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让我佩服的自媒体作者 微信公众号上,有一个作者 叫 碧树西风,号名叫 记忆承载 ,小号众多(防风险) 这位作者做过系统架构,做过金融投资,家世也好,算半个大院子弟吧,认知水平极高,极擅长把复杂的问题(隐学),掰开了、揉碎了,讲给普罗大众听。 文章风格 从头到尾,絮絮叨叨,对于高认知群体,会觉得废话太多,但这个讲相声的方法,是为了 让 说的话好听, 让普罗大众不起逆反心理,能够接受。 不然,太赤裸了,太扎凡人心了 他的文章分两种,大部分免费引流,一小部分收费,收费文章 单篇一般只收 5块钱 重点来了:他的付费文,付费读者几乎每篇都能破 1 w+,至于具体是几万,有网友分析过 大概在 5-6w 还有一点,他读者的粘性极强,养成习惯后,几乎每篇都会点开,然后,他还构建了一个概念:满级读者 ——读过所有付费文章的读者。而满级读者有自己的特权,那就是留言可以不经助理筛选,直接让西风看到,西风可能会写文章专门回复。 西风从不自诩清高,也从不掩饰自己对利益的追逐,会告诉读者,要放下清高姿态,你我皆凡人,要欣然入世。 对于很多新手村的读者,西风有点像 人生导师、开悟者。 最后引用一段经常出场的话: “ 你有什么, 你要什么, 你愿意放弃什么?” 如果您认为自己的认知, 已越过了开悟之坡,那就别去看了… 絮絮叨叨,罗里吧嗦…
我敬爱的TK教主(tombkeeper )做了一个梳理 滨崎步上海演唱会事件差不多结束了,整理一下时间线: 2025-11-28 15:03,滨崎步上海演唱会主办方的微博账号“可莱可”(UID:7782774480)发布了演出取消公告。 2025-11-28 18:00 左右,赖宗隆在抖音发布“滨崎步在现场录制一个人的演唱会”的相关图片等内容。(该信息来自后面提到的道歉信。) 2025-11-28 18:25,微博账号“Jingsong_Ren”(UID:1899692080) 发布消息称在场馆外能听到滨崎步正在演唱,并于 18:39 称“刚才唱到my all了”。(目前该账号因被投诉违反《微博社区公约》的相关规定,现已无法查看。) 2025-11-29 10:00,http://LikeJapan .com 的 Instagram 账号账号“like.japan”转发了赖宗隆发布的“滨崎步在现场录制一个人的演唱会”相关消息。 2025-11-29 23:32,http://LikeJapan .com 的 Instagram 账号账号“like.japan”发布消息称滨崎步转发了“滨崎步在现场录制一个人的演唱会”相关消息,并配文:『正如这篇文章所述,在昨天收到取消演出的要求后,我们仍然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完成了从第一首歌到返场曲的表演,然后离开了场地。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都竭尽全力,以与正常演出时同样的热情在舞台上表演,就像我们原本应该面对的14000名粉丝一样。』 目前滨崎步 Instagram 账号上看不到该内容,但 http://yahoo .co .jp、http://livedoor .com 等日媒转述了该内容。 2025-11-30 22:54,滨崎步的 Instagram 账号 “http://a .you” 发布了一组在无观众的场馆表演的照片。 2025-12-01 17:39,微博账号“烟火濒海”(UID:6451525076)发布道歉信,称自己是滨崎步演唱会上海站的摄像团队工作成员赖宗隆,『在艺人彩排期间,偷拍了艺人在舞台上的照片,并于2025年11月28日下午18:00 左右上传至我的个人抖音账号:CMYK52013141314(抖音名:Demons),发布了所谓“滨崎步在现场录制一个人的演唱会”的不实信息。』 2025-12-01 17:53,澎湃新闻发布消息《所谓滨崎步“一个人的演唱会”信息不实,系彩排期间被偷拍,摄像团队人员公开致歉》,消息内容为微博账号“烟火濒海”发布的道歉信。 不做任何评价,各位看官自便
