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个月前
如果一场军事冲突,在联合国主持下达成停火协议,然后联合国派出维和部队。那么我在Grok3提出的问题是—— 如果联合国派出维和部队,但是一方又发动对另一方的攻势,怎么办? 下面是Grok3的回答—— 在联合国维和行动中,如果一方在维和部队部署后仍对另一方发动攻势,这确实是一个复杂且常见的问题。维和部队的首要任务通常是维持和平与稳定,但它们的行动受到授权范围(mandate)和实际能力的限制。以下是一些可能的应对方式和现实考量: 1. **维和部队的授权限制**:联合国维和部队的行动取决于安理会赋予的具体任务。有些维和行动仅限于观察和报告(如监督停火),而有些则有更强的授权,比如“保护平民”(Protection of Civilians, POC)或使用武力制止暴力。如果授权有限,维和部队可能无法直接干预,只能记录并向安理会报告。 2. **中立原则**:维和部队通常需要保持中立,不能被视为偏袒任何一方。如果一方发动攻势,维和部队可能不会直接反击,除非自身受到攻击或平民面临迫在眉睫的威胁。这有时会导致外界认为维和部队“无能为力”。 3. **实际干预能力**:即使有强硬的授权,维和部队的兵力、装备和资源往往不足以对抗大规模进攻。例如,在历史案例中(如1994年卢旺达种族灭绝),维和部队因缺乏足够支持而未能阻止暴行。 4. **外交与制裁**:联合国可能会通过安理会施加外交压力,比如谴责进攻方、实施制裁或呼吁停火。同时,维和部队的存在本身可能促使国际社会加快谈判进程。 5. **现实中的例子**:在南苏丹,联合国维和部队(UNMISS)多次面对交战方无视停火协议的情况。维和部队有时会开放营地庇护平民,但无法彻底阻止冲突升级。类似地,在马里(MINUSMA),维和部队面对武装团体袭击时也会陷入两难。 如果这种情况发生,理想的解决办法需要多方配合:维和部队尽力保护平民和自身安全,安理会迅速采取外交行动,国际社会施加经济或政治压力。但现实中,政治分歧(如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否决权)和资源不足常常让局势恶化。 你觉得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是加强维和部队的军事能力,还是更多依靠外交手段? 别的更强的国家可以直接出兵吗? 如果联合国维和部队无法有效应对一方发动的攻势,确实有可能出现“更强的国家直接出兵”的情况,但这涉及到复杂的国际法、政治和实际操作问题。以下是一些关键点分析这种可能性: ### 可以直接出兵的情况 1. **自卫或盟友义务**:    - 如果某个强大国家的公民、利益(如使馆、侨民)受到直接威胁,它可能以“自卫权”为由出兵,依据《联合国宪章》第51条。这种行动不需要安理会批准,但必须有明确的正当理由。    - 如果被攻击的一方是该国的盟友,且存在防务条约(如北约成员国间的集体防御),出兵也可能被视为合法。 2. **人道主义干预**:    - 一些国家可能会以“保护平民”或“防止人道主义灾难”为名进行军事干预,比如1999年北约对科索沃的空袭。这种行动通常绕过安理会,因为常任理事国(如俄罗斯或中国)可能否决类似提案。    - 但这类干预在国际法上争议很大,缺乏安理会授权会被视为违反国家主权原则。 3. **安理会授权**:    - 如果安理会一致同意(五大常任理事国不否决),可以通过决议授权某国或多国部队介入。这种情况下,“更强的国家”出兵就有了合法性,比如1991年海湾战争中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 ### 现实中的限制 1. **主权问题**:    - 未经邀请或安理会授权,强行出兵可能被视为侵略,违反《联合国宪章》第2条第4款(禁止使用武力威胁他国领土完整)。被干预的国家及其盟友可能强烈反对,甚至引发更大冲突。 2. **政治风险**:    - 出兵的国家可能面临国内反对(民众不愿卷入外国战争)和国际批评(被指控为帝国主义或霸权行为)。例如,美国在伊拉克战争(2003年)后就饱受争议,因缺乏明确安理会授权。 3. **大国博弈**:    - 如果冲突涉及大国利益(如俄罗斯支持一方,美国支持另一方),直接出兵可能升级为代理人战争甚至全面对抗。比如在叙利亚内战中,美国和俄罗斯都避免直接大规模交战。 4. **资源与意愿**:    - 即使有能力出兵,强国也可能不愿承担高昂的成本(人力、经济、外交)。维和行动本身就常因各国不愿提供足够部队而受限,更别说单独出兵。 ### 历史案例 - **利比亚(2011)**:北约以“保护平民”为由空袭卡扎菲政权,但行动得到安理会部分授权(决议1973)。这显示强国出兵可能,但仍需一定合法性基础。 - **乌克兰冲突(2022至今)**:西方国家未直接出兵对抗俄罗斯,而是通过武器援助和制裁间接参与,显示出对直接军事介入的谨慎。 ### 可能的替代方案 与其直接出兵,强国更倾向于: - 提供武器、训练或情报支持给被攻击一方。 - 通过经济制裁和外交孤立削弱进攻方。 - 推动多国联合行动,分担风险和责任。 ### 你的问题延伸 如果“更强的国家”出兵,你觉得应该优先考虑什么?是快速制止冲突,还是确保行动有广泛国际支持?直接出兵可能解决问题,但也可能让局势更复杂,你怎么看? 📷
4个月前
