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
1周前
《略论陈光诚与屠夫吴淦》2011年秋,我曾亲赴山东声援陈光诚,在东师古村外被打手追着一路狂奔,直到孟良崮战役纪念馆的停车场才脱险。傍晚时分,我和三位朋友涉过村外的小河,翻越石墙,摸黑潜入村内侦察地形,试图评估是否有可能将他营救出来。回到家后,我又在网上日夜不息地声援他,先后被封了二十几个微博号(总计超过一百二十个),直到他安全抵达美国,我才如释重负。可以说,我一生中从未如此倾尽全力去关注一个人的自由与命运。似乎是当年重阳节,陈光诚打来电话表达感谢。从此之后,我几乎没有公开提及过这段经历来为自己增光添彩,只有数千人的紧密声援小圈子,清晰记得我们曾为他倾注过怎样炽热而沉重的巨大心力。 至于吴淦,我从他一出道起就开始关注,对他几乎所有的维权行动都了然于心。虽然早年曾因“男女修理”的挑拨离间,对他略存疑虑,但他很快以坦荡磊落的品格、机智果敢的行动赢得了广泛信任,成为最受敬重的民间维权英雄,没有之一。 他入狱之后,更被众人视为铁骨铮铮的硬汉。每当提及他的名字,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既有发自内心的敬重,又忧虑他的身心健康被摧残。在英雄罹难、凛冬已至的时代忧患中,他的存在就像一块被封印冰河的铁石,虽然不再发声,却始终让人感觉到他未曾屈服、仍在坚守。而正是这种沉默的重量,让人更懂得什么叫真正的勇敢与担当。 我与屠夫现实中,仅仅见过两三次,性格、气质和趣味迥异,交流不算太多。但每逢圈内聚会,我总不吝言辞地称赞他的行动力、智慧、勇气与担当。值得一提的是,当年他也曾竭力声援陈光诚。 陈光诚虽然在天主教大学从事人权法治研究工作,但他既无系统的学术根基,也缺乏真实的学习兴趣。多年来,在思想与知识上几乎毫无进展。其公共言论,更多是被仇恨与苦毒驱动的空洞情绪发泄,而非出于对法理、公义与真理的深入思考。天主教大学,基于以十架之爱为核心、以饶恕与怜悯为根基的基督精神,出于人道关怀而接纳了并无学术修养的他。然而他并未从信仰的环境中汲取哪怕一丝属灵的气息。他身上既未显出怜悯人的温柔,也看不见以真理与恩典相济的宽容。他既无敬虔的谦卑,也无对人类共同尊严的敬重。一如经常与他们应酬的所谓基督徒傅希秋、余杰、陈建刚,匪气与戾气有余,正气与悲悯全无。 同样令人痛心的是,当他们作为 NGO 机构负责人,面对合法且克制的质疑时,第一反应往往不是基于事实与法律、伦理规范进行公开回应,而是本能地诉诸“敌我识别”、“敌我斗争”的革命思维。他们将一切不同声音视作敌意,将任何监督质询归为“特务迫害”,用你死我活的对抗姿态压制正常的公共讨论。这种过度反应,正暴露出他们对“人权”与“法治”的理解,从未真正脱离功利与斗争的逻辑。他们缺乏对法治精神所要求的制度节制、程序正义和公共责任的敬畏,反而在言行中屡屡显露出强权逻辑、派系操控与帮派气质。 尤其是在今月事件中,他所展现出的言语与行为,既没有一丝出自信仰的悲悯情怀,也缺乏最基本的人权意识与法治观念,反而更像一个张扬恣肆、以暴制暴的黑帮头目。这使我不得不重新反思:那位曾令全球瞩目的“盲人维权律师”,究竟是到了美国之后才发生了变质,还是他本性原就如此,只是早年的苦难与同情滤镜,掩盖了他真实的面目? 回想他对为他提供庇护的包括佩洛西在内多位民主党政要的无端攻击,答案其实早已昭然若揭:他并没有改变,只是环境变了。他身上那些缺乏敬畏与感恩、傲慢刚愎、拒绝受教的性情,并未在自由世界的宽容与庇护下得到净化,反而因失去约束而愈发裸露无掩。这正是滥用自由的典型——将自由当作任性妄为的工具,而不是承担责任、尊重秩序、寻求真理的途径。 相比之下,屠夫在服刑八年后出狱,原本完全可以顺势融入圈子的主流轨道,经营人设,换取名利与尊重。然而他却从揭露野夫开始,毅然决然地与圈内某些权力与利益网络划清界限,使不少身处其中的要人深感尴尬。即便对他心存敬意,也因复杂的人情与利益纠葛,不得不回避公开互动,以免引发流言。 他为何选择这样一条“自绝后路”?若用阴谋论解读,当然最为简便:被收买充当鹰犬,反咬昔日同道。但若从公共场域伦理视角深入反思,更值得警惕的,是另一种更普遍的现象:当“反共”被某些人绝对化为道德正确和政治正确,他们便自我授予了审判异己、定罪他人的权力,借此掩盖自身的污秽与腐败。他们惯于诉诸“又是中共要害我”的悲情叙事,将一切质疑都打包为迫害,把一切监督都抹黑为特务操控,从而搅浑是非、转移焦点,逃避任何合理合法的问责。 这种操作,已成为部分海外民运圈中人渣恶棍的常见伎俩:以“反共”的招牌洗白自己,以“被迫害”的剧本封杀真相,最终将公共正义蜕变为私人遮羞的工具。(未完)
叶隐
2周前
这是一个位于德克萨斯的假冒营销号,而非美国国土安全部(DHS)的官方账号。可笑的是,不少川粉信以为真,甚至纷纷感慨“政府终于开始属灵觉醒”。女川粉如雨林大妈,多数与“坐地排卵”的普京粉相似,早已因对川普的花痴而失去体统。男川粉则不论是否为基督徒,都习惯性妄称神意,用属灵权柄为川普及自身遮羞,掩盖其在灵性上的贫瘠虚无、在法理上的错乱无知、以及在道德上的无耻败坏。 营销号冒充政府官方身份发布内容,公然违背《十诫》第九条:“不可作假见证陷害人”(出埃及记20:16)。即使其动机看似“属灵”,其手段却是欺骗性的。以真理之名行谎言之实,这是耶和华所憎恶的(箴言12:22)。真实与诚实(veritas)是敬虔生活的根基,正统信仰也一贯谴责任何“属灵的手段主义”——即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用谎言传扬福音,就是否定了福音本身。 川粉之所以对这类图文深信不疑,是因为它巧妙地用宗教情绪包装国家符号(如国旗、白头鹰、独立日),再配上“属灵口号式”的祷告语言,营造出一种“国家属灵复兴”的幻觉。这不是敬虔,而是以信仰为意识形态服务,将天国的语言用来维护地上的偶像政权,正是典型的属灵滥用。 正统基督信仰一贯清晰地区分教会与国家的角色。教会的使命是传讲福音、牧养信徒;国家则受神普遍恩典治理,负责维持正义秩序。国家机构不能被属灵化,也无权妄称代表神的名。冒充 DHS 来发属灵祷告,本质上是一种欺诈营销的政教混乱。