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人跟我提到国安部第十局这个单位,我就去了解了下,我们自己的情报人员也反馈了一些信息,但不便公开。这个单位的资料比较稀缺,这里就简单聊几句,欢迎更熟悉情况的网友指正。 第十局的常用名为“对外保防侦察局”,但国外一般叫它“对外安全与侦察局”,其主要职责和活动范围就在海外。 若按防御性和进攻性来划分其工作,则主要分两类: 1,监控并防范中国境外机构人员被策反及叛逃。 2,以主动进攻的方式,监控和破坏境外一切反共颠覆活动,并争取让“党的眼睛触及每个海外华人”。 在权力方面,第十局可调用多个其它部门资源,如第一局主管的非官方身份掩护的特工,第二局主管的官方身份掩护的特工,第十四局主管的邮件和电信拦截资源……以及其它技术资源。 第十局还与统战部,以及公安部第一局等单位有协作。 需要说明的是,统战工作、情报工作、宣传工作,这三者没有那么强的隔离,常常混杂在一起,比如统战工作,除了统战部,国安部公安部也都有在做,国安部第十二局主管统战,与第十局也有密切合作。 正如上面所说,在对付海外异议反共人士方面,第十局采取的是进攻性战略战术,除了非常隐蔽的人力情报和技术监听,他们也时常会采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有些人的邮件包裹莫名失踪或晚到,很可能就是十局负责的盗窃或拆包。 一些网络攻击、窃密、精神施压……虽然技术资源可能是别的局,但组织策划可能是第十局。 利用海外侨界、华人社区及留学生群体,开展群众战术,实施地面监控工程,也是第十局的重要工作内容。 最近引人关注的一些留学生及异议人士回国被拘捕被消失,相当一部分,也的确与第十局的海外监控有关。 另外值得所有人注意的是,第十局虽职责在海外,但为便于工作,可调取中国数字平台数据——无论是微信、抖音,还是更加国际化的小红书、TikTok等。 尤其需注意的是微信,中国通过屏蔽国外通讯软件,强迫境内国人以及与境内有通讯需求的海外华人不得不使用微信,而第十局可调取微信数据,包括个人私聊!!!打三个感叹号强调一下。 以上数字平台均可划在第十局的“情报及行动基础设施”范围内。 可以说,警惕所有中国软件,无论是通讯软件还是输入法,都绝对不是你在杞人忧天。就连太子集团,即便和中共当局互相勾结,在干某些非法勾当时,也强调员工不准使用中国国产软件! 另外,还有一点很重要,第十局还涉及“叙事塑造”工作。除了针对中国驻外人员开展“意识形态污染”阻断工作,以及传统的渗透、控制、资助海外中文媒体,对记者群体进行常规的背景调查等等,在自媒体时代,第十局会针对有一定影响力的博主建档(包括但不限于X和油管),对他/她们进行人物侧写,包括性格分析、弱点搜集、也会评估其在政治立场上的坚定或摇摆程度、顺从度、是否需要加以压制等。 为了降低曝光风险,第十局很多时候并不会直接去策反自媒体博主,而是采用一种杠杆策略,结合围猎战术,用其它数量不定的账号去接触和接近目标人物,进行引导、鼓励、附和,或反向的挑唆、离间、刺激……来推拉目标人物朝他们想要的方向迈进。 到了某个阶段,直接合作就成了可能的选择,甚至是必然的归宿。 我们已经知道有人处在这种合作状态中,但尚无法拿到名字。一旦拿到名字,确认了这种合作,就会毫不留情的对这些人采取必要行动。 配合当局开展舆论战,已经脱离了言论自由范畴,自然不应再享有言论自由的法理保护。我也没有装君子的心理包袱,愿意承担相关的非议。 其他反抗者只需记得,当局越惧怕我们,未来越可能与你们坐下来谈,要观察变化把握机会。
说好聊聊陈志太子,那就发点别的地方你看不到的吧,顺便把柬埔寨那次行动也附上,之前怕影响ICIJ调查没上。说起来,除了政保的海外行动,和太子集团牵扯还挺多,他们太子慈善基金会的章程都是我起草的🤣…… 最开始那段视频,是当年诱捕变态辣椒时,辣椒不放心,让我临时拍的一段太子办公区画面。 整个视频太长,放油管了,包括柬埔寨行动(涉及一些个人信息的作了模糊处理),想研究的自取: 一开始我在人事行政部,所以在这个地方上班,后来换了个策划部主管的身份,就去了太子广场那边。太子地产招了不少会说中英柬三国语言的售楼小姐,可谓美女如云,都在那里,她们很多人应该还记得我这个经常不来上班,想走就走的特殊员工。 作为一家跨国犯罪组织,形象很重要,所以太子做了不少慈善,比如给学校捐钱捐电脑。当然,政治也是要介入的,比如地方选举,也可以用慈善捐助的形式挺某个党派或个人。 集团对员工还不错,福利待遇什么的,还有集体生日活动,放个我参加生日会的照片。 公司大大小小的团建也挺多,逢开工大典周年纪念什么的,自然也是吃吃吃。 还有年会,唱歌跳舞,一片祥和,放点片段你们欣赏(我也上台表演过)。当然谁也想不到,其中竟也暗藏杀机,让变态辣椒设计的卡通人物就放在会场上,专门拍下来发给辣椒看的。 当时很多行政通知,也出自我手。 说回我们的明星主人公——陈志公爵。 第一次见他,是李老头带我去跟集团高层打招呼,陈志坐在沙发上,起身跟我握了个手,寒暄了几句。后面也见过几次,不过基本没交流。给人的印象,年轻能干,藏着秘密。当然,人家确实也年轻,年富力强的,听下面人说,陈公爵每天晚上睡觉不能缺女人,缺了女人就睡不好,每天还得换不同的女人,由手下提前准备一堆照片,由公爵大人从中挑个满意的,然后手下按时送到床上,有时直接飞机接人。年轻就是好,体力跟得上。 翻牌子这事我没见过,但陈志有次过生日我去了,叫的姑娘那叫一个多,万花丛了,我当时正襟危坐不摸不碰的,估计看着特傻逼。 李老头呢,是重庆政保总队下辖支队领导,已经退休了,在太子集团里人称李叔,名字我就不公开了。不过他不办公,主要在陈志的私人会所“云轩阁”里干点闲差,比如采购食物,起草个用餐标准…… 说到云轩阁,李老头简称那里为“茶楼”,他对里面的大厨手艺很赞,我一开始也常去吃饭,味道确实不错,但一桌人用餐时常常话很少,气氛略压抑,后来我就不喜欢去了(陈志一般不在那张圆桌上吃,他外面应酬多)。诱捕变态辣椒的行动到了高潮时,北京重庆来的官员们就是在这处会所,秘密商量给辣椒安什么罪名。其实这会议有啥必要去金边开,当时人都没抓到,也许还有别的事。 