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潤傳媒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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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4/25🤡🤡绑架了美国纳税人的私人银行集团-美联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川普政府喊破了嗓子让鲍威尔降息,人家就是以“独立加中立“的名义不作为,导致美国一年多付出1万亿的利息。主流媒体继续将其描绘成“维护独立”的中立机构,为其打造舆论盾牌。但是,鲍威尔自己印钱自己花的丑行即将被曝光了。 佛州议员Anna Paulina Luna就美联储25亿美元大楼翻修项目的证词,将美联储主席鲍威尔提交司法部,提起刑事伪证指控。她信中写道:“鲍威尔主席将导致成本从19亿美元激增至25亿美元的变化描述为轻微的。然而,文件显示,项目范围和成本超支无论在性质上还是实质上都不算轻微..."。她指责鲍威尔在公开否认存在“VIP私人餐厅、高档大理石装饰、现代化电梯、水景和屋顶露台花园”时撒谎。鲍威尔拒绝让国会议员进入美联储。 但是今天,川普总统要亲自到访用25亿美元装修的美联储了,如果美联储不是镶嵌黄金,那老鲍就要好好解释这笔钱去了哪里。你可以假扮”中立卫士”欺骗无知,但是,当你犯罪证据确作,你的皮瞬间就要滑落了。 历史上,Andrew Jackson总统是第二个废除中央银行的总统。当时的央行主席也是鲍威尔气概,而且更疯狂,动则要加息毁灭经济。最后,Jackson总统对其进行腐败调查,才将其赶下舞台,将央行关闭。老鲍能挺到几时?
ZT:熊飞骏:十年寂寞傅国涌( 2025 年 07 月 21 日) 昨天,傅国涌走了,才59岁就英年早逝,永远离开了这个他日益看不懂的人间。 昨天的网络属于傅国涌的,数不尽的悼念文字围绕着他,依旧有那么多的人文精英懂他惜他。在傅国涌告别人世的第一天,网络总算又记起了他的光华,他已经被冷藏快十个年头了。 十年前的博客时代,傅国涌的大名在文坛学界炙手可热,每隔几天就有一篇雄文在网络走红,被数以百万计的读者如饥似渴的品读传送。他的博文点击量动辄几百万,那时的博文是没打赏的,否则他早已成亿万富翁。 博客时代走出了一群真正的人文俊杰,他们的雄文有如十五的月亮,把漆黑的夜空照得通明透亮。他们是真正无私无畏的一代,在没一分钱打赏,创作收益多为负数的情势下,几百上千万言雄文在他们笔下倾泻而出,在文明沙漠点亮了恍若天上群星的午夜烛光,极大推进了中华民族的文明进步。他们是中国真正的脊梁,和胡适、鲁迅、陈寅恪这代人文巨匠等量齐观。 “进一步退三步”的文明密码,总是在历史关键时刻举起了它那只看不见的手。这代真正的人文俊杰,在近十年遇上了”上下合力”的文化沙尘暴,绝大多数被冷藏边缘化。他们的文章要么难于面世;要么没几个读者。不是他们的文字今不如夕;而是”社会文化品味”深陷滑铁卢。 上面的导向”天意高难问”;下面的”逆淘汰”潮流也容不下真正的人文巨匠。 段子、短视频专宠的文化快餐时代,思想深邃见识精微,真正能够推动文明进步的巨笔雄文,文化受众加速度缩水。阿Q在抖音上任性吼几嗓子,因为同声相求的缘故,很容易赢得过百万喝彩声。鲁迅的《狂人日记》如果能侥幸面世,点击量很难超过三位数。 阿Q才是普罗大众真正的知音! 傅国涌作为博客时代的人文巨匠,在彻底被动的文化逆流下,也一样被加速度边缘化。这个十年前博文点击量动辄几百万的文曲星,好不容易发出一篇新作,点击量不及好追时事热点写手的十分之一,四位数是常见的悲凉。 十年前的傅国涌也是时评高手,但他基本不追时事热点,被边缘化是大概率事件。全民情绪化时代,搞笑和时事热点才是激活公众兴奋点的永恒题材。 傅国涌因此逐渐淡出网络,偶尔冒个泡也波澜不惊,十年寂寞少人问。 不只是傅国涌一人被冷藏边缘化,博客时代的绝大多数人文巨匠,都”十年寂寞少人问”。 2012年的”**三剑客”,有几人还记得他们的名字。 因为好研读历史又不识时务,我和傅国涌有了很多交集,在华族近代史领域的共识,不只一次相互拍案叫绝。拙著《中国近代史的前车之鉴》,傅国涌声称通读过两次,还推荐给很多学界同仁,评价之高令飞骏惭愧汗颜。 傅国涌的英年早逝,我和多数悼者是不一样的心境,更多感受出”不如归去”的解脱。他不属于文化快餐时代,不是他跟不上这个时代,而是这个时代配不上他的绝代风华。胡适、鲁迅如果活在阿Q受宠的快餐时代,也会强烈感受”天国很近!人间很远!” ………… 二○二五年七月八日
