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凤

到毛泽东身边去玩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孟锦云能独获青睐﹖ 首先是她的性格。她不怕场合,胆子大,放得开。第一次进中南海跳舞,毛才跳过一支曲子,就敢主动邀毛跳第二支。权延 赤笔下也曾写过一位叫王学文的大连姑娘,是和孟锦云同时第一次进宫侍舞的四、五个同伴之一,比孟还虚长了一岁,却左怕右怕 ,精神紧张,「刚跳了一圈就出了 一头汗」。孟锦云还不像别的女孩子,问一句才答一句。她敢于跟毛瞎侃,从「小同乡」,扯到「天上的九头鸟」,扯到「黄鹤楼」,以及毛泽东下巴长的那颗痣。 她「充满稚气」的发问,常引得毛开怀大笑。 我们来瞧瞧那颗痣-- 「主席,您嘴巴底下有一个痣子,听我奶奶说,这是有福气的痣子呢。」 主席听了,看到小孟白白净净的脸蛋上,也有一个小小的痣子,便笑着说﹕ 「你的脸上也有一个痣子,那你也有福噢。」 「那可不是,您的痣子是湖南痣子,我的痣子是湖北痣子,长的地方不一样。」 主席哈哈大笑﹕ 「没想到,你还是个小九头鸟呢。」(郭金荣《毛泽东的最后一个女人》(一二页)。 毛泽东就喜欢这种在他面前无拘无束的女孩。综观他的一生,泼辣、敢作敢为、乃至天不怕 地不怕的女人占了多数。贺子珍「你扔椅子我就扔板凳」﹔吴广惠因为稍嫌柔弱,不敢跟贺对着「扔板凳」,没好多久便遭毛逐出延安﹔江青的敢作敢为我们都领教 得多了﹔张玉凤敢当面骂他作狗。就连那位想结婚而毛不让她结婚的女机要员,也敢于指责毛是资产阶级玩弄女性,过着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 相反,那些扭扭捏捏,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小脚女人」会使他厌烦。他觉得那样的女人﹙男人也一样﹚不自然,没有天真感,看了很不舒服。疑心上来的时候,还不知她私底下藏着什么勾当,是不是兼有什么特殊使命,以至吓成这副模样。总之,他不可能跟这样的女人好到哪里去。 有过陪睡的经历,孟锦云她们才敢贸然去找毛讨一个「公道」,要他表态支持她们「硬骨头」造反派﹔坐过五年大牢之后, 她也才有直截了当找毛给她平反的勇气。获得毛平反,并当即留用身边的殊荣后,毛还说小丽是「红娘」,是「鹊雀」。鹊雀搭桥,使小孟走过这座小桥,来到了毛 泽东的身旁。﹙四十四页﹚说穿了,就是把自己比作牛郎,把孟锦云比作了织女﹔或者是把自己比作张生,把孟锦云比作了莺莺。毛泽东一连用两个典,来表达对牵 线人的感激之情,这两个典都是中国历史上家喻户晓的爱情故事。可见孟锦云还不是一般的陪睡,而是已睡出了「很深的感情」。 有一次,孟锦云对张玉凤说﹕ 「张姐,我都快三十岁了,我真想要个小孩呢。你跟主席替我说说。」 张果真把孟的想法告诉了毛﹕「主席,孟夫子想要个小孟夫子啦。」 「再等一年吧,等我死了,她再要吧。」﹙一二三页﹚ 孟锦云想要小孩,如果不是想要一个毛的孩子,干嘛要张玉凤跟主席替她说说﹖她要跟丈夫生孩子,与毛泽东和张玉凤何干﹖当然也可以理解成,小孟想请个假,回去与丈夫同房。但这样理解显得牵强。当毛的贴身护士虽不自由,并不是连跟丈夫同房的机会都没有的,除非你不想同房。 毛的回答也有意思,明显是不想跟孟生孩子。其时孟锦云才二十七、八岁,毛却已力不从心,李志绥也早告诉他无法再生育的实情,所以才有「等我死了,她再跟她丈夫去生吧」的潜台词。 到底谁是毛泽东的最后一个女人﹖是张玉凤还是孟锦云﹖其实是无关紧要,也无从考据的。而且「最后一个女人」的意思, 也本来含混不清。是指最后一个跟毛泽东睡过觉的女人,还是指毛泽东最后发展成「女友」的女人﹖看叙述者力图表明的意思,应该是指具有女友身份、最后一个到 毛泽东身边工作的女人。 某春日,毛泽东到户外蹒跚走了一圈,半开玩笑地说﹕ 「张姐,孟夫子,你们二位是我的左膀右臂噢。」 他没有说错。一个左右了苍茫大地沉浮的人,一个「扭转了乾坤」的人,最后就剩下这两个年轻女子,扶着他走到生命的终点。 ---毛泽东最后的女人张玉凤、孟锦云 作者:赵无眠
