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嗓音、流利的口才、亲切有礼的主持风格,唐靖远是很多人喜爱的自媒体大V。l近日他作客【薇羽看世间】,讲述“他的1999”,薇羽说他曾为乐队主唱,歌声堪比张雨生!虽然镜头前的他云淡风轻, 但十年牢狱,会是怎样的魔难与淬炼? 1999年的转折:从医生到看门人 1999年,唐老师已是医学院毕业的医生,过着简单生活。1996年,因母亲多病尝试气功,他接触法轮功,深感其“特别正”,强调修心性与身体健康相辅相成,自己的慢性咳嗽也显著好转。然而,1999年7月20日,中共宣布取缔法轮功,铺天盖地的污蔑宣传席卷全国。 “我觉得法轮功合法,公开传播、炼功点没秘密,警察还来探听消息。”他前往重庆市政府信访办反映情况,第一个填写上访表,却只得到“回去等答复”的敷衍答复。医院得知他上访,将他从医生调去看大门,意在羞辱和施压。“他们问我练气功能否治病,我说这是个人爱好,跟跑步没区别。”领导无言以对,却称这是“国家政策”。唐老师看大门近半年,单位暗示“表现好可恢复岗位”,但他逐渐感到迫害的严重性。 从辞职到被捕:真相的代价 迫害加剧,单位称要送他去“学习班”强制“转化”。他提出辞职,却被拒绝。“610办公室要求‘看好自己的人’,既羞辱我,又监控我,怕我去北京上访。”唐老师后来才明白。1999年10月,他被非法关押半个月,名曰“双规”,被迫看污蔑法轮功的录像,写心得体会。他直言:“这些是造谣,书里写的跟电视完全不同。”释放时,他还被要求自付食宿费,甚至包括陪同人员的费用,“太流氓了!”他说,工资被扣到仅剩一百多块生活费。 为躲避监控,唐老师搬到附近租房,打印真相资料,澄清中共污蔑。“你指控我,我有权辩护。”他认为散发资料如发广告,简单却正义。然而,2000年,他因此被捕,直接判刑十年。“看守所牢头都震惊,说‘发资料怎判十年?’”牢头劝他“转化”减刑,称这场迫害堪比文革,“十年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 真相的力量 薇羽提到2025年曼哈顿法轮功反迫害26周年的游行,神韵艺术家们青春阳光的形象打破了中共“老弱病残”的污蔑。唐老师感慨,在监狱里,连警察都说:“法轮功学员清醒、理性、善良,跟想象不同。”一位警察甚至坦言,若非身份限制,愿与他交朋友。十年青春,换来的是对真相的坚持。”唐老师的故事未完待续,主持人期待下次继续聆听。这段经历不仅是他个人的抗争,也是无数法轮功学员在迫害中坚守信念的缩影。 完整视频:乾淨世界
宏大叙事为什么会失败? 前民进党人游盈隆说,大罢免三大中心诉求“毁宪乱政”、“反共护台”和“亡国忧虑”,并没有赢得多数台湾人赞同,是大罢免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另外两个原因,他认为是大罢免遭主流民意抵触以及在蓝营选区罢免蓝委使得罢免行动先天处于劣势。 我们也看到有意见说,大罢免失败亦是宏大叙事之失败。 作为一种党争策略来说,(大罢免三大中心诉求皆是)宏大叙事的有效性有限。2024年美国大选,民主党竞选策略是把选举宣传成自由与混乱之间的抉择,共和党则全面攻击民主党的各项政策。其投票结果是美国主流民意显然不太在乎民主自由是不是因为选举受到破坏,而是更关心移民问题、政府开支问题、产业回流问题等肉眼可见项目是否得到解决。 虽然移民驱逐活动、削减政府开支活动以及对乌克兰军事援助等议题并没有取得共和党大选期间的宣传效果,反而因为烂尾,有回归民主党政府路线的趋势。但是作为一种竞选战略,这种回避事关自由民主宏大叙事的策略,显然更容易赢得选票,即使并不真的兑现承诺,民意也不见得立刻反弹(比如恢复军援乌克兰,共和党选民也不见得就起来造反)。 我们为什么要特地讲宏大叙事问题呢? 