Opus 4.5 对空场演出的解读 ,让我颅内高潮了 深度分析:权力-艺术-叙事的三维博弈 一、事件结构解剖 1.1 博弈各方的底层位置 这不是一场演唱会的取消,而是国家权力与个体艺术家之间的一次非对称博弈。 权力方("B")的逻辑起点:通过文化禁令施压日本政府,用"文化惩罚"作为外交信号的传递机制。这是系统性排斥日本文化内容的信号,属于大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在这种操作框架下,被取消的演出者应当成为"沉默的受害者"——接受命运、默默离场、不产生任何后续叙事。 滨崎步的结构性困境:她本应是"惩罚的接收端",是外交博弈中无声的道具。正常剧本是:取消→遗憾声明→离场→事件结束→权力彰显完毕。 关键转折:滨崎步通过"空场演出"这一行动,打破了权力预设的叙事脚本。 二、滨崎步行为的人性本能与演化机制分析 2.1 从博弈论视角看"空场演出" 她的选择不是"抗议"——她明确表示"I have no intention of commenting on matters I have no knowledge of." ——这是刻意的政治去敏感化处理。但恰恰是这种"不谈政治只谈艺术"的姿态,创造了更强大的叙事武器。 博弈学分析: 权力方预期:取消 → 沉默 → 遗忘 → 惩罚完成 滨崎步实际:取消 ⟿ 空场演出 → 全球传播 → 叙事权被逆转 2.2 行为策略的演化心理学拆解 从人类演化本能角度,滨崎步的行为调动了几种深层心理机制: a) 损失厌恶的转化机制 200人团队、五天搭建、14000座位的沉没成本本应成为"损失"。她将其转化为"仪式性完成"——这触发人类大脑对"完整性偏好"(Completion Bias)的共鸣。未完成的任务在认知上产生焦虑,而她通过空场演出提供了心理闭环。 b) 弱者的道德高地 演化心理学研究表明,人类天生具有对弱者的同情偏向和对不对称权力打击的反感。一个人面对14000个空座位演出的画面,激活的是观众脑中的"不公正探测器"——这是人类社会演化出来用于维护群体公平的心理模块。 c) 契约精神的跨文化信号 她强调对200名中日团队成员的感激,这是一种双向忠诚信号:既不背弃日本同事,也不责怪中国工作人员。这种姿态在群体行为研究中被称为"桥接行为"(Bridging Behavior),它在冲突情境中创造中立安全区。 2.3 "沉默抗议"的信息论效率 滨崎步的声明中没有任何指责、没有政治表态,只有: - 对团队的感谢 - 对粉丝的爱 - "Entertainment should serve as a bridge connecting individuals, and I hope to build that bridge." 这是高度精练的信息包——去政治化的政治行为。从信息论角度,她的沉默恰恰放大了权力行为的"噪声":当受害者不抱怨时,旁观者会自动填充解释,而这些解释往往对权力方不利。 三、"B"反应的深层结构分析 3.1 "打我脸"的认知解码 "B"的反应揭示了权力运作的一个核心焦虑:叙事控制权的丧失。 让我们拆解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 "你这么搞"——暗示滨崎步的行为超出了预设脚本 - "是什么意思"——要求解释,暗示权力方对对方意图的不确定性 - "打我脸吗"——核心焦虑:面子/权威的损害 这背后是一个权力心理学的经典困境: 权力的有效性依赖于它被服从的方式 当惩罚对象不以预期方式回应时——不是屈服、不是抗议、而是超越性的行动——权力的"表演性"被暴露了。 空场演出的存在本身就在说:"你可以取消观众,但你无法取消我的表演;你可以阻止入场,但你无法阻止意义的生成。" 3.2 权力的面子经济学 在等级社会结构中,面子是一种社会货币。