去年十一假期是最好的例证,整个十一期间,由于无法交易,A股股民们都只能被动等待,这期间,即使是那些长期深耕股市的老股民都会彻夜难眠,更别说新手们了。所以,我们看到了各种奇葩场景。比如某个大爷非要将银行存款提前取出来,银行无法办理还会各种闹事,迫不及待要在假期后第一时间冲进去。 可以说,正是等待的失控让人们忘记了风险,忘记了交易系统,忘记了投资是一辈子的事情,脑补的场景是“大盘不断的涨停”。 3、“公平感”决定接受度 投资中的公平感建立“比较”的基础上,什么叫公平,别人赚钱我也赚钱就叫公平。如果别人赚钱,我却亏钱,难免心理产生不公平的感觉。此时交易,非常容易受情绪影响,从而出现被反复扇耳光的情况。 03如何“等待” 记得中学时看《基督山伯爵》,里面有一句至今依然印象深刻的话,“人类的一切智慧是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的:‘等待’和‘希望’。” “等待”的智慧同样适用于投资,我们该如何“等待”。按照等待心理学的框架,我们需要拆解等待流程,降低不确定性,主动管理我们的心理预期。 大脑对 “即时反馈” 的依赖(源于进化中的生存本能 ),使得投资中 “长时间无收益” 的等待,会被解读为 “无回报风险”,进而引发焦虑。所以,你需要将“等待”这个因素纳入你的交易体系,接受某一类资产或策略,阶段性就是没有收益或失效的。当等待被纳入交易体系,并形成你不断迭代的规则,焦虑就会减轻。规则无非包括四方面: 第一是建立交易框架。确定什么时候买,什么时候止盈,什么时候止损,这些是建立在你的投资框架上的,因人而异,期货和现货投资的买卖规则自然也不同。大家不要去看视频网红的涨跌分享了,只会影响你的判断。 第二是依据性格选择投资方式。长期定期等额投资(月频、周频),还是资产下跌时买入,是长周期投资还是短线波动交易,你需要找到适合自己性格的方式,如果自己的性格让短线交易放大了你的缺点,就要考虑长线交易。见MBTI与投资:你的性格适合炒股吗 第三接受 “不确定性”。承认投资中 “等待未必有回报”,将等待纳入你的交易体系,可以通过 “分散投资、选择优质标的” 提高 “等待”成功 的概率,同时设定 “止损底线”,避免因 “侥幸等待” 导致无法挽回的损失。 第四赋予“等待”价值感。大家不想等待,无非就是觉得等待是在浪费时间和金钱,但生活中往往就是事缓则圆。 比如长期持有的价值感是什么,不是短期收益的涨跌,你的目标是为10年和20年后的孩子教育和养老提供帮助,所以短线的涨跌根本没有意义。
Colin Wu
1个月前
发现很多孩子,往往和父母中强势的一方,格外顺从(相似),或者格外叛逆(不同),蛮有趣的,做了点研究: 埃里克森把青春期定义为从“父母的孩子”变成“自己的个体”,在这个过程中,孩子自然会表现出两种典型但对立的倾向: 同化(Conformity):仍依附于父母或权威,照搬他们的价值观;对抗(Rebellion):通过拒绝、冲突、逆向选择来确立自我。 比如:“为了让爸妈开心,我只能听他们的。”(顺从);“我必须离家远一点,不想再像他们那样活。”(反叛)。 弗洛伊德和后来的客体关系学派(object relations)认为,儿童的内在冲突始于“爱与恨的二元矛盾”。孩子在早年依附对象(通常是父母)上会经历这种典型的分裂: “我又依恋他们,又想摆脱他们。”这种情感张力会延伸到成年后的关系中。 现代心理学研究(特别是跨文化研究)发现:在集体主义文化(如中国、日本、韩国)中,孩子的顺从更普遍,但内在反叛(情感上的独立、隐秘的自我否定)更常见。 在个体主义文化(欧美)中,反叛行为更显性化,但最终同样会走向一种“重新认同父母”的回环。所以,这种两极化不是“异常”,而是普遍的发育现象,只是表现形式因文化而异。 但是,高分化的人则能做到:“我可以理解父母,但我也能坚持自己。” 穆雷·鲍文提出“高分化(High Differentiation of Self)”这个概念,理解“一个人是否真正成熟独立”的核心指标。