信徒若对此毫无分辨,便已陷入“将国家当作神国”的危险异端。 许多川粉基督徒之所以轻信,反映出他们的属灵判断已被政治立场吞噬。他们不再以真理为衡量标准,而是凭“像不像自己人”来决定真假;谁说话顺耳,就信;谁说得不中听,就群起攻之。这种属灵危机,恰恰说明他们不再敬畏神的道,只是在膜拜自己的政治偶像与政治幻想。 这份祷告词,若作为个人属灵呼求,虽然有神学上的问题,但尚可理解。然而作为一则假冒政府名义、借“主的名”博取关注的虚假宣传,它所涉及的不仅是撒谎,更包括妄称主名、撒谎、偷盗(盗用政府名义)、贪婪(欺诈营销)等一连串严重的属灵罪。基督徒当严加警醒,不可为这类属灵骗局所利用。 教会是属天的群体,国家则是在上掌权者的制度安排。任何国家都不等于神的国,政府也没有资格代表属灵权柄,更不可假借上帝之名进行政治宣传。冒用政府名义发“祷告帖”,既违反了真实的伦理诫命,也混淆了教会与国家的界限,是一种对信仰极不敬虔的操控。 真正属灵的复兴,不是美国政府会不会祷告,而是教会是否悔改,信徒是否敬畏神。若连真假信息都分辨不了,便一厢情愿认定“美国正在属灵回转”,这种属灵盲目,不但不能带来复兴,只会让教会继续沉沦在政治偶像的幻梦中。愿主怜悯祂的百姓,使我们不被政治操弄,而是回到圣道与真理的根基上。
叶隐
3周前
北约军费上调谁之功? 北约峰会前夕,欧洲诸国一致同意上调国防开支,川粉们再次急不可耐地归功于川普。他们声称,川普早在候任总统时就提出北约军费应占 GDP 的 5%,如今各国终于言听计从,再次证明川普霸总气场无人可挡。这种说法并无多少事实依据。 首先,川普确实反复强调让盟友多掏钱,但他当年将军费目标从 2% 一口气拔高到 5%,不仅被路透社点名为“政治与经济上皆不可能”,还遭到几乎所有北约成员国的婉拒。为何突然改变初衷? 川普昨天接受记者采访时,谈到北约第五条共同防御条款时表示:“对第五条的理解,有不同的方式。”在他口中,是否履行协防承诺,不再取决于条约义务,而是取决于他个人的好恶。 这与川普大选前反复宣称能“24 小时结束俄乌战争”的口号如出一辙。可一旦就任,他在普京面前屡屡谄媚示弱,被俄方屡次公开羞辱,使其和平大师的形象沦为笑柄。而川普对乌克兰的持续贬低羞辱,对普京的肉麻赞誉、对欧盟的敌意与羞辱式外交,已使欧洲各国深刻意识到:基于川普对条约义务的随意解读与对交易主义的执迷,第五条的可信度将大大降低。欧洲重估自身安全架构,不再是选项,而是迫切的战略必需。 于是,在本次海牙北约峰会前夕,成员国宣布将防务支出目标分阶段上调至 GDP 的 5% 也就顺理成章。这一历史性的转变,并非川普的战略成果,而是各国在他所制造的信任危机中被迫作出的理性应对。 如果这真是川普的成就,为何还在峰会前夕仍对第五条含糊其辞?为何直到走上讲台,才临时改口“我们将全力支持”?他不是在巩固联盟,而是在反复试探盟友底线;不是在提供领导力,而是在制造不确定性,通过迟疑、模糊与操控,为自己保留随时撕毁承诺的空间。 至于北约秘书长吕特对川普的私信恭维与口头信任,不过是为了迎合川普好大喜功、贪恋奉承的场面话而已。吕特接任之初,曾一度相信凭借自己娴熟的外交手腕与务实的中道形象,能够稳住川普对乌克兰的支持。但川普不是一个可以通过理性劝说与制度协商加以约束的领导人,而是一个以情绪与虚荣驱动、习惯于拆毁共识与撕裂联盟的巨婴。吕特对川普性格与行为逻辑的判断失之天真而幻灭,也进一步印证了川普的不确定性风险。 其次,川粉常挂在嘴边一句话:欧洲国家军费太低,占了美国的便宜。这类浅薄算计看似精明,实则无知。几十年来,欧洲的低军费正是出于对美国安全承诺的信任。也促成了欧洲大规模采购美制武器,并全面接受美国主导的“军事互操作性标准”和军事体系。 军事互操作性是现代联合作战的核心,它确保不同国家军队在通信、指挥、武器系统和后勤体系上无缝协同。例如北约成员广泛采用的 Link-16 数据链、统一的弹药口径、指挥控制系统,早已让美军与欧洲盟军高度耦合。而 F-35 战机、爱国者导弹、全球鹰无人机等,不仅是美国的主力装备,也早已深嵌于欧洲盟国的国防结构,成为美国军工复合体的重要利润来源。 如果欧洲因川普带来的战略不确定性而重启本土军工体系、逐步摆脱对美武器供应链的依赖,美国的军火订单将大幅萎缩。不仅如此,美国在北约框架中长期享有的战略主导地位也将受到大幅削弱。军事依赖的降低,必然带来经济利益与地缘政治影响力的双重下滑。可以说,美国正在以丧失盟友信任的代价,换取一场可能带来长期损失的“虚假胜利”。 川普以为他能逼迫欧洲多掏军费,却未意识到,他真正逼走的,是欧洲对美国的信任。他换来的,不是更可靠的盟友,而是一批更强硬、更自主、更疏远的欧洲国家。当然,由于武器体系转换往往需时十年以上,欧洲在短期内仍不得不依赖美国的装备与平台,因此暂时还无法与美方分庭抗礼,只能继续哄着这位德薄位尊、智小谋大的老巨婴。 最后必须指出的是,川普在外交事务中屡屡上演的自我加冕式胜利,主要依赖社交媒体上的高频发帖宣布胜利。他一会儿宣称“24 小时内解决俄乌战争”,一会儿又高调声称已促成乌俄矿产协议作为调停的战果,但俄乌战火持续未歇。他还自吹“以色列与伊朗都来找我求和平”,结果不到 12 小时,双方就重新交火。他的胜利从不以事实为依据,而是靠不断发帖宣告胜利催眠他的信徒。川粉于是终日沉浸在“川总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的幻觉之中。这不是治理国家,而是表演一场永不落幕的真人秀。 川粉喜欢说,川普是“交易大师”,精通翻云覆雨、意向模糊、极限施压。事实上,他更像一个没有契约精神的暴发户:还没签合同就大赚特赚,谈不成生意就骂甲方,每一个失败都赖在拜登身上。他口中的“第五条”,不是法理义务,而是个人筹码;他所谓调停,不是维护和平,而是为了流量和虚荣。他反复宣称自己多项外交成果应得诺贝尔和平奖,抱怨他们不会发给我,自恋自夸自媚又满腹怨愤。 而最具讽刺意味的是,欧洲如今真地在向 5% 军费目标迈进了,但原因不是川普激励了他们,而是因为他们不再敢信任川普。在这个意义上,如果说这是川普的胜利,那也只能说——他作为总统,在吓跑盟友、摧毁信任、倒逼备战方面,确实前无古人。这不是他高瞻远瞩的功劳,而是他反复无常毫无诚信的后果。
