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

Morris
2周前
辛亥之冬,湘人宋教仁立于时代的浪尖。清廷风雨飘摇,旧世界的门扉已裂,他却以三十未满之身,肩起一个新国的希望。那是1911年,一个王朝的残阳下,一个共和国的晨星正升起。彼时的中国,千年帝制甫崩,山河破碎、人心茫然。许多人想着如何登堂入室、分割新权,而他,却在南京的简陋书案上,起草了一份未完成的制度蓝图——宪政、选举、代议,这些被尘封已久的字眼,在他的笔下闪着理性与信仰的光。 他相信,革命不是换一个皇帝,而是换一种做人的方式。他要建的,不是“宋家的天下”,而是“国民的国家”。那是一种几乎天真的信念:权力可以被监督,政府可以向人民负责,民主可以在这片经年封建的土地上落地生根。他的理想,不是热血的呐喊,而是冷静的制度;不是刀枪的征伐,而是法律的秩序。有人说他不像革命党,更像立法者;但正因如此,他才是那群热血之士中,最冷静、也最危险的一个——因为他要以法束权,而非以权驭人。 辛亥之后,南京临时政府草创,群雄并起。袁世凯、黎元洪、黄兴,各怀心计;而宋教仁坐镇法制,起草《临时约法》。那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成文宪法——它规定元首权力受限,内阁必须向议会负责;它确立了“主权在民”的原则,将“皇权神授”彻底葬于旧制的尘埃中。宋教仁明白,这一纸宪法,并不足以稳天下,却足以定方向。他要做的,不是胜一时之战,而是为后世立一个可被遵守的秩序。 1912年,民国初定。他转身走上另一条更险的路——以法律之名,与权力正面对抗。宋教仁组建国民党,主张以政党制衡总统之权。那一年,他三十岁,眉目清朗,语气坚定。他奔走于南北之间,演讲、筹款、招募议员候选人,用一场场公开的竞选,向这片土地讲述“民主”的含义。他说:“民权者,国之本;宪政者,民权之器。”这句话后来被印在了无数学生的笔记上,却没能印进一个军阀的心里。 1913年春,选举结果出炉,国民党大获全胜,几乎可以掌握内阁。那是中国史上第一次通过选票决定权力归属的时刻。可就在这一刻,宋教仁走出上海车站,迎面一声枪响,子弹击穿了他的胸膛,也击碎了一个新国的梦。血流在淮海路的石板上,他的手中还攥着一份未寄出的信——上书“宪政进行之急务”。他倒在那一页理想之上,带着尚未来得及实现的制度蓝图。 那一枪,不仅杀死了宋教仁,也杀死了中国民主政治萌芽的第一次春天。枪口后的人是谁,史家至今争论不休,但天下皆知——利益与理想的冲突,远比子弹更致命。袁世凯登上总统之位,旋即解散议会、禁绝党派,恢复帝制,民国的法统从此成了空壳。宋教仁用死告诉世人:革命易,立宪难;推翻暴君易,驯服权力最难。 他若不死,或许中国的宪政道路仍充满荆棘;但正因他死,后世才有了方向。梁启超称他为“宪法之魂”,孙中山叹曰“国之干城失矣”。而鲁迅笔下那个“失去方向的民族”,在很长时间里,也是在寻找像宋教仁那样的人——不只是反抗者,更是建设者;不只是烈士,更是法治的奠基者。 许多年后,当人们再次谈起民国初年的动荡,总会想起那个被雨打湿的车站,那具年轻的遗体,以及那场未完成的民主实验。宋教仁的一生,短如流星,却划破了中国政治夜空的第一道光。他没有王侯的权势,没有将相的军功,却以理想之锋,挑战了权力的本质。他相信,国家的未来不在强人之手,而在制度之下;社会的秩序不靠恐惧维持,而靠公意支撑。 他死时,年仅三十二岁。后人立碑于衡阳,碑上寥寥数语:“以法立国,以宪为本。”这八字,简直像他的墓志铭——寡言而坚硬,如他一生的信念。有人说他太理想,不合时宜;可正如陈宫在白门楼上所示,正是那些“不合时宜”的人,才照亮了时代的天际。宋教仁之死,让我们明白:理想主义者未必能活成胜者,但他们能活成坐标;现实可以多次偏离,却终会被他们拉回正轨。 百年之后,中国的宪政之路仍未完全平坦,但那盏在衡门点亮的灯,从未真正熄灭。它在书本中、在思想中、在一代代追求法治与公正的人心中,微微闪烁。或许,宋教仁并未死去——他只是化作了每一个相信“权力应有界限、人民应有尊严”的灵魂,在历史的风口,默默地燃烧。