太子集团的摊子铺得算很大了,当时他们已经开始涉及众多产业,比如文化传媒,柬埔寨明星随便请,还有太子银行,当时也在推进,还有什么酒店旅游杂七杂八的。 但他们起家的老本,据李老头讲,是网络博彩,为此他们还豢养了一支黑客团队,李老头对其是赞不绝口。 当然,对陈志,李老头也是服气的,他曾问陈志,诱捕变态辣椒的行动万一有一天曝光了怎么办?陈志眼都不眨得回道:推给下面人就是。去年我的事报道后,太子集团出了一篇回应声明,里面就暗示可能是员工的私下行为,感兴趣的可以去翻翻看。 太子的黑金可能太多了,所以必须铺很大的摊子,盈利不重要,能做账洗钱就行了。 不过说到电诈园区,我倒没听说,我16年过去,这一块儿他们好像15年才搞,口风很紧,是另一套人马,地产这边的人基本都不知道。 但现在回想起来,太子玩电诈却一直平安无事,不就是因为与中国秘密系统相勾结,替中共当局干脏活换来的么。太子集团,可以说,是中国政府在柬埔寨乃至东南亚搞秘密勾当最重要的代理人之一。 其实也很正常,中共,这个法西斯犯罪组织,本来就是地球表面最大的黑社会,其它黑帮小弟给它打打下手求它罩着,也算江湖常态了。 只是可怜某些人,还在谈什么大国崛起民众沾光?呵呵,先不提那些死于中共之手的数千万国人,单说那千千万万因诈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海内外受害者,有多惨?还有那些粉红,有没有想过,自己亲爱的党,比妈还亲的党,以及党治下的这个国家,其实和诈骗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勾结?诈骗产业之所以屡禁不绝,堂而皇之的用着中国的各种资源和渠道运作生意流转资金,就是因为他们背后有个强大的党国! 如果是一个德国人,看不清纳粹本质,在那大谈纳粹领导德国复兴,德国人腰杆都硬了……这样的家伙,如果不是坏,你们是不是觉得他已经蠢到不可救药了? 但放到我们华人身上,当一个中国人这么鼓吹时,为何却能吸引一群人点头附和? 原因无它,中共尚未倒台,尚未被清算罢了。 所以孙文那句话并未作古,时至今日仍有着现实意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吾志所向,一往无前,愈挫愈奋,再接再厉。
自由大于民主,自由先于民主。 如果在价值和追求上把这个顺序搞反了,则我们辛辛苦苦反共,很可能会反出一个新暴政。 民主最重要最核心的功能,不在于纠错,不在于选贤,而在于平衡随社会分工日益细化的各群体利益与矛盾,并赋予平衡器——政府,更高阶的合法性。 它是一种社会治理,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但自由,是更高位阶的东西,不仅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个体和社会尊严的直接体现——不能说话,不能说真话,则一个人和一个社会的尊严就是被践踏状态。同时,自由也是民主本身得以真正成立的前提和体现。因为民主,包括民主最核心的程序“投票”,前置条件就是每个人都能自由表达意见。 没有自由,任何所谓的民主都是假的,或者说,是不完全不成熟的。相反,即便这个国家是君主制,甚至连投票都没有,但倘若统治相对开明,人民有较大的言论空间活动自由,则社会本身就拥有了走向宪政民主的良好基础。 对我们华人这个族群来说,几千年,至今,都没能在中国享受到最起码最基础的言论自由,所以,追求言论自由应是最优先最核心的问题。 无论将来要建立什么样的国体政体,都要观察,是否把保障自由表达的权利真正落实了,若是,则哪怕一时不够民主或迫于形势仍然处于军事管制期,都不必太担心;若不是,就算嘴上纸上再天花乱坠,也要当心,身处海外的,也不要着急回国。 我们要有务实的期待和心理准备:中共倒台后,一步到位的民主可能尚建立不起来。 这一点,观察反共阵营就能预测出来。 说是一个阵营,其实更多的是四分五裂乃至互相拆台。 反对派的未来有两个走向: 一个是各方团结成真正的阵营,诞生出一群优秀的“国父们”,以高度的理性领导斗争与建设; 一个是传统模式——各方谁也不服谁,直到某一方逐步取得压倒性优势。 未来政体的民主含量,不是我们喊喊口号搞搞启蒙就能搞定的,决定它真正的要素,其实来自于各方势力博弈与妥协后分享权力的态势。 前者,各方互相协作也互相牵制,最终达成权力分享,形成相对民主的政体是水到渠成的大概率。 后者,则是一方在重重阻碍下杀出一条血路,既然如此,试问它又有何意愿与必要去分享权力? 而且实现前者比后者难得多。对我们华人来说,这是人性叠加文化的双重Debuff。 各种非血缘关系中,男女关系大概是最亲密的,男女之间都可能因为矛盾和误会随时翻脸,何况其他人?至于我们的传统文化:忠诚大于合作,臣服大于妥协,利用大于契约……与现代政治文明相抵触的一面,也实在是源远流长了。 未来三到五年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观察期,如果能做到前者,则一个大概的阵营雏形会形成。 如果做不到,那可能后面也很难做到了,因为翅膀该硬的,也差不多比较硬了。 对未来,不要盲目乐观,也不必过度悲观。就算民主不能一步到位,也大概率不会比中共更差更邪恶。不要被一些人的渲染给吓到,就算是封建王朝,也知道吸取前朝灭亡教训,需要轻徭薄赋休养生息。 人类跌跌撞撞总是犯错,但文明大体上,仍旧不断向前。 多少还是要有点信心的。 还有一句话,视频最后有人替我说了。
