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政变揭秘,基于Ilya Sutskever法院证词。 Ilya Sutskever虽幼稚,但挑拨的Mira也不像好人。 原始52页的PDF下载 开始吃瓜 去年OpenAI董事会“政变”毫无征兆地开除了CEO萨姆·奥特曼(Sam Altman),几天后又戏剧性地请他回来。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都听了无数个版本:有说是为了“AGI安全”的理念之争,有说是纯粹的权力斗争,还有说是竞争对手的阴谋。 但这些都是猜的。 今天,咱们不猜了。 我搞到了一份关键文件:伊尔亚·萨茨克维(Ilya Sutskever)的法庭证词。 伊尔亚是谁? 他是OpenAI的联合创始人和前首席科学家,也是当初投票开除萨姆·奥特曼的核心董事之一 。 这份文件,就是他在“马斯克诉奥特曼”一案中,于2025年10月1日提供的长达几百页的宣誓证词 。 花了一整天时间,把这份“高度机密”的证词翻了个底朝天。 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真相,远比我们想象的更草率,也更惊悚。 这根本不是一个关于“AI安全”的神圣故事。 “一份神秘备忘录、一次长达一年的等待、一场基于‘二手信息’的冲动、和一个‘菜鸟’董事会差点把公司卖给竞争对手”的荒诞故事。 准备好了吗?我们开扒。 第一章:“消失的备忘录”与一年的“潜伏” 你还记得吗?当时所有人都在问:伊尔亚到底给董事会看了什么,能让他们下这么大的决心? 证词里,伊尔亚自己承认了。 他准备了一份长达52页的备忘录,代号“Exhibit 19” 。 这份备忘录不是他主动要写的,而是当时董事会的几位“独立董事”——亚当·德安吉洛(Adam D'Angelo)、海伦·托纳(Helen Toner)和塔莎·麦考利(Tasha McCauley)要求他准备的 。 这份备忘录的核心指控是什么?伊尔亚在法庭上被逼着念了出来: “萨姆表现出了一贯的说谎模式、破坏他的高管团队、并挑拨他的高管们互相对抗。” 够狠吧? 伊尔亚当时的态度非常明确。律师问他,你希望董事会采取什么行动? 他的回答只有一个词:“解雇(Termination)。” 更有意思的是,他为了准备这个“大招”,保密工作做到了极致。 首先,他根本没把这份备忘录发给整个董事会,他刻意绕过了萨姆·奥特曼。 为什么?伊尔亚的原话是: “因为我感觉,如果他(萨姆)意识到了这些讨论,他会想办法让这些讨论‘消失’。” (你品品“make them disappear”这个词,是不是有点黑帮片的感觉了?) 其次,他发送这份备忘录的方式是——“使用一种‘阅后即焚’的电子邮件” 。 他太怕了。他怕备忘录泄露。 他还写了另一份类似的、批评格雷格·布罗克曼(Greg Brockman)的备忘录,同样也是秘密发送的。 看到这里,你是不是觉得伊尔亚为了“AI安全”真是忍辱负重、用心良苦? 别急。 律师紧接着问了一个问题,彻底撕开了“理念之争”的温情面纱。 律师拿出了《华尔街日报》的一篇报道(Exhibit 20),报道里有句话是这么写的: “萨茨克维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董事会的“动态”,允许奥特曼被替换掉。” 律师问伊尔亚:“这是真的吗?” 伊尔亚回答:“是的。” 律师追问:“你在等什么‘动态’?” 伊尔亚说:“等着董事会的大多数人,不再是‘明显和萨姆友好’的人。” 这还没完。 律师问:“你考虑这件事(换掉萨姆)多久了?” 伊尔亚的回答,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至少一年了。” 你发现了吗? 这根本不是什么突发事件,也不是什么理念的突然冲突。这是伊尔亚策划了至少一年的“倒萨”计划。 他一直在等,等到董事会里“萨姆的人”滚蛋 ,等到他有了可乘之机。 那么,他那份52页的“重磅炸弹”备忘录,里面的“证据”就一定很扎实吧? 呵呵。 