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的故事🔥她已经 91 岁,身穿医院的病号服,却因“重罪盗窃”站在被告席上。法官看着眼前这位满头银发、颤抖不安的老妇人,几乎不敢相信。 海伦和 88 岁的丈夫乔治已经携手 65 年。乔治患有严重心衰,每天必须靠 12 种药物维持生命。他们靠微薄的退休金生活,一直精打细算。上周,因为没能及时缴费,他们的补充保险被暂停。 当海伦去药房取药时,药剂师告诉她:本月的费用是 940 美元,而不是平常的 50 美元自付额。她无奈回家,看着乔治的病情迅速恶化——虚弱、迷糊、呼吸困难。 她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三天后,绝望的海伦再次走进药房。当药剂师转身时,她抖着手,把几盒药扫进自己的包里。 还没走出门,报警装置响起,经理拦住她,警察随即赶来。在警局登记时,她的血压飙升,险些中风,被紧急送医。第二天,她仍穿着病号服,被押上法庭接受提审。 “法官先生,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她低声说。法官马库斯翻看文件,再抬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震惊与心痛。 “警卫,把镣铐取下。”他说。他转向检察官,声音冷峻:“你们要以重罪起诉这样一位老太太?” 海伦哭着说:“我丈夫喘不过气来,我真的没办法……他是我唯一的家人,我只是想拿到他的药。”法官沉默片刻,随后坚定地说:“她不是罪犯——错的是我们的制度。” 他当庭撤销全部指控,并立刻下令联系医院和社会救助部门。 “让米勒太太回医院,所有费用由州承担。今天必须派社工去她家,为她丈夫送药并启动紧急援助。我们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法庭陷入寂静,只有海伦泣不成声地轻声道谢。 Credit: MrPitbull07
北京大学,是“文革”红卫兵发源地之一。也是“文革”的重灾区之一。 6月11日和12日,有学生组织了“打狗队”,来打那些被看作“黑帮分子 ”或别种“敌人”的人。在“打狗队”看来,那些人不是人,而是‘狗’。1966年6月18日,在北大校园发生了著名的“618事件”。那一天,一些学生未报告工作组,就在全校范围内对那 些已经被“揪出来”的人展开了大规模的暴力攻击。他们在多处场地,把校系两级和学校附属单位的正在受到“批斗”的人拉来“斗争”,实际上是殴打和进行人身侮辱。几十个学生到中文系办公室所在的“二院 ”,高喊“把程贤策揪出来”。程贤策在仓促中逃入一个女厕所。正在厕所中的一位女职员受了一惊,但是立刻帮他藏好,并试图阻止学生闯进女厕所,但是学生不听,把他从厕所里抓了出来。 中文系的教授王力、吴组缃、王瑶等也被抓来。学生用拳头和棍子打他们。有 学生一皮带就把王瑶打倒在地。有学生从厕所里拿来放在马桶旁边的大便纸篓,扣 在也被“揪出来”的中文系副主任向景洁的头上。向景洁身上还被倒了几瓶墨水。 晚上向景洁回到家中,他的妻子看到他背上满是青紫伤痕,给他敷了药膏。胡寿文 ,生物系讲师,被学生用一根绳子套在脖子上,拉倒在地,拖着就走。胡几乎窒息 昏死过去。那天北京大学各系共有六十多人被用这样野蛮的方式“斗争”。 这些人被剪掉了头发,脖子上挂着写有“黑帮分子”、“反动学术权威”等字 样的牌子,在校园里“劳改”。一些教授,比如美学教授朱光潜,被剃光了头发, 在离学生宿舍很近的商店前拾捡西瓜皮,随时遭到大量前来“学习北大革命经验” 的红卫兵的殴打和侮辱。 1966年8月3日,西语系教授吴兴华在被强制“劳改 ”拔草时,有学生强迫他喝了水沟里的脏水。这条水沟里有从学校附近的一家化工 厂排出的污水。他很快中毒昏迷,但是被说成是“装死”,不准送医院。当天夜里 吴兴华死去。红卫兵说他“畏罪自杀”,不听他家人的反对,命令解剖了尸体以图证实。吴兴华是诗人和翻译家,曾经担任北大西语系主任,1957年被划成“右派份子”,所以文革开始就被“揪出来”进了“劳改队”。吴兴华生于1921年 ,死时45岁。吴兴华的艺术才华学术造诣以及他的死,告诉我们文革的铁轮选择了怎样的个人来碾杀,对人的生命、对文明、对民族作了怎样的伤害。但是,当谴 责文革对吴兴华的杀害的时候,他的才华和造诣并不是我们的理由。我们要谴责的 ,是用无法无天的权力对人进行迫害和谋杀。任何人,不论是什么人,都不应该遭受吴兴华那样的对待。 8月24日,生物系的学生到讲师胡寿文家中用铜头皮带打他。他的衬衫粘进皮肉里。事后,他的妻子用温水泡软血衣,才把衬衫慢慢脱下来。1966年8月 24日,英语教授俞大因(丝字旁)在被抄家和殴打侮辱后自杀,她是中国一部最好的英语教科书的作者之一。 ---“文革”重灾区——北京大学灾难实录 ·李悔之·