判断一个人是否有清醒的政治头脑,是否容易沦为宣传操纵的傀儡,一个很便捷的指标就是看其是否喜欢把不同事物混为一谈。比如关于以色列的几个问题: 他能否把支持以色列与支持内塔尼亚胡区分开来? 他能否把10.7恐袭后以色列的合理报复与内塔尼亚胡因个人政治动机升级的过度报复区分开来? 他能否把自由巴勒斯坦运动(或更广泛意义上的支持运动)与宣传中的“邪恶左派运动”区分开来? 他能否更进一步,在支持巴勒斯坦的各政治光谱中,把哈马斯、伊朗等组织或国家发动的宣传战、真正的左派宣传、人道主义运动、对战争罪的揭露批判……区分开来? 他能否把以色列打击行动在法理和道德上的性质,与地缘政治中引发的连锁反应区分开来? 他能否把上述连锁反应中对以色列本身的影响特别是负面影响,与在中东乃至世界上对某些势力的造成的负面影响区分开来? ……等等。 无论是从事政治学术研究还是活动实践,不愿或惰于深入思考,喜欢简单的用标签筒把不同事物装在一起混为一谈,都是十分常见的现象,某种程度上,它是暴民政治的基础之一,但同时,它又是宣传和动员的必要基础,如果人人都能敏感到区别不同事物的政治性质,那政治生态将会无聊无比一潭死水。更通俗的说,政治本身就需要众多双眼模糊的群众,需要一些盲目的激情和冒险,没有了这些,固然反动变难了,但进步同样也变难了。反动与进步像是硬币的两面,在某个层面上,由共同的驱动力所驱动。 至于以色列,它牵制并承担了大量恐怖主义火力,没有它,世界各地会更危险,在它生死存亡的问题上,我们应当坚定的站在以色列一边,但在民主自由和法治方面,以色列到底有怎样的高度,只需冷眼旁观一件事: 无论内塔尼亚胡带给以色列多少军事胜利,在卸任后,是否会因腐败、欺诈、破坏司法……甚至是战争罪,受到认真的调查和起诉。 另,他已经是以色列史上第一位,在任期间被起诉的领导人了。
务实最常见的表现方式,就是从小处着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海外华人动不动就是一个过渡政府,连兵都没有你建哪门子政府?我们之前用打火机烧配电箱,粉红笑我们小打小闹,现在燃烧瓶也有了炸药也有了,他们又不吭声了。政治与军事一样,都是高度实践化的学问。熟读战争论,却连最基础的小型伏击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让他们排兵布阵,估计就是整个圆形包围圈,估计压根都没想过对向火力可能误伤自己人的问题。 没有真正带过兵打过仗,不能称之为军事家。没有真正策划组织实施过社会活动或地下工作,不能称之为活动家。理论与实践之间,隔着一条巨大的河流。 比如暴力与非暴力。 聊到暴力,来不来就是对抗飞机坦克大炮到底现实不现实,对面有核弹怎么办?要么就是搞个大的,攻占县城,振臂一呼,各省独立…… 这是现在该探讨的么?我们该聊的是怎么安全保密的发展与联络,怎么囤积汽油等化合物,制作并藏匿燃烧瓶、汽油弹等工具,如何侦察和挑选目标,如何在破坏目标后消除现场痕迹进行反侦察等等。 聊到非暴力,动不动就是全民上街再现六四,绝了,最该做的不是应先在你们已经被渗透的千疮百孔的圈子里挑选真正可靠的伙伴么?自己篱笆扎牢了,再研究怎么在中国发展地下网络,继而组织街头运动实施软对抗。 与武力派不同,防渗透是非暴力派的致命短板。而我们甚至都不需要用真正的破坏行动去考验成员,单一个九三阅兵前的燃烧瓶测试,就让渗透人员抓了狂。连这种低等级行动,领导干部们都没人敢冒政治风险批准,导致渗透工作前功尽弃。但换做非暴力组织,无论是坐而论道,还是上街举牌,特务们实施起来都毫无压力。 如果不能防渗透,就不能有效的开展地下工作,非暴力运动就只能停留在外网舆论里写文章做节目,或上街喊一喊……仅靠这些,翻不了共产党的天。 再比如推墙,怎么削弱墙国的言论审查? 大家献计献策,呼吁呐喊也有年头了,好像作用不大,墙越建越高,审查也越来越变态。是不是该换个做法了? 等我们的实力过了那个门槛,时间上也到了以人员为目标的阶段,我们可能会拿网信办和各大网络公司开刀。 管你是政府机构,还是腾讯新浪字节跳动这些巨无霸公司,上至领导老板,中至高管,下至员工……所有人员、设施都可能成为打击目标。这种打击可能远比政府的罚款整顿惨烈,我建议相关负责人到时不要抗拒我们的要求,当我们发出具体要求的那一天,绝对是有把握让你再也花不了万贯家财的那一天。 建立一个平行世界取代旧世界,不仅仅是用新的社会、思潮、方案……去取代旧的,其实也包括用新的权威取代旧的权威。 这种权威表面看是行政权威,是影子政府,但内里的逻辑是强制力,是对旧政府垄断暴力的打破与取代。 换言之,你需要有意愿与能力,惩罚敌对者和抗拒者。
美国会步罗马共和国的后尘吗?中国的民主转型能彻底吗?我曾以为独裁专制只是落后的社会形态,终会被文明潮流淹没。后来发现没那么简单,除了老生常谈的经济社会等原因,原来人性弱点,亦是专制的温床。犹如渣男的甜言蜜语更易俘获芳心,群众和精英也更易被独裁者们拉拢。所谓权力制衡,在拥有巨大声望、财富、民意支持的个人面前,往往不堪一击,特别是当军队也站在这些人身后时。 我认为,对于推动中国民主政治的人来说,罗马共和国的覆灭应当是一节必修课。 拥有悠久法治和制衡传统的罗马共和国,作为过去的灯塔,到底是如何一步一步熄灭的?不了解这段活生生的历史,没看过这幅深刻的历史画卷,对很多概念的理解可能都会过于空泛和抽象。 在那个年代,罗马人已经把对暴君的防范做到了极致:公民大会、元老院、护民官、两名执政官的相互牵制、对军队指挥调动的节制、令后世惊叹的严谨细致又庞大的罗马法体系和无数精英律师…… 罗马共和国,就是古代的美国。 然而,这一切都挡不住共和国的覆灭。军队擅自渡过卢比孔河视同叛国的传统看似是不可逾越的雷霆禁忌,却在第一名下水士兵迈开的第一步面前,静悄悄的倒塌了。 但罗马共和国的覆灭,并不是从凯撒开始,在他之前,苏拉等人就已经挖了共和国的墙角,千疮百孔的共和之柱,只待最有野心又最聪明的人,来推最后一把。 那些拥有巨大声望、财富的人,当他们用收买、许诺来拉拢群众和精英时,当他们广植党羽安插心腹时,所谓的民主政治,所谓的权力制衡,有时显得多么不堪一击。 你们需要投票才能授权?没问题,群众支持他。 你们需要议员、法官去制衡他?不好意思,精英们现在已站在他这一边。 至于那些老政敌?可能不用出兵就已经被愤怒的群众收拾了。为什么?因为暴君常玩的诡计就是把自己打扮成阴谋的受害者,借此挑动群众的怒火。 如果这些人再利用军事胜利为自己赢得无上荣耀,令军队也坚定站在身后,那试问,当他们要覆灭共和制度时,谁能挡住他们? 有时就连刺客都不行。刺杀凯撒只是共和国最后挣扎的哀歌,凯撒的部将和盟友继续埋葬着共和,直到屋大维钉上最后一颗钉子。 同样的情况若出现在美国,美国能挡住吗?当原本以为不可能的情况发生时,当财富、声望、民意、精英、军队……都向一个野心家俯首称臣时,美国拿什么抵挡自己的覆灭? 川普支持者不要觉得我在暗示川普是这个野心家,川普显然不是。 虽然有此一问,但对美国的前途,还是可以乐观的,美国毕竟不是罗马。 