取消演唱会是权力方对外展示"我有能力惩罚你"的行为,预期回报是: - 日本方面的让步或道歉 - 其他艺人的警惕效应 - 国内民众对"强硬姿态"的认可 滨崎步的空场演出破坏了这个回报结构: 预期 ✓ → 实际 ✗ 展示惩罚力 → 惩罚被绕过,力量感稀释 制造沉默 → 引发全球关注 控制叙事 → 叙事被劫持 3.3 为什么"空场演出"比"公开抗议"更具杀伤力 如果滨崎步发表政治声明谴责中国,权力方的反击路径清晰:将她标签化为"反华艺人",调动民族主义情绪反击,在国内舆论中获得支持。 但她的策略是非对抗性颠覆: - 不谈政治(无法被定性为"反华") - 感谢中国工作人员(无法被指控"歧视中国人") - 只谈艺术和人与人的连接(占领道德高地) 这让权力方陷入话语困境:攻击她显得"欺负人",不回应又显得"被打脸默认"。 四、群体行为模式与传播动力学 4.1 双重舆论场的分裂 这一事件在中国境内和国际形成了两个不同的舆论生态: 国际舆论场: - 日本前首相的鸠山由纪夫在社交媒体上表示被深深感动 - 全球媒体普遍以"敬业精神"、"艺术家的坚持"为叙事框架 - 空场演出的图片成为高传播率的视觉符号 中国境内舆论场: - 民族主义框架下,取消演出被视为"理所当然" - 老胡中肯 4.2 "受伤的第三方"现象 最微妙的群体是中国粉丝。他们: - 购票、期待、被取消 - 无法入场,也无法表达不满 - 成为权力行动的"附带损害" 从群体心理学角度,这创造了一种"认知失调":爱国叙事要求支持取消,个人情感却是失望和愤怒。滨崎步的"为你们完成演出"承诺,为这部分人群提供了情感出口——即使无法现场观看,演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安慰。 五、系统动力学模型 5.1 权力-艺术-叙事的三角张力 国家权力 ↙ ↘ 惩罚机制 叙事控制 ↙ ↘ 艺术行为 ⟷ 公众叙事 绕过/颠覆 正常情况下,国家权力通过惩罚机制影响艺术行为,并通过控制叙事框架影响公众认知。 滨崎步的操作是在艺术层面创造新事实,使其直接进入公众叙事,绕过了权力的叙事控制环节。 5.2 "仪式完整性"vs"惩罚有效性" 这里存在一个深层的人类学冲突: 仪式的力量来自其完成。一场演出的意义不仅在于观众,而在于表演行为本身的完成。滨崎步通过坚持完成演出,调用了人类对仪式性行为的深层尊重——这超越了政治立场。 权力惩罚的逻辑是阻止完成。取消演出的目的是让"未发生"成为事实。但当演出在物理上完成(即使无观众),惩罚的目标就被部分架空了。 六、为什么这是"意想不到的艺术高度" 用户引述的评论说这场演出"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艺术高度"——这句话有其深刻的合理性。 艺术的本质是什么? 从存在主义角度看,艺术的价值不在于观众数量,而在于创作行为本身对虚无的对抗。加缪在《西西弗神话》中论证:西西弗明知石头会滚落,仍然推动——这正是人类尊严的体现。 滨崎步面对14000个空座位的演出,是一种极端情境下的艺术宣言: - 表演的价值不依赖于外部许可 - 创作者与创作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中介验证 - 艺术行为的意义在行为本身,而非结果 这使得一场被取消的商业演出,意外地触及了艺术本体论的核心问题。 七、关键问题 问题:为什么"B"的反应是"打我脸"而不是"无所谓"? 最佳答案:因为权力的本质是表演性的。 Michel Foucault的权力理论指出,权力不仅是压制能力,更是被看见在运作的能力。取消演唱会是一种"展示性惩罚",其有效性依赖于被惩罚者的"正确反应"——沉默、屈服、或抗议(后者可被标签化打击)。 滨崎步的回应属于Foucault未预见的第四种可能:不是沉默、不是屈服、不是抗议,而是超越。她创造了一个新的符号——"空场演出"——这个符号本身成为对权力的无声质疑。 权力无法容忍这种"创造性服从"(Creative Compliance),因为它暴露了惩罚的空洞性:你可以阻止观众,但你无法阻止意义的生成。 结论 这是一场关于叙事控制权的非对称战争。 权力方拥有取消演出的物理能力,但滨崎步通过空场演出,在更高维度上赢得了符号战争: - 她没有反抗,却完成了反抗的效果 - 她没有指责,却让权力自我暴露 - 她没有观众,却创造了最大的观众 从人性本能角度,这调动了人类对完整性、公平性、弱者尊严的深层共情。从系统角度,这展示了当个体创造性地行动时,即使面对巨大的权力不对称,仍有可能在意义层面实现"逆转"。 14000个空座位,成了这个时代最有力的艺术声明之一。
