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潤傳媒
1个月前
联邦政府关门了,你可能还没注意。 但对74万名联邦雇员来说,他们已经被停薪留职。 如果这场关门能持续61天,川普就能合法地永远裁掉他们。 不用再付遣散费。 不用再补发工资。 每年节省数千亿预算开支。 关键在于:能撑到第61天吗? 美国政府关门看似混乱,实际上分得很清楚: 70%的预算照常运作 社会保障、医疗保险、军队、法院、交通运输……全都不受影响。 但剩下的那30%,包括大批“非必要”的文职岗位,以及数以百万计依赖政府拨款的NGO,就全被砍断了资金链。 历史上,联邦政府每次关门都被设计得“痛感十足”: 关的不是无用项目,而是消防员、国家公园乃至学校午餐。 这被称为“华盛顿纪念碑战略”。 但这一次不一样。 川普有权决定什么是“必要”服务。 他可以保留选民真正关心的部分,把剩下的统统砍掉。 如果选民发现政府关门没有带来生活混乱,反而预算平衡了,效率提升了, 那这次关门,很可能会受到民众欢迎。 一旦拖到61天 联邦雇员的永久裁撤将成为事实。 这是法律规定:裁员前必须提前60天发出正式通知。 所以第61天进入时,就意味着他们正式被解雇,不再享有回薪。 2018年创下最长关门纪录是35天。 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影响几乎为零。 这一次,如果挺到61天,不仅创纪录, 还可能重塑整个联邦政府的规模和形态。 关键问题是:谁会先崩? 共和党会不会为了医保补贴妥协? 民主党愿不愿意为了保住联邦工会的饭碗放弃斗争? 一切,还在博弈中。
高瑜
1个月前
#蹭網發推之一二四 7天長假有感 昨天,上午領導人向人民英雄紀念碑獻花圈,晚上人民大會堂舉行慶祝國慶76週年招待會,十一就算過完了,一切都由領導人代勞了。老百姓就剩休假了。 今天再聽屠洪剛演唱的《江山無限》(電視劇《康熙微服私訪》主題歌: 五花馬 青鋒劍 江山無限 夜一程 晝一程 星月輪轉 巡南走北悠悠萬事 世上善惡誰能斷? 巡南走北悠悠萬事 難逃天地人寰。 頗有感觸,國家大事本來就應該是帝王操勞之事。 遙想當年,可不是這樣,五一、十一,最累的是北京市民、學生,十一還有受閱部隊。我從9歲上小學四年級開始,每年這兩個節日早晨5、6點鐘就得到天安門廣場擺方陣,等到下午兩點群眾遊行結束,我們少先隊員得抱着花束跑向天安門,高呼“毛主席萬歲!”接受他最後的揮手。不記得同學們是不是還要集合撤離長安街,我家當年就住在南長街,總是自己回家,父母和弟弟已經在大門口迎接我,鴿子、氣球,大門、屋頂、院子裡的海棠樹上落了不少。 上了中學“五一”“十一”更累了。節前練隊就要練一個月。節日當天4點鐘就得集合,步行到長安街附近集合點,參加少先隊的方陣遊行,下午又得到學校集合,參加晚上的天安門廣場聯歡會,跳集體舞。趕上下雨,就更慘了,白天只能澆成落湯雞,記得我的兩件嶄新的白襯衫都被紅領巾染花了。當年“五一”假期只有一天,真不知道第二天是怎麼上學的。 一直到1960年9月,因為大躍進、人民公社,國民經濟衰敗得不成樣子,國家還要出口糧食換黃金和物資,農村大批餓死人,中共中央、國務院實行“厲行節約、勤儉建國”方針,改革國慶典禮制度,實行“五年一小慶、十年一大慶,逢大慶舉行閱兵”。五一節的慶祝遊行也相應取消。 一直到上大學,我還參加過國慶遊行,也在廣場擺過方陣。 80年代恢復遊行慶典和閱兵,我作為北京市的機關幹部,依然參加過十一遊行。 1999年9月,国务院改革出台新的法定休假制度《全国年节及纪念日放假办法》,决定将春节、“五一”、“十一”的休息时间与前后的双休日拼接,从而形成7天的长假,被稱為“黃金周”。“五一”、“十一”和春節一樣,才真正成為老百姓的假期。2008年,五一長假又改為3天.。 距離下一個“逢十”還有4年,現在的北京小學生、中學生,到時將擔任群眾遊行的任務。今天的北京人,都各顧各地忙着休假,鄰居都難得打個照面,好像都沒想的那麼遠。