泽连斯基来美国之前曾经表示,他希望美方加上一段关于乌克兰安全保障的句子。泽连斯基说,如果我们没有得到安全保障,就不会有停火。 从泽连斯基的角度看,他想美方加上一段关于乌克兰安全保障的句子是很可以理解的,否则他签约不成了赤裸裸的卖国了吗?如果泽连斯基接受美国的调停,那就是放弃对乌东部分领土的主权,又因为和美国签订了矿产资源的协议,等于是出让乌克兰一部分资源,可是乌克兰得到了什么呢?泽连斯基想换取加入北约,但这是做不到的。那就承诺派维和部队吧,也不行。那好歹在矿产协议上加一句保障乌克兰安全吧,可是美方不同意写。这样下来,乌克兰方面,除了让、让、让,乌克兰一无所得。这如何向乌克兰人交代?如何向自己交代? 然而在美国方面,卢比奥早就讲过:“我们(和泽林斯基)讨论到关于矿业权问题,并向乌方解释,美方希望和你们成立合资企业,不是因为我们想从你的国家夺 取什么,而是因为我们认为这实际上是种安全保障。” 这就是说,美国知道乌克兰的稀土资源质量并不高,开采的成本又很高。美国要乌克兰给它稀土资源,真实目的并不是马上开采赚钱,而是以拥有稀土需要保护为理 由,往乌克兰派出军队,从而保障乌克兰的安全。 但是美方认为,派军队保障乌克兰安全这一条,是不能明文写进矿产协议的,那会刺激俄国,让俄国人下不来台。矿产协议不明写保障乌克兰安全,但实际上包含这层意思,普京也不会不明白。大家都有台阶下。 所以,泽连斯基有他的难处,有他的顾虑,是可以理解的。而美方的安排也它的不好明言的考虑,因而有其合理性。双方本来是可以达成一致的。
4个月前
胡平:从单极世界到多极世界——不久前,美国国务卿马可·卢比奥接受天狼星XM广播电台(Sirius XM)节目“梅根·凯利秀”(The Megyn Kelly Show)专访。这次专访的全文发表在国务院官网。 在专访中,卢比奥谈到中国,谈到中国的崛起。卢比奥说:“世界上只有一个单极大国是不正常的。 这不是——这是一种反常现象。 它是冷战结束的产物,但最终你会回到一个多极世界的地步,在地球的不同地方有多个大国。 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中国,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俄罗斯,然后还有伊朗和朝鲜这样的流氓国家,我们必须与之打交道。” 卢比奥这段话,揭示出我们时代发生的一个重大变化:从单极世界变为多极世界。 我们知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世界分成了以美国为首的自由国家阵营和以苏联为首的共产国家阵营。那时的世界可以说是两极世界,美国是一极,苏联是另一极。到了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国际共产阵营土崩瓦解,苏联解体,美国成为世界唯一超级强国。世界进入了单极世界。到了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单极世界又变成多极世界。除了美国这一极,有了崛起的中国,以及某种程度上的俄国;其实主要就是中国。中国成为美国之外的另一极。 诚如卢比奥所言:“世界上只有一个单极大国是不正常的。”世界这么大,国家这么多,怎么可能老是只有一个超强呢?卢比奥还说:“我们已经成熟地认识到,无论发生什么,中国都将成为一个富强的国家。”这话也不错。中国的人口之多,超过所有发达国家——包括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包括欧盟(把脱欧的英国也算上)、日本,还有韩国——的人口的总和。中国人很世俗,很勤奋,不成为世界最大经济体才是怪事。 记得10年前,2015年,英国杂志《经济学人》发表了一组文章“假如”,其中一篇是“假如蒋介石打赢了内战”。文章说,假如不是毛泽东、而是蒋介石打赢了内战,换言之,假如没有共产党执政,那么,中国将不会有残杀几百万地主的血腥土改,不会有饿死几千万人的大饥荒,不会有消灭私人企业,不会有反右运动,不会有人民公社,也不会有文革,也不会等到30年后才加入全球经济,国民生产总值也会比现在高很多,而且早就成了民主国家,并因此能和其他国家相处得更友善。 我可以补充一句:中国的人口是美国的4倍多。只要中国的人均GDP达到美国的四分之一,中国的经济总量就超过美国了。拿台湾作比照。台湾的人均GDP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达到美国的四分之一。这就是说,如果大陆的经济发展象台湾一样,那么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就该是世界第一大经济体了。 世界从单极变为多极,这是正常的。中国的崛起也是正常的。但是,崛起的中国是一个专制的国家。中国没有随着国力的上升而变得自由民主,而是变得更专制更骄横。这无论如何不能说是正常的。先前,美国成为世界唯一超强,那是自由的胜利,专制的退潮。现在,中国的崛起是专制的崛起,是专制的回潮,自由的衰退。这无论如何不能说是正常的。根据“自由之家”日前发布的年度《全球自由报告》,全球自由度连续19年下降。这无论如何不能说是正常的。 20年前,我感到世界正在发生惊人的逆转。我在纪念六四16周年的集会上讲到:“今后的一二十年,对于中国是极为关键的,对于人类也极为关键。如果在未来的一二十年,中国还未能走上自由民主的康庄大道,那么,不但是中国自己,还有整个世界,必将遭遇巨大的灾难。”20年过去了,世界已经陷入巨大的危机。卢比奥讲到中国对美国的国家利益构成严重威胁。美国国防部长皮特·海格塞斯(Pete Hegseth)讲到“中共通过崛起来推行一种截然不同的世界观”。应该说,近些年来,意识到中国问题严重性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但是,能认识到中国问题究竟是什么以及为什么的人却依然很少。这就导致了严重的应对乏力。我希望我这篇短文能引起更多的人对这个问题的关切与思考。 链接:
4个月前
