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润南

听闻万润南先生心脏病发,正在医院治疗,为他祈祷! 今年7月,传出彭立发先生被重判消息后,我曾与万先生电话沟通,并受中国行动委托邀请他参加X SPACE关于彭载舟先生遭中共重判这个主题的讨论。因为身体原因,他不能长时间参加网络交流活动,最后他请我代转这篇文章。 《致敬彭立发》 作者: 万润南 2025.7.16 2022年10月13日,在中共二十大召开前夕,彭立发登上北京四通桥,举起横幅,公开抗议。这一刻,震惊世界。 这场桥上的抗议,点燃了全国沉寂已久的怒火。他的横幅口号迅速传开,最终引发席卷全国的“白纸运动”。 在中国近百年的青年抗争史中,有三次将彪炳史册:五四运动、六四天安门运动、抗议清零的白纸运动。有一位叫曹天的青年诗人,写了一首诗《致青春》:“54、64、A4”。 我曾经这样解读这首诗:“联系五四和六四的,是一个广场,叫天安门; 联系六四和A4的,是一座桥,叫四通桥。” 彭立发站在四通桥的那一刻,很多人以为只是一个人的孤勇。他举起的那块布,点燃了沉寂中的灵魂;他的呐喊,是在“清零”死寂中的爆发。 一 五四运动开启了中国现代青年政治的传统。它是民众的愤怒,也是青年的觉醒。 一群学生走上街头,不为权利,只为国家的未来、民族的自尊、人类的尊严。他们高举“德先生”和“赛先生”,用笔、用脚、用鲜血书写青春的担当。 六四运动则是五四精神在改革年代的回响。当经济体制改革渐进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却裹足不前,一群年轻人再次站上广场,喊出“反腐败、要民主、要自由”。 而就在那个夏天,坦克碾碎的不仅是生命,更是一次代际理想的中断。 六四学生背后,有一群知识分子、企业家与改革者公开站出来。其中,有一个名字叫“四通”。 二 四通公司不仅是中国八十年代民营企业的旗帜,更是改革年代的精神象征。 它是知识分子的企业,是理想主义的实践场;它试图打通体制内外、市场与思想之间的屏障,是那个时代最独特的尝试。 而“四通桥”,就是在那样的背景下建成的,一座实实在在的天桥,也是一座通往理想的隐喻之桥。 三十多年后,在这座曾孕育改革精神的桥上,一个在中关村成长起来的普通人,彭立发,悬挂横幅,写下“不要核酸要吃饭、不要封控要自由、不要谎言要尊严”,这是一个时代的回响,也是另一个时代的先声。 他知道会被抓。他知道没有人敢应声。但他还是做了。因为他知道,沉默比惩罚更可怕。 三 白纸运动并非偶然,而是彭立发抗议的延续,是横幅之后的接力。那一张张A4白纸,是对历史最长情的注解。 在没有言论自由的地方,白纸也能说话。在信息高度审查的社会里,空白胜过千言。它连接的不只是2022年的愤怒,也连接着1989年的血泪,甚至1919年的呐喊。 有人说,彭立发是孤勇者。在一片清零的沉默中敢于发声,他是这个世界最后的清醒者。 四 我们致敬彭立发,不是因为他成功了——他甚至没能真正完成自己的发声。他被抓、被消失、被无声处理,甚至他的名字,也只能被人悄悄记住。 我们致敬彭立发,是因为他证明了: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仍有人敢点灯;即使在全民噤声的年代,仍有人愿意承担说话的代价。 而那座桥,不只是桥; 那张白纸,是压抑之下最有力的宣言; 那位孤身抗争者,是一代人良知的化身。 五 有人问,为什么叫“四通桥”?因为它的建设者曾参与过六四;因为它的命名背后有一段良知的历史;因为它本来就不是冷冰冰的钢筋水泥,而是一个时代理想的回响。 他站的不是桥,是中国现代史的一个节点; 他举的不是横幅,是民族良知的最后挣扎; 他喊的不是口号,而是一代青年的压抑回声。 彭立发并不孤独。 在他身前,有五四的呐喊,有六四的火焰。在他的身后,有白纸一代的集体抗议…… 致敬彭立发,致敬所有未曾被铭记的勇气。   历史会掩盖他们的名字,但不会熄灭他们点燃的光。
