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经济

1个月前
宗凤鸣:江泽民执政(之初),大概是接受了姚依林的观点。姚曾声言中国实行市场经济就会四分五裂,认为改革差不多了,要集中治“乱”治“散”;提出要跳出赵紫阳的改革圈子,要跳出西方设计的改革圈子。这就是要“收权”,要“集中”。江泽民则提出要反“西化”、反“分化”,还提出要大反“和平演变”,声称帝国主 义亡我之心不死。这就是要搞全面倒退,就是要把已经改革开放的中国强扭回到旧的计划经济轨道上去。 邓小平鉴于改革形势的逆转,首先对姚依林进行斥责:你那一套不行,你不干就让别人干;接着在南巡讲话中发出警告:谁不改革,谁下台;这才迫使江泽民转回到市场经济轨道上来。 另外,邓小平还指出,那几年(指赵紫阳主持中央工作时期),中国经济是上了一个台阶的;又说赵紫阳所做的“十三大政治报告”一个字也不能改。于是,社会上有传言,说邓小平又要启用赵紫阳了。 对于这种传言,赵紫阳很肯定地对我说:这是不可能的事。他说,邓虽然对这个江李领导班子不满意,但为了“六四”,考虑来考虑去,还是觉着维持江李体制不变为好。邓后来还给万里传话:以后不要逞英雄,还让杨家兄弟(杨尚昆和杨白冰)出局,都是为了给江李体制扫除障碍。 赵紫阳曾对我说,邓小平的信条,是党的领导权绝对不能动摇,是党的权力绝对不能分享。这怎么能使中国转向民主政治呢? ---软禁中的谈话:听赵紫阳谈改革 单少杰 图:1990年4月17日,赵紫阳在北京的家里。 Reuters
3个月前
李南央新文章:《智慧终将战胜愚蠢》上个月的1月17日,是赵紫阳先生去世十周年的祭日。将父亲在他的《李锐口述往事》一书中谈到紫阳先生的几段话录入在这里,以表达我对他深深的敬仰和怀念: 紫阳谈到,我们国家的经济转型不是由不发达商品社会转向发达商品社会,而是从高度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从高度集权配备资源转向通过市场调节,政府权力非常大,这点同东南亚、同南美等国家非常不同。因此在经济改革中出现许多弊病:权力的寻租行为,层层腐败,这些虽然是转型过程中必然出现的,不可怕,但是如果坚持这种中国特色,即:经济多元,政治一元,这些弊病便铲除不了,还会越来越大。这种特色甚为可怕,毫无前途,按照此路再走十年,只可能继续腐败下去。腐败问题不从制度着手,解决不了,如不重视,将来不得了,后果不堪设想。 共产党总书记里面有两个人下台时不作检讨:一个是陈独秀,一个是赵紫阳,但是两个人所处的时代不同,陈独秀当总书记的时候,共产党弱小得很;赵紫阳是管一个国家的事啊!……紫阳为了维护真理,牺牲了自己的一切,一直被软禁到死。 我当过高岗的政治秘书,当过陈云的政治秘书,当过毛泽东的兼职秘书,他们都各有个的本事,尤其是毛泽东。但是他们跟赵紫阳、胡耀邦没法比……党内好不容易出了个胡耀邦,出了个赵紫阳,这对党来说真得很不容易,对国家和人民是天大的好事。但是那些“元老”们先是把耀邦干掉了,“六四”后又把紫阳干掉了! 面对如今我们国家空气、水源和土壤的严重污染,面对党和政府无以复加的腐败局面,更让我们深深地怀念耀邦和紫阳,痛感他们的下台对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造成的无法挽回的伤害! 这个月的16日,是父亲李锐去世六周年的祭日。感谢柴静女士,在这一天播出了和我的对话节目,以纪念我的父亲。我对柴静说: 我爸刚去世时,我对有些人批评他还有一种情绪: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批评李锐没有做。现在父亲去世已经六年了,又经历了官司,这个我看淡了——李锐到底是什么人无所谓,重要的是他留下了这么多的东西。这里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有多少女儿可以这样二十几年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录入),我们父女两个人共同做了这件事——留下了那些珍贵的史料,留下了他所经历的真实历史。 自父亲过世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中国大陆。我的继母张玉珍诬告斯坦福大学和我合谋将李锐资料偷盗至美国的案子还在等待法官的裁决。我的心境是平和、坦然的。父亲留下的资料已经在胡佛的图书馆向读者开放,待张玉珍去世后,即会上网,中国大陆的朋友们便可翻墙阅读。我相信不会有什么比这更让父亲的在天之灵感到欣慰了!我看到柴静节目下有一些阴晦的跟帖,想起马克·吐温先生的话“对于执意信奉谎言的愚蠢,真相也是无能为力”。但是也有这样的留言:“真相自有万钧之力。感谢李锐先生、李南央女士、柴静老师的分享和记录。”我相信在中国大陆智慧终将战胜愚蠢,但是需要时日。