第二章:致命的“二手信息”与“我没想过” 这是整份证词里,我个人认为最最关键的部分。它揭示了这场“政变”的基石是多么松散。 伊尔亚在备忘录里写了很多“黑料”,比如: 萨姆·奥特曼当年从YC(Y Combinator)被赶走,也是因为“制造混乱、挑拨离间” 。 格雷格·布罗克曼(Greg Brockman)“基本上也是从Stripe被开除的” 。 萨姆在GPT-4 Turbo的安全问题上对高管(比如Jason Kwon)撒了谎 。 这些指控,随便一个都能毁掉一个CEO。 律师开始发问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的信息来源是谁? 你猜怎么着? 证词显示,伊尔亚几乎所有关键的“黑料”,都来自同一个人——米拉·穆拉蒂(Mira Murati)。 萨姆在YC的黑料?“是米拉告诉我的。” 格雷格在Stripe的黑料?“米拉告诉我的。” 萨姆撒谎的截图证据?“都是从米拉那里拿来的。” 萨姆挑拨米拉和丹妮拉(Daniela Amodei)? “米拉告诉我的。” (多说一句,伊尔亚在备忘录里用来指控萨姆“撒谎”的截图 ,绝大多数也是米拉·穆拉蒂提供的 ) 好,那你拿到这些“二手信息”后,你交叉验证了吗? 律师开始连环追问: 问:“关于YC的事,你和布拉德·莱特凯普谈过吗?”(米拉说是布拉德告诉她的) 答:“没有。” 问:“关于格雷格被Stripe开除的事,你找格雷格本人核实过吗?” 答:“没有。” 问:“为什么不呢?” 答:“没想过。” 问:“关于萨姆撒谎的事,你和杰森·权(Jason Kwon)谈过吗?” 答:“没有。” 看到这里,我整个人都懵了。 你是一家万亿美金估值公司的首席科学家,你正准备干掉CEO,你的理由是“他爱撒谎、挑拨离间”。 而你用来证明他撒谎的所有证据,全部来自另一个人(米拉)的转述,而你一次都没有去和当事人核实过?! 你只是“完全相信(fully believed)米拉告诉我的信息”。 这就是这场政变的全部真相:它建立在未经核实的“二手信息”和“办公室传言”之上。 这就像什么? 就像你听隔壁老王说你老婆出轨了,你回家二话不说就提了离婚,连问都没问一句。 更讽刺的是,在律师的反复盘问下,伊尔亚自己也反思了。 他说,他现在回头看,才意识到了“一手知识”的“极端重要性”。 他说,他现在认为: “二手知识可以很有用,但它更像是一个‘邀请’,邀请你去做进一步的调查。” (可惜,这份觉悟来得太晚了。) 第三章:“菜鸟”董事会与“卖身”Anthropic 好,现在伊尔亚拿着这份“二手信息”备忘录,找到了几个独立董事。 这几个董事,靠谱吗? 伊尔亚在证词里,给了我们一个非常负面的描绘。 1. 董事会“非常匆忙(rushed)” 伊尔亚反思整个“开除”流程时,第一个蹦出来的词就是“匆忙” 。 为什么这么匆忙? 2. 董事会“缺乏经验” 伊尔亚的原话是:“我认为这很匆忙,因为董事会太没经验了。” 3. 董事会“极其疏离” 这些独立董事,比如海伦·托纳和塔莎·麦考利,伊尔亚自己都“不常和她们互动” 。 她们会来OpenAI办公室吗?“偶尔来(From time to time)” 。 多久来一次?“和开董事会一样频繁” 。(翻译一下:不开会就不来) 她们每次都来现场吗?“不,也是‘偶尔来’”。 伊尔亚甚至都不知道塔莎住在哪,只知道海伦“可能”部分时间住在华盛顿。 你敢信吗?这就是决定OpenAI命运的董事会。 一群对公司运营“很难评估他们熟不熟” 、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的“兼职”董事。 现在,高潮来了。 这群“没经验”的董事,在伊尔亚的“二手信息”鼓动下,开除了萨姆。 然后,你猜他们干了什么? 他们立刻开始和OpenAI最大的竞争对手——Anthropic——谈“合并”! 这在以前只是个传闻,现在伊尔亚在法庭上亲口证实了。 就在开除萨姆·奥特曼的第二天(周六或周日),董事会就和Anthropic的领导层开了个电话会。 提案是什么? “Anthropic与OpenAI合并,并接管其领导权。” 谁在电话上?