但对中国,恐怕就不能这么乐观了。 先天不足,后天乏力,前景堪忧。 本应承担起责任的知识分子精英,相当一部分人,却迟迟克服不了自身缺陷。长于空谈、惰于行动,宁可一直安全的在线上割流量,也不愿在线下冒险行动,还喜欢用政治正确装点门面,在推翻一个政权必然无法回避的军事问题上,一味逃避甚至反对,在中国境内没有一兵一卒一枪一弹,没有任何实际的行动能力。就算你们把辛亥革命贬得一文不值,把孙文骂成汉奸国贼,单论人家实枪实弹的实干精神,就差了十万八千。 更差的是,许多人只有私交,没有公义,心胸狭隘,各种撕咬,一言不合就记恨在心,无论对方所行之事是否公义,也要想方设法破坏。但一遇到那种长袖善舞左右逢源,能把情绪价值给他拍满的人,比如周恩来这种社交高手,又一个个心悦诚服甘作帮凶了。 这样的人组成的反对派,能推动中国民主转型吗? 历史关口,最缺行动人员。 知识分子中,知行合一能文能武者太少,少数勇于行动的理想主义者,往往又是第一批倒下的人,那些精致利己只喜动嘴者,又总是不愿填补上去,把行动拱手让给那些草莽。 等那些草莽建立了政权,这些“读书人”又要感叹什么原地踏步专制循环了,试问当初要真刀真枪拼杀时,你又躲哪里去了?建立什么样的政权,你不动手,光靠嘴吗? 像我们这样愿意去行动又心存宪政理想的人,随着斗争的残酷化,可能会先后离开,我们不在时,面对当局和草莽革命者,手无寸铁的你们,想好怎么办了吗?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政治伦理?需要怎样的反抗阵营?需要借助哪些群体的力量?只要诚实正直的君子吗?只依靠异议、维权、媒体、NGO…等进步力量吗?要像历次革命那样联合各路黑帮乃至朝廷鹰犬吗?需要“纯洁”队伍吗?需要平衡善恶吗?我们要的究竟是一场净化道德的宗教运动,还是海纳百川的社会运动? 我向来反对无原则的妥协与“团结”,有的人有的圈子,是没必要对其无底线退让来换取团结的,如果要打造一支有代表性的反抗组织,则更是如此,包括其领导层,应尽量志同道合诚实正直(对人性弱点也要理解宽容)。 如果连最有代表性最有可能成功的反抗组织,其领导层都没有足够含量的诚实正直品质,则整个运动会被领向何方?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但对整个运动,以及参与运动的人来说,我们不能用泛道德主义去指导政治实践,并以此为由搞什么“纯洁队伍”,这些始于狂热终于卑鄙的操作,到头来无一不演变成排除异己的悲剧与闹剧。 作为运动或组织的领导者,在把握总体方向不变质的前提下,也要清醒的认识到:实力才能落实目标。而组成实力的,不止有光明,也会有黑暗,不止有台面上的呼吁和呐喊,也会有台面下的脏活与交易。孙中山黄兴等人,不与外国做些交易,哪来的钱和枪,光凭募捐?不靠洪门会党这些“黑社会”,哪来的足够人力发动起义,单靠书生? 再比如我们许多人认识的已离世的华涌,其生前有许多胆大妄为的计划,包括绑架黑产老板筹集经费,这是否就能将其从反抗者定义为恐怖分子?现在许多人抨击的某位“假庇护经济犯”,据我所知,为华涌提供了不少经费,那么华涌将其用作革命经费,又要如何评价?革命经费只能干干净净,君子们是这么认为的么? 嘴巴上当君子是容易的,十指不沾阳春雪,把自己羽毛梳理得光鲜亮丽也不难,但行动上真正做事的,做的越多越深入,越明白现实的游戏规则有多残酷,明知如此却依然去做,哪怕为此承担恶名,这些人,在我看来,更具有内在的道德勇气。 然而越是做事的人,越常被责难。言论当然是自由的,做事的人也不应对外界批评如临大敌。但责难他人的人,是否也应该自己去做做实事,体验一下其中的难处,免得自己的批评如空中楼阁无的放矢? 比如我们那些在中国境内承担巨大风险却自愿参与地下工作的兄弟,哪一个单拎出来不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那些敲敲键盘就冷嘲热讽之人,你们是怎么好意思像小丑一样在那儿指手画脚品头论足的? 国内的人直面抗争是可贵的,海外的人利用安全的环境更大的活动空间去做事同样是可贵的,无论他/她们是为国内发声、还是针对中共的经济、政治、军事…进行分析评论、是参加或组织示威抗议等活动、还是记录时代的人与事……都是在汇聚抵抗极权专制的洪流。 而这些人,却面临着最多的责难。有的责难,是合理的质疑与监督,有的责难,却是恶意的诋毁与污蔑。 除了公共领域的责难甚至构陷,面对个人生活、感情、家庭……方方面面的问题,他们却依然要分心去处理,在那些你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可能已咬牙坚持走了一段很长很远的路。 我们都会讨厌一些人,抨击一些人,但有时,我们也应尽量心存善意。即便对于中共当局,无论会有怎样的残酷斗争,但对其中的个体,即便曾是你做梦都想干掉的政治对手,时候到了,你该和解还是得和解。 作为政治活动者乃止未来的活动家,你需要有这个胸襟。 而反抗运动本身,也需要让人看到胜利的气象,这气象不来自于天天悲情呼吁的受害者心态,也不来自于净化队伍挥舞道德大棒的狂热,而来自于沉静,一种沉着冷静海纳百川的,“天下人”器量。
中推果真各种X。盛雪单挑张淑凤、伍雷舌战众金刚、十二热狗酿惨案……一圈下来,每个人都义正严辞甚至义愤填膺,且对立双方的情绪都不像装的。对各位看官来说,我推荐你们一部电影:《罗生门》。真相的绝对与相对、主观与客观、以至真相与沟通的关系,都可在电影中触发些许思考。我也有经历过因沟通导致的关系破裂,深知沟通极易误解,误解又常被错当真相。 在《罗生门》中,一起凶杀案的目击者和相关人物——强盗、武士的妻子、武士的灵魂以及樵夫——各自提供了截然不同的故事版本。每个人的讲述都受到主观与客观因素的双重影响和限制。 主观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动机——自保、羞耻、荣耀或其它……而客观上,每个人在同一事件中所处的不同位置、角度、时间线……也会影响他们看到或听到的“真相”。主客观叠加,不同的人就会选择不同的叙述方式,导致说出的真相无法一致甚至截然对立。真相究竟是什么?若没有能令公众作出一致判断的确凿证据,仅靠口头陈述,有时似乎无人能给出确凿答案。 