Ignatius Lee
1个月前
推荐两个有关社会运动的学习资源(可多语种下载): 1. 爱因斯坦研究所: 2. ICNC: 这两个资源库在社会运动战略和策略方面积聚了各国经验和丰富的专业知识。 对于社运人士来说,这些资源是反思以往失败经验、学习新技术和制定新策略的最佳去处。 近一百多年来,中国社会的浮躁情绪几乎没有沉淀下来,不但普通人只满足于抱怨和小打小闹式反对(属于弱者的抵抗形式),连民运和社运人士也极少有人主动学习、主动提升自身专业知识和领导力水平。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一部分人在幻想政权自己垮台,另一部分人只满足于漫无目的地煽动,还有一部分人耍小聪明、学假老练、装智叟散播愤世嫉俗和犬儒主义谬论,对活动家们的攻击比攻击中共政权还卖力。 这些人但凡有万分之一掌握了社会运动专业知识,形成了对于社会运动的领导力,也不至于拉胯成现在这副德性。 不过,中国人想得到的质疑,比如中国如何不同、中共又如何残暴、别国经验又如何派不上用场,以及常见的愤世嫉俗、内斗和互相拆台等等,在别国历史上发生过无数回,专业人士都见怪不怪了。这些质疑以前也是那些国家逃避社会运动的借口,后来通过互相学习别国经验和社会运动专业知识,许多国家都通过社会运动实现了成功的社会变革(像塞尔维亚和埃及就是如此)。 当然,仅凭上面的资源还不够,中国的情况确实很复杂,还要有专业人士去系统研究中国的社会运动新战略。比如美国政治学家Gene Sharp的一整套理论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bug:他所有研究都基于同一个站不住脚的假设,即反对运动想当然受广泛支持而内斗不至于瘫痪反对运动,结果他的战略规划竟然从根本上漏掉了社会组织动员环节——这个漏掉的环节恰恰是我在钻研的领域:你绝不能想当然以为所有人都会无条件支持你去做对的事情,现实反而是大多数人都竭尽全力攻击和诋毁最明智的战略规划。只要不合作问题仍存在,中国的政治反对运动就推进不起来。
公民是另类的王者。 不是小粉红那样的奴才,不是太监。 当你希望看到中国民主化的时候,当你希望在沦陷区这片土地上,世世代代受伤害链主洗脑规训,接受牲人传承的人口,能最终享受到现代化国家政治秩序带来的繁荣美好时,你需要意识到,民主与法治,是没法靠奴才太监们建成的。 你只能以王者为战友。 所以,假如你希望中国能民主化,假如你真诚地希望民运组织能壮大,民主运动能发展起来,你首先需要学会用看待王者的眼光去看待你的战友,用平等、尊重的态度去完成民运团队的内部建设,而不是学着中共的模样去玩弄权术。 肯站到中共对立面的人,除了别有所图者,哪个没点个性?哪个没点脾气? 哪个会缺了择善固执的勇气? 哪个没有一点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清高? 在民运组织内部统一思想是不可能的,在民运圈子里统一思想同样不可能。 学着中共曾经的成功经验,去“发动群众”,去尝试以鲜血为代价夺取政权,再在夺取政权后搞民主,那是缘木求鱼。 因为你尝试去走的,是构建伤害链系统的道路,即使你成功了,你建成的也必然是个伤害链系统。 假如你在民主运动的初始阶段,就学着中共建革命党,秘密结社,索求党员的绝对服从、无尽忠诚,那么你能招募的,或者说能训练出来的,绝不会是未来能建设民主秩序的人,你构建起来的,也绝不会是未来能建设民主秩序的组织。 