伊尔亚说,他记得有Anthropic的CEO 达里奥·阿莫迪(Dario Amodei)和丹妮拉·阿莫迪(Daniela Amodei)。 伊尔亚是什么反应?他当场就炸了。 他说:“我对此非常不高兴。” “我真的不想OpenAI和Anthropic合并。” 那其他董事会成员呢? 伊尔亚说:“他们(其他董事)的支持度高多了(a lot more supportive)。” 基本上,“至少没有人不支持” 。 谁最支持? “我的印象是,海伦(Toner)是最支持的。” 我的天。 我们必须停下来梳理一下海伦·托纳和Anthropic的关系: 海伦·托纳来自“Open Philanthropy” 。 这个机构与霍尔顿·卡诺夫斯基(Holden Karnofsky)有关 。 霍尔顿·卡诺夫斯基是丹妮拉·阿莫迪的丈夫 (证词里律师搞错了,伊尔亚纠正了,是夫妻)。 丹妮拉·阿莫迪和达里奥·阿莫迪(Anthropic CEO)是兄妹 ,两人都是Anthropic的创始人 。 伊尔亚也证实了海伦在2023年10月发过一篇“批评OpenAI、赞扬Anthropic”的文章 。 伊尔亚当时就觉得这“非常奇怪” ,并且“显然不合适” ,他还因此和萨姆讨论过,支持把海伦踢出董事会。 现在你把线索串起来了吗? 一个和竞争对手(Anthropic)关系密切的董事(海伦)。 利用一个基于“二手信息”的备忘录,说服了一群“没经验”的董事,开除了CEO。 然后立刻提议把公司卖给这家竞争对手。 这哪里是“AI安全”?这简直是《纸牌屋》和《商战》的混合体。 那这个“合并”为什么最后没成呢? 伊尔亚的回答是:“我记得是Anthropic那边提出了一些现实的障碍(practical obstacles),所以提案没有继续下去。” 你没看错。 不是OpenAI董事会悬崖勒马,是Anthropic自己最后“怂了”。 第四章:“使命”的困惑与“韭菜”的觉醒 整场闹剧,都打着“保护OpenAI使命”的旗号。 那么,这个“使命”到底是什么? 在萨姆被开除后,OpenAI的高管团队急了,他们和董事会开会,警告说:“如果萨姆不回来,OpenAI就会被摧毁,这是违背OpenAI使命的。” 你猜海伦·托纳是怎么回答的? 伊尔亚在证词中回忆,海伦·托纳(就是那个最支持卖给Anthropic的董事)说: “不,(允许公司被摧毁)这也符合使命。” 伊尔亚说,他当场就觉得这个答案“绝对是‘不’” 。 (我猜,这可能是伊尔亚开始后悔的第一个瞬间。他发现自己被“盟友”背刺了,他只是想换掉萨姆,而他的“盟友”想的是,如果搞不定,那就把OpenAI整个“献祭”掉。) 另一个能反映伊尔亚和公司脱节的细节,是他对员工反应的预判。 那篇《华尔街日报》报道说,伊尔亚“曾以为OpenAI的员工们会欢呼” 。 伊尔亚在法庭上否认了。 但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暴露问题。他说: “我没指望他们欢呼,但我以为他们不会有什么强烈的感觉(not feel strongly either way)。” …… 大哥,你开掉的是公司的创始人和CEO,你居然以为多名员工会“没啥感觉”? 这说明什么?说明伊尔亚,这个首席科学家,可能真的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 他根本不明白萨姆·奥特曼对于整个公司的凝聚力意味着什么。 他天真地以为,换个CEO就像换个零件一样简单。 结果,他等来的是700多名员工联名签署“最后通牒”:萨姆不回来,我们就集体辞职。 最后的讽刺:谁在付律师费? 故事的结局我们都知道了。伊尔亚后悔了,萨姆回来了,那些“没经验”的董事们被踢走了。 伊尔亚本人呢? 他于2024年5月左右离开了OpenAI,创办了自己的新公司“Safe Superintelligence”。 但他和OpenAI的关系,可没那么简单。 律师在证词的最后,问了几个关于“钱”的敏感问题: 问:“你现在是否还对OpenAI持有经济利益?” 答:“是的。” 问:“自你离开OpenAI后,你这份利益的‘价值’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 答:“增加了。” (至于具体值多少钱,他的律师强烈反对并指示他不要回答 。) 