或许,这就是俄乌之战的结局——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2月23日表示,他愿意放弃总统职位,换取乌克兰加入北约。 我们知道,过去十几年来,乌克兰一直表示想加入北约,但都未成功。原因之一是乌克兰和俄国有领土争议,不符合加入北约的条件。现在泽连斯基又提出愿放弃总统换取乌克兰加入北约,其言外之意是,他可以放弃已经被俄国占领的乌克兰领土(指乌东四州和克里米亚),这就和俄国不再有领土争议了,因此就可以加入北约了。换言之,如果放弃俄国占领的乌克兰领土就可以加入北约,就可以保障乌克兰的安全,他可以放弃。 以目前的态势,乌克兰割地求和在所难免。但就算割地求和了,乌克兰依然很危险:如果俄国不遵守停火协议又发兵打乌克兰怎么办?泽连斯基希望乌克兰能加入北约,但依然很难,可能性很低。泽连斯基希望的是获得一种安全保障。于是不少人提出往乌克兰派维和部队。但维和部队需要有美军参加,至少也要出面做后盾。维和部队无疑是一个选项,但它有多大现实可行性?俄国会不会接受?维和行动是必须的,问题难在维和行动采取何种形式才能为各方接受。 十天前,有美国官员透露,特朗普建议乌克兰授予美国50%的稀土矿所有权,如果乌克兰与俄罗斯达成结束冲突的协议,美国愿意在乌克兰部署美国军队,守卫这些稀土矿。 对于特朗普想和乌克兰签订稀土矿的协议这件事,不少专家提出异议。他们说,乌克兰蕴藏许多重要矿产,而这正是特朗普很想获得的资源,但分析指出,乌克兰确实有几处矿床蕴含稀土,但这些矿床都尚未开采,而且乌克兰的稀土浓度可能过低,或者难以开采。开采乌克兰稀土矿藏恐怕无利可图。 2月20日,美国国务卿卢比奥在美国社媒体X平台接受记者卡瑟琳·赫里奇(Catherine Herridge)的采访时解释说:“我们(和泽林斯基)讨论到关于矿业权问题,并向乌方解释,美方希望和你们成立合资企业,不是因为我们想从你的国家夺取什么,而是因为我们认为这实际上是种安全保障。” 这就是说,美国知道乌克兰的稀土资源质量并不高,开采的成本又很高。美国要乌克兰给它稀土资源,真实目的并不是马上开采赚钱,而是以拥有稀土需要保护为理由,往乌克兰派出军队,从而保障乌克兰的安全。 最新消息,本周末,美国和乌克兰将签订一份关于矿产的协议。按照乌克兰方面的报道,该协议将由乌克兰外长安德烈·西比哈(Andrii Sybiha)与美国国务卿卢比奥签署。从已经披露的协议草案来看,有两点尤其引人注意。 其一是,在先前的草案中,美国要求乌克兰为它提供价值5000亿美元的矿产。新的草案则改成美国要求乌克兰用稀土矿产资源,来偿还美国在拜登总统执政期间为乌克兰提供的约600亿美元军事援助。按照新草案,美乌将共同设立一项基金,乌方会将本国石油、天然气、矿产等资源未来收益的50%注入该基金。美国将最大程度地拥有该基金产生的经济利益,将部分收入用于对乌克兰的再投资。 其二是,在新的协议草案中,仍然没有阐明具体的安全保障,但乌克兰将协议视为实现这种可能性的起点。美国官员则说,通过经济关系将乌克兰与美国捆绑在一起将提供事实上的安全保障。 泽连斯基表示,他希望美方加上一段关于乌克兰安全保障的句子。泽连斯基说,如果我们没有得到安全保障,就不会有停火。 如果美国和乌克兰签订了关于矿产的协议,接下来,美国和乌克兰就要和俄国进行停火谈判。如果普京愿意谈判,那就表明他接受了美国拥有乌克兰矿产的利益以及其中包含的对乌克兰的安全保障。特朗普说,我们需要达成协议,否则战争将会持续下去。特朗普说,乌克兰将获得“继续战斗的权利”。特朗普对记者说,乌克兰人非常勇敢,但是如果没有美国的资金和军事装备,这场仗他们打不下去。当被问及美国是否会继续向乌克兰提供武器和弹药时,特朗普表示:“也许会,直到我们与俄罗斯达成协议”。 也许我们可以说,现在,我们已经可以看到这场持续了三年之久的俄乌之战的结局。很不理想,但也不很坏。 —————————— 链接: 📷
4个月前
胡平:无言者的代言人——写在廖亦武首次出访之际 直到他登上飞往德国的班机,遨游在天空之上,朋友们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廖亦武十四次出国被拒,今次终于成行。这和冯正虎八次回国被拒,终于成功返回家园一事相映成趣,为我们这个荒谬的时代留下了两个极有戏剧性的案例。 想起了廖亦武在《证词》一书里的一段议论。在那里,他对一些民运老战士的传记提出批评,认为“他们都活在自己的那一段历史里”。廖亦武说:“我们珍视自己 的历史,可需要警惕的是,我们不能利用历史任意拔高,夸大个人的作用”,要避免堕入自我神化的幻觉。我想,他这句话也是在提醒自己。 是的,我们见识过一些民运老战士的自我膨胀。用俗话说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不过设身处地地想,那倒也很有几分情有可原,不足为奇。 美国哲学家内格尔(Thomas Nagel)说:我们当中的有些人总是倾向于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希望自己的生活整体从外部来看也具有某种意义。如果说我们的生活从整体来看毫无意义,我们 当中的一些人就会感到失落,因为他们身上总有某种东西反躬自省,从整体上看待我们的所作所为。“人类的许多努力--尤其是那些为了服务于雄心壮志,而不仅 仅为了活下去和过得更舒适而做出的努力--其一部份动力就来自于一种重要感。这种感觉就是:你所做的一切不只是对你来说才重要,在某种更大的意义上来说, 它本身就很重要。如果我们放弃了这种重要感,我们就不再能鼓起前进的风帆。”谁说不是这样的呢? 样板戏《红灯记》里,日本小队长鸠山为了从李玉和那里得到密电码而煞费苦心,软硬兼施。因为按照鸠山的说法,如果这份密电码落到北山游击队手里,对帝国会 “大大的不利”。这话一想就不对。一份交给小小的北山游击队的密电码,再重要还能重要到哪里去?怎么能对堂堂的大日本帝国“大大的不利”?根本不可能嘛。 可是,如果那份密电码没有多大价值,李玉和一家三口为了区区一份密电码就死了两个,人们在感动之余,难道不会深深地为之惋惜,觉得太不值当了吗?可是我们 再转念一想,我们就会知道,无论多么伟大的事业,总离不开一件件细小的事件,因此许许多多壮烈的牺牲是发生在并不伟大并不重要的细小事件中;如果我们排除 掉所有这些为细小的事情而难以避免的牺牲,那个伟大的事业就无从谈起了。如此说来,同样是战死沙场,死在大战役实在是一种幸运。 廖亦武在《证词》里写到狱友雷凤云的一段故事。八九时,雷凤云是西南师大进修研究生,曾积极策划重庆高校学生的游行绝食和请愿。六四屠杀发生后,雷凤云激 于义愤,竟在校门口张贴告示,号召广安同乡杀回故里,挖邓小平的祖坟,被重判十二年。这件事我在六四後就在海外的报纸上读到过,但不知是谁,原来是雷凤 云! 