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瑾的“生命教育”演讲,我刚好是一个月前听的,今天推荐给大家。 小孩的死亡(包括意外和自杀),在我们家不是禁忌,反而是经常聊,经常讨论。我认为,只要孩子到了懂“死亡”的年龄,就没必要逃避。 考虑到现在小孩都有抑郁症了,自杀现象更是屡见不鲜,那就更不能逃避死亡话题了。 李玫瑾在网上很火是因为家庭教育,可能有人不太认可她的很多观点。但是,生命教育这个主题演讲,内容和观点确实很好。我literally 读过5678遍,所以推荐给你~(链接在评论区) --- 每当悲剧发生,我们总会说"要告诉孩子生命很宝贵"。可为什么这句话从未真正奏效? 问题在于,我们把生命教育误当成了知识教育。我们以为只要孩子"理解"生命的价值,就会珍惜它。但李玫瑾教授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死本能不用培养,生本能需要唤醒。一个五岁的孩子就可能因厌烦而杀人,选择死亡真的不需要太久的生命。 真正的生命教育,是要在人心中安装"不用思考就自动发生的内在阻抗力量"——就像汽车的制动系统。我们的教育给了孩子发动机(欲望),给了方向盘(认知),却唯独缺了刹车。而这个制动系统的核心,是一个简单却深刻的词:不舍。 不舍什么?不舍那些爱你的人,不舍情感记忆中的美好画面,不舍心爱之物,不舍痴迷的事业。那些在"爱你不商量"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那些被金钱替代陪伴的孩子,他们最容易感到"活着没劲",因为他们没有情感记忆,没有真正的留恋与牵挂。 这让我们看到养育的真相:爱的能力不是天生的,需要经体力与心力之苦去培养。从四个月的依恋,到二十岁的恋爱,再到立体的家庭关系,爱是一个漫长的进化过程。而父母最该做的,不是单向付出,而是有意地向孩子索要爱,让他学会给予。 我们的教育不是让孩子多努力,我们的教育应该是让孩子多热爱。这句话道出了生命教育的本质:当一个生命被种种情感扯不断、撕则痛时,它的珍贵才能真正体现。 所以,与其反复强调"生命宝贵",不如问问:孩子心中有什么是真正舍不得的?
ai for science | 《AI怎样改变所有学科?从“工具的革命”到“革命的工具”》 过去七十年,全球科研论文和专利数量持续飙升,影响力却在快速下跌。这不是因为科学家变笨了,而是因为科学这座"大厦"经过100多年的修建已经越来越完善,每个学科变成一个"小房子"——壁垒越筑越高,突破越来越难。 这正是AI介入科学研究的关键时刻。但问题在于:当前的AI for Science走的是哪条路? 周伯文给出了一个犀利的判断框架。他认为,科学研究是研究者、研究工具和研究对象一切关系的总和。目前大多数AI应用都聚焦在单点突破——帮助蛋白质折叠计算更快,帮助文献检索更准,帮助数据处理更高效。这些都很好,但仅仅是"工具的革命"。真正的机会在于:让AI在研究者(AI for Innovator)、研究工具(AI for Computation)、研究对象(AI for Data)三个维度**系统性发挥作用**,形成互相赋能、螺旋上升的良性循环。 这需要一种新的AI——"通专融合AGI":既有GPT式的高泛化能力,又有AlphaFold式的专业深度。不是在通用与专业之间二选一,而是直接奔向"高泛化性+高专业性"的右上角区域。 更激进的是,他提出AI应该帮助科学家生成科学假设。在PROTEUS项目中,AI从海量多组学数据和文献中自动识别现象、组合工具、提出假设——匿名对比结果显示,AI生成的假设在新颖性和相关性上显著优于人类专家。这不是取代科学家,而是让AI承担那些人类因认知局限和交流成本而无法企及的全局整合工作。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成本始终高于AI与AI、模型与数据。 从"工具的革命"到"革命的工具",这不是文字游戏,而是范式跃迁。前者让我们做得更快,后者让我们看到从未见过的可能性。 原文在评论区👇 (by sonnet 4.5 with extended thinking)
sonnet 4.5 的写作能力是不错的。 测试prompt: > 鲁迅的作品,对于中国,是永不过时的。有人说,鲁迅笔下的三个人物,就总结了中国人:祥林嫂,是我们的母亲;闰土,是我们的父亲;孔乙己,是我们的知识分子。 > > 现在,请你用余华的风格,基于以上观点,写一篇文章。1000字以内,可以结合中国2020~2025的社会现实、热点事件。 sonnet 4.5,开启extended thinking 模式: 《活着的三种姿态》 祥林嫂还活着。她现在不叫祥林嫂了,她叫灵活就业人员。 2022年的冬天,她在小区门口举着手机,对准每一个进出的人。健康码、行程卡、核酸证明,一个都不能少。她举手机的姿势很像当年祥林嫂捧着那只讨饭的碗,只是现在这碗是电子的。她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拿着两千块钱,供儿子在县城上补习班。儿子要考公务员,她说这是唯一的出路。 闰土也还活着。他四十五岁,在工厂干了二十年,去年被优化了。 厂长说,你超过四十岁了,我们要的是年轻人。闰土不明白,难道人到了四十岁就会突然变笨吗?他的手艺比年轻人好得多。但没人在乎。现在他送外卖,骑着电动车在城市里穿梭,像当年在海边的沙地上刺猬一样。只是现在追赶的不是猹,是时间,是那个永远跳动的倒计时。他儿子也要考公务员。他说,不能再像我这样活了。 孔乙己还在。他现在叫做硕士研究生,专业是某某学。 他花了二十多年读书,背会了无数个知识点,写过无数篇论文。2024年毕业的时候,他发现社会给他准备的工作是外卖员、快递员、保安。他不甘心,说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怎么能去干这个?别人劝他,工作不分贵贱,长衫也可以脱下来。但他脱不下来。那长衫已经长在身上了,脱下来会流血。 这三个人有时会在同一个路口相遇。 祥林嫂检查孔乙己的健康码,孔乙己说我是研究生。祥林嫂说,研究生也要扫码。闰土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赶着去送一份超时就要扣钱的外卖。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又各自忙碌去了。没人说话,因为说什么都没用。 余华曾说,活着本身就是意义。但这三个人活得很辛苦。祥林嫂的辛苦在于,她永远在为别人活着,为儿子,为家庭,唯独没有自己。闰土的辛苦在于,他以为只要努力就有回报,但这个世界告诉他,你的努力没有价值。孔乙己的辛苦在于,他被教育告诉可以改变命运,最后发现命运根本懒得理他。 鲁迅在一百年前写下他们,他们就一直活着,换了名字,换了场景,但本质从未改变。祥林嫂还在问"我有罪吗",闰土还在叫着"老爷",孔乙己还在说"窃书不算偷"。只是现在祥林嫂问的是"我有编制吗",闰土叫的是"算法",孔乙己说的是"灵活就业也是就业"。 2025年的春天来了。祥林嫂的儿子没考上公务员,去送外卖了。闰土在一个路口摔倒了,外卖洒了一地,他趴在地上哭。孔乙己终于脱下长衫,也去送外卖了。他们三个人,在同一个外卖站点碰面了。 谁也没说话。因为活着这件事,从来都不需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