突然从网上看到六四艺术家武文建因心梗突然在泰国去世的消息,心中感到很意外,也深觉伤悲。他70年的,比我小一岁,我们都因为中共六四大屠杀而改变了一生的命运。文建在89年作为燕山石化厂的职工目睹六四屠杀后的第一反应是号召石化工人起来罢工抗议中共的血腥屠杀行径!他因此被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被判刑七年,比秦城监狱的所有学生都判得重。仅此而言他为民主中国理想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出狱后他以画画为生并坚守民主理想,签署《零八宪章》,声援刘晓波、许志永、福州三网友、陈平福等民主人士,积极参与民间维权运动,为铁链女等弱势群体举牌,多次卖画捐助民间维权人士。 但我和文建并不熟悉,几乎没有私交。我唯一一次见到文建是在2010年7月26号晚上北京友人为福建维权人士游精佑举办的欢迎宴会上,当时见他留着长发,脑后扎了一个辫子,一个典型的艺术家形象。他在那次聚餐会上很活跃,我向别人了解到他是武文建,但我们并没有私聊。后来我们都参与了一些人权活动,如庆祝刘晓波得和平奖,签名声援兰州民主人士陈平福等等,但我们还是没有任何私人交往。 2013年4月16日我因参与组织新公民运动被捕后,文建了解到我妻子带着不满一岁的小儿面临一些实际困难时,便在网上拍卖了一副画作,并把拍卖画款2311.5元转到我爱人手中,我出狱后了解到这件事很感动,曾通过电话向文建表示了诚挚感谢…… 后来我出国了,忙于生计,又因为顾虑国内严酷的政治环境,便很少与国内的师友联系,和文建也不曾有过联系。不意刚才刷手机突然看到文建去世的信息,心中真是难受,以前并没有听说他生病的消息,怎么突然间就去世了,真让人不容易接受…… “八九一代”就生存状况而言非常不幸,比五十年代被打为“右派”的那代人还不幸。那一代人到八十年代初也基本上都摘帽了,受迫害时间也就20多年。但坚守民主理想的“八九一代”至今已经被迫害36年有加!而且尚不知道还要被中共继续迫害多少年!前面已经有许多人被迫害致死如刘晓波、李旺阳、余志坚、孔险峰、齐志勇、张健等,现在文建又不幸英年早逝,真是让人艰于呼吸! 我对中共对“八九一代”的残酷迫害表示最强烈的抗议! 但无论如何,坚守民主理想的“八九一代”决不会投降,我们还会继续高扬1989年的民主旗帜,继续为民主中国而努力、而奋斗! 文建安息✝️
中共「統一台灣」神話的十大謬論 余茂春(Miles Yu) 2025年10月27日(星期一) 英文原文在此: 中共的「統一台灣」口號是一場由恐懼、意識形態與欺騙所支撐的騙局。台灣並非「叛離省份」,而是一個對共產主義統治的活生生反駁,是一個選擇了自由而非恐懼的社會。之所以如此,有以下是十個最關鍵的理由: 一、台灣從未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 中共從未在台灣領土上統治過哪怕一寸土地。自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台灣在政治、法律與軍事上始終完全不受其控制。因此,「統一」一說純屬謊言:從未統一者,何來「再統一」可言? 二、台灣主權並非國共內戰的延伸 台灣的主權與獨立問題並非國共內戰的副產品,也不源於任何血緣和語言上與中國的連結。如此說法與普丁入侵烏克蘭的邏輯如出一轍, 即以共同語言與歷史作為侵略藉口。 台灣的現代主權誕生於1980年代末以來的民主化過程,而非歷代王朝,也不是1911年清朝滅亡之時,亦非1949年國民黨退守台灣之後。當台灣被迫在國際舞臺上放棄與中共競爭代表「中國」之時,它的現代國家意識才真正形成。這與烏克蘭於1991年獨立後成為主權獨立國家是一樣的情形。與烏克蘭等國家一樣,台灣的國家地位源於政治覺醒,而非帝國崩潰。 三、國際法否定以歷史為藉口的征服 2016年海牙常設仲裁法院對中國南海主張的裁決明確否定了「歷史權利」作為領土依據的合法性,中國的「九段線」被判定毫無法律效力。相同原則亦適用於台灣:歷史淵源、古代移民遷徙或王朝統治皆不能成為現代併吞和主權申索的理由。 然而,北京仍持續以歷史為武器,向印度、不丹、越南,菲律賓與日本等鄰國施壓並申索領土領海。這種行為展現的不是「後殖民主義受害者」,而是中共「新帝國主義者」的姿態和心態。 四、中共的動機是意識形態,而非領土 中共執著於「統一」台灣,並非為了民族復興,而是為了完成1949年未竟的共產主義解放事業。1949年之前的國共戰爭在中共官方史觀中從來就不是“國共内戰,”  標準的説法一直是”解放戰爭.” 台灣持續的自主存在是對中共革命神話的恥辱和不斷提醒, 因爲那場聖戰式共產革命從未因此而“解放”整個「中國」。 