中国海内外反对群体也存在着同样的宏大叙事陷阱:一边宣传民主自由和反独裁、反极权等宏大叙事,一边因自身政治素养缺乏,招致铺天盖地的内乱和互相攻击,而分身乏术。 如果我们仔细去回顾东欧各国的反对运动,即使是像波兰那样庞大的动员规模,也很少直接用民主自由、反独裁、反极权来标榜政治取向的。其结果并不是东欧各国的反对运动都偏离了民主自由诉求,反而是实现了真正的民主和自由转型。 另外,我们必须再次提醒:东欧剧变并不存在一个所谓的民主派跟独裁政权的斗争,而是“社会反对国家”:站出来反对独裁政权的群体很复杂,不仅有从政权意识形态分离出来的社会主义分子和马列主义分子,还有极端保守群体和民族主义群体;即使是有自由民主倾向的团体,也不是团结统一在自由民主大旗之下的,甚至根本就不存在一个民主派(就算有,他们也是分散的,也就是说各自为战)。 我们后来说东欧国家出现了反对派运动,而不是说民主派运动,就是这么来的,社会集结起来的力量是非常复杂的综合体。为什么东欧反对派运动没有演变成新的专制主义政体?不是因为存在一个“民主派”掌握了实权或者多数派群体,反而是因为反对派以联盟的形式出现(即使是七七宪章团体也有联盟性质),由于没有任何一方占据绝对优势和绝对主导权,要和平实现国家转型就必然建立在谈判和妥协基础上(事实上,反对派联盟已经形成了未来社会的合作雏形)。 我们当然很同情自由民主主张,但是从现实政治斗争需求和策略层面考虑,以自由民主作为反对策略同样有排他性和不包容特点。比如波兰的斯大林主义团体也跳出来反对波兰独裁政权,那波兰亲西方的狭义自由派群体要不要跟他们死磕到底呢?假如波兰的反对派运动以自由民主作为唯一旗号,其中的马克思主义团体、斯大林主义团体以及其他数量相当庞大的社会主义团体,要不要跟狭义的自由民主派合作呢?不合作的话,要不要帮着政府镇压呢? 再者,我们已经看见在中国大陆有着相当庞大的群体普遍存在对自由民主这套宏大叙事的厌恶和抵触情绪,但他们同时也不见得就对现状感到满意。既然要将反对派运动和社会运动从海外延烧到中国大陆本土去,你不得不多多地考虑策略性问题。 这就像反对派和执政党争夺国家主导权,在优势不在我的情况下,反对派不但没有集结起来,还没有形成有效的、能把大陆社会动员起来的政治策略。这时候鼓吹宏大叙事不但没有多少人买单,反而相当多群体会埋怨反对派不但不关心社会疾苦和多样性,反而缺乏政治能力,只停留在空谈抽象理念阶段。 不要说中国大陆社会接受不了,任何一个普通人也会一样接受不了只谈宏大叙事、没有政治能力的少数派群体突然接管国家。 任何成功的社会转型都是通过合作来实现的,不仅需要有反对派群体的内部合作,也需要与旧政权合作:过度清洗旧政权往往造成政治和经济动荡(马列主义政权和伊朗的伊斯兰革命政权就以彻底清洗旧政权著称),但是过度依赖旧政权又会造成暴政循环(比如俄罗斯1995年超过60%的国会议员、超过75%政府官员、超过75%总统幕僚、超过82%的地方官员领导层,来自前苏联党管干部,这一比例远远高于成功转型的东欧各国)。 成功的过渡政权往往需要依靠新官僚与一定比例的旧官僚合作,这是保障正常平稳过渡的必然条件。即使反对派都在社会运动中积累了大量政治能力和才干,真正轮到管理国家的时候,跟旧官僚系统和旧公务员系统部分留守人员合作是不可避免的。 话说回来,如果反对派运动都以清算旧官僚系统为目标,其结果必然是强化旧官僚系统内部团结,严防政权更迭给既得利益集团带来政治报复和政治清算。其结果就是空喊报复旧政权的人要么自己躲在一边喊口号打气,要么自己首先遭遇最激烈的镇压。 要在中国海内外群体中间建立反对派政治,不但需要领导群体培养真正的合作精神,还要培养真正的政治能力和务实的政治才干,否则不但在政治策略上误入歧途导致社会运动开展不起来,还要一直背负只会空谈宏大叙事和抽象理念的骂名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