问:“谁在为你今天的作证支付律师费?” 答:“我不确定……但我猜……” 问:“你觉得OpenAI在付钱吗?” 答:“我认为这(OpenAI付钱)是很有可能的。” 你品,你仔细品。 他策划了一场长达一年的“政变” ,差点把公司搞垮 ,差点把公司“卖”给竞争对手。 最后,他失败了,辞职了 但他手里的OpenAI股权反而更值钱了。 而且,今天他坐在这里,回忆自己当初是怎么“背刺”公司的,而这家公司,还得替他支付高昂的律师费。 魔幻吗? 这就是伊尔亚证词告诉我们的全部故事。 这里没有AI圣徒,没有理念之争。 只有人性、误判、轻信、冲动,以及一个“没经验” 的董事会所能犯下的、几乎所有最糟糕的错误。 资料来源 文件:伊尔亚·萨茨克维(ILYA SUTSKEVER)的 videotaped 证词。 案件:马斯克(MUSK)诉奥特曼(ALTMAN) 案件编号:Case No. 4:24-cv-04722-YGR 法庭:美国加州北区地方法院,奥克兰分部。 日期:2025年10月1日
Gemni生成的2小时罗永浩访谈叶国富的视频测试。 你发现没?这几年,大家好像越来越不爱“逛街”了。 要么是电商太方便,点点手机啥都有;要么就是短视频占满了所有时间,根本想不起来还有“逛街”这回事。 我身边(包括我)都一度觉得,线下的实体店,估计快“完”了,一片哀嚎。 直到我看了这场访谈,我才发现,哎?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叶国富,就是那个把“十元店”开遍全球的家伙,他给出的答案,简单粗暴但直击要害。 别扯线上线下了,你的“产品”到底行不行。 访谈一开始,老罗就抛出了那个经典问题:当年马老师(马云)说电商要干掉实体,你怎么看? 你想啊,在那个电商高歌猛进、气势如虹的年代,叶国富是少数敢公开“怼”回去的人。他当时就说,这是“痴人说梦”。 十几年过去了,他现在的思考更深了一层。 他说,咱们别再纠结什么“线上”还是“线下”了,这都是伪命题。 商业的本质是什么?是产品。 他举了小米的例子。小米最早纯靠互联网起家,做线上,但你看看现在,线下的“小米之家”是不是也开得风生水起? 为啥?产品好,在哪都能卖。 消费者归根结底是为“好东西”买单,而不是为“渠道”买单。 这个观点我特认同。说白了,如果你的东西不行,就算白送,我可能都懒得去拿。 一个“逛街癌”的两次创业 有意思的是,叶国富自己,就是个“逛街癌”晚期患者。 他说他的两次创业,灵感全都是“逛”出来的。 第一次是陪女朋友逛街,发现了饰品店的商机。 第二次,也就是名创优品,是他去日本逛街,发现满大街都是那种设计精美、品质超好、但价格便宜到离谱的生活杂货铺。 他当时就想,这模式太牛了,但在中国,没有! 于是,名创优品就诞生了。 便宜还能赚大钱?名创的3个“巧劲” 好,问题来了。 名创优品给咱们的印象就是“便宜”、“好看”。 但一个卖10块钱杯子、15块钱眼线笔的店,是怎么做到全球开店近8000家、还赚得盆满钵满的? 这不科学啊? 在访谈里,叶国富爆了几个数据,听完惊了: 加盟商的毛利有38%,平均1年到1年半就能回本。 老罗听完当场眼睛放光,扭头就跟团队说:“哎,咱们为什么不开几个店?” 这利润,比很多高科技行业都稳。 他是怎么做到的?总结了3个“巧劲”,或者说3个“Bug级”的打法。 巧劲1:不去“研发”,而去“整合” 你怎么才能拿到“设计又好、质量又好、价格又低”的货? 叶国富不去自己搞研发,他去“整合”。 他跑去广交会。 这地方是干嘛的?中国最牛的外贸出口基地。 他专挑那些给国外大牌(比如迪斯尼、香奈儿)做代工的优质厂商。这些人什么特点?审美在线、品质过硬。 但他们有个“毛病”:以前只做出口,不懂国内市场,更怕国内的“潜规则”。 巧劲2:用“金融逻辑”干翻“行业潜规则” 这就是最核心的“巧劲”了。 国内零售业最大的“病”是什么?账期。 什么叫账期?就是我(渠道商)先拿你的货去卖,卖完了,过三个月、甚至半年再给你结款。 你想啊,你是个工厂老板,你怕不怕?你是不是得把这3个月的资金成本、还有“万一他不结款”的风险成本,全都加在报价里? 