这种现象在日常沟通中同样常见: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背景、情感和意图去解读和表达信息,结果导致同样一句话,在不同人耳中变成不同的版本。 比如你的领导或同事,对你说一句:“你这方面可以做得更好”,在不同人耳中可能引发截然不同的反应:有人高兴觉得是鼓励,有人却愤恨认为是批评。每个人对语言的理解都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也受到环境乃至参与沟通者本身身份等不同因素的影响。 朋友之间也是如此,每个人成长环境不同,心理的雷区、戒备程度不同,沟通时的心情也不同……同样一句话,对不同的人说,在不同的时间说,可能都会触发不同的观感,甚至被认为含有恶意。 我曾在一次沟通中,因为等待时间太长,又不好直接说,便用半开玩笑的方式调侃,结果直接导致关系炸膛。事后回顾,应该是踩到了雷区,让对方觉得形象被那句话描述得很不堪。虽然我根本没那意思,但没有考虑到对方这方面的禁忌,被炸也只能认了。这种时候,即便你平常把对方看得很重,哪怕愿意为其炸了地球,也救不回来了。 无论是在线聊天时的一个标点,还是线下面谈时的一个眉头,都会被不同的交流者作出不同解读……这实际上揭示了一个常见现象——信息在传递过程中极易失真。 这种失真,除了上面说的,受到不同立场、动机、情绪、认知……以及不同位置、角度、时间线等因素的影响外,还有一些其它容易被忽视的因素。 比如科学研究表明,人的记忆在各种复杂因素影响下,可能会发生无意识的篡改或错位,而这种改变并不是当事人有意为之,他/她并未意识到记忆已发生偏差,故而会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凭记忆讲述的过去才是真相。 所以,我们在追寻真相过程中,既不轻口供,也不能盲信口供,而更应以证据为准绳,当证言与证据冲突时,以证据为准。 当然,在这个立场先行撕逼满天的环境里,你就算拿出证据,很多人也会无视。比如我自己的故事,任何有正常智商和常识的人都能作出正确判断,还不是一样有人恶意诋毁,还要定期定时来辱骂🤣……我都不知该怎么劝了,只能用玄学善意提醒:算命大师说了,我是新政权缔造者之一,所以别白费心机了,还是当心你们自己吧~ 总之,《罗生门》不仅可以归纳为一种现象,也可以概括成一种效应,它揭示了真相的绝对与相对、主观与客观……的高度复杂的二元性;它提醒我们,真相往往不是单一的,而是由多重视角交织而成,而陈述各自视角的信息,又会在传递过程中因加工与过滤而失真。有时,不沟通就没有真相,但一沟通,也可能立刻就踏入了“罗生门”的迷雾。 尽管过程充满挑战,但我们仍要努力沟通并追寻真相。无论是对朋友还是敌人,还是对第三方,有时不妨停下来问问自己:我是否真的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对方是否也理解了我的心意? 或许,这正是走出“罗生门”的第一步。
由于时差,没参与这场空间讨论,不过听了下录音。这种讨论,当然事后少不了质疑与批评,以及聚焦在嘉宾个人身上的声音,比如打倒周锋锁打倒李老师……这中间还提到了今月。说“打倒”不算夸张,因为这些批评自然不是为了帮助当事人改正,而是为了彻底否定。有的批评,还算有的放矢,有的批评,则是断章取义。一些附和者也不愿自己去听听上下文语境,就开始跟着批判。现在节奏都这么好带了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见识及性格上的局限性,在这种公开的即时的讨论里,有些话说错了,或者有些观点本来就不对,亦或是情绪波动导致口不择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揪其一点不论其余,也不管人家平常做的事有没有可取之处,就全盘否定一棒打倒,这到底是去讨论问题,还是要批判个体,或只是秀秀优越?发泄情绪? 大大小小的空间讨论,给了中国人一个难得的自由交流环境,在不断的议事中,为将来议会的诞生提供了孕育的土壤。议会议会,就是要各种议,某种程度上也包括非议。对方若果真是恶人,那别说质疑了,搜集证据送其入狱都是应该的。但平心而论,有些人真是这样的恶人么?反过来说,即便是真正的议会,各种非议和诽谤恐怕也是常态,从事政治活动的人对此应当有所准备和磨练。 今月一事上,我支持对肇事者的质疑、批评和追责,就像很早前说的那样,越线的人,理应付出代价。但是,有个逻辑我们要明白:不是好人当然也可以批判坏人,但这同时也意味着批判坏人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比如那个批斗纽约时报,跟批傅希秋,把自己打扮得很正义的赵兰健,但凡了解点他的人,就知道其人是个什么底色。我们追究网暴今月的责任人,应用扎实的证据说话,同时也不应逼人表态。比如李老师那个账号,定位就是传播国内新闻,主要针对的就是中共当局,不愿就民运圈内部表态置评,是可以理解的一个立场,没为甲发声也并不代表就站在乙的一边。这方面类似的情况,以后我们还会遇到很多,对此应有一个基本的认识和包容。 还有一些批评这些讨论是和理非老调重弹的声音,我个人是不太赞同的。这些朋友都知道我对和理非的某些观点有非常严厉的批评,但我并不主张停掉和理非,相反我很清楚和理非同样是对当局施压的重要斗争方式。就像一阴一阳一文一武,我批评的更多是张文废武只阳不阴,只择其一而忽视甚至否定另一方的作用。只有文武并举,才是取胜之道。 而且作为公开的公众人物,在武的方面比较谨慎有所回避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真正做起来你就会知道,有时面临的第一个问题,还不是共产党的针对,而是所在国的限制,你要真搞点什么,可能不等中共出手,所在国政府就已经来摁住你了。 有的事,不便做,做了也不便说。就像我手头有些东西,就不便公布,当然我以后肯定是要找合适时间公布的,到时大家就知道,我们这些人干的事有多么胆大妄为,大概能够得上你们定义的武装革命了。 只是不知,对极少数借武装革命故意攻击他人的人来说,你们—— 有胆儿加入么?