主席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哪﹖ 可以说,毛泽东待之最为宽厚的女人,就是这位张玉凤了。他对她最大的惩罚就是自己的离世。他死了,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她再也不能也不敢为所欲为,再也没有耀武扬威的本钱了。毛一咽气,她忽然意识到没了靠山,缓过劲来放声嚎哭﹕ 「主席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哪﹖」 倒是 江青用左手抱住她的肩膀,笑着劝慰﹕「小张,不要哭,不要紧,有我哪,以后我用你。」 张立刻停止了嚎哭,满面笑容对江说﹕「江青同志,谢谢您。」 不久江青被捕,她反过来揭发江青「迫害毛主席」的罪行﹕某年某月某日,江青吵着要毛的钥匙﹔某年某月某日,又吵着要 分稿费,把毛气的不得了﹔某年某月某日,江青不顾医生反对,硬要给不能翻身的毛翻个边儿,结果促使毛心跳过速,面色紫涨,......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庭 琐事,都堂而皇之加载了中共中央签发的红头文件,供「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学习。一九八○年底公审四人帮,张玉凤又出庭作证。 世态炎凉,是张玉凤最深切的体会。她患了甲状腺瘤,先在一家医院就诊,后来突然不给治了。一问,说是「上头的意 见」。而当年她的婆婆生病住院,人们巴结犹恐不及,院长亲自参加专家会诊。一九七三年八月,张玉凤生孩子,住进最好的北京协和医院高干病室。毛泽东有言, 一切费用,均由他的稿费支出。前去探望的政要显贵也不少,江青和张耀祠都送了尿布和吃的东西。张玉凤解职之后,一时竟找不到生活中的位置,在中央警卫局政治部挂了一阵子,接着转业到一个档案馆。她既没有专业知识,又无文 凭,只能干一些搬运档案之类的体力活。 一般民众很少有人不知道和不相信,「张玉凤是毛泽东的女人」。很多年以后,走出红墙的张玉凤还会在某个场合被人认出 来,并朝她指指点点﹕「这个人就是老毛的......」因为从文革过来的人都还记得,那个紧扶着毛泽东无数次出现在照片、影屏和萤屏上的年轻女人。民间流 传的毛的风流韵事,也以张玉凤的故事最为详尽、具体和生动。京夫子写《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就明言以张玉凤作为这本书的女主角。韩作写的《毛泽东情 史》,也把张玉凤正式列为毛泽东的「第六个女人」。 但流传是一回事,要证实却不能以是否流传得广泛作为依据。李志绥第一个以知情者的身份公开证实了这件事。他的回忆录 里,张玉凤是毛泽东的众多女友当中,唯一一个被他点明了姓名的。其它那些女人的名字,李志绥都隐去不谈,因为他考虑到她们还要在社会上做人,她们的家人还 要继续生活。张玉凤则不一样,她历时最久,并因此而获得巨大的权力。对于民间的传言,她和她的丈夫好象也并不在乎,至少在乎过一阵子之后便不再在乎。张玉 凤跟毛的生活又联系得如此之紧,以至于你无法单独去谈及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张玉凤是揭开那一段「历史的真相」就首先得面对的一个人。 在汪东兴、林克等毛泽东身边工作过的人员跟李志绥辩论历史的真相时,张玉凤缺席。