叶隐
4周前
郭文贵“爆料革命”期间,一位因参与刘晓波海祭案而被通缉的朋友,逃亡至成都,我接待他住了两晚。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吃完饭就躺在床上喜滋滋地观看郭文贵的爆料视频。他津津有味地讲给我听,我完全提不起兴趣。他再三力荐我去看,我一眼都没看过。理由很简单:其一,多年来听惯了轮子谣棍那些一惊一乍、耸人听闻的“爆料”,早已闻之欲呕;其二,从最基本的政治学常识出发,所谓“爆料”绝无可能对现政权造成实质性的损害。爆料的最大效果,不过就像扔块石头砸碎了人民大会堂的一块玻璃。把满足偷窥欲望的“爆料”,与“革命”建立联系,无非是迎合了一些人内心深处的幻想——想在不付出任何代价的前提下,轻松廉价地推动政治转型。这种鸡贼投机心理,正是“爆料革命”得以引诱那么多成名人物如痴如醉的诱饵。 为了所谓的“爆料革命”,许多原本志同道合的“反贼”朋友,纷纷与少数清醒的多年老友反目成仇。许多曾经名声显赫的大佬,比如鲍彤老先生,都曾把郭文贵吹捧得神乎其神。结果呢?郭文贵身败名裂多年后,公开悔改反省者寥寥无几,这足以反映出这些“大佬”在智性诚实与德性正直方面的惨淡光景。那位朋友离开前,我送了他一本精装本圣经,在他微店里买了一些茶叶作为道义支持。他背包独行川藏线,半个月后在藏区被抓,刑拘一个月后取保候审。 川普在基本人格上,其实就是一个放大版的郭文贵——只是,他手握的是合法总统的权柄,嘴巴与郭文贵一样肆无忌惮,毫无文明人应有的基本教养与诚信,只是行动还受制于美国宪政结构的种种限制。如果把郭文贵放在川普的位置上,对于许多反贼来说,说不定他还能做得比川普“更好”一些。 郭粉中,那些曾经借肉麻吹捧郭文贵博取流量的大佬们,如今大多羞于承认自己曾是郭粉;而川普身败名裂的序幕才刚刚拉开——日后,那些曾为川普摇旗呐喊、跪拜谄媚、洗地叼盘的成名人物,也必将百般遮掩、竭力否认自己曾经做过川粉的可耻经历。 川普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将政府公权力高度私有化、将总统职分极端偶像化的总统。他任何阶段性或局部性政绩,都无法抵消这两项极重之罪:一是腐蚀宪政结构的根基,二是僭取上帝的权柄与荣耀。 再强调一遍:圣经最基础的政治洞见是——人性败坏,具有不可遏止地僭取上帝荣耀与权柄的野心与冲动,因此,权力必须制衡;偶像崇拜是一切奴役的源头;谎言,是一切暴政的外衣。川粉的性情,本质上是卑贱的:要么跪拜偶像,谄媚权势;要么幻想自己是偶像附体,可以俯瞰睥睨众生。什么时候能学会平等看人、客观论事,什么时候才算熏染了一点基督文明的教养。
叶隐
1个月前
略论川普和川粉的极权主义人格 有人在我帖子下面评论: “权力崇拜? 哈哈哈? 川普有权力还会被弹劾两次?败选?被封号?被起诉90多次?逮捕四次?还会被暗杀? 主流媒体都可以任意抨击讽刺他,有这么窝囊的掌权者?” 类似的评论见过不少,这恰好暴露了川粉对“权力崇拜”的普遍误解。 川普不是没有权力,而是他对无限、不受制约的独裁权力怀有近乎病态的渴望。从他频频对普京、金正恩、埃尔多安等铁腕独裁者的公开称赞和艳羡,从他毫不掩饰地夸奖他们“掌控力强”“没人能动他们”,就可看出,他内心从未尊重宪政制度。他羡慕的不是美式民主,而是那种可以“永久执政”、“媒体闭嘴”、“政敌入狱”的极权统治。他不是不想为所欲为,而是美国的三权分立制度、联邦制、州权、媒体自由、公民社会、社团法人与独立司法,制约了他的极权冲动。 你说他被弹劾、被起诉、被封号,这恰恰说明:他试图突破制度边界、践踏宪法秩序时,宪政制度仍有防御力。他不顾法理与事实、拒绝承认败选,煽动暴徒冲击国会、伪造选举人票、裹挟川粉以死亡威胁施压副总统彭斯违宪认证结果、拒绝交接权力、盗取国家机密——这一连串行径,正是对宪政秩序胆大妄为的正面攻击。 所以,他不是一个“被打压的饱受冤屈的掌权者”,而是一个肆意妄为、屡触法网的惯犯。被国会弹劾、被检察官起诉、被陪审团定罪,不是因为他太弱,而是因为他一再蔑视、挑战制度底线,违法如家常便饭——他的企业和个人,曾涉及超过3500起诉讼,是美国历史上违法犯罪最多的总统。 而他对这一切的反应,不是悔改,不是反思,而是复仇。对所有敢于制衡他的人——从FBI、司法部、法官、主流媒体,到他的前副手彭斯,甚至是他自己任命的法官——他都恶语相向、恨之入骨。据统计,三月份他平均每天骂拜登 6.3 次,只因拜登以大比数击败了他,动摇了他“永不失败”的偶像形象。即使贵为超级大国总统,他依然沉溺在怨毒、妄想与泼妇骂街的情绪里,可见其人品之卑贱。 而你们这些川粉,即便身无寸权、备受社会鄙视,却仍在心灵深处把自己那份被压抑的权力欲投射在川普身上,以为只要他掌权,你们就能与他一同“践踏敌人”、“羞辱对手”,仿佛也分得了帝王的一撮余威。这种病态的心理联结,本质上就是一种自愿的奴性与偶像崇拜。 真正的公民,不该崇拜权力,而应敬畏法治。真正的信徒,更不会以强人代替基督,不会用愤怒取代悔改,不会将政客的荣耀与基督的荣耀混为一谈。你若真信基督,就该认清:一个人越是恨恶真理、厌弃约束,越说明他渴望成为“律法之外”的神。而凡属基督的人,断不会把自己交在这样的人手中。
叶隐
1个月前
川粉又拿以色列的奇袭战果来为川普贴金了。真实的情况是:伊朗的核武,对以色列构成灭国威胁,早打早安心,早就计划开打,但川普一直死死压着以色列不许动手。因为川普做梦都想与伊朗谈成去核和平协议,拿下他日思夜想、却被川粉鄙视的“白左” 诺贝尔和平奖。说白了,就是想回到奥巴马时期的去核协议的框架。伊朗从川普调停俄乌战争、发动贸易战的表现中,早已看穿他欺软怕硬、遇强则怂的底色,索性硬顶上去。却失算于早就按捺不住的以色列趁势发难,打出了一个极其绚烂的胜仗。 其实川普与胡塞武装暗中媾和、又久久没能兑现迫使哈马斯释放人质的承诺,早已让以色列极为不满。若以色列真要让川普难堪,哪怕再晚打一个月,川普又会像调停俄乌一样,被羞辱得颜面扫地。这次,其实是以色列替川普解了围,否则川普的脸丢得更惨。 不要跟我说什么川普援助了以色列武器才有今日战果。美国援助以色列本就是历任总统的常规政策,不分党派。把援乌的防空火箭弹调去以色列,才是川普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普京孝子的真实写照。以色列短期内根本不缺这点装备,真正缺的是川普维护国际秩序的果敢和武德。 川普上任才四个多月,各种烂尾已是一地鸡毛。川粉们只能随着川普每日反复无常的调门疲于叼盘、竭力硬洗,实在是辛苦至极。只是别忘了那句豪言壮语:“如果我是总统,战争就绝不会发生了。”