廖亦武写到,老雷说他一直琢磨在监狱里筹建一个组织,一方面保障政治犯的权益,一方面同外界积极联络,让世人知道我们的奋斗。廖亦武问为什么要有组织呢?雷凤云回答说:为了在将来的历史舞台上有发言权。 注意:在这里,老雷要成立组织的目的,主要还不是为了改善在当下的处境,而是为了赢得历史的承认。不错,要保障政治犯的权益,要改善狱中的处境,你也许需 要组织大家展开集体抗争;但是,组织集体抗争是一回事,成立组织是另一回事。因为组织集体抗争并不一定非要成立一个有形的组织不可。事实上,在那么小的一 座监狱里,就那么一批彼此熟悉的政治犯,要协调一致,展开集体行动根本用不着再成立什么有形的组织。问题是,成立有形的组织,一旦张扬出去,那本身就可能 招致更严厉的惩罚,反倒很可能更不利于集体抗争。换言之,有组织的名义比没有组织的名义更有风险,更难组织起有效的集体抗争。既然如此,老雷为什么要贪图 一个组织的名义呢? 老雷说得很清楚,他就是为了成立组织而成立组织,因为非如此就不能吸引外界的关注。老雷说:我们与世隔绝很多年,又远离北京那样的政治和新闻中心,极容易 被人们淡忘和忽略,更别说国际人权机构的声援了。一个外围的名不见经传的反革命不算什么,但一个外围的政治犯集体就能迫使外界的关注。“人总得有个盼头, 没指望的煎熬能摧垮一切啊”! 这里所说的指望,无非是被外界关注,被历史记载。人不怕为理想而受苦,怕的是受了苦却不被众人所知。我们不能把它简单地归因于虚荣心和出名欲。因为任何英雄行为都是社会性行为,它们唯有被社会所知晓时才能获得它的全部意义。 廖亦武不赞同雷凤云的想法。廖亦武对雷凤云说:坐牢是一个人的命,没什么划算不划算。我们不能拿自己同天安门广场的精英比,不能说我坐了十几年,他才四年或者两年,没办法,人家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就该被历史记载。 廖亦武这段话讲得很达观。可是,在达观的背后该有多少无奈。这就是我们中国人把历史当宗教的缺陷了。是的,我们相信历史,可是,历史是人写的。一桩英雄的 行为,如果缺少有力的见证、书写和传播,它就会湮灭无闻。暴政的最大罪恶之一,就是它阻断了信息的自由交流。现在虽然不是毛时代,民间人士多少也赢得了某 种书写和传播的空间,还有国际社会的关注。但在中国本土,压制仍然是普遍的,而国际社会的关注免不了要受制于各种偶然因素;有多少不平凡的业绩和名字被埋 没,得不到应有的承认。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会陷入沮丧陷入消沉,那固然不难理解;另外有的人之所以要对自己的重要性做过甚其词的自我宣扬,由于那很可能 是出于在现实中的失落,所以也是情有可原的。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象廖亦武这样坚韧不拔,不骄不躁,不轻狂不气馁,无疑就更加难能可贵。然而,廖亦武能做到这一点,如流沙河所说,也有赖于上苍给了他 一支比众人有天赋的笔。他可以用他的写作进入历史,以弥补和纠正历史记录的不公平。文革中,华中工学院的学生鲁礼安因发表异端思想而被关进大牢十一年,其 中大部分时间是单身监禁,同案的难友有好几个疯掉了。支持着鲁礼安挺过十一年单身监禁并保持精神健全的唯一动力就是,他发誓要把自己这段悲惨经历写出来, 把那些自由民主的敌人,扼杀人类道德与良知的刽子手永远钉牢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廖亦武也说,写作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不消说,在信息爆炸,文满为患的当 代世界,这个理由也相当脆弱,但它毕竟是一个理由。一个人要凭借这种理由活下来,不疯掉不自杀,那不仅需要非凡的毅力,也需要对自己文学才能的高度自信。 可问题是,那些缺少这种天赋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和许多把写作当成自我救赎的人不同,廖亦武不但用那支有天赋的笔写下自己的经历,而且还把目光转向各种各样的底 层民众,自觉地担负起一切无言者的代言人,有多少失声的个体和群体,在他的笔下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说起我们这几代文化人,少有几个不曾沦落过底层社会的,但是绝少有人把自己认同于底层社会,并把描写底层社会的众生相当作自己写作的使命。也许,这就是廖亦武最独特的意义。我们可以从中看到他的愤世嫉俗与悲天悯人。 2010/9/22
4个月前
俄乌之战与北约东扩——近来,由于特朗普政府强力介入调停俄乌冲突,俄乌之战又成为热门话题。提起俄乌之战,又有人提到北约东扩。日前,媒体人塔克·卡尔森采访了著名学者杰弗里·萨克斯。萨克斯基本上又重复了他过去的观点。去年10月30日,萨克斯在剑桥大学发表了一番讲话。这番讲话的视频()以“杰弗里·萨克斯解释美国和北约如何在乌克兰挑起战争”为标题在网上热传。 萨克斯说:"这并不是我们每天听说的普京对乌克兰的攻击。一切始于1990年。我们的国务卿詹姆斯·贝克对戈尔巴乔夫说,如果你同意德国统一,北约就不会向东扩展一英寸。随后,美国欺骗了戈尔巴乔夫,从1994年开始,克林顿签署了一项将北约一直扩展到乌克兰的计划。所谓的新保守派就是在这个时候掌权的。” 萨克斯第一句话就有问题。萨克斯说:一切始于1990年,我们的国务卿詹姆斯·贝克对戈尔巴乔夫说,北约不会向东扩展一英寸。别忘了,在1990年(准确地说,是1990年2月),苏联还存在(苏联是1991年12月26日解体的),华沙条约也还存在(华沙条约是1991年7月1日解散的)。既然苏联还存在,华沙条约还存在,怎么可能谈什么北约东扩呢?戈尔巴乔夫怎么可能和美国人讨论北约要不要进驻苏联领土、要不要进驻华沙条约国家呢? 所谓北约东扩,就是指北约把一些在北约以东的、原来是华约的国家吸收进北约,就是指北约把一些在北约以东的、原来属于苏联的加盟共和国吸收进北约,因而其前提必然是,华约已经解散了,那些国家已经不属于华约了,苏联已经解体了,那些加盟共和国已经不属于苏联了,已经是独立国家了。