潘汉年案审判亲历 当初得知要接手潘汉年案时,我主要担心自己资历浅,怕不能胜任工作;阅完案卷后,我又产生了另外一重顾虑:对案子的疑问,谈还是不谈?谈出来如果领导不支持,或者被谁泄露出去,后果也非常严重——谁都知道,这个案子是党中央毛主席定的, 你还敢说三道四? 政治上吃不消不说,包庇叛 徒特务的棍子一下子打下来,甚至坐牢都是有可能的。另一方面,领导让你看案卷,你发现问题没有?没看出问题,说明业务不合格,起码也是个糊涂官。发现了怎么不说?这也是个大问题。所以我思想斗争得非常激烈。 在谢(觉哉)老的办公室里,我们汇报了40分钟左右。谢老听得非常认真,既不插话,也不提问,就是静静地听,一言不发。谢老虽然带了秘书,但很显然他已经事先打了招呼,秘书什么都没带,只是在一旁听,也没有做记录。 谢老说:“你们辛苦了。你们对潘汉年案卷材料看得很仔细,提出了你们的看法,这很好。不过你们提出的问题,我们高法是搞不清楚的。德峰同志跟你们说过了吧,潘汉年案是中央交办的案子,我们只是办理法律手续。” 谢老一席话,再次让我们知道了自己的角色。可是既然“只是办理法律手续”,那还要我们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去审阅案卷干什么?既然这样,将来开庭审判时,检察院指控什么罪行,我们就按什么罪判,依葫芦画瓢,写个判决书就行了,何苦费这么大力气去讨论案情?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 谢老可能看出我的情绪,转头问我:“你读过王勃写的《滕王阁序》吗?”然后说王勃的这篇文章里,有这样两句说:“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他怕我们不理解,还特地详细解释一番。 说完王勃的诗,谢老又看似很随意地说起另一位历史名人:“王勃的这两句诗说的是汉、唐的事,还有宋代的岳飞,他主张抗金,却被诬陷要谋反。难道当时没有人知道岳飞是被冤枉的吗?当然有人知道。但在当时,宋高宗一心要和金人议和,所以谁能救得了岳飞?” ---审判员彭树华:潘汉年案审判亲历
在中国正常有多难?/杜青钢/2025/11/09/【杜青钢,1959年出生,教授,博士生导师,法国第八大学文学博士,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博士后,现为武汉大学外院学院院长,全国高等学校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法语分委会委员 ,湖北省翻译协会副会长。】 久久敬仰刘道玉校长,直到2011我才有幸与刘校长并肩就坐。那一年,我充数武大外院的头目,英语75级返校念旧,师生座谈请来了赋闲著述的刘校长。会前聊几句,我得以表达敬意。其余如常。“常”乃伟妙之词。一周后,我在校内超市购物,听人喊杜院长,我赶紧扭头,却是刘道玉老校长。我受宠若惊,敬佩如涌似潮,感动得半天说不出话。        细究起来,我与刘校长的起落还有一道小小缘合。他当武汉大学校长的那个月,我去珞珈山游览,敬见过他一眼,却没能搭上话。1988年,我考入武汉大学中法博士班,刘校长却被革职了。我们莫名其妙,深感惋惜,无能为力。在东大的学府里,学生拥戴是一张可以两面用的羊皮。教师投票最多扯个幌子。    我等尤其要感激刘校长,驰名世界的中法博士班是他牵头创办的。此项目为我国培养了一大批文科高端法语人才。如中国对外友协副会长户思社,著名学者吴泓缈、王东亮、田庆生,杨令飞、陈元,王伦月、徐爽、刘立群,外加法国研究会秘书长王静,傅雷翻译奖祖委会主席董强。        还有培育了大批高端理科人才的中法数学班,具体人员我没做统计,在此从略。以此二项目为根基,中法合办的神农公司落足武汉,那是中外汽车制造合作的第一道靓丽风景。再后来,武大成为中法合作最多的国内高校。时至今日,中法图书中心雄立珞珈山脚,傲视四际的风起云涌你进我退潮涨潮落。        博士班临毕业的某日下午,我来到九一二操场,举目行政大楼,猛然想起刘校长,二楼的左侧曾是他公的地方。背后的珞珈山翠丽不语。此山见识过屈原、李白、赵匡胤、苏东坡、米芾、朱熹、朱元璋、黎元洪、毛泽东等名流。情不自禁,我双脚并立,举起右手给山和楼行了一个军礼。敬什么,礼何人,我没多想。      一晃过去三十七年。两周前,我从巴黎回来,又去九一二操场闲坐。夜色围着我,气势俏然乖戾。我随手打开手机,得知刘校长故去的噩耗。再翻十几个群,都是哀悼之音,举国披上孝衣。在悲痛中,我为刘校长感到自豪。校长做到这个份上,已是天子的荣耀。老天有眼,让老人家尊享九十三个春秋,已是高中之高寿。走时他很安详。        想起三十七年前的军礼,我仰头顿悟:当年在下敬戴的是珞珈山为九州贡献了一位杰出校长,而行政大楼为他长袖善舞设置了高台。此刻伫立大操场,更有一番感概。逗留巴黎期间,我游览了四五个教育强国。放在国际视阈里,话儿捅到底,除了超凡大爱,刘校长的丰功只是做了一个正常的校长。坐实正常便可出类拔萃烁古震今,只能说明我们的很多做法长期失常,联袂荒唐。古语叫失道,而且连绵,于斯更盛。而今眼目下,为了应和占据大脑避免胡思乱想胡作非为的某个驭士国策,很多校长背信弃义,随意撕毁已签的合同,擅自垒高入职和晋级门槛,狂卷广大教师。任你挑楼投江上吊,都无动于衷,还要在卷上再加一个卷。为此,我们更加怀念胸怀大爱敢为人先以正常顶天立地的刘道玉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