叶隐
1个月前
《政治庇护与败坏:分辨人道与属灵的界限》:有弟兄说:傅希秋确实做了不少实事,也说了不少话,尤其是支持维权律师。我们这些时常受逼迫的家教信徒,有人能在美帝两院为我们说话,我谢谢他。但不能因此就迷信他、包庇他。他那五套房到现在还没澄清,990报表也都是问号,不准人质疑,质疑就威胁恐吓其儿女甚至开盒;多次听证会打着高律师和王牧师的旗号,只为把外逃贪官包装为因良心受迫害人士。种种这些做法,难免让人怀疑他是假公济私。 我理解弟兄这番话,也认同其中不少观察。只是我想补充一点:按照基督徒伦理,为人办理庇护、为受压迫者发声,确实有其人道主义的价值,但属灵价值却未必有那么高。 人道主义是怜悯人的苦难与恐惧,弘扬人的高贵与尊严。人在逼迫中,出于软弱逃离、是可以理解的。他人出于同情和怜悯,施加援手,就像好撒玛利亚人一样、是值得肯定称赞的。但属灵的价值,却不在于肉身逃离获得更大自由,而在于人是否悔改归主,是否愿意在任何处境中忠心跟随主,无论得时不得时,都要传扬神的福音。 许多基督徒谋划逃离中国,我们怜悯人的恐惧和软弱,这本无可深责,甚至为他们逃离庆幸。但我们要警醒:若肉体出了中国、获得了庇护,灵魂却仍然在埃及,仍在魔鬼的权势之下,这样的庇护是何等虚浮、何等可疑。属灵的自由不是按国界、制度划分和得来,而是从悔改与信靠中得来。人若不肯向主悔改,即使身处所谓“自由之地”,也仍在属灵的捆绑与黑暗之中。 一些基督徒喜欢把逃离中国、奔赴美国美化为“出埃及、进迦南”,但这是一个错误的神学类比。出埃及的核心不是脱离苦难,而是响应上帝的呼召、分别为圣。今日许多“润”出去的人,既无悔改的心志,也无敬虔的生活。他们有的未曾真正受迫害,只是出于惧怕,便借宗教庇护为名外逃;到了美国、日本、韩国等地后,因环境宽松,便肆无忌惮地散布谣言谎言阴谋论、和煽动仇恨,甚至造谣为生,败坏基督徒的名声,亏缺神的荣耀。 如摩西摩西者,长期在日本打着建堂的名义四处募款,却从未见真正教会建立;他所发布的言论荒谬恶毒至极,几与轮媒无异。言辞夸张煽情、逻辑混乱失真,一面自称牧者,一面收割信徒,实为宗教圈内的骗子,假借基督之名而羞辱基督的圣名。 又如徐思远与苏小和,虽口不离“上帝”“圣经”,却整日污言秽语,粗鄙暴戾,毫无敬虔样式。尤其是苏小和,在油管以造谣为生,整天耸人听闻哗众取宠,任何违背常识的惊天谣言都敢造,被事实打脸好无不安,继续编造更多的谣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们在国内、因为有平台约束,还稍加收敛,一到海外便撕去伪装,暴露出内里的诡诈、恶毒、败坏与虚谎。 还有如余杰,却常常在脸书上发布无知暴论,逻辑粗暴,偏见横生。不但缺乏敬虔之态,连“使用简体字”这类中性文字形式,都能被他上升为智力与道德的问题,借此攻击他人、制造对立。他这类人把信仰当装饰,把立场当属灵果子,实则是在消费信仰,分化肢体,挑动仇恨。我已有多篇文字批判揭露其虚妄。主所悦纳的,不是笔战中的骄傲者,而是温柔中持真理、存敬畏心传讲福音的人。 圣经确实记载,当耶路撒冷逼迫临到时,信徒“逃往各处”,但他们“随走随传福音”,没有放弃属灵责任,也未利用苦难为己谋利。他们是被动逃散,却主动作主见证。而今天的许多基督徒却恰恰相反:逃离逼迫,是为了追求安逸;到了海外,不再敬虔,不再传福音,反而崇拜偶像、妄称神意、行为污秽、言语放肆,令人痛心。 我们必须分清:人道的行为是出于怜悯,但属灵的生命出于真理。前者可敬,后者更宝贵。一个人若无真实属灵生命,行善也可能沦为自我包装或操纵他人的手段。 愿我们在动荡的世代中,有怜悯人的心,也有辨别的眼;不将人道行为误作属灵果效,也不轻看真信仰中忍耐、悔改与敬虔的生命。惟愿我们在主面前,存敬畏、守圣洁、爱真理,在任何处境中都不放弃作基督门徒的本分。
叶隐
1个月前
再论余杰的自怜与虚浮 4月26日,无意间看到陈建刚转发了余杰一篇怨妇式的回复。大意是,他们工作努力,婚姻美满,家庭幸福,儿女出息,对于所谓“心灵与中共同构的左胶”的攻击不屑一顾。余杰刚硬自负却极其软弱怯战,根据其怨妇逻辑:批评者要么因为自身处境悲惨而嫉妒,要么是被收买、替中共充当大外宣。于是我写了一个简评。 今天(6月8日)又有一位朋友,在我帖子下发了一张余杰的脸书截图:“访问台湾归来,建刚兄邀约餐叙,光诚夫妇也来了。我畅谈访问台湾的经历,特别是我们筹办“台湾保守主义学会”的计划。我们反共反左,幸福快乐,我们都有漂亮的房子,幸福的家庭,优秀的孩子,敌人恨得牙齿发痒。”于是在原来短评的基础上,略加扩充,将原题《再论余杰的自恋自怜与腆颜乞怜》改为《再论余杰的自怜与虚浮》。 一、略析左右 众所周知,我一向对他们言行的批评,根本无关左右之争,而是关乎基督信仰中最基本的教义与诫命,关乎公共空间中起码的伦理常识,以及最基本的政治与法律常识。然而,余杰、苏小和等人却时常将出于真理底线和理性良知的批评,歪曲诬蔑为“左右立场之争”,借用标签化、阵营化的笼统模糊手法,试图消灭批评的正当性。实质上,这是在掩盖他们自身在信仰上的败坏,道德上的扭曲与常识层面的愚昧无知。 近些年,随着川普MAGA邪教的入侵,在基督教界也刮起一股歪风邪气:凡自诩“右派”者,自认为天然正确,凡与“左”相关者便被定性为败坏邪恶。将属灵判断简单等同于政治光谱,严重悖离了圣经的教导。虽然圣经中部分经文以“右”为尊,例如主耶稣复活升天后,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边,这“右边”是荣耀与权柄的象征。然而,这主要是修辞性的表达,不可绝对化地解读为“右派即为义、左派即为恶”。上帝在创造动物和人时,赐下的是左右对称的身体结构,并未偏废一方。右手虽然多数比左手灵活,但多数精细动作需要双手协作才能完成。你总不能只要右眼不要左眼,也不能不要左脚只要右脚。