所以,在苏联还存在,在华约还存在的1990年2月,当时身为苏联总统的戈尔巴乔夫根本不可能和美国人谈什么北约东扩。 真实的情况是,在1990年2月,美国/西德和苏联/东德就两德统一进行谈判。贝克确实对戈尔巴乔夫承诺北约不向东部扩展一英寸,但这里所说的东部是说的德国东部即东德。美国人是承诺,两德统一后,北约不向东德方面扩展一英寸。 此前,美国和北约在西德有驻军,苏联在东德有驻军。1990年,双方就两德统一谈判。苏联表示要从东德撤军,美国并没有从西德撤军,但承诺不在东德驻军。结论是很清楚的:1、美国没有承诺过北约不东扩。2、1990年贝克承诺北约不向东扩展一英寸,是指的不扩展到东德;美国人严格遵守了这一承诺。事实上,直到今天,北约也确实没有在德国的东部驻军。 2009年,一位名叫马克·克拉默(Mark Kramer)的学者,发表了一篇长文“北约对俄承诺不扩大的神话”(The Myth of a No-NATO-Enlargement Pledge to Russia。链接:),通过对各方档案、回忆录等的详细研究比对,以非常充分的证据,说明北约没有做出过不扩大的承诺。 对“北约承诺不东扩”这一神话的最有力反驳莫过于当事人戈尔巴乔夫自己的证词。2014年,戈尔巴乔夫在纪念柏林墙倒塌25周年的一次采访中指出,当时“根本没有讨论”北约东扩。 下面就是他和“Russia Beyond”记者对谈(\_gorbachev\_i\_am\_against\_all\_walls\_40673.html)的相关段落和翻译: RBTH: One of the key issues that has arisen in connection with the events in Ukraine is NATO expansion into the East. Do you get the feeling that your Western partners lied to you when they were developing their future plans in Eastern Europe? Why didn’t you insist that the promises made to you – particularly U.S. Secretary of State James Baker’s promise that NATO would not expand into the East – be legally encoded? I will quote Baker: “NATO will not move one inch further east.” 记者:一个和乌克兰有关的关键问题是北约东扩。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西方在形成他们在东欧的打算过程中对你撒了谎?你为什么不坚持要求兑现承诺,尤其是坚持美国前国务卿詹姆斯贝克将有关不向东方扩张的承诺形成有法律效力的文本?我来引用一下贝克,他说:北约不会向东方移动一英寸。 M.G.: The topic of “NATO expansion” was not discussed at all, and it wasn’t brought up in those years. I say this with full responsibility. Not a singe Eastern European country raised the issue, not even after the Warsaw Pact ceased to exist in 1991. Western leaders didn’t bring it up, either. Another issue we brought up was discussed: making sure that NATO’s military structures would not advance and that additional armed forces from the alliance would not be deployed on the territory of the then-GDR after German reunification. Baker’s statement, mentioned in your question, was made in that context. Kohl and [German Vice Chancellor Hans-Dietrich] Genscher talked about it. 戈尔巴乔夫:当年“北约扩张”的话题从未被讨论过,根本没人提起过这件事。我对我这个说法负完全责任。没有一个东欧国家提起过这事,甚至在华沙条约于1991年解散后都没有。西方领导人也没有提过。我们谈的是另外一点:在德国统一后,保证北约的军事设施和武装部队不向前东德地区部署。你刚才提到的贝克的声明,指的就是这一点。科尔(前德国总理)和甘舍尔(副总理)也谈过此事。 Everything that could have been and needed to be done to solidify that political obligation was done. And fulfilled. The agreement on a final settlement with Germany said that no new military structures would be created in the eastern part of the country; no additional troops would be deployed; no weapons of mass destruction would be placed there. It has been observed all these years. So don’t portray Gorbachev and the then-Soviet authorities as naïve people who were wrapped around the West’s finger. If there was naïveté, it was later, when the issue arose. Russia at first did not object. 