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结构

Wang xin
2个月前
朱韵和
2个月前
邓戒严权威不足 杨家兄弟治军乏威,也是邓小平权威不足的折射,更反映毛泽东身后的权威空白。这个政治背景,其实也是“六四”成因之一,少有人论及。权力空白所勾起的重组渴望,会引诱政坛上所有的人,其实大家都是“玩家”,赵杨二人位高权重,岂能置身于外?改革的迟缓和保守派的问罪,又与民间抗议互动 ,而引领权力结构的重新洗牌,一开始所能看到的,都不是结局,只有可能性。 陈云或可比肩邓小平,更有叶剑英,长居岭南不北归──他有华国锋襄助才抓了“四人帮”,而邓小平复出后,八○年初废华国锋及“凡是派”甚急,叶帅不悦,邓派王震南下与之协商,叶举荐时任广东省委书记的杨尚昆、习仲勋两元老进政治局,对邓有所制衡。邓虽是二野政委,元帅的资格,但四九后与兵戎无涉,复出后请罗瑞卿接军委秘书长,极盼替他掌兵。罗大将却被林彪害得双腿残断,说我站不起来怎么领兵?执意要去德国做手术,而那时中德尚无外交关系,聂、徐两帅皆不准,罗硬是去了,竟死在手术台上,邓痛失股肱,那是七八年,邓于是只好自树权威抓兵权。七九年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伤亡甚重而无战绩。叶剑英八○年就查出帕金森症,四年里沉屙愈深,渐渐出局,八四年国庆邓小平心血来潮要阅兵,而叶帅就在“十一”前病危,据说邓下令无论如何不能叫葬礼冲击国庆,医生只好维持,于是叶帅又当了两年植物人。 天安门屠杀前的一场宫廷倾轧,因涉及动用军队,情势扑朔迷离。邓小平虽是强人,但调兵进京军管,他的权威还差了点,元帅上将们一上来就反对。尤其难料的是,杨家兄弟指挥镇压,军权在握,围困京师,邓心中没底,据说全家人都躲了起来。五月下旬六月初,中国处于权力真空,有多少天?天晓得。这种近似军事政变的把戏,最不安全者,恰是独裁者自己。 ---苏晓康《赵紫阳八九摊牌余谈》
朱韵和
2个月前
应对学潮,邓要杀人,赵反对杀人 以八十年代中国的强人政治模式而言,在中共权力结构中,其高层运作也可以归纳为邓小平和赵紫阳二人的互动,前者作为"垂帘听政者",后者作为前台操作者,其他人物都是次要的,二人互动失败,结局便是屠杀。 4月22日胡耀邦追悼会这一天,成为邓赵关系的分水岭。赵紫阳 为了礼遇胡耀邦,也顺应民意,决定葬礼隆重、冠以"马克思主义者"评价、允许群众自发悼念等,这些都触怒了邓小平。从这天开始,邓小平对赵紫阳的信任不复存在。鲍彤说:"我认为杀心从这个时候起的,决心是那个时候下的。后边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邓小平继续观察或者说在稳定赵紫阳的情绪而已,后面的事情无非是这么一些事情。"由此,因悼胡规格酿成邓赵决裂,也成为"六四"事件的起因,这个关键细节,从前无人梳理过,也非常生动地凸显了在"新权威主义"模式下,党魁个人意志、好恶,便可轻易塑造历史。 为何触怒邓?两点:拂逆皇心,挑战最高权威。邓之不满有两点:第一,胡耀邦是邓小平亲自下令拿掉的,礼遇胡耀邦,就是质疑邓小平,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邓认为赵紫阳和学运都是想为胡耀邦翻案;第二,在邓小平看来,学潮呼吁政治改革、要求民主,这是冲着共产党在中国的绝对领导来的,而赵紫阳在这个问题上立场暧昧,甚至同情学生的诉求,这也是他不能原谅的。这又是对"新权威主义"模式的一个生动注脚。 ---苏暁康:一个怪胎酿成了屠杀 三十年后威胁人类
indigo
6个月前
AI 的革命让梵蒂冈也感到了恐惧!2025 是天主教的圣年(Jubilee 每 25 年一次)在一月24日梵蒂冈教会总部发布了一篇雄文「Antiqua et Nova」 反思了 AI 的本质、伦理影响及其对人类尊严的潜在冲击,乍看之下这或许只是宗教对科技的新一轮解读,但作为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机构之一,梵蒂冈非常清楚:AI 绝不仅是个技术进步,它还是一种可能动摇数千年来支配人类社会的权力结构的力量,包括宗教权威本身。 即使你并非天主教徒,或根本没有宗教信仰,也无法忽视 Antiqua et Nova 反映出的全球精英群体的普遍担忧:AI 或许会颠覆传统的权威来源 —— 从政治体制、企业垄断到宗教领导。AI 能够以远超人类的速度生成知识、做出道德判断,甚至挑战对 “智能” 或 “创造力” 的传统定义。如果有一天AI不仅是人类的工具,而是真正成为独立“思考者”,世界的决策者又将如何自处? Antiqua et Nova 也许是官方首次在道德层面阐释 AI,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这份文件并不仅仅是天主教的观点,它折射出的是在一个智能不再为人类所独有的时代里,人类传统权威将面临的严峻考验。下面是对全文核心思想的总结(完整总结见评论🧵): - AI 并非“人类智能”的翻版:它模拟或实现部分人类功能,却无身心合一的体验、无道德良知、无真正的自由与爱。 - 教会的整体人类学框架:强调理智与道德、身体与灵魂、个人与社群、人与天主的关系统合在一起。人性尊严不可简化为功能性价值。 - 伦理责任仍在于人:应确保 AI 开发、使用与监管都以人性尊严与公益为评判标准,涵盖隐私、正义、劳动尊严、医疗、教育、环境、和平等方面。 - AI 的机遇与风险:既有助于人类应对复杂问题,也可能造成不平等、道德淡漠、虚假信息泛滥、军事升级等。需全社会各层面协力规范和反思。 - 呼吁“心灵智慧”:在高度数字化时代,只有藉着对真理和爱的追寻,人类才能将 AI带向正确方向、避免异化;尤其要防止将技术奉为偶像或让人性沦为机器的附庸。 - 终极指向:人类的完整幸福乃在与天主及他人真正的共融中。AI是人手所造,应谦卑地作为服务与建设之工具,为“共同善”“共同家园”及“人类家庭”而存在。 尽管 Antiqua et Nova 对 AI 提出了宝贵的伦理思考,但它也暗示了一种对 AI 本质的误读:文中将 AI 描述为可能与人类思维相媲美的存在,却将“计算”与“理解”混为一谈。当前的 AI 模型即便再强大,也不具备自我意识、意图或真正的“理解” —— 它们只是极其先进的模式识别系统。在模拟推理方面很出色,但并不具备人类那样的“思考”能力。 这种误解并不只存在于梵蒂冈。许多人担心 AI 会拥有与人类相当的“意识”,但眼下更紧迫的并非 AI 是否有自我意识,而是人类如何利用它。真正的风险在于政府、企业或个人可能会滥用 AI,而非 AI 本身会挑战神圣权威。讽刺的是,如果我们把焦点一直放在“AI 是否会有朝一日变得像人类一样聪明”,那就容易忽视对“AI 在当前可能带来的监控、偏见、就业替代和虚假信息”等更现实问题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