而且尤其需要谨记并敬畏:神的智慧从不受人的左右意识形态所局限。任何如刘军宁先生一样,对左右进行穿凿附会的神学解释,都是对圣经的亵渎性滥用。 圣经从未吩咐我们“站在右边”或“站在左边”,却明确指示:“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倚靠自己的聪明。……不要偏向左右,要使你的脚离开邪恶。”(箴:3:5, 4:27) 在政治领域,左右立场本身并无救恩意义。上帝要求祂的百姓“不偏左右”,“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正的事”。“世人哪,耶和华已指示你何为善。他向你所要的是甚么呢?只要你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你的神同行。”(弥6:8)。然而,自从人类堕落之后,人的理性、情感与意志都已被罪污染,无法自然地持守正道而不偏左右,于是便有了左右立场的分化。 即使在教义严谨的教会传统中,也常因偏重“公义”还是侧向“怜悯”,在具体议题上呈现出不同倾向。因此,在改革传统内部,也并非没有“保守”与“进取”的张力。而在更广泛的政治光谱中,左右的划分只是一个相对位置:在极右看来,中右是左;在中左看来,中右是中右;而在极左眼中,中右则可能属于极右。这种分化,并非偶然,而是政治理念之演进中天然的结构性属性。 左右的分歧,原本应当通过制度性的制衡与竞争性合作来相互纠偏,在张力中彼此约束、互相修正,共同努力朝向那更符合上帝心意的治理之道,也就是圣经所启示的“中道”——这不是人本主义的折中,也不是各执己见的均衡,而是在公义与怜悯之间、真理与恩典之间持续回归的属灵方向感。 从政治伦理来看,这种中道不仅合于圣经,也符合普遍启示之下的制度智慧。它要求不同立场在公开空间中,在尊重事实与伦理规则的前提下展开有约束的理性竞争,并通过法律、舆论与程序机制形成彼此牵制与合作的结构。帕累托最优的原则,虽源自经济学,却揭示了一种适用于政治秩序的基本伦理:即一项公共政策的优化,不在于绝对的胜负,而在于是否能在不损害他者根本权益的前提下,实现彼此可接受的改进。这种“没有人必须失败才能换来他人成功”的基本判断,正是公共理性赖以存在的道德底线。 在这个意义上,左与右不应成为仇恨的阵营,而应是制度内彼此制衡、彼此成全的对话者。唯有如此,我们才有可能在堕落世界中,靠着悔改、理性与制度约束,缓慢而真实地朝向那合神心意的政治秩序前行。唯有借着开放的对话,福音才能温柔而真实地渗透人心;否则,基督信仰就会沦为一种与靠刀剑传教的宗教无异的强制性意识形态。(未完)
叶隐
1个月前
前文补充:2015年以前,大多数警察和国宝对民主多少怀有一些肯定,有些甚至自称是我粉丝。他们主要的维稳说辞是:我们并不反对民主,但每个国家国情不一样。美国搞了两百多年民主,我们中国用三四十年,就已经走完了西方三四百年的路。还要继续发展经济、提高教育水平,才能稳步推进民主。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们追求民主也可以理解,但千万别被境外敌对势力利用了。中国这么大,人民生活刚刚有点起色,不能乱,一乱就完。你们看看南联盟、中东、叙利亚,急于求成后果多么惨烈。所以,你们要理性和建设性地追求民主。 当我们反驳国情论时,他们则喜欢把话题转到美国民主并非完美,中国制度也不是一无是处进行辩护。从灭绝印第安人、奴隶制、种族歧视、平权运动,一路讲到今天的贫富悬殊。然后总结出美国有美国的问题,中国有中国的问题,但每天都在改善和进步。你们不能只看到问题,看不到改善和进步。 若我们反问:那你们如何高官富豪为何把子女送去美国留学,把财富转移到美国?他们为何却对中国的教育和财富保障这么不自信?这时他们就会转移话题。当气氛放松后,他们有时也会聊聊自家或亲友小孩在美国留学的事情。总之,看在美国的制度优越,经济、军事和文化强大的份上,他们对美国还是相当尊重的。 自从2020年大选以来,那些夹带着惊悚情节(如CIA和美军抢选举服务器)和离奇设定的“大选舞弊”阴谋论便如飓风般席卷全球。许多知名政要、学者、专家、律师、媒体人,不论出于流量算计还是信念,都在不同程度上为川普的“深层政府”阴谋论叙事推波助澜。到了1月6日前后,川普试图动用军队一网打尽华盛顿沼泽里的妖魔鬼怪的传闻甚嚣尘上,无数国人长期仰望的“民主灯塔”也因此黯然失色。原来民主宪政法治人权的背后,竟藏着如此之多的黑幕、邪恶与肮脏污秽;象征司法独立的美国法院,象征权力制衡的国会两院,象征正义必胜的 FBI、CIA、国土安全部等机构,也都成了“深层政府”的爪牙。至于原来的权威媒体和大学、智库。都沦为了川普和川粉口里专门撒谎的“假新闻”和极左大本营。 美国两百多年所积累的道义声望与制度信誉,在深层政府大选舞弊论的舆论核爆中轰然坍塌。川普在败选后的四年里。不断攻击宪政制度、诋毁司法权威、攻击辱骂政敌卖国自肥、论断媒体都是假新闻,四年里几乎不遗余力地将整个政府体系描绘成一个信仰堕落、精神错乱、腐败横行、被邪灵操控、失去民意基础的肮脏污秽的沼泽。即便拜登政府四年竭力重建国际秩序、重申人权道义和普世价值,但不少人谈起美国制度,语气中早已失去了曾有的敬意,打个对折已属客气。 在 2024 年大选,马斯克赤裸裸地用巨额金钱腐蚀和操控选举。川普重新掌权后,立即推翻两党共识,立刻出卖乌克兰,践踏美国亲手参与建立的国际道义和法理秩序,拆散自由世界联盟,频频向专制政权示好、肉麻谄媚普京。白宫官网的文宣彻底朝鲜化,川普屡出奇招,冲击和抹黑美国的宪政传统,让民主、宪政、人权、法治、自由这些词汇大幅贬值。 正因如此,如今的国宝国安,早就不屑再和我们辩论什么国情论了。一上来就是:你们想追求美式民主,连总统和议员选举都能舞弊。选举是假的,法治是假的,新闻是假的。这话不是我们说的,是美国总统亲口说的。美国总统的话能有假吗?我们的教科书不早就说了,美式民主就是权贵富豪的虚伪的金钱游戏,连你们的美国总统川普自己都不信,你还跟我们谈民主?你们一说民主,连川普都笑了。 如果你说美国民主有自我纠错修正的机制,但是比起他们有更简单粗暴有力的打脸例证,就显得啰嗦软弱无力了。