中共軍隊仍自稱「人民解放軍」,其核心使命之一即是「解放台灣」。這種執念反映的不是愛國,而是革命復仇主義,一種要證明共產黨黨及其創世神話完美無瑕,戰無不勝的意識形態狂熱。 五、中共從未真正關心「領土完整」 若「領土完整」真是其動機,北京便不會主動將比台灣大數十倍的「歷史上的中國領土」割讓給其意識形態盟友。如1945年中共承認外蒙古獨立,並向蘇聯、緬甸及北韓等社會主義國家讓渡大片土地。中共一再「送地」的歷史顯示其「台灣論述」的虛偽本質,其行事依據始終是意識形態,而非地理現實。 六、美國政策從未承認台灣屬於中國 無論是三個《中美聯合公報》、 《台灣關係法》或「六項保證」,都未承認北京對台灣的主權主張。美國的一中政策歷來僅「承認」即意識到中共有宣稱台灣為其一部分這種説法,卻從未表示同意或反對。美國的一中政策的關鍵有兩條,即華盛頓明確反對以武力改變現狀,並堅持任何解決方案都必須獲得兩岸人民的同意。 多項民調顯示,絕大多數台灣人支持現狀(即事實上的獨立),並自我認同為「台灣人」而非「中國人」。這與新加坡有一比,該國超過75%的人口為華裔,但他們都自認為「新加坡人」而非中國人。 至於1971年的聯合國第2758號決議,它僅將「中國」的席位由台北轉交給北京,並未宣告台灣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歷屆美國政府——無論共和或民主黨——皆重申並堅持此解釋,最近一次是在今年八月。北京對該決議的曲解乃宣傳,而非法理。 七、台灣是中共轉移焦點的便利藉口 北京對台灣問題的癡迷,恰是為了轉移外界對中共自己犯罪行爲的注意力,包括全球芬太尼走私、COVID-19起源責任、系統性人權迫害、宗教鎮壓以及對國際條約與貿易義務的反覆違反。藉由煽動民族主義情緒與「台灣獨立危機」,中共企圖並成功地分散了國際審視,並操縱全球輿論。「台灣問題」實際上更多是找借口和替罪羊的工程,而非主權問題。 八、對自由民主的恐懼——台灣是中共的存在性威脅 讓中共恐懼的並非台灣的地理,而是其榜樣意義。作為一個自由、民主且以華人為主體的社會,台灣徹底粉碎了中共那套「中國文化不適合民主自由」的謊言。 在台灣,自由選舉、財產保障與法治制度生機勃勃,台灣展現出沒有黨國暴政的中國可能會是什麼樣子。 因此,台灣對中共而言是一種「存在性威脅」,它證明了中國人民完全有能力自我治理。中共所謂「統一台灣」的行動,其實是企圖熄滅十四億中國人對自由的希望。 九、虛假敘事與其西方代理人網絡 為鞏固其謊言,北京長年在西方建立起一套精細而複雜的虛假宣傳網絡。其代理人包括與中國市場深度糾纏的商業精英、鼓吹「全球和諧」的輿論人物、主張「美國應負一切責任」的學者、接受中共統戰資金的大學研究中心,以及被企業利益資助的智庫。 這些「代言人」將台灣描繪成挑釁者,將其民選領袖污名為「魯莽」,並將美國指為打台灣牌的「背後黑手」。 這整個游說和污名體系建立在私利、意識形態共鳴、自利諂媚與刻意無知之上,其終極目標是削弱西方的道德清晰,並使專制侵略正常化。 十、終極騙局:「統一」即帝國復辟 「統一」一詞掩蓋的是帝國復興的工程。中共對台主張並非要「民族復興」,而是要重建對所有華語世界的獨黨統治。 這種邏輯同樣支撐著其在新疆、西藏與香港的鎮壓,即「中國民族」中不得存在任何中共獨裁統治之外的替代政治模式。 因此,「統一」並非民族計畫,而是極權計畫。它要求屈服而非合作,抹殺而非和諧。 若將其稱為「內政問題」或「民族統一」,便是替野蠻征服賦予合法性,背叛主權與自決的普世原則。 今日世界所面臨的問題,不是中國與台灣是否統一為一體,而是真理與暴政是否能共存。 歷史早已證明,二者不能共存。而這,正是北京最恐懼的事實。
在“民主”这个问题上,我相信中国人民,至少是民族之中的精英们,在刚脱离清朝统治时是需要选票的,也是需要法治和宪政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毛泽东的上台,新中国的成立,一切都变了 按照共产党内部高级干部的说法,“我们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让别人去执政”? 言下之意,所有为了新中国牺牲的人,包含国民党军在内,都是为了共产党执政,而不是为了中国人的独立,自主和幸福而死。中国共产党摇身一变,代表了所有中国人的意志,也取代了所有中国人对关于民主的定义。 “中国共产党就等于中国人”,或至少是“中国人母亲”这一论调估计也是这个时候成型,用以解释为什么共产党不接受轮流执政,不接受选票政治,不接受成为在野党的理由 对于互联网网军和评论员而言,他们没有权限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因此给出的理由就荒唐可笑了: 比如“万一选出个陆以恒怎么办”,“看看海外民运都是什么德行”,“印度民主,他们GDP怎么样了”?等等,通过揭短否定民主,为共产党替代中国人和中国的民主主义革命之狼子野心洗地,打掩护 其实我认为不论是谁上台,不论GDP到底如何,共产党都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代表为新中国建设失去的那5000万(包含国军将士),更没有资格否定宪法中已经写明的公民的政治、言论、选举权。 共产党如果无法接受轮流执政,无法接受民意检验,接受成为在野党的可能,那么他就绝无代表全体中国人民(含牺牲将士)的可能性 更无代表中国唯一合法政府,统一台湾,消灭民国政府的正当性 你说呢? 谢谢大家
自由大于民主,自由先于民主。 如果在价值和追求上把这个顺序搞反了,则我们辛辛苦苦反共,很可能会反出一个新暴政。 民主最重要最核心的功能,不在于纠错,不在于选贤,而在于平衡随社会分工日益细化的各群体利益与矛盾,并赋予平衡器——政府,更高阶的合法性。 它是一种社会治理,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但自由,是更高位阶的东西,不仅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个体和社会尊严的直接体现——不能说话,不能说真话,则一个人和一个社会的尊严就是被践踏状态。同时,自由也是民主本身得以真正成立的前提和体现。因为民主,包括民主最核心的程序“投票”,前置条件就是每个人都能自由表达意见。 没有自由,任何所谓的民主都是假的,或者说,是不完全不成熟的。相反,即便这个国家是君主制,甚至连投票都没有,但倘若统治相对开明,人民有较大的言论空间活动自由,则社会本身就拥有了走向宪政民主的良好基础。 对我们华人这个族群来说,几千年,至今,都没能在中国享受到最起码最基础的言论自由,所以,追求言论自由应是最优先最核心的问题。 无论将来要建立什么样的国体政体,都要观察,是否把保障自由表达的权利真正落实了,若是,则哪怕一时不够民主或迫于形势仍然处于军事管制期,都不必太担心;若不是,就算嘴上纸上再天花乱坠,也要当心,身处海外的,也不要着急回国。 我们要有务实的期待和心理准备:中共倒台后,一步到位的民主可能尚建立不起来。 这一点,观察反共阵营就能预测出来。 说是一个阵营,其实更多的是四分五裂乃至互相拆台。 反对派的未来有两个走向: 一个是各方团结成真正的阵营,诞生出一群优秀的“国父们”,以高度的理性领导斗争与建设; 一个是传统模式——各方谁也不服谁,直到某一方逐步取得压倒性优势。 未来政体的民主含量,不是我们喊喊口号搞搞启蒙就能搞定的,决定它真正的要素,其实来自于各方势力博弈与妥协后分享权力的态势。 前者,各方互相协作也互相牵制,最终达成权力分享,形成相对民主的政体是水到渠成的大概率。 后者,则是一方在重重阻碍下杀出一条血路,既然如此,试问它又有何意愿与必要去分享权力? 而且实现前者比后者难得多。对我们华人来说,这是人性叠加文化的双重Debuff。 各种非血缘关系中,男女关系大概是最亲密的,男女之间都可能因为矛盾和误会随时翻脸,何况其他人?至于我们的传统文化:忠诚大于合作,臣服大于妥协,利用大于契约……与现代政治文明相抵触的一面,也实在是源远流长了。 未来三到五年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观察期,如果能做到前者,则一个大概的阵营雏形会形成。 如果做不到,那可能后面也很难做到了,因为翅膀该硬的,也差不多比较硬了。 对未来,不要盲目乐观,也不必过度悲观。就算民主不能一步到位,也大概率不会比中共更差更邪恶。不要被一些人的渲染给吓到,就算是封建王朝,也知道吸取前朝灭亡教训,需要轻徭薄赋休养生息。 人类跌跌撞撞总是犯错,但文明大体上,仍旧不断向前。 多少还是要有点信心的。 还有一句话,视频最后有人替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