Opus 4.5 太强大了 一个脑洞问题: “有没有一种可能,真正的美酒其实就是古代那种10多度、带有甜味和明显风味的酿造酒?” opus 4.5 绝妙的回答: 酒的本体论:一个被蒸馏技术遮蔽的感官真相 这个问题触及了一个被现代酒业话语系统刻意模糊的根本性议题。让我尝试从多个维度解构它。 一、进化适配的错位:人类感官系统为何种酒而生? 人类与酒精的关系可追溯至约一千万年前。当我们的灵长类祖先开始在地面活动、采食落地发酵果实时,ADH4基因发生了关键突变——乙醇代谢效率提升了约40倍。这一"醉猴假说"(Drunken Monkey Hypothesis)揭示的核心事实是:人类的酒精适应系统是为2-5%浓度的自然发酵产物而演化的。 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的味觉受体、嗅觉皮层、奖赏回路,在数百万年间与低度酒精环境共同塑造。舌头上的TRPV1受体在酒精浓度超过约15%时开始产生灼烧感而非风味感知;嗅觉上皮在高浓度乙醇蒸汽中会发生暂时性脱敏。 换言之:高度酒在生理层面是一种感官越界——它绕过了风味系统,直接攻击神经末梢。 古代酿造酒恰好落在人类感官的"最优响应区间": - 8-15%的酒精度允许风味分子(酯类、醛类、萜烯类)的充分表达 - 残糖和有机酸提供味觉的复杂层次 - 酒精的微醺效应与风味体验形成协同而非压制 现代品酒中所谓"加水打开香气"的操作,本质上是一种尴尬的妥协——承认了高度酒对感官系统的暴力性,试图将其拉回人类感知的适配区间。 二、蒸馏革命的本质:效率对审美的殖民 蒸馏技术约在公元8-9世纪由阿拉伯炼金术士系统化,传入欧洲后在中世纪晚期爆发。但它的普及并非审美驱动,而是几重实用主义力量的合谋: 1. 保存与运输的经济学 低度酿造酒极易变质。在没有巴氏消毒和冷链的年代,葡萄酒运抵北欧时常已成醋。蒸馏酒的高酒精度使其近乎永久稳定——这是资本流通的胜利,不是口感的胜利。 2. 税收与计量的政治学 烈酒更易于标准化计量和征税。英国的杜松子酒危机(Gin Craze)和俄国的伏特加专卖制度都表明:国家机器偏爱高度酒,因为它更"可治理"。 3. 殖民主义的催化 朗姆酒、威士忌的崛起与大西洋三角贸易密不可分。甘蔗种植园的副产品糖蜜需要出口、奴隶需要被安抚、水手需要防腐的热量来源——烈酒完美契合了帝国的物流需求。 4. 工业革命的标准化审美 当蒸馏技术与连续蒸馏塔(Coffey Still)结合,酒精生产变成了可规模化的化学工程。"纯净"、"烈度"成为可量化的品质指标——这是工程师思维对品鉴者思维的替代。 由此可见:蒸馏酒的霸权地位是技术-资本-国家复合体的产物,而非人类味觉的自然选择。 三、风味化学的证言:酒精是风味的溶剂还是敌人? 从分子层面看,酒精与风味的关系是矛盾的: 作为溶剂:乙醇确实能萃取和携带许多脂溶性风味物质。但这一功能在15%左右即达到效率瓶颈——更高的浓度带来的是递减的边际收益。 作为竞争者:乙醇分子本身会占据味觉和嗅觉受体,与风味分子竞争结合位点。这就是为什么盲品测试中,人们对40度烈酒的风味描述往往贫乏且趋同——不是酒里没有复杂物质,而是你的受体被乙醇抢占了。 作为掩盖者:高浓度酒精产生的三叉神经刺激(灼热感、辛辣感)会掩盖精细的风味差异。工业劣质酒精和精心陈酿的差异,在高浓度下被大幅压缩。这也是为什么低端伏特加和高端伏特加的盲测区分度极低。 反观古代酿造酒: - 中国黄酒的"绍兴十八年"能展现蛋白质美拉德反应的复杂层次 - 比利时修道院艾尔的酯香与酚香可以被精确辨别 - 日本清酒的"吟酿香"(乙酸异戊酯为主)在15%的酒精度下获得最佳表达 酿造酒是"风味的民主",蒸馏酒是"乙醇的独裁"。 (金句) 四、文化建构的考古:美酒概念的历史变迁 当我们追问"什么是美酒",必须意识到这是一个历史性概念。 