他们说,既然美国可以承认俄罗斯占领克里米亚,美国也想重新控制巴拿马,吞并加拿大和格林兰岛。我们收复台湾,还需要问美国同意不同意吗?当下他们眼中的美国,已经不是敌人,而是笑柄;你所持守的理想,不再是异见,而是笑话。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流传已久的典故:“你法我笑。”真是说不清的五味杂陈。 更令人唏嘘的是,当年的八九一代中,相当一部分人早已被漫长的反共焦虑与政治无力感异化,他们不再信任制度、理念、原则和宪政价值。开始崇拜强人,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川普这样一个敢说狠话敢吹牛的角色身上。成天臆想他在下一盘围剿中共的大棋。哪怕他满口谎言,践踏宪政,羞辱盟友,煽动分裂,也都成了可以理解的“迂回策略”。 然而他们未曾反思,川普对美国制度公信力与道义形象造成了空前绝后的损害。他为权力野心与私欲,诋毁干扰选举程序,以阴谋论撕裂社会共识,以交易思维贬损国际承诺,使得民主宪政在国际社会中的道义信誉大打折扣。本应成为暴政镜鉴的自由世界,自由制度失去了庄严、清晰、可信的见证,变得模糊、破碎甚至荒诞可笑。它的正当性便会陷入危机;宪政理念也将从庄严的规范退化为任人讥讽的口号。他让那些原本在极权压迫中仰望美国宪政和法治的人们,不知该如何辩护,不知还能信什么。而这,恰恰是一个真正追求宪政者最应警觉和捍卫的底线。因为当民主宪政自身的熄灭,反抗极权的希望也将无所凭依。
叶隐
1个月前
以前在广州时,每到六四,国宝都会要求我“去旅游”。我问:“如果不去呢?”答曰:“那我们就派人守在你门口,你除了去菜场,哪里也不能去。去的话,我们可以找个度假村休息休息。”想想被关在家里几天确实难受,于是就“随他们去”了。一般会被带去从化温泉、南昆山或罗浮山上的度假村。那时政府很有钱,常住五星级酒店。他们说我不能离开他们视线,晚上还得有个人陪我睡。我坚持说和陌生人睡不着,僵持了两三个回合,他们最终让我一个人住一间,他们三个挤一间。 当时《南方周末》尚未被全面清洗,国宝多少也受过一些自由化启蒙,对民主自由还有点敬意,对政治转型似乎也保留了一些可能。远不如今天的国宝那般铁石心肠。尤其是川普上任后,长期不断诋毁美国的三权分立宪政制度(华盛顿沼泽)法治与选举公正,这反而让国宝国安底气更足了,常拿川普和美国“嘛噶高官”的话来打我们的脸,说实话,即使能言善辩如我,还真不好反驳。 越秀区那个姓黄的国宝是个毛粉,但性格开朗,对贪官也有一点毛式正义感。几年前应该已经退休了。另外两个较年轻的国宝,对政治、经济趋势特别好奇,也喜欢历史。他们的领导有意限制他们接触外部信息,以便控制他们。所以他们每次见我时,总有问不完的问题,真的是如饥似渴地听我讲各种局势背景、历史逻辑、经济趋势,态度一直都很尊重客气,只要和他们的任务没有冲突,这种对知识的尊重通常是真实的,而不是假客气。 后来,我打破了原先与他们达成的“默契”——即六四前后不采取任何行动。在六四前两天,高调去探访了良心犯家属汪艳芳(唐荆陵的妻子)与王贺楠(王爱忠的妻子),于是直接被市国宝接管。当时带队前来控制我的是市局一位主管国宝的副局长,东北人,笑面虎一枚。这也是我接触级别最高的警察,当然以后的审查监控也跟着加码。就像我在公众号发点完全无涉政治的生活随感或读书随感都会莫名其妙被删,还要禁言。那次他也没有特别为难我,只是限制我到7号才能回家。换最近几年,直接寻衅滋事,即使不判,最轻也得关满 37 天取保候审。 再后来我去了成都,就没有“旅游”安排了。因为教会每年都会有六四祷告会,通常在教会外就被集体带走,集中关押到傍晚再放回。再后来回到老家,六四期间国宝一般不再找我,只是打个电话寒暄一下,也不会提具体要求,意思就是“我们还在关心你”。今年连电话都省了,大概觉得我已无足轻重,危害越来越小了。 我并非八九一代,但始终能理解那一代人内心深处的荣耀与创伤,牺牲与坚持。他们曾是这个国度发出“要民主”的最强呼声者,也曾为自由与尊严走上街头,在各种困顿艰险中保有不灭的良知火种。然而近年,我越来越难掩内心的复杂与悲哀。太多曾经的民主斗士,如今却投身于对川普的崇拜、迷信与妄言之中,将一个口头反华、实则蔑视践踏法治、支持中共镇压六四的政治巨婴当作“盼望的化身”。 更令人痛心的是,他们不仅背离了自己曾经高举的民主、法治、人权与自由的理想,还将原本在海外最支持中国民运、最为人权事业提供资源与庇护的民主党政要,当作敌人来攻击。他们咒骂佩洛西,诋毁拜登,把真正在制度内推动全球人权议题的人当作“通共卖国”;却对那些与独裁者称兄道弟、羞辱盟友、践踏真相的言行视而不见,甚至张口便是“深层政府”、“选举舞弊”、“泽连斯基是演员”、“乌克兰是白左傀儡”这类令人汗颜的谣言谎言阴谋论陈词滥调。 他们不再是在捍卫宪政与自由,而是在出卖曾经的自己。他们口中的“反共”,已不再是基于普世价值的抗争,而成了一种被阴谋论劫持心智的情绪宣泄,是借川普的“强人神话”,来填补自己对现实的无力感。他们早已不再寻求建立一个更公义的制度,而只想找到一个能痛打他们恨之入骨对象的工具,无论这工具本身有多么卑劣、反智与虚妄。 这个曾经高举启蒙火炬的群体,连在俄乌战争这样的事情上,连最朴素的道德直觉都可以扭曲遗弃,他曾经所追求的“民主”与“人权”还有多少真实可言?他们并非被压迫改变了信念,而是在自由选择之中,主动背弃了真理。 八九一代终将花果凋零,正如每一代人都将谢幕。但真理不死,公义也不会永远沉默。那些曾为自由与尊严付出生命代价的人,他们的名字、呼声、情志与血泪,不会被历史抹去。国族的命运,不操于人手,而在那位掌管历史、鉴察人心的主手中。 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在日常生活中持守良知与正义,不随波逐流,不与愚昧为伍,不与恶毒共沉沦。有时,这样的坚持只是微光,不被看见,也无人喝彩;但它胜过网络听床师谣翻中共的正义虚火,也胜过理智沉沦被流量操控裹挟的反共幻觉。 愿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得着安慰,愿那位赐下盼望与复活的主,亲自扶持激励所有在黑暗中仍仰望光明的人们!