谢泳:国涌二三事 一九九六年,国涌在并“入就南冠之囚”,其时我常居太原,同案的陈平兄也是熟人,但平时来往不多,当时丁东兄因母亲腿疾,基本常住北京了。第一次知道国涌的名字,感觉这是一位勇士,在那样的环境下,以个人之力对抗,如无绝大信念和热血,断不会做这样选择。以后见之明推断国涌的选择,或许会说,青春和热血难免鲁莽,但我始终以为这是国涌的荣光,人生难得有这样的义举,多年后回想,吾虽不能,但面对敢为之人,我除了惭愧还是惭愧,国涌的名字,就这样深深印在我心中。 过了几年,记不得是什么情景下,知道国涌开始写作,开始研究历史。前几年和陈平兄偶然谈及国涌,他还说,当时我给过你他的文章,你没有重视。我赶紧回答,失误失误。再见国涌,他已是名满天下的学者了。他如来太原,只要我没外出,一定是提前沟通,当面交流。国涌待我极厚,虽过从不密,但他始终将我视为知心朋友,而我给他的具体帮助,实在太少太少。国涌早年出书,偶然会想到要我来写一篇短序,我虽能按时完成,但实在想不起在具体事务上对他有多少帮助。一般人印象,国涌是个文弱书生,不抽烟,不喝酒,不开玩笑,不好热闹,但他实际办事的能力极强,常常心细如发,令人感动。有一年,他和朋友联合投资编辑《中学人文读本》,约我和丁东参预,同时约了和他有同样遭遇的山西大学王新龙,用意不言而喻。他约我们在杭州工作,事事周到,尤其报酬方面,即大方又让人感觉舒服,他的细心常在无言之中。还有一年,也是杭州,他负责开一个纪念胡适的小会,来的都是他的朋友,有丁东、智效民、李新宇、邵建等,往来一切费用也都是国涌包揽,但他从不多讲,一切云淡风轻。我有时候想,国涌算是一个错生了时代的人,如在合适时代,以他的情商和判断力,准是能做大事的人,可惜时代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他似乎天生懂得怎么关照朋友,在不知不觉中助人,顾及朋友的面子和尊严,但又让朋友易于接受,润物细无声,这些品质或许与他早年坎坷的经历相关。二零一七年冬天,他组织英国游学,专门约我前往,我当时已被学校停课,他说要我讲讲储安平和拉斯基的关系,但实为安慰我。从英国回来,他还送了我一笔丰厚的讲课费。二零二三年,疫情刚结束,国涌就给我安排了一次到苍南中学讲课的机会,课酬优渥,但国涌却毫不刻意,只说老兄来帮我个小忙。 国涌近年有时客居东京一段时间,他也多次约我前去小住,可惜我一直未能前往。他在东京期间,先完成了《一报一馆一大学》,约我写序,我及时写就,但因发到电脑邮箱里,而他那时已较少看电子邮件了,后来印出的书上无此短序,国涌除了表示歉意外,还说再印时一定补上。这本著作出版后,哈佛大学有个常规的学术沙龙,专门约国涌讲了一次,由《读库》主编老六主持,我以对谈方式参预。国涌还是一向的激情饱满,只是在视频上感觉他比以往消瘦了。今年五月间,国涌在太原出了一册《与世界对话——寻找母语教育的另一种可能》,责编孙茜女士,也是老朋友,当时我恰在太原,约他来小住几日,本来他都答应了,后来临时变动,殊料此一变故,竟成永诀。国涌在东京还完成了一部关于林昭的著作,他曾征求我对书名的意见,我建议还是以传记名之,他回答可以考虑。国涌写这本书时,曾向我借过北京大学的学生刊物《红楼》,还有反右时北大办的临时刊物《浪淘沙》《论坛》等资料,他为这个研究费心二十余年,谁知书稿已成,国涌竟为故人,痛哉痛哉!我与国涌相交近三十年,深知他的理想和心愿,他后来从事国语教育,虽是早年心事,实在也是无奈选择,他的理想远比这项事业高远。国涌是个有精神感召力的人,他有理想,有信念,凡听过他演讲的人,无不为他的真诚和激情所感染,我们这一辈里的人,能著述能演说还有做事能力的,虽也见过几位,但我最佩服国涌的人格和精神境界,他是那种有精神力量并能用这种力量影响人的学者。近二十年前,一度时期,国内高校略显开明,朋友们知道国涌口才绝佳,出口成章,脱稿演说,滔滔不绝,极富感染力,最适合当教员。东成兄在怀念国涌的一篇文章中提到,他们当年欲引国涌去教书,遗憾最后没有成功。此事我曾亲历,似亦可再多说两句。当时负责教务的是北大毕业的一位王女士,国涌先在学校演讲一场,反映极好。那时我恰也在北京,东成、丁东、小群、玉圣、中义、范泓、恒文等朋友,那几年可谓逢人说项,一直想让国涌和我能有机会到学校里去,可惜我们俩均无学历,不可强求,只能顺其自然。记得东成兄也为我安排了一场演讲,学校确有诚意,当时都要我体检了,但后来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事过后,国涌兄或许就打消了再到学校的念头,而埋头著述。国涌以一无学历之人,凭才华和努力而成广为人知的知识分子,完成数十部著作并且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在他可以心安,亦可告慰家人和友朋了。他的著作不断被人阅读,慢慢影响着一代一代有理想的青年,就是在今日学院体制中,据我所知,国涌的影响也是一个巨大存在,他关于中国现代企业家、现代律师以及现代言论史的研究,多有首创之功,广为学者引用,只是碍于体制,没有彰显出来,今天在大学念新闻专业的人,很少有不曾读过他书的,他对民国新闻、出版和大学的研究广为人知。形骸终将消逝,而国涌的精神和著作可永存。 二零二五年七月十六日于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