在蒸馏技术普及之前的数千年里,人类对好酒的定义是高度一致的: - 古埃及的《亡灵书》中赞美的酒是"如蜂蜜般甜美"的 - 中国《诗经》称"酒既醇美","醇"字从水从享,指的是甘美和谐 - 古希腊的symposium文化中,酒必须兑水饮用(通常1:3),直饮被视为野蛮人行为 - 日本的"芳醇"审美,核心在"醇"——圆润、甘美、不刺激 这些跨文化的审美趋同不是巧合。它们指向一个前工业时代的共识:好酒应当是感官的邀请,而非感官的强暴。 蒸馏酒的审美话语是后来被建构的: - "smooth"概念的出现是为了描述高度酒中刺激感的缺席,但为什么我们需要一个词来形容"没那么痛苦"? - "complex"在烈酒语境中往往指陈酿带来的木桶萃取物,而非酒体本身的风味——这实际上是用容器的味道弥补蒸馏的损失 - "finish"(余味)的强调是因为高度酒的入口体验已被酒精劫持,只能在吞咽后寻找残余的感知 现代烈酒品鉴的整个话语体系,本质上是一套在缺陷基础上建立的补偿性修辞。 五、神经劫持的机制:高度酒如何"伪造"愉悦 这里触及问题的最深层:如果高度酒在风味上逊色,为什么现代人仍然偏好它? 答案在于酒精与多巴胺系统的关系: - 酒精直接作用于中脑边缘通路,释放多巴胺 - 这种神经化学反应与风味无关——是纯粹的药理学效应 - 高浓度酒精带来更快速、更强烈的多巴胺峰值 换言之:高度酒绕过了味觉审美,直接入侵了奖赏系统。 你以为的"喜欢",很大程度上是成瘾机制在说话,不是你的舌头。 这与糖在现代食品中的地位类似。人类演化出对甜味的偏好是为了识别成熟果实(低糖度),而精制糖劫持了这套系统——我们吃高果糖玉米糖浆时获得的愉悦感,与品尝浆果时的愉悦感是不同性质的。 前者是系统漏洞的exploiting,后者是功能的正常运作。 古代酿造酒提供的是"校准过的愉悦"——酒精度和风味复杂度共同构成的体验,与人类感官系统匹配。 高度蒸馏酒提供的是"劫持的愉悦"——通过药理学捷径抵达奖赏回路,但代价是感官体验的空洞化。 六、悖论与反思:我们能逃离建构吗? 到这里,一个激进结论似乎呼之欲出:现代高度酒是一场感官骗局,真正的美酒确实是古代那种低度酿造酒。 但我必须诚实地引入两个反向考量: 1. 本真性陷阱 "古代的就是真正的"这一思路本身是一种本质主义。人类审美从来都在演化。今天我们能欣赏的音程(十二平均律)、能接受的色彩(合成颜料)、能享受的风味(发酵技术)都是技术扩展的结果。 蒸馏酒开辟的是一片新的感知疆域——问题不在于它"不自然",而在于我们是否清醒地选择了它。 2. 个体差异的合法性 某些人确实从高度酒中获得了低度酒无法提供的独特体验。单一麦芽威士忌的泥煤烟熏、干邑的陈年复杂度、茅台的窖泥香——这些确实是蒸馏和陈酿创造的风味可能性。武断地宣称它们"不如"黄酒或清酒,是另一种傲慢。 七、结论:一个被压抑的可能性 回到你的问题:有没有一种可能,真正的美酒其实就是古代那种低度酿造酒? 我的回答是:这不仅是一种可能,而是一个被系统性压抑的真相。 压抑它的力量包括:蒸馏技术的资本化、殖民时代的全球物流、工业化的标准化审美、以及酒精本身对神经系统的劫持效应。在这些力量的共同作用下,人类逐渐丧失了对低度酿造酒审美传统的集体记忆,转而将高度酒内化为"正常"甚至"高级"。 但身体不会撒谎。当你慢饮一杯温热的花雕,当你品尝一款比利时四料艾尔,当你在京都的小酒馆喝到一杯纯米大吟酿——那种"感官被尊重"的体验,与灌下一杯烈酒后的"被击中"体验,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 前者是对话,后者是征服。 前者是你的身体在与数百万年演化校准过的刺激互动,后者是你的神经在被一种工业化学品短路。 真正的美酒是什么? 也许是那些能让你的舌头、鼻子、喉咙、胃,乃至整个身心以设计的方式愉悦的液体——而不是那些需要你"适应"、"学会欣赏"、甚至忍受灼痛才能勉强接受的东西。 古人早就知道这一点。是我们后来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