“分化”就是区分我是谁与他人(尤其是家庭)是谁的能力。 在低分化的状态下,人的情绪、价值观、行为都容易被他人左右。比如:父母一生气,你立刻焦虑、内疚;别人不同意你,你就觉得自己错了;关系亲密时失去自我,关系疏远时又极度孤独。这就叫情绪融合(Emotional Fusion)。你没有一个稳定的“我”,总在他人的情绪波动里起伏。 高分化不是“冷漠”或“自我中心”,而是:即使爱一个人,也能保持思考;即使不同意父母,也不需要用极端来反抗;即使身处压力中,也能保持自我稳定。 极端的“顺从与反叛”,可能都属于低分化的两种表现形式——一个被他人吞没(顺从),一个被他人推着走(反叛),都还没真正“成为自己”。
Y11
1个月前
在日常的决策与认知中,我们其实常常不自觉地遵循着一些心理学或社会学揭示的底层规律,就像在熟悉的路径中行走,却未必能看清脚下的基石。 这些规律并非简单的“错误”,更像是人类认知系统在漫长进化中形成的快捷键,让我们在面对复杂世界时得以快速反应,但也因此可能忽略了事物的全貌。 简单化归因是最常见的认知捷径之一。 生活中,我们总倾向于为一件事找到一个明确的“元凶”或“功臣”:一次考试失利,可能归结为题目太难或老师教得不好;一次项目成功,或许归功于某个关键决策或团队执行力强。 这种思维模式本质上是大脑在处理信息过载时的“偷懒”——将多因素作用的复杂结果,简化成一条清晰的因果线。 但现实往往更像一张交织的网:考试失利可能与题目难度、复习效率、心态状态、甚至当天的身体状况都有关系。承认这种复杂性,不是为了否定简单归因的价值,而是提醒自己:单一解释有时只是我们为了理解世界而构建的“简化模型”,而非绝对的真相。 另一个值得思考的概念是“涌现”。当无数微小的个体相互作用时,常常会产生一种全新的、无法从个体行为直接推导的系统属性。比如,单个神经元只是一堆细胞,但当它们通过突触形成网络,就涌现出了意识这种奇妙的现象;无数独立的交易者在市场中买卖,看似无序的行为却共同塑造了股市的波动规律;甚至简单的数学规则,比如“迭代复制”,也能产生类似“分形”的复杂且“活”的图案。这种现象告诉我们:不要轻视“小”的力量,更要警惕用单一元素的逻辑去解读系统整体。就像我们无法通过分析单个零件的功能,完全预测一台精密机器的运转,理解复杂系统,需要跳出“还原论”的思维,看到元素之间互动产生的“新东西”。 还有一种被称为“文化寄生”的现象,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贴近日常。这里的“寄生”并非贬义,而是指某些意识形态或观念,会像病毒一样侵入我们的思想体系,改变我们的行为模式,并在传播中不断强化自身。比如,一句简单的口号、一个流行的标签,甚至一种看似合理的“常识”,可能并不基于事实,却因为其易于记忆、符合情绪需求,而被我们不自觉地接受和传播。就像我们可能因为“大家都这么说”而选择某个产品,因为“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而固守某种习惯,这些行为背后,是“传播效率”和“认知舒适度”在起作用,而非严格的理性判断。识别这种“文化寄生”,不是为了批判某种观念,而是让我们在接受信息时多一层审视:这个想法是因为它本身“真”,还是因为它“好传播”? 这些概念或许听起来有些抽象,但它们的价值在于帮助我们理解自身认知的边界和思维的惯性。无论是简单化归因的认知惰性,涌现现象的系统思维,还是文化寄生的信息筛选,本质上都是人类在与世界互动中形成的生存策略。重要的不是否定这些策略,而是在熟悉的“巢穴”之外多看看——当我们意识到自己在“走捷径”时,就有机会用更理性的方式调整方向,让认知更贴近事物的真实面貌。毕竟,真正的成长,往往始于对“习以为常”的重新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