为了保证该项政治义务的所有需要做和可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这项义务也被遵守了。最终协议规定,新的军事设施、新的部队以及大杀伤性武器都不能在东德地区部署。这些年该协议一直被遵守。所以,别把戈尔巴乔夫和当年其他苏联领导人当作被西方玩弄在股掌间的幼稚人物。如果有幼稚的问题,那也是在后来(北约东扩)被提出来时。一开始,俄国对此并没有反对。 The decision for the U.S. and its allies to expand NATO into the east was decisively made in 1993. I called this a big mistake from the very beginning. It was definitely a violation of the spirit of the statements and assurances made to us in 1990. With regards to Germany, they were legally enshrined and are being observed. 美国及其盟友真正决心把北约向东部扩张是在1993年。从一开始我就坚持这是个巨大的错误。这也绝对是对1990年向我们所作保证的精神的违背。但就对于德国的事情来说,这些保证有法律效力且被遵守了。 戈尔巴乔夫的讲话证明,1990年美国承诺的的北约不向东扩展一英寸,指的是不向东德扩展一英寸。这一承诺美国人说到做到,一直保持到今天。 (二) 不过,戈尔巴乔夫又对北约在1993年的东扩表示不满,认为那违背了1990年承诺的精神。平心而论,戈尔巴乔夫的这一批评并不成立。他所说的1990年承诺的“精神”(spirit)只不过是他自己对1990年承诺的发挥,并不是1990年承诺本身。戈尔巴乔夫说,“一开始,俄国对此并没有反对”。也就是说,当时的俄国政府(那时的俄国总统是叶利钦)并不认为那是北约东扩,是违背了1990年承诺的精神。这正好从另一个方面证明,戈尔巴乔夫所说的1990年承诺的精神,只不过是他自己对1990年承诺的发挥,连当时的俄国政府都不认同的。 那么,所谓北约在1993年的东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事实是,在1993年,苏联已经解体,华约已经解散。有一些历史上曾深受苏俄侵略的国家,例如匈牙利、捷克和波罗的海三小国,出于对拥有强大无力的俄国不放心,强烈地希望加入北约。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既不好吸收,又不好拒绝。于是,美国就提出了一个“和平伙伴关系”计划, 这个由北约与中欧、东欧建立“和平伙伴关系”的计划于1994年1月10~11日在北约布鲁塞尔首脑会议上通过。其主要内容: (1)北约正式邀请前华约国家和中立国家参加“和平伙伴关系”计划,在军事演习、维和、危机控制等方面进行合作和政治磋商,但暂不接纳新成员国,也暂不向前华约国家提供安全保障; (2)伙伴国可向北约总部布鲁塞尔派联络员; (3)伙伴国必须承认西方的民主、人权标准、尊重现有边界。 这个“和平伙伴关系”计划既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一些国家急切加入北约的意愿,又不至于对俄国造成刺激。接下来,有20几个中欧、东欧国家和俄罗斯(注意:有俄罗斯)以及欧洲中立国家签署加入该计划。 戈尔巴乔夫说北约在1993年开始东扩,就是指和平伙伴关系计划这件事。戈尔巴乔夫说当时他就表示反对,但是当时的俄国政府没有表示反对,后来俄国自己也加入了这个和平伙伴关系计划。乌克兰也加入了和平伙伴关系计划。由此可见,我们不应把提出和实行和平伙伴关系计划就等同于北约东扩。毕竟,俄国人说的北约东扩,必定是指北约向东扩展到了自家门前。可是这个和平伙伴关系计划是俄国自己也参与其中的,怎么能算北约东扩呢? (三) 真正的北约东扩是始于科索沃战争爆发后的1999年。真正的北约东扩有两次:第一次是1999年,加入波兰、捷克、匈牙利;第二 次是2004年,加入波罗的海三小国、斯洛伐克、罗马尼亚、斯洛维尼亚。后来北约又有过几次扩展,但后来加入的国家都是在南方或北方,而且和俄国相隔着数个国家(除了俄乌战争爆发后2023年才加入的芬兰和俄国接壤),可以说是北约南扩或北约北扩,不能说是北约东扩。 2008年,乌克兰申请加入北约被提上议程。当时的乌克兰领土完整(克里米亚脱离乌克兰发生在2014年),和邻国还没有领土争议,具备加入北约的条件。在2008年布加勒斯特北约峰会上,北约讨论是否邀请乌克兰加入“成员国行动计划”。德国、法国率先表示反对,因而未能成功。俄乌战争爆发后,有人批评当年的德国总理默克尔。他们说,假如2008年德国不是反对、而是支持乌克兰加入北约,假如当年乌克兰就加入了北约,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俄乌之战了。默克尔辩护说,吸收乌克兰进入北约,势必会引起普京的强烈反应。如果2008年乌克兰开始加入北约,战争将会更早爆发。 顺便说明:北约吸收新成员的流程复杂、严格,而且漫长。一个想加入北约的国家,即便加入了成员国行动计划,那只是取得了资格加入北约的入盟对话。在加入北约的谈判中,每个成员国都有一票否决权,也就是说,有一个成员国反对都不行。在所有的成员国的外长都签字批准之后,还要各国国会批准才能坐实。这就是说,就算2008年北约同意了乌克兰加入成员国行动计划,那距离乌克兰成为北约正式成员国还需要经历一段时间。如果在这时普京就发兵打乌克兰,既可以把乌克兰加入北约作为开战的理由,又因为乌克兰还没有成为北约的正式成员,故而北约无法出兵相助。