所以价格下不来。 叶国富反着来。他找到这些顶级代工厂,说: “我不跟你谈账期。我给你现金采购,买断制。” 场景: 你是个工厂老板,一个采购员跑来跟你说,先铺50万的货,半年后结款; 这时候叶国富来了,拎着一箱现金,说50万的货我现在全要,这是现金。 你会给谁最低价? 答案不言而喻。 他用一个“金融”的解决方案,彻底碾压了传统零售的“供应链”难题。 他拿到了别人拿不到的底价,所以他敢卖10块钱。 巧劲3:“躺平式”加盟,生意好到不用打广告 好,产品和成本搞定了。你怎么快速扩张? 这招更绝。 叶国富说,他从来没花过一分钱广告费去“招商”。 他的模式简单粗暴: 1. 在最好的商场、最好的位置,开一个样板店。 2. 因为产品好、价格低,生意必然火到爆炸,天天排队。 3. 那些想加盟的人(都是小老板),自己会跑到你店里看。一看,哇,这么火,他们自己就找上门了。 甚至连海外加盟商,都是这么来的。 他说,最早的菲律宾、越南加盟商,就是来广州旅游,逛到他的店,惊呆了,然后自己摸到办公室,问“我能不能把这店开到我们国家去?” 这就是“开店”的最高境界:店铺本身就是最好的广告。 而且,他的加盟模式也很特别,他叫“投资合伙”。 什么意思? 好比开一家五星级酒店。 你(加盟商)就干两件事:出钱,和利用你本地的关系找个好铺面。 剩下的,装修、铺货、管理、运营、收银、培训……所有脏活累活,名创优品总部全包了。 你想啊,这模式对加盟商多友好? 你不用懂经营,你只要投钱就行。总部的专业团队帮你管,你躺着分钱(那38%的毛利)。 老罗问,那你怎么在短时间培训那么多店长去管店? 叶国富说,我们的店员培训简单到发指,就三件事: 1. 上货(没货了补上); 2. 搞卫生(保持干净); 3. 防盗。(现在素质高了,这条都弱化了) 他严禁店员去“推销”。 别去打扰顾客,让顾客自己逛。 东西好不好,顾客自己有判断。 终极转型:“杂货铺”的野心,是成为“IP平台” 讲到这儿,你是不是觉得,叶国富就是个特别会“攒局”和“算账”的零售天才? 这盘“杂货铺”的生意,只是他的“第一曲线”。 在访谈里,他提了一个转型方向: 名创优品不再是一家零售公司,它要成为一家“文化创意公司”,一个“全球领 先的IP平台公司”。 这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翻译一下: 以前,我们买的是杯子、本子,这叫“功能价值”。 以后,我们买的是印在杯子本子上的“文化符号”,这叫“情绪价值”。 比如漫威、迪士尼、Hello Kitty,或者某个你都叫不上名字的小众艺术家的设计。 叶国富想通了一件大事: 功能,是有价格天花板的;而情绪,是没法比价的。 一个杯子卖10块,你觉得值;但一个印着你“偶像”的杯子卖50块,你可能抢着要。 他发现,这才是未来。 目前,IP产品在名创优品的占比已经超过了50%,在上海的旗舰店,这个比例甚至高达80%。 决战IP之巅:南有“名创”,北有“泡泡” 一提到IP和情绪价值,你肯定想到了另一家公司:泡泡玛特(Pop Mart)。 没错,叶国富在访谈里点名了。 他说,现在这行当里,形成了“南有‘名创优品’,北有‘泡泡玛特’”的格局。 两家公司的成长路径惊人地相似,最早都是做“杂货”的。 泡泡玛特的打法:纵向打深。他们押中了一个超级IP(比如Molly),然后围绕它做深、做透,做成昂贵的“潮玩”。 名创优品的打法: 横向做平台。 名创的打法,我个人觉得更“互联网”、更“凶猛”。 他怎么找到下一个“Molly”? 他不靠“赌”,他靠“试”。 他把全球近8000家门店,当成了一个巨大的、实时的“IP测试实验室”。 你想啊,他手里有全球最广的线下渠道。 他现在满世界去签艺术家IP,签100个,快速把它们做成产品,铺到8000家店里去。 哪个IP能火,哪个IP没人买,后台数据一看便知。 他不是在“猜”爆款,他是在用市场“筛选”爆款。 一旦发现一个IP有“爆”的苗头,立马集中所有资源(包括明星联名、社交流量)去推它,一个超级IP就诞生了。 为了干成这事,叶国富在访谈里说,他跟他团队讲: “我准备每年‘浪掷一个亿’(原话:浪費一个亿)的预算,就用来签这些新IP。” 