我想对万润南先生发表的“未来四点基本原则”说点不同看法。这四点珠圆玉润,可能比较合想走高层文明路线的绅士小姐们的口味,比如:“要妥协,别把对手逼到死角”……对此,我就想轻轻的问一个问题:你们拿什么去妥协???你们是兵锋所指兵临城下了?还是发起席卷全国的浩荡运动了?还是手握别的什么让党国领袖们夜不能寐坐卧不安的筹码了?还是说……仅仅想靠网上的文章与节目? 我不用虚构就可以直接告诉诸君:若把要给中共留余地,永远别把他们逼到死角这些话拿给国保的警官们看,估计他们都要笑了。 文明的漂亮话,很多人都会说,但真要落实到现实政治中,我们就必须分清轻重缓急,搞明白每个阶段特别是当下阶段的工作重心是什么? 现在是谁把谁往墙角逼?现在的问题是大家不愿妥协不够温和吗?还是说——根本连足够的施压都没有,连坐下来妥协的资格都没有? 要打牌得先上桌,请诸君务必清醒意识到民主反共运动的处境:还没形成成熟反对阵营的现在,离真正上桌还很远,目前及未来很长一个阶段,工作重心都在于制造并施加足够的压力,而非手无筹码却空谈妥协。 至于其它三点,什么体面的退场机制、可信的中介沟通机制、保持模糊空间……总结起来其实就一点:照顾好中共情绪,让其体面退场退休。 这些其实无需单独作为原则来强调。反对阵营足够成熟时,肯定会有自己广泛的沟通网络,无论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台面的还是私下的,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借第三方中介的)……根本无需担心沟通问题。届时也自然会有成熟的政治家去谈退场谈妥协,该模糊就模糊,该强硬也必须强硬。 如果能少流血,让中共体面退场,我当然是支持的,别说退场,它就是改个名字留在舞台上搞两党制,我也建议别把门关死。而比大多数人更进一步的是,我愿意给予原来镇压异议人士的前安全系统人员以特赦及其它的温和处理,要知道很多饱受其苦的异议人士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为什么?因为我知道要取得胜利,就必须要争取前体制内群体,包括军队出来的,也包括安全系统内让人忌惮的特务们,没有这些系统里出来的人帮忙,对付中共是不可能成功的,这话可以放在这儿。 秘密系统这个群体里当然有人与我有联系,事实上,他们中很多人都在观察我的情况和遭遇,这一点自是令党国十分不快。原因也很简单,他们中许多人都干了不少坏事,而我作为一个保护了目标的双面谍,几乎是他们中最干净的存在,如果连我都团结不了,你就别幻想争取他们了,他们肯定不会来支持你。 温和圆润的倡议,对于一贯强调中庸之道的华人而言,自然更易被接受,但却也因此易落入泛泛而谈的漩涡,坐而论却不愿起而行,而即便是接受,更多的也是流于装点的表面,实则各种嫉妒、诋毁、构陷、阴阳怪气……哪有半点妥协的气度? 真正成熟的反对阵营,能够事分轻重缓急,明白什么阶段该作什么事。该旗帜鲜明决不妥协时,就决不妥协比石头还强硬;该认清局势适时妥协时,就及时妥协比杨柳还柔软;而到了该放下过往实现和解时,即便周围人仍在喊打喊杀,你收刀入鞘的动作也要和当初拔刀时一样坚毅果决。 建立民主宪政,开创一个自由的新国家,乃移山填海千秋之业,每一个投入其中的你,可以问问自己和你身后的运动:你们到底有没有开国的那个器量和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