但,以来自中共国的民运参与者初始条件之弱,想从一开始就建成有战斗力的,由具备公民素养的人组成的团队,又近乎天方夜谭。 所以,合理的做法是什么? 是把民运变成一场首先律己而不是律人的,培养自身公民素质的运动。是先从自己开始吐狼奶,改变巨婴思维方式。 不要急于去呼吁中共国广大民众,请别人快点变成有能力建设民主国家的公民,先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公民意识,有足够的政治素养。 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做到生活自理,有没有做到修身和齐家。 民运圈的话语权,在相当长的时期里,都是由曾供职于中共体制内的知识分子们主导的。 中共那套做法是他们头脑中的“默认设置”。 即使出于良知,出于个人道德偏好,他们背叛了自己曾归属的特权阶层,但在吐尽狼奶之前,他们对中国民主化的想象,很难脱出中共内部政治斗争、派系斗争和中国古代皇朝内斗时的故事框架。 他们是中共眼中的乱臣贼子,是自己眼中的孤臣孽子,他们以民主中国为理想国,但实际上,他们无法想象民主化之后的中国是什么样子。 无法想象民主化之后,这个国家的年轻人是什么样子,公民是什么样子,政党是什么样子,社会是什么样子。 他们是旧秩序的叛逆。 他们竖起了不一样的旗帜。 可他们是新秩序的建设者吗? 如果中共倒台了,他们回去了,开始尝试按自己的想法改造中国,但民众不听他们的,他们会怎么办? 会血腥镇压吗? 他们会阻止藏人、维人独立吗?会继续习近平的“统一大业”吗? 在中共统治摇摇欲坠的时刻,这些,已是该问的问题。 你们的民主事业,你们追求的中国民主化,到底是人民的自由,还是你们的掌权? 我很尊重曾为民主运动作出个人牺牲的那些前辈们。 因为我知道,为自己的道德偏好放弃现实利益,冒个人风险,在义利之间选择前者,是极不容易的事。 但我并不认为他们对未来,对后中共时代沦陷区的政治秩序建设,能起到多大的正面作用。 如果他们没有在流亡期间学习新知,如果他们没有努力接触实务,如果他们没有仔细去想一想,现代化国家政治秩序需要以什么为基础才能建立,需要以什么为条件来维持,如果他们的理想停留于口号,没有落入其个人生活,那么,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就该被提出了。 这些人能让今天中共国境内的80后、90后、00后过上正常生活吗? 他们能和不是奴才、不是太监的年轻人和平相处吗? 在整个反共圈子里,我觉得,是需要做一些细分的。 倒不是需要抓间谍抓特务。 而是需要把异议者、研究者、声援者和建设者区分开。 因为在历史发展的不同阶段,民众需要不同的援助。 在中共尚未倒台的此刻,异议者针对中共各种暴政展开批评,声援者对中共治下不断发生的人道悲剧进行揭露,都是极为有价值的行动。 研究者们收集文献资料,对中共国政局发展不时进行预测,也十分有用。 但到中共倒台之后,最有用的是建设者。 这是目前民运圈或者泛泛可称得上反共圈子里最缺少的种类。 是未来中华沦陷区摆脱伤害链路径依赖的唯一希望。 我希望有更多的人,意识到建设者的重要性,并从学着掌握自己的生活开始,培养自己的建设能力。 我希望有更多的人愿意以王者的姿态,站在中共的对立面。 我也希望在反共圈子里,能看到人们彼此尊重,行止如同国王看到另外的国王;能看到民运组织变得更象由多位王者组成的联盟,而不是伤害链系统的摹本。 当然我自己也会,象我希望别人做的那样,从生活自理做起,做一个对未来有准备的建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