叶隐
1个月前
川普近期威胁要大规模撤销中国留学生的签证,受到了许多反共人士的欢呼。实际上,很可能只是其在对华关税战遭遇严重挫败之后,借签证政策加码报复的一种手段。他把这类举措包装成“国家安全考量”,不仅可以转移国内政治焦点,还能继续激发选民的民族主义情绪。 但必须指出,川普的对华政策从未真正建立在明确的反共立场上,而更像是机会主义与交易本能的结合。他一方面高调打压中国留学生、科研合作和科技企业,另一方面却不断与中国背景的金主维持亲密关系。比如在他2025年5月22日举行的加密货币晚宴中,就有大量中国商人参与,包括曾被SEC调查的孙宇晨,就受到了高规格礼遇。事实再次表明,只要你愿意送钱、行贿,不论你是中共高官,还是红顶商人的子女,照样会被待为上宾,可以与他谈笑风生、合影留念。他屡次为 Tiktok 续命这样,那些愿意向他送钱,就被特赦的诸多美国罪犯也一样。 真正受到波及的,是那些缺乏政治背景、纯粹为了学业与前途而赴美求学的普通中国学生。他们成为了政治交易中的牺牲品,被一并归类为“风险”,被任意剥夺了留学资格与个人未来。 归根到底,这一政策并不是“反共”,而是以权谋私、混淆是非。川普需要的从来不是原则,而是金主与声量。所谓的国家安全,不过是他筹码箱里的一张牌,用来博弈、勒索与转移焦点——哪怕代价是无数年轻人的人生和希望。
叶隐
1个月前
一代文妖刘仲敬(一)刘仲敬于2014–2017年间,写下了大量推崇基督教保守主义的文章,在基督徒中收获了不少铁粉,其中不乏一些知名牧师。在某些教会中,甚至造成了灾难性的影响。某些传道人声称,唯有刘仲敬最深刻地领悟了基督教思想,甚至将其著作列为教会成员的必读书目。本人信主之前,也曾短暂被其迷惑,但不久便发现,他的历史哲学(斯宾格勒的文明季候论)、政治哲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马基雅维利主义)、价值观(尼采的权力意志论)、自由观(中世纪的封建自由,即掌握武力阶层独享的自由),与基督教的救赎历史观、仁爱价值观、建立于上帝主权护理之上的政治神学、以及在基督里的自由观,完全背道而驰。 随着信主后神学素养的增长,我渐渐看清,他对神学几乎一窍不通,不过与许多“神棍”类似,擅长妄称神意、以“末日审判”之类的恐吓裹挟无知人群。他虽然于2016年在一个异端教会受洗,但从他日常对基督教与基督徒尖酸刻薄的嘲讽中,丝毫看不出他的心智曾被圣道改变。他打着基督教保守主义的旗号,实则贩卖其民族发明与“诸夏建国”的狗肉。他东拼西凑的理论建构,如同引诱夏娃的古蛇,使不少粉丝觉得“刘阿姨”有神一般的智慧;进而角色代入,自信只要参透无所不包的“姨学”,就等同开了天眼,获得了洞察古今的“属灵智慧”。可惜,那只是完全悖离圣经的幻觉。 若说他前期言论尚可视作“一家之言”,那么自2017年跑路美国后,便彻底堕落为一个邪恶、阴暗、狰狞、扭曲的“文妖”。他掀起网络“诸夏建国”运动,长期宣扬反人类的恐怖主义言论。至于他拆分中国的民族发明与“诸夏建国”主张,他本人都承认,诸夏各国之间需经历数百年的浴血混战,才有可能形成类似欧洲的碎片化国家格局。任何懂一点政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他的理论既不可欲,亦不可行。“诸夏建国”虽然在网络上热闹一时,但谁都明白,以现代人的心性,不可能一代代人接力几百年,去完成一个不可能的“伟大事业”。这充其量只是一个招摇撞骗的幌子。招摇久了,他自己和粉丝都信以为真了。入戏太深的结果是,一些姨粉被抓捕入狱,一些为躲避所谓“大洪水”的末日预言而跑路东南亚建立“诸夏复国基地”,结果流落异国,衣食无着,苦不堪言。而早已身在美国的“阿姨”,则对这些已失利用价值的姨粉苦难全然无视,继续通过“吸粉—洗粉”的策略,榨干旧粉、收割新粉。 有人问:“你叶隐何德何能,竟敢论断刘仲敬是一个邪恶扭曲的文妖?” (未完)
叶隐
1个月前
“沪独”泡影与“姨学”幻象:一场键盘献忠的狂欢 何岸泉因“姨学”而沉溺于“沪独”的迷梦,自诩要“革中华民族的命”。口气不可谓不大,实质却不过是,借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宏大使命自我催眠、逃避现实的键盘献忠。 他自认为沪民党“比民运成熟”,实则只是“比民运更疯”。他们的论证路径,从“中国难以完成政治转型”,跳跃到“中国不该获得政治转型”,最终推出“中国应当像罗马帝国一样绝尘而亡”。如此荒谬推演,不过是现实绝望之后,被“姨学”这种末日狂犬病毒感染的又一个典型案例。 披着历史哲学外衣的“姨学”,实质是一种反现代、反政治、反文明的仇恨宣泄。它妄称神意,伪托先知,宣告大洪水式的全面审判即将来临。姨学以虚无为逻辑伪装,其终点并非自由,而是献忠式地毁灭一切——包括语言、国家、认同、秩序与文明本身。这套话语的内核,并非政治哲学,而是披着古老自由外壳的神棍巫术,是掺杂仇恨与精神自虐的诡辩术,不是文明重建,而是暴力发泄与露淫癖式的小众狂欢。 姨粉最荒唐之处在于,它从不探讨如何建设现代宪政国家,而是盗用基督教语汇,狂妄自诩为末世启示录的见证者。它不提供任何可行的自由实践路径,它唯一真实的功能,就是聚拢一批精神破产、现实边缘、充满怨毒的网络群氓,围绕姨学语录组织成一个个数字献忠小团伙。 姨学所谓的“反共剿匪”,既不诉诸法治,也不尊重人权,更不关心民生。它的终极目标,是“灭族”、“灭史”、“灭文化”——仿佛只有中国从地表抹除,他们才能在废墟上获得某种变态的心理快感与自我正当性。他们鼓吹的“诸夏建国”,既非美国式的联邦宪政体制,而是索马里式的部落社会,或缅北式的军阀割据。他们所谓的“网络建国”,不过是将殖民黑话与封建幻想包装成文化自慰的剧本。 这些人并非为了推翻中共、建立更公义的社会制度,而是借体制之恶,来合法化自己对“中国人”整体的咒诅与仇恨。他们幻想中国崩溃后接管上海、川渝或晋燕,实则既无真实民意支持,也无组织动员能力,更无任何现实政治基础,全是空中楼阁。 归根结底,姨学不是思想体系,而是一种与巫术、邪魅、精神病理深度勾连的精神病毒。它迎合的,是一群在身份焦虑、历史羞耻与文化失语中找不到出口的边缘人。他们咒诅中国,不是为了医治,而是为了在自残与毁灭的过程中,不至于显得孤单。 