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

谈谈到底什么是实际财富?? 绝大多数人都误以为货币、车、房,这些一般意义上的财富,即是实际财富。这是一个典型的常见误区。属于误把尺子当作物体的本体。 人的生活离不开尺子,但尺子不足以让人接触事实的本质。 货币是由各国政府发行的法币,由其信用度背书。在本质上仅仅是加强的Q币。 货币能买来的实际财富是很有限的,与其说买,不如说租。和贵金属黄金不可等量而语。即便是最有信用度的美元,于1971年也由于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与黄金脱钩。如今货币发行者们又在打稳定币的主意。人人都知道,稳定币不过是换了名字的加密虚拟数字币,其本体不同于工业必需品又低产的黄金,不具备任何实际价值。 车、房,只有在实装为生产工具的时候是实际财富,如果是生活工具,或者是空置的生产工具,那便谈不上实际财富,如果计算上折旧,就更谈不上实际财富。 流转的时候,不会随着时间或次数而折价,才谈得上实际财富。 车、房、钱,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最重要的意义是用来兑换,兑高品质人力资源,即妻子,子女。 实际财富不是那么容易更改属性的东西。土地、河流、矿山、森林、湖泊、高品质人力资源,这些才是实际财富。折旧速度相较以年为单位的房和车慢上许多,能承载的财富却又多上许多,持有本身并不需要大量维护费,周转的时候总能找到下家接盘。所以,决定上述这些实际财富是否值钱的人,不是普通人,只能是权贵。谁掌握定价权,谁才有实际财富。 以土地举例,未开发的土地很廉价。但是已开发的土地价值万金。那么谁才有能力完成一级和二级开发能力呢?谁拥有,谁就拥有定价权。 以高品质人力举例。此处的高品质不是指学历,而是指实际可用,不会背刺的。繁荣行业的老人老喜欢说新人吃自己红利,但事实上老人也在吃新人的红利。如果行业走向衰退与死亡,老人便不再拥有解释权或者说话语权,继而不再拥有新的社会能量。新人能维持行业繁荣,老人的解释权才有意义,社会能量才会有新的增长。也就是说,拥有期望值,才拥有高品质人力。 以NBA举例,如果NBA的商业价值彻底被欧洲联赛取代,走向没落。那么所谓的名宿,在ESPN的讲话便一文不值,在耐克和阿迪的代言也一文不值。 一个社会上的直观体验——很多年轻人不想听老人讲话。因为很多老人所处的行业已经后继无人,他的老经验对新的行业毫无指导价值。此处的行业不仅指代职业生涯所从事的行业,也可以泛指一切社会关系。很多旧模式的社会关系早已随风而逝。 相反的直觉。为什么总有人感觉老人硬,新人软。现在是2025年,所谓的老人硬,老人大体是指世界的60~70后。这两代人的青春赶上了人类历史上最强的一波繁荣期,1980~2008。他们工作时期的薪资比后人低得多,但在现在,平均可支配的实际财富是最多最强的。一个游戏规则下,谁强谁就硬,这似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但他们唱戏的台子,一样是由自己,前人,后人,三代人一起搭的。一代人搭建不了完整的戏台。 如果把时间表向前翻,翻到世界的20~30后,在他们眼里,自己才硬,60~70后太软。因为衡量标准不同。20~30后的衡量标准是适应乱世的生活。60~70后衡量标准是适应和平年代的生活。 现在是2025年,现在还活着的人大多都身处和平年代,所以标准当然是以和平年代所需要的实际财富为判断标准。 所以软和硬从一开始就仅仅是口水话题,没有任何实质内容。并不能解决如何拥有实际财富的问题。 别的实际财富人可能并不拥有,不过高品质人力资源里,人至少拥有一样——自己。 在理论上,绝对效忠,绝对为自己可用。掌握,不妨从自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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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月前
《墓碑与河流》 很久以前,河水,是装在石头里的。 我们把那些石头叫做“钱”。它们很沉,有漂亮的纹路,握在手里,有一种坚实的、永恒不变的感觉。我们用小块的石头,换取面包。用大块的石头,建造房屋。 我们相信石头。因为石头,不会说谎。 然后,河水,开始自己流动了。 我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没有人在意。起初,那条新的“河”非常细小,只在一些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像一条害羞的银色小蛇,悄悄地流淌。 那时,来过一个“摆渡人”。 他没有船。他只是站在旧的、干涸的河床边,对所有的人说,他愿意用一张“网”,来换取我们手中最重、最美的那块石头。 那是一张用光线织成的、几乎没有重量的网。 我们都嘲笑他。用坚固的、永恒的石头,去换一张虚无的、一碰就破的网?只有傻瓜才会这么做。 我记得,我当时紧紧地攥着我那块最漂亮的、刻着一位古代总统头像的石头,生怕被那个疯子骗了去。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没有坚持。他只是对我笑了笑,然后走向了下一个人。 …… 现在,所有的人,都生活在河边。 那条新的“河”,如今已是滔天巨浪。但它很温柔。你从来看不到它的波涛,你只能感觉到它的“流”。它无声地流过我们的城市,我们的房屋,我们的身体。 那些当初用石头换了“网”的傻瓜们,成了第一批“渔夫”。 他们把网撒进河里。他们捞上来的,不是鱼。 有时候,是一段音乐。有时候,是一首诗。有时候,是一捧能让作物在一天内成熟的、发光的土壤。他们从不储存,他们只是,需要的时候,就去河里捞一点。 而我们,这些紧握着石头的人,我们被留在了岸上。 河水,流到我们身边时,会自动分开。它仿佛很不喜欢石头的“重量”。它绕开我们,继续向前。 于是,我们脚下的土地,开始干涸。 我的房子,墙壁上出现了像龟裂土地一样的缝隙。我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带着一股铁锈的味道。我种下的植物,叶子总是焦黄的,仿佛被一种看不见的火焰,燎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我开始变得……“干燥”。 我的皮肤,像一张被揉搓过的旧羊皮纸。我的邻居们,那些同样抱着石头不放的人,也都是这样。我们像一群被遗忘的、正在风干的标本。 我们不敢离河太近。因为,每当“渔夫”们从河里捞起他们的“收获”时,他们身上那种被河水浸润的、鲜活的气息,会让我们感到一种针扎般的、被灼伤的疼痛。 昨天,一个“渔夫”的小孩,走到了我的门前。他很年幼,手里也提着一张小小的、用晨光织成的网。 他看见了我,和他脚下干裂的土地。然后,他看见了我怀里,那块被我擦拭得锃亮、我最后的石头。 他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他的眼神,像河水一样清澈。 他只是好奇地问:“您的石头,真漂亮。” 然后,他歪了歪头。 “可是,它不会让你觉得……渴吗?” 那一刻,我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 我发疯一样地冲出我那正在腐朽的屋子,冲向那条我既渴望又恐惧的“河”。我抱着我那块沉重的、坚实的、我曾以为是整个世界重量的石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它狠狠地扔进了河里。 我以为,这是一种献祭。一种迟来的、卑微的交换。 但是,没有。 河水,在石头落下的那个点上,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瞬间,向两边分开,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空洞的圆形。 我的石头,没有沉入水底。 它就那么悬浮在那个空洞里,被整个世界的“流”,无声地、永恒地排斥着。 它永远也无法,再融入那条河了。 我站在岸边,看着那块石头,和我自己。 我终于明白了。 那个“摆退人”给我们的选择,从来都不是“石头”或者“网”。 而是,“过去”,还是“未来”。 而我,选择了抱着一块沉甸甸的、美丽的、永恒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