有的人,对党国畏之如虎也就罢了,居然还由此引申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说法,什么中共是中国人应得的福报,应让他们关起门自己玩,反共没意义个人脱支才是真反共……这些奇谈怪论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中共无敌反共无效。有一个常识本不想提,但这些人太怂了,也许是时候让他们恢复常识了。拿徐炎钧为例,堂堂十几年的老国安了,都处级干部了,犯起蠢来比普通人还蠢,自己把自己的资料全丢给苹果云了,方便美国政府一键取证了属于是。 类似徐炎钧这样的官员,很多,很多,很多…… 之前我就说过,他们这个群体,近亲繁殖拉帮结派腐化堕落一个都不少,素质参差不齐,有厉害的,也有草包的,后者居多。在外人面前,一个个面色深沉装逼得很,真的亲临一线,金口一开就露了馅。 在海外,没了众多科技辅助,没了随心所欲的数据调取,那更是拉垮,只能在交朋友一栏里深耕,玩一玩威逼利诱的老把戏。要是在电信等部门交不到朋友,那想调取目标资料,可费老劲了。 那些或主动或被动,帮助党国塑造无敌神话的人,还当什么反贼,直接去当网评员好了。 至于那些谬论,其实都不值得费力一驳。你把中共换成纳粹法西斯,那些说法的可笑自然显现。难道人类应该天真的幻想让纳粹们关起门来自己玩?反对纳粹法西斯没有用,没必要反对,个人逃到国外照顾好自己就够了? 这么一换算,那些论调的荒谬程度、极度自私、不负责任……就无所遁形了。 常言道,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其实古今中外都是如此。 原因之一,就是我上面提到的,那个常被人忽略的常识—— 革命者往往比当局可怕多了。 这个可怕,看你怎么理解,你可以理解为更能干更精明,也可以按字面意思理解。 确实,路线错了,革命者可能几十年都在原地打转,但一旦路线对了,上道了,革命者比当局要可怕多了。 虽然前期会不断遭受损失,但在一次次的学习总结中,革命组织的严密程度也会逐渐进化,过了那个临界点,那就根本不是专制当局的秘密系统可以相提并论的了。当局养的那些人,求的无非是一个养家糊口或者立功受奖,前期又无性命之忧,长期养尊处优,结果就是退化到极度依赖科技辅助与特情线人。反观革命者,除了坐牢不乏性命之忧,压力之下进化也快,而且很多人就是出于理想理念,跟当局拿钱养的那帮人,本就不同。 所以我们能看到,但凡那些专制国家,是由长期博弈的反对派主导推翻的,那么后者的秘密网络,水准一定远超当局的秘密警察。 再说点政治不正确的话,如果革命者没那么和平,想要杀得当局人仰马翻,那太容易了。单单就那漫长的交通线,当局守得过来么?革命者心狠一点的话,搞出些死伤惨重的大新闻那简直不要太容易。还有那些配合当局作恶的人,比如某些公司高管,处理他们不比攻击军营容易多了。在民众中散播恐慌,会严重打击当局的统治秩序与威信,这种革命恐怖主义对颠覆政权的特效作用,当年共产党的老祖宗列宁就已系统论述过。 若不是为了文明进步,只是单纯改朝换代打江山的话,并没有难于上青天一说,反贼若无底线,要搞死当局,杀到他们崩溃,多的是阴招。 别说什么共产党杀人如麻有多可怕,当年他们是反贼时,也比当局可怕,但现在他们成了当局,有了自己的法律制度和官僚系统,已经没办法回到过去的造反状态了。 所以,那些怂人,一天到晚在怂些什么? 那些协助中共作恶的人,最好尽快恢复那个历史常识。 之所以共产党现在显得更可怕,纯粹是因为新一代的反贼,目标更高尚罢了。为了实现文明进步,大家不想再重复原地转圈的改朝换代了。否则中国人再来一次传统意义上的造反,能杀到共产党的徒子徒孙们在未来一千年里都肝颤。 但既然反对共产党这个法西斯犯罪集团,我们自然不能再做法西斯。 总之,别怕,该怕的是他们。 我们要做文明人,但不能做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文明人。
慵懒的阳光,适合发个呆。突然觉得在澳的生活有点封闭,接触的人大多跟政治有关,过于单一了。考虑花钱上个学,学习之余还能认识不同族裔的同学,除了苦大仇深的政治,生活中的快乐也应该多拾捯拾捯。当然,这不是说同志们单调,现在我们的同志,有懂编程的、爆破的、无人机的……人才组合丰富。当局对我们的爆破专家尤其上心,上了很多手段,这场汤姆抓杰利的游戏犹如电影桥段般惊险,以后有机会会讲。 小粉红当然对此嗤之以鼻了,我们每发布点东西,他们就会跑去发布一些自以为幽默实则低龄低智的言论。发个点火紧张出错的视频,他们大笑那是小孩子放烟花,发个手枪射击视频,他们说都是假的塑胶袋都没打穿……果然都是上帝视角还能看到塑料袋底部穿没穿。 当局对涉枪行为的重视程度,有的小粉红是装作不了解,有的则是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那个视频一公布,专案组就会成立,或并入到已有的V字旅专案侦察里,然后一帧一帧,反复回看。但凡了解点政法系统有点常识的,都清楚有的事有多敏感。 我在想,等哪天我们发点燃烧瓶,或是炸弹呢?粉红们会怎么嬉笑否认?或者,直接炸了某个地方,亦或是…… 不过也别慌,我毕竟受到很大限制,有的事不会做,做了也不会说。除了所在国的限制,还有策略上的考虑,我自己的理念和追求也不支持某些事。恐怖主义与暗杀狂热,很早之前我就表过态不支持,通过武力施压争取和平转型,是各方都代价最小的路径。 但小粉红也别会错意,觉得我是温良恭俭让的书生。有些粉红傻乎乎的在那戏谑留下大名,有些则采取了某些毫无意义的攻击性动作。我们正在推进建设自己的情报系统——秘密组织中的秘密组织,并已经开始了对当局的渗透,虽然我曾说碍于资源限制这一工作会后期开启。 我们会找到所有对我们实施了进攻性敌对行动的人,并依轻重缓急进行处理。我曾非常善意的提醒,不要卷入一场本可置身事外的斗争,这场斗争未来可能会变得血腥起来。我在克制整个组织避免开杀戒,因为万一避无可避,我们固然会遭受严重损失,但某些人同样也会被杀到妈都不认识。 虽然我表现得比较“好战”,强调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但我也非常清楚暴力可能带来的法律及政治方面的连锁后果,一个人必须同时了解暴力的作用与后果,才谈得上正确的评估、运用及管制,才谈得上真正客观审慎的处理有关问题。 同时,人性是复杂的也是可怕的,手握暴力而保持克制,需要的不仅是理念,还有巨大的意志。我承认在看到某些事某些人时——包括某些厚颜无耻的五毛头子,内心曾闪过杀念,这种杀念需要很大的能量方能压制。有的人,将来也许能体会到那种他人生死在你一念之间所带来的内心冲突。 所以,也许我需要认识一些不那么政治化的男人和女人,需要亲情、友情和爱情赋予我更多人性的温度。 我想,每一个从事反抗运动的人,多少也需要点这些。