而像何岸泉这样身在纽约,泡在法拉盛咖啡馆里转发姨言碎语、鼓吹“沪独建党”的人,注定只会是社媒空间里的娱乐型角色,而不会成为任何真实历史转型的推动者。他们的口号可以喊得震天响,脚却从未真正落地。他们既不懂革命,更不懂文明。他们不过是将个人人生的破败,嫁接到民族终结的幻想叙事中,然后在推特上为自己争取一点虚假的存在感、残存的话语权,以及一些可怜的打赏施舍。 更现实地讲,即便中共政权垮台,真正能承担起上海秩序重建重任的,也只可能是本地企业家、法学专家、体制内的实权派与体制外的实干家,而绝不可能是这些年复一年咒骂“支人”、自封“民族先锋”的键盘侠。政权更替,从来不靠幻想实现,更不可能由仇恨、诅咒与自恋情绪推动。 “沪独”的远景,终究不过是姨学“诸夏建国大业”的梦幻泡影。若有朝一日,中国真正走向宪政转型与文明重建,这群人的名字,绝不会出现在任何庄严崇高的纪念场馆里,或许只会在一些“海外奇谈”中,作为另类“精神国父”,留下微不足道的逸闻趣事,以资少数好事者茶余饭后的消遣。
叶隐
2个月前
《欲壑难填、屡次违宪违法的法盲总统》川普再次踩踏美国宪法的红线。这一次,他在社交媒体上高调宣布:国防部将“免费”接收一架由卡塔尔王室赠送的价值四亿美元的波音747,用作临时替换已有40年历史的空军一号。他声称这笔交易“非常公开透明”,并一如既往地嘲讽民主党人是“腐败的输家”,试图将此包装为节省纳税人开支的英明之举。 但稍具基本法律常识的人都明白,这种交易存在严重的宪政和法律问题。根据《美国宪法》第一条第九款第八项,任何美国公职人员在未经国会同意的情况下,不得接受任何来自外国政府的礼物、薪酬或头衔。这一薪酬条款(Emoluments Clause)设立的目的,正是为了防止外国势力通过赠礼影响美国决策层的中立性与廉洁性。 卡塔尔皇室赠送的747-8型飞机,市值高达4亿美元,显然属于高度敏感的“礼物”范畴。即便白宫声称飞机归属国防部,最终却将转交给川普卸任后的总统图书馆基金会,此种间接路径仍难掩其变相受益的实质。绕过国会、规避独立审查的做法,不仅在法律上站不住脚,更在道德上令人作呕。 更深层的问题在于,这已不是川普第一次在灰色地带游走。他不仅频繁违反制度精神,而且几乎从不掩饰其对法律边界的蔑视。在总统任期内,他曾让外国政要和企业代表下榻自己名下的酒店,几乎每周前往自家高尔夫球场消费,或者在海湖庄园举办商业活动,用公权资源为私人商业导流。更令人侧目的是,他与妻子在上任前夕发行空气币,为其家族谋利数十亿美元。通过其家族公司World Liberty Financial推出名为USD1的“稳定币”,声称由美国国债支持,实则为另一种政治资本包装下的数字资产套利行为。 川普家族的“发币”活动远非孤立事件,而是其一贯将权力作为财富工具的延续。他多次被指控在关税战关键节点上操纵言论,借对华谈判放风或施压,在股市上掀起波动。其亲信被曝利用内幕消息建“老鼠仓”炒作相关板块,从中牟取暴利,赚得盆满钵满。这些行为虽多未被定罪,却已严重侵蚀了公众对总统行为应有的基本信任。他以总统之位为坐标,将国家政策变成家族套利的工具,不断模糊公私界限,把白宫变成了又一间印钞机器。他所谓的零工资总统,在其贪婪攫取的巨大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批评者早已指出,川普家族与外国投资者合作发行数字资产,不仅构成显而易见的利益冲突,更可能对美国的金融安全和外交政策构成潜在威胁。他口口声声标榜“美国优先”,实则每一笔交易都优先考虑自己的荷包。他的贪婪从不加掩饰,他的道德感也从未真正存在。他的所谓“宗教保守主义”立场,不过是用来吸引选票与凝聚群众的遮羞布,而在面对金钱与权力时,他的选择永远只有一项:优先满足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川普的败坏并非个案,而是制度性风险的体现。他之所以一次次越界而不倒,不只是因为舆论操控和党派对立,更因为一批狂热支持者甘愿自我麻醉。他们将川普神化为“反建制斗士”,将所有批评视为“政治迫害”,将司法监督污名化为“深层政府阴谋”。他们不是被欺骗,而是主动选择对真相视而不见。正是在这种集体性的认知崩塌中,川普才得以一再挑战制度底线。 美国的宪政制度并不假定总统完美无缺,但它依靠公众的法治意识与制度自觉来防止权力堕落。而这一次,川普接受卡塔尔赠机事件,不论手法多么“形式合法”,其根本目的依旧是牟利与自肥,是对薪酬条款与公职伦理的赤裸裸挑衅。更糟糕的是,这只是他庞大交易生态链上的又一环而已。 当总统可以像商人一样自由牟利,当“总统基金会”变成“财富蓄水池”,当法律变成可操作的装饰品,当宗教信仰被当作筹码和装饰,所谓共和国的根基也就不攻自破。如果社会仍然愿意为这样的领袖鼓掌喝彩,那么我们不是在守护美国的宪政,而是在见证它的崩塌。一个屡次践踏法律、亵渎制度、掏空公共信任的人,不应被歌颂为“政治强人”,而应被冷静识别为对法治共同体的最大威胁。 当美国最基本的政治伦理与制度界限,屡被戏耍、试探、突破而无人追责,这个国家所失去的,远远不止一架飞机的公正归属,而是他们赖以自守、全球敬仰的全部原则。 更令人痛心的是,川普对自华盛顿、杰斐逊、林肯以来的宪政传统毫无敬畏之心。他不是一位偶尔犯错的总统,而是一位反复践踏规则、蔑视制度精神的人。他不惜将美国引以为傲的宪政美德——节制、公义、廉洁、责任感——一一践踏于脚下,用赤裸裸的贪婪和交易主义,取代了本应传承的荣耀与庄严。 他将一个曾是全球自由典范的国家总统,塑造成一个唯利是图、满口谎言、毫无诚信的政坛奸商形象;他不仅亏损了美国的公信力,也败坏了美国的道义和法理资产。而更为可憎的是,他一再滥用“基督教保守主义”的名义,把贪婪、傲慢与偶像崇拜包装为“信仰立场”,在全世界面前羞辱了上帝的圣名,玷污了基督信仰本应承载的真理与光明。 历史终将记住这一切。记住他带来的,不是力量的恢复,而是道德、道义和法理的败坏;不是信仰的荣耀,而是川粉基督徒的集体属灵堕落和犯罪。那将是一段令人蒙羞的记忆——属于一个将总统职分商品化、将神圣信仰庸俗化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