他要的不是省钱,他要的是用钱买“数据”和“速度”。 这个思路,有点狠啊。 “顿悟”时刻:他为什么敢抄底“永辉超市”? 聊到IP转型,叶国富提到了一个他的“顿悟”时刻。 他说他今年(2025年)正月,在上班的车上,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他说,你看《哪吒》为什么能爆?为什么现在年轻人(甚至中年人)都开始疯抢“拉布布”(Labubu)? 因为时代变了。 中国未来的国运,一手抓科技(硬实力),一手抓文化(软实力)。 科技出海,我们有华为了。那“文化出海”靠什么? 就靠这些IP,这些文创产品,把中国的审美和价值观带出去。 他意识到,名创优品正好踩在了“文化战略”这个最关键的节点上。 这个“顿悟”,和他最近干的另一件大事——重金抄底“永辉超市”——是一脉相承的。 你肯定想问,一个卖“小玩意”的,怎么敢去接“超市”这么重的盘子? 这就要提到胖东来。 叶国富说,他去许昌“朝圣”了胖东来。而且他看到了一个“神迹”: 胖东来帮扶了一家快倒闭的永辉超市,进行改造。结果,第一天销售额就暴涨了13倍! 不是13%,是13 *倍*! 这让他彻底想通了中国超市的“生死局”。 他发现,传统超市为什么都死了?(包括以前的永辉) 因为他们本质上是“二房东”,他们是“卖货架”的。 什么叫卖货架?就是收“上架费”、“条码费”。 哪个品牌给的钱多,我就把最好的位置给你。他们根本不关心消费者需要什么。 **而胖东来(以及山姆、Costco)为什么能封神?** 因为他们是“卖产品”的。 他们是消费者的“买手”和“产品经理”。他们只卖自己精挑细选过、认为最好的东西。 所以,叶国富当场在访谈中断言: “胖东来模式,是中国超市唯一的出路。” “中国山姆”,但更适合中国 所以你明白他为什么敢抄底永辉了吗? 因为他看到了“病因”,也找到了“解药”(胖东来模式)。 他说,他十年前去美国Costco总部交流,就种下了一个种子:中国为什么没有自己的Costco? 现在,他要自己做一个。 他的目标非常清晰:做一个“不收会员费”的、“小包装”的“中国山姆”。 为什么不收会员费? 他要服务最广大的中国国民。 为什么要“小包装”? 他说山姆和Costco是美国模式,适合美国家庭(人高马大、一周采购一次、家里有大冰柜)。 中国人追求“新鲜”。 我们习惯两三天逛一次超市,买小份的菜,当天吃完。 这个定位,精准。 他接手永辉后,干了三件大事: 1. 换人:第一天,就把CEO和首席产品官(CMO)全换了。 2. 换供应链: 砍掉4000多家不合格的供应商,只和最头部的合作。 3. 关店:把所有位置不好、不匹配新定位的店,全关了。 他要的不是“修修补补”,他要的是“推倒重来”。 老罗也要做“潮玩”了 这场访谈最好玩的地方,在于两个“老板”的碰撞。 老罗是什么人?做科技、做电商的,典型的“线上”思维。 叶国富是什么人?做零售、做渠道的,骨子里的“线下”基因。 结果,叶国富的“线下”逻辑,把“线上”的老罗彻底说服了。 老罗当场就兴奋了,说他自己也设计了一套“罗永浩”形象的IP公仔,特别萌。 叶国富一听,两眼放光,说:“好啊!就这么定了!我给你搞线下首发,限量版!绝对排队!” 最后的感想 叶国富这人,看起来总是在“用巧劲”。 老罗都羡慕,说你这创业怎么这么顺?没经历过我们那种“九死一生”的折腾。 叶国富的“巧”,在于他总能看透一件事的“本质”。 1. 他看透了“供应链”的本质是“现金流”,而不是“关系”。 2. 他看透了“加盟”的本质是“利益共享”,而不是“收割”。 3. 他看透了“零售”的本质是“产品”,而不是“渠道”。 4. 他看透了“超市”的本质是“ curation(策展)”,而不是“货架”。 他所有的商业模式,都建立在这些最底层的洞察上。 就像他说的,这个时代,光做一个“渠道商”已经没有未来了。 未来,属于那些真正为用户“创造”和“筛选”好产品、好内容的“产品经理”。 无论是名创优品的IP,还是永辉超市的生鲜,都是一个道理。 讲到这儿,我都有点想马上去逛逛那家被“胖东来”改造过的永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