那样的局面对乌克兰更不利。 自2008年布加勒斯特北约峰会之后,北约就把乌克兰加入北约一事搁置起来了。2014年,克里米亚宣布脱离乌克兰,后来又宣布回归俄罗斯。乌克兰不接受不承认。这就和别国有了领土争端,不符合加入北约的条件。尽管在那以后,乌克兰多次提出想加入北约,甚至把这一点写进宪法,但就凭和邻国有领土争议这一条,乌克兰现阶段加入北约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四) 不少人问,既然普京总是拿乌克兰要加入北约这件事做文章,发出战争威胁,美国和北约为什么不明确宣布不会让乌克兰加入,那不就避免战争了吗?杰弗里·萨克斯说:美国本可以阻止乌克兰战争的爆发。 “2021年12月15日,我在白宫与杰克·沙利文进行了一个小时的通话,我恳求他说:‘杰克,避免这场战争——你完全可以避免。’ “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公开声明北约不会扩大到乌克兰。” “他对我说:‘哦,北约不会扩大到乌克兰的,不用担心。’” “我说:‘杰克,公开说出来。’” “他说:‘不,不,不,我们不能公开这么说。’” 萨克斯说的不对。事实上,就在战前的危机中,美国和北约 都已经向俄国发出过信息,在可见的将来不会吸收乌克兰加入北约。但问题是,俄罗斯不是要求北约承诺不让乌克兰加入,而是要“白纸黑 字地承诺永远不让乌克兰加入”。萨克斯提到他在2021年12月15日和沙利文的一通电话。就在那一天,2021年12月15日,普京向美国助理国务卿凯伦·唐弗里德转交俄罗斯希望从西方获得的“具体建议”。俄国建议和美国和北约分别签订安全保障协议。在协议草案中,俄国向美国向北约都提出,保证不再向东扩展北约,拒绝接纳乌克兰等前苏联国家加入北约。这就是说,普京是要求美国和北约把拒绝乌克兰加入北约以白纸黑字的方式写进与俄国的双边条约之中。这分明是向美国向北约提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要求。美国和北约怎么可能答应呢?因为北约是个开放的组织。北约章程明文规定,北约成员国可以邀请“任何欧洲国家”加入。乌克兰是欧洲 国家,自然属于可以邀请加入之列。如果美国和北约公开用白纸黑字承诺永远不让乌克兰加入,既违反了自己的开放政策,也违反了自己的章程。那当然是不可能 的。 例如半岛电视台2021年2月1日报道提到:“拜登一再指出的是,未来十年,乌克兰加入北约的可能性不大。” 俄新社2023年7月的报道提到,拜登说,“2021年6月,我和普京在日内瓦会晤时,对方说,‘我希望得到不让乌克兰加入北约的保证’。我说,‘我们不会这么做,因为有一项开放政策。我们不会将任何人拒之门外’”。 这段报道告诉我们,拜登确实表示过北约现阶段不会接受乌克兰,这一点俄国也承认的。但普京要求美国作出进一步保证,明确保证不接受乌克兰。拜登说这做不到,因为北约是对欧洲国家开放的,我们不能明确保证北约不接受某个国家,因为那就违反了北约的开放政策。我们只能说我们现在不接受。 结论很清楚,俄国人说声称的,以及不少人附和的,俄国之所以打乌克兰,是因为北约东扩这种说法是根本站不住脚的。 (五) 2022年2月24日,普京正式宣布在乌克兰开展“特别军事行动”。普京声称,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军事干预是必要的,以“保护遭受乌克兰政府虐待和种族灭绝的人民”,并“保护俄罗斯和我们的人民”。普京还表示,俄罗斯政府仅在两天前正式承认的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在与乌克兰政府的斗争中请求俄罗斯援助。俄罗斯“特别军事行动”的既定目标包括“乌克兰的非军事化和去纳粹化”。 在这里,普京没有提到北约东扩。至于他所列举的开战理由是否成立,那是另一个问题,需要另写文章。这篇文章就到此打住。 —————— 《光传媒》首发。链接:
4个月前
ZT:哈佛应该多收富家子弟吗?说真的,应该。 (Should Harvard Admit More Rich Kids?Actually,Yes) 哈佛深红报(The Harvard Crimson) 作者:朱利安伯曼(Julien Berman) 2025年2月20日 这篇社论探讨了捐赠者录取政策,主张哈佛应继续接纳富家子弟,以确保学校资金充足。 哈佛大学靠捐赠生存。研究经费、奖学金、职业发展项目——这些都需要富豪们的慷慨解囊。作为回报,他们的子女在录取时会获得特殊照顾。这合理吗?当然合理。 捐赠者录取优惠一直饱受争议,外界觉得它“不公平”。毕竟,每当哈佛又录取了一位肯尼迪家族的成员,总会有无数才华横溢的寒门学子在校门外徘徊。然而,批评者往往忽略了一个关键事实:哈佛的捐赠者录取和校友子女录取(legacy admissions)不一样。后者对学校财政的贡献有限,而前者能直接带来真金白银的资金。许多富豪在孩子申请前几年,都会向哈佛捐赠数百万甚至上亿美元。 这些钱去了哪里?几年前,亿万富翁伦纳德·布拉瓦特尼克向哈佛医学院捐赠2亿美元,资助前沿生物医学研究。大卫·戈尔夫妇则捐赠1亿美元,在奥尔斯顿建造艺术和研究中心。这些捐赠不仅造福哈佛学生,还会惠及社会。相比这些长期回报,为了筹集资金让少数富家子弟进入哈佛,真的算不上多大的代价。 更重要的是,这些捐款很大一部分用于资助贫困生,意味着普通学生的学费可能因此降低。换句话说,富豪家长为孩子“买”进哈佛,间接给更多寒门学子创造了机会。这不是什么特权,而是一个双赢的交易。 当然,批评者会说,这些富家子弟抢占了其他人的名额。但事实真的如此吗?我研究了哈佛在“学生公平录取组织”诉讼中公开的六年录取数据,发现所谓的“院长关注名单”(Dean’s Interest List)上,每年大概只有167人被特别录取,而哈佛本科每年招生大约1600人,占比不过10%。其中,有近三成的学生本身足够优秀,即使没有捐赠背景,也能凭实力进入哈佛。最终,真正因捐赠受益的“非应得”学生,每年不过117人。 这点人能改变哈佛的学生构成吗?数据告诉我们,影响微乎其微。