关于现金的秘密交接:之前聊地下工作,提过要讲下这一块儿,配图则是我派驻泰国期间,在掩护公司刚开始接触现金交接的记录。现金交接有多种方式,这只是其中一种,但也算常用的了。此方式完成交接需要三个人,我们以A、B、C称之。假设,A与C是交接双方,则B是协调者。现金汇总在C处的话,A要去取,则由B分别联系两者,但A与C也互有联系方式。 B确定时间,分别通知A与C,并由A提前随机抽取纸币一张,将纸币编码(单号)拍照,发给B,B记录备案后,再发给C。 A指定地址,并直接发给C,不通过B。 到了约定的时间地点,A出示之前的纸币,由C核对编码(单号),核对无误后,将现金交割给A,然后双方迅速离场。 现场不清点金额,而是由A带回安全地点后再清点,若金额有误,则由C负责。 清点后现金入库,A告知结果给B进行登记,该次现金交接完成。 这就是现金秘密交接的常用流程之一。当然,一开始,会比较严格的走流程,但你们都懂得,等ABC相互间成了熟人——则什么流程都成了走过场。 所以重要的金钱交接,有的岗位,人比较固定,有的岗位,则人比较流动,隔一段时间可能就会换个新人。ABC这种组合只要来了一个新人,则流程又会重新严格一阵,直到大家又“熟了”。 我要额外说的是:对抗专制极权的地下工作,可不能犯上面这种毛病,相互一熟络就开始走过场,流程都成了摆设。 当局可以这样,反抗者不行,干的越大越不行,前者犯错,可能无人追责,后者犯错,后果可能很严重。 对反抗运动来说,地下工作的要求与纪律都需要有更高标准。 别怕麻烦,造反这种事,脑袋别腰上,怕麻烦的,就别玩。 但是我可以确信的是:如果反对派真的能建立起卓有成效的地下工作,能在与秘密警察的较量中占得上风,则夺取政权,将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纵观各国包括东欧剧变中的反抗运动,许多领导人都富有先见之明和必要常识,能认识到在对抗极权时地下工作的极端重要性,并组织专门的学习,培养专门的人才。对比之下,我们中国的反对运动在这方面就稍文弱了些。抽空我会先讲讲地下工作中现金的秘密交接方式,今天则先从整体上厘清一点问题。 早在2020年,我在V字旅第一个视频《武装革命个人准备工作的三个方面》里(有兴趣的朋友可回看下:),就讲到了双方的优劣势,包括中共维稳的一些新旧特点,旧的比如人力谍报上的丰富经验,新的比如大数据网格化维稳。由此提到了三个需要注意和锤炼的方面:信息安全、野外适应、数据建档。 当然,这里面有的内容比如野外适应,是针对准备武装活动的人说的,是要求他们直接跳出当局维稳力量最强的城市,跳出天眼大数据网格化维稳的天罗地网,直接转到对手力量薄弱的地带;再比如针对漫长的交通线进行防不胜防的破袭活动……以上这些并不适合目前只打算以地下工作实现社会链接与动员的较温和的反对派人士,所以我后面也会为他们稍作调整。 我今天要厘清的首要问题,是对待中共秘密系统的正确态度,你也可以推而广之,视之为对待整个维稳系统的正确态度,那就是: 既不轻视,也不神话。   不轻视,是因为秘密系统里确实有很多能人,不单有阴险狡诈之辈,也有智慧甚至私德颇能服人的人。再加上西方传来的各种现代科技加持,中共当局把数字极权算是玩溜了。在锁定个体方面,他们能力还是相当强的,切不可掉以轻心过于轻视。但这不是我要强调的重点,因为对中共数字极权的畏惧,早已深深植入许多人内心,令他们恐惧到甚至不敢动弹,这是完全没必要的另一个极端,也是我们要彻底打破的神话。 以下强调👇   不神话,是因为秘密系统与党国其它系统一样,都深受专制体制固有的弊端困扰,且根本无法自行革除。比如特务系统,除了腐败,还有两个普遍性因素一样对其影响显著。一个因素是派系,不止警官之间有派系斗争,会相互倾轧,他们监管的特情们——各类线人、特工、间谍……也会因派系斗争上下沉浮,不是受到重用就是受到排挤。工作能力并不决定一切,你是谁的人,你属于哪一派,有时反而决定了你的命运。另一个因素则是僵化的官僚体制,在这个体制中,一线的人往往缺少足够的权限,常常大事小事都要上传下达让领导拍板,而领导们为了仕途,往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就导致工作中一些突发状况得不到及时有效的回应,“反射弧”过长。所以特务们在面临一些重大问题时,很难当场拍板,不得不打哈哈拖延时间,因为他们需要得到上级的指示才敢作决定。 腐败就更不必说了,我个人签6万的经费单子,能真正拿到手的,有两万就不错了。警官们碍于审计,各种自己报销不了的经费,都拿来让我签字,挂在秘密经费的账上,连款待北京领导的吃喝费用,退休警官的飞机票(退休警官有的也会继续从事情报工作,但有些钱难以审计报销),都算在我头上……我想我的老同行们应该对此深有感触吧?是不是说多了都是泪? 中国的警察系统,也有近亲繁殖现象,不止有什么父子都是警察甚至都在一个系统这种血缘关系,也有上面提到的派系裙带。这就导致相关人员素质参差不齐,乃至整体偏低。就我个人经历而言,有的事甚至难以置信,比如我未涉足秘密工作之前,受各种文学影视影响,觉得这些人应该都是专业大牛厉害非凡,实际接触下来,才知并非如此。有些工作上最最基本的东西,比如死信投递,密码加密……居然是我在教他们!尼玛的你敢信?单表替换或多表替换这些加密常识,普通人也许不清楚,但你拿去问中国安全系统的警官们,一样大把的人懵逼。更别提写时政文章了,就我这种想到哪儿写到哪儿的水平,就算把全国的国保警官拉出来,恐怕也没几个能达到,很多人能把一般的作文写通顺就不错了。