中共党文化,是典型的伤害链系统自维持工具。 当经济、文化、政治三个层面均建构起能稳定运行的自维持机制,作为复杂系统而存在的社会才能实现“超稳定”。 从这个角度看中共,你会看到,党文化、计划经济、暴政维稳这“铁三角”,正是其统治地位极难被撼动的根本原因。 所以习近平必须反改开,必须让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得而复失。 因为不如此,他就无法修复中共国这伤害链系统的自维持机制,不如此,产业链逻辑的影响就会从经济层面渗透到文化层面,最后冲击政治层面。 我们需要明白,只要是为了修复伤害链系统的自维持机制,只要是为了在中华沦陷区构建伤害链,任何人上台,都会做和习近平一样的事,即在经济上回归匮乏,回到让每个人都只能在存量博弈里挣扎,只能内卷内斗内耗的生活状态。 同类的分析也可用于中国历史上的其他朝代,你可以看到儒家文化、小农经济、皇权政治同样组成了“铁三角”。 在更广阔的视野里,其他国家、其他族群的历史里,你同样能看到“铁三角”,看到经济与文化与政治的适配。 例如在极度匮乏的自然条件下,原始经济和神权、奴隶制的适配。 以及,你其实不是不能从欧美列国的经济、文化变迁中,从技术进步的过程,从由派系争论推进的宗教改革,从工业革命,到新思潮涌现,看到政治制度生成演变的源流。 是的,这是真实存在的客观规律。 它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一旦“铁三角”构筑成型,社会就进入超稳定状态,进入一种极难摆脱的路径依赖。即使一个皇朝又一个皇朝崩溃,一个王国又一个王国消亡,社会总会在巨灾过后回到原点,在帝国的废墟上建起新的帝国。 繁荣模式要进入超稳定状态,同样需要构筑自己的“铁三角”,用新的铁三角取代旧的。 就象中共要用党文化取代儒家文化,用计划经济取代小农经济,然后才能让党天下取代中国历代皇朝的政治建构形式一样。 欧美也需要用自己经过现代文明洗礼的新文化体系,取代自身曾长久传承的伤害链旧文化。当然,这件事他们早就开始做了,在欧洲人开始用新思潮取代曾极度压抑的旧观念时,在更早期的每一次艰难探索的宗教改革里,他们早就在支付代价。 欧洲甚至可以说从未进入过超稳定状态,在文化上,在经济上,在政治上,小国林立的欧洲一直在竞争压力下不断展开新的尝试。 然后你们知道,从欧洲的探索里最后走出了美国。 走出了一个以全球产业链的构筑和扩张为经济基础,以糅合了清教观念但更多的是以从旧大陆出走时对自由的渴望为基,并在独立战争中实打实的拒绝了国王的观念体系为文化基础,以开国先贤们的智慧结晶三权分立为政治基础的新铁三角。 一个说起来仅有两百多年历史,以政权是否稳定,王朝是否更迭,江山是否易姓而论,却比许多以文明古国自居的国家寿命更长的国家。 从美国开始,人类社会正在尝试构建一种新的超稳定,找到一条无论经历哪些波折,承受多少冲击,人们终将再次踏上的,可以依赖的,值得信赖的路径。 这件事,不仅仅是美国的事。 是的,很多人玩笑般地说美国是“灯塔”。但扪心自问,你们谁能置身于文明演化的大局之外?你可以不关心政治,但政治会不关心你吗? 需要寻求新稳态的是这个世界,是所有人,不是仅仅美国一个国家。 所以,当新稳态呼唤自己的自维持机制,试图形成能起到自维持作用的文化建构,形成能起到自维持作用的经济基础时,你们都该投身其内。 不要只把目光局限在政治层面。 你想要中共国民主化,想要全球民主化,或是只想要泰国民主化、古巴民主化、朝鲜民主化,可以。 但想达到目标你就需要看到,经济和文化对实现政治目标的重要性。 更需要看到,每个国家的民主化,或者更准确地说,在繁荣模式下进入稳态,必须以铁三角的成功构筑为前提。 繁荣,需要形成自己的独特文化,并令其占据强势地位,成为社会共识,成为主流,以此为强大的自维持工具。 这和繁荣需要让现代工业国家的生产方式遍布全球,成为各国各族维护自由、平等、民主、法治的经济理由一理。 而政治,则是为经济建构和文化建构保驾护航的工具。 追求民主的人需要在政治领域的目标难以直接达致时,花点力气在文化上,在经济上,在为政治目标准备文化基础和经济基础上。 那些试图为自己关心的族群找到出路的人,需要去关心,这个族群的文化应如何进行更新,这个族群的主要谋生方式可以怎样实现现代化的转变——这才是务实。 上帝已经把很多问题的答案摊开在我们面前,我们要做的只是去看,看懂。 想推进文明演化,想得到更美好的生活,想进入繁荣的超稳定,你需要做的事情早已十分清楚。 行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