即便完全取消捐赠者录取,白人学生的比例最多下降2%,黑人、西班牙裔、亚裔的录取比例则只增加不到1%。更大的社会不平等,其实是体现在另一个层面:富裕家庭的孩子,即使不在院长关注名单上,也比寒门学子更容易被哈佛录取。因为他们上的学校更好,能请得起最好的补习老师,能参加更昂贵的课外活动。相比之下,每年因捐赠受益的那100多人,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哈佛从来不是完全凭成绩录取学生的。校友子女有优势,体育特长生有优势,教授子女有优势。相比这些群体,捐赠者录取至少能为哈佛带来看得见的好处。与其装作捐赠者录取不存在,不如坦诚面对,甚至可以提高门槛,要求捐赠金额更高,并明确规定这些钱必须用于资助贫困生。这样,哈佛不仅能保证自己的财务健康,还能更好地促进教育公平。 所以,校友子女录取可以取消,运动员录取也可以削弱,但哈佛不能得罪那些愿意掏钱的富豪家长。毕竟,在现代社会,精英教育离不开金钱支持,而金钱最终会让更多人受益。 原文链接: 附录:哈佛招生也腐败吗?( 胡平) 2019.04.04 最近,美国爆出耶鲁等名校录取舞弊案。有些富豪通过向有关人员行贿和共同造假等手段骗取名校名额,每多一个欺诈入学生,就有一个诚实有才华的学生被拒之门外。有人又翻出老账,特朗普总统的女婿库什纳本来学习成绩不够优秀,是靠着他父亲给哈佛捐款250万美元才进的哈佛。这个信息在国内也流传很广,不少人读到这些消息很感慨:原来美国也兴“拼爹”,原来哈佛、耶鲁也腐败啊。 我觉得这里有误解,需要解释一下。 关键在于,哈佛是私立大学。私立大学和公立大学不一样。公立大学是政府出钱,是纳税人的钱,因此它理当对学生一视同仁。公立大学学费低廉,一般家庭都出得起;再加上奖学金、助学金和学生贷款,因而保证了每个学生,不论家庭贫富,都读得起。 私立大学不同。私立大学的经费主要靠学生的学费和私人以及私人机构的捐款,私立学校允许在选择生源上有一定的自主权。因为学费昂贵,一般中低收入家庭的子女读不起。根据美国大学理事会(College Board)的数据,美国私立大学一年的学费在6万美元左右;而根据人口统计局2016年的数据,适用于一个正在培养大学生的家庭,其父母的家庭年收入的中间值约为9万多美元,负担相当沉重。为了吸收广大中低收入家庭的优秀青年入学,哈佛大学必须广开财源,于是就想出种种办法大力鼓励私人捐款,办法之一就是捐赠人优惠政策。 当年,库什纳的父亲给哈佛捐赠了250万,这等于除去给儿子缴纳了四年大约20万学费(姑且假定是这个数)外,还资助了10个寒门英才免费入学。美国最大的连锁女性成衣零售店《维多利亚的秘密》的老板莱斯.维克斯纳近三十年来给哈佛捐了5600万,自己的四个孩子先后都进了哈佛,在扣除给自己孩子的学费之外,维克斯纳等于是资助了一两百个寒门英才免费进哈佛。 如果你是哈佛的校长,你不认为这对学校是很好的吗?如果你是中低收入的家长或中低收入家庭的子女,你不认为这对自己是很好的吗?正因为有很多像库什纳父亲和维克斯纳一样的富豪愿意捐出巨款,这才使得很多中低收入家庭的优秀青年能够进入哈佛。如此说来,库什纳靠父亲捐款而进入哈佛,这不是丑闻,不是腐败。这是哈佛的捐赠人优惠政策,这个政策对作为私校的哈佛实现“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的目标是有利的。 哈佛在录取新生时是不看你的经济背景的,你只要考上了,就保证你一定读得起。现在哈佛的规定是,家庭年收入低于六万五千美元,学生学费住宿费全免。在哈佛,这类学生占30%以上。家庭年收入在六万五和十五万之间的学生,也可以得到种种减免,从而使得家庭的付出在家庭收入的0%到10%之间。 美国其他的一些著名私立大学,如普林斯顿、耶鲁、MIT(麻省理工学院)、南部的莱斯,西部的斯坦福,对中低收入家庭的优秀青年,也都实行类似的优惠。 平心而论,私立大学要办好很不容易。因其学费昂贵,把寒门英才拒之门外,而富家子弟又未必都聪明好学,因此私立大学的教学质量或学术水平通常都是不高的。无怪乎这些私立大学对那些学业优秀的富家子弟也缺少吸引力。一般的私立大学既把优秀的寒门子弟拒之门外,又吸收不到优秀的富家子弟,必然难有长进。放眼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包括欧洲——的好大学,大多数都是公立的。 唯独美国是例外。美国的顶尖大学,几乎被私校垄断。这当然和美国一向有众多的私人基金会,有大量的私人捐款资助公益的历史传统有关。美国的这些著名私校,动辄有一两百年、甚至三百多年将近四百年的历史。一方面,它们的学费十分昂贵,不是富人交不起;另一方面,它们又不拘一格,寒门子弟也能进,广揽天下英才,其学术地位始终位居全球高校之顶端。要同时做到这两点,离不开丰沛的私人捐款。捐赠人优惠政策的合理性就在于此。 但这并不意味着,只要你肯捐款,你就能让自己的子女进名校。第一、如今这些私立名校,财力雄厚,如哈佛,简直富可敌国。水涨船高,这就大大提高了捐赠人优惠的门槛。库什纳父亲捐款250万,在上世纪末可以让库什纳进哈佛,若是放到今天恐怕就不够了。第二、也不是所有的富豪都愿意通过捐款的方式把自己的孩子塞进名校,如果自家的孩子学业实在不行,硬让一个学渣生活在学霸的汪洋大海中,那对于孩子未必是好事。第三、最重要的,哈佛这些名校看重自己的品牌,看重自己的教学品质和学术地位,一个富家子弟,学业上差一点还可以,差太多了,捐再多的钱也不会收的。这些著名的私立大学之所以能长期保持其卓著声誉而不坠,可见它们在实行诸如捐赠人优惠、校友优惠和本校教工优惠等政策时还是很能把握分寸的。否则早砸牌子了。 最后还要说明一点。本文开篇提到有些富豪通过向有关人员行贿和共同造假等手段骗取名校名额,这和上面说的捐赠人优惠政策是两码事。同样是花钱买入学资格,给学校捐款是合法的,是有利于其他学生,有利于学校,有利于公益的;而给学校相关员工行贿,弄虚作假,骗取入学资格,则是非法的,是违法的,是有损于其他学生的正当权益,有损于学校,有损于公益的。两者不可相提并论,等量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