至于诗词,呵呵呵呵。 说完人,再说令许多人畏之如虎的数字极权,什么天眼大数据网格维稳……说实话,这些新名词代表的东西其实并不新鲜,以德国为例,别说东德的斯塔西了,纳粹的盖世太保早就在玩类似的了,把异议人士甚至整个社会人群,分门别类按区划分,不就是网格化管理维稳的早期形态么。无论是街上密布的监控探头组成的天眼,还是网上你的各种痕迹轨迹形成的大数据……是很强,但也不是无敌的,你要想刻意规避,并非难如登天。我接触过情报中心的数据联动,比如一个手机号码输进去,你的身份户籍地址工作……连你家煤气用了多少都一清二楚,那又如何?黑市上很多个人信息就是官方流出去的,比如许多收债公司找人,那些个人及车辆行动轨迹哪儿来的?这些我也接触过,所以知道若目标们真想躲,拿到这些也照样不好找。 所以,别轻视,也别神话,心要细,胆也要大。 总之,无论是和理非还是武装革命,对政治反对派来说,没有成功的地下工作,就没有成功的政权颠覆。 切切。
这个企业主提到的中国境内政治结社的困难与问题,具有相当的普遍性代表性。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广泛又常见的沮丧情绪:在极权监控下,中国没有地下结社和活动的空间——这显然不是事实。我以自己发展中国境内秘密组织的经验讲下这个话题,顺便说说中共当年地下党的做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要想完全阻止在中国境内发展秘密组织,做到一条就够了:拦截并破解所有通讯。而这显然不可能。你随便下几个加密通讯,就足以对抗国家机器的破解。当然也不是这样就高枕无忧了,一会儿说。 先说那个企业主提的问题。他去发展团体,但觉得年轻人一则又悲观又极端,二则缺乏行动力与合作态度,所以他很迷茫。 我说点可能令他意外的话:幸亏你没发展起来,不然这些年轻人早晚得交代在你那儿。 换做是我,不会参与这种团体,参与了,也不会行动。为什么?很简单,这些团体没有一个能逃脱秘密警察的视线,都是池子里的鱼,养到能立案了,就会被警察拿去宰掉用来立功受奖。 要记住,自从有秘密政治警察这个职业以来,通过合法团体顺藤摸瓜查找异议分子,就是他们最重要的工作手段之一。 所以,对国内有的人,我不建议他们搞小团体,假借各种合法名义实则搞政治活动,以为如此便可骗过当局……没用,别当对手是三岁小孩。我甚至不建议他们去接触那些出名的,或任何已在当局视线内的异议人士。你去接触,极大可能会暴露自己。 但有的人请随意,因为他们走的是公开斗争路线,不怕暴露,也不怕承担对应后果。这种,也是斗争方法之一,我不反对,自己想清楚就好,不是每个人都真的能承担那个代价。 我在中国境内发展组织,不是让人去送人头的,而是隐蔽下来,搜集情报,伺机而动,通过物理行动,尝试给予当局实质性的打击与压力。 所以,这个组织的严密程度是罕见的,连我都不知道中国境内成员的真实身份,更别提他们相互之间。就算把来往电邮都摆在警察面前,他们想确定对方身份恐怕都得费一番老劲儿。 当然,这样做除了安全,也正像我之前所说,是给新人们一个来去自由的机会。任何想退出的人,随时可退出,不必担心被报复。而我们,只需留下意志最坚定的人——兵在精。 很多人视造反为逆天改命之机。没错,赌对了,不止你,可能连着几代人命运都会改变。但造反可不是谁都能做到那个份上,中途退出淘汰的太多了,能坚持到最后的,都是牛逼人,改命只是附赠福利了。所以,有人悲观退出,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前我说过警察破案,无非靠人力侦察和技术侦察,前者就是各种特务线人,统称特情,也包括走访摸排等等,后者定义可宽可窄,宽的话摄像监控也算。 人力侦察方面,我是不担心特务渗透的,数不清的投名状在等着他们。基本到第二关,他们就全卡住了,只能拖延,或找借口变通一下。没关系,变通可以,那也得给我整点东西出来,只要整出来,你是哪儿的特务都没关系,假装不知道就完了。反正每个人都是独狼,谁也出卖不了。 这里面有条很简单的计算标准:如果这个人是特务,他报告当局带来的损害,与他执行我们投名状带来的收益,哪个大?前者大,止损断联;后者大,继续游戏。 我可太清楚特务工作的底线在哪了,所以对不起了各位,让你们第二关就这么难熬。当然,这个底线会根据威胁变动,比如英国人为对付爱尔兰共和军,甚至允许他们的关键间谍杀掉自己的军警……这恐怕是间谍边界线的天花板了。 这种特殊待遇我倒不担心,我们又没开杀戒,不至于,就算有,也别想在我这儿轻易蒙混过关。说到这儿,我不禁想到将来会给我扣的帽子。假的、骗子……这些帽子已不好使了,事实可不好扭曲,我的黑料也不好搜集杜撰,将来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剩恐怖分子+残暴的恐怖分子了。之前公布了两个新兵点火,紧张出错的视频,他们就开始定性这是恐怖主义,可见他们在这方面已经按捺不住了。我要以后真取了谁的命,那完了,这帽子得叠成千层糕。 想起以前有女人说,我这人,表面硬邦邦,内里很柔软,对人无恶意,就一大男孩。不知为什么,女人似乎看我比男人更准更快。我这“恐怖分子”其实不恐怖,真的,王婆卖瓜一下。 扯远了,再说到技术侦察。这个我倒有担心。本以为protonmail的加密通讯足以,但最近收到的信息令我略感震惊——当局竟凭技术手段成功缩小了查找范围,离我的某些成员蛮接近了。所以,别大意。翻墙软件、路由器、输入法……等等都可能成为安全漏洞,务必留意。最好,整个海外版的苹果,别下国产软件,用于安全联系,且没事别乱带,在安检口遇到查手机的,难保不得自己乖乖解锁。别图方便用邮件app,网页登录,用完退出,随时清空邮件。 我开头还说要讲讲中共地下工作的一些东西,比如交朋友、建阵地、扩外围的常规三部曲,中共的地下组织比很多人想的更绵密,脉络层次也很清晰,核心的领导与骨干隐蔽指挥,外围才是锋线,且花样繁多,而学习社,就是外围的一种。 写到这儿发现篇幅不够了,改天再聊吧。发展地下组织是个大学问,希望更多人能掌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