这是很能说明问题的。我们对张玉凤 名字和形象的熟悉,用时兴的话说也就是她的知名度,要超过汪东兴、林克,她又是李书中唯一被点了名的「女友」,如系捏造,完全可以站出来诉诸法律,告他一 个「严重损害名誉罪」,张玉凤的沉默正是这样。何况这么些年过去,人们的观念开放了,对以往的许多禁忌也都转持 较为宽容的态度。「毛泽东的女人」,原来也不是那么丑的事,甚至还有几分神奇和荣耀,正可以藉此搞活经济「先富起来」,如当个什么毛家菜馆「董事长」之类 的。她有什么必要为那死去的老头子并不甚好的名声,自己褫夺自己头上的这个名分﹖ 民间流传的故事,就包括了张玉凤在毛泽东身后的「名份之战」。一个皇朝已结束,先君正遭到当政者明里暗里地清算,这 个名份有什么可讨的﹖但她似乎有一种「秋菊式」的执着,一定要讨「一个说法」。她接连向党中央打了三次报告,要求为自己和孩子正名。这事儿若到了当初被她 冷落怠慢过的华国锋手里,到也就好办了。毛泽东不是说过,「你办事,我放心」么。华是个老实人,但已大权旁落,自身的位子都难保,根本没他置喙之地。党中 央也作出过决议,所有「重大问题」都必须由邓小平拍板。邓的批示是﹕「这类人儿太多。我们不要管什么李玉凤、萧玉凤,不要开这个例。郭沫若同志去世后,也 有许多女子领了孩子来提要求。统统不能承认。」倒是胡耀邦觉得应该实事求是,至少得有个妥善的安排,于是让心腹、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冯文彬,找张玉凤个别 谈话。冯文彬色胆包天,竟依仗权力,将她弄上了手,满足了巨大的好奇心,但还是没能给她「一个说法」。张玉凤一气之下,写信告到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最后 由胡耀邦出面,撤了冯的职务。 这故事的真假,尚待真正知悉内幕的人出面证实。胡耀邦已作古,冯文彬也早在这件事发生后不久死于中央党校副校长任 上,只剩下一个张玉凤还健在。然而多年的经历已告诉她,「秋菊的官司」在她那儿是打不出名堂来的。她也早放弃了讨「一个说法」的诉求,只要民间的「说法」 继续这样响亮,人生夫复何求﹖ ---毛泽东最后的女人张玉凤、孟锦云 作者:赵无眠
“毛办”“负责人”:陪睡丫头“张玉凤” 谈到毛在“文革”时期的私生活,就不能不涉及他与其晚年的“宠妾”张玉凤的关系。据李志绥回忆,1970年毛与林彪发生摩擦,结果导致来自空政文工团的“女友”刘素媛失宠,此后张玉凤正式调入中南海。在她陪伴毛度过其风烛残年的最后6年时光里,张在中国政治尤其是宫闱政治 中的地位,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首先,她从毛的生活秘书变为“机要秘书”,掌管着毛的私人保险柜,此柜里有一批党和国家的特级绝密档,其中不乏许多高级干部写给毛的检讨书、认罪书、告密信等,这些材料反映了许多高层领导人的人格和品行,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这些人的“生死簿”。 在高层政治斗争中,谁掌握了这批文件,就等于变相控制了党政军大权。其次,她完全取代了毛泽东的家人,获得了实质上的“妻子”的地位。毛泽东临死前的几年,只有她和另一位“女友”孟锦云能进入毛的房间,而且只有张才听得懂毛因病而含糊不清的讲话。而毛所有的“最高指示”和批复的档都要经过张玉凤之手,以致于毛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怀疑:“谁知道这些同意或批评,有多少是真的或是歪曲了的。”[31]几年前张玉凤的一则回忆提到,毛在1976年7月15日曾召见毛远新、华国锋、江青、汪东兴和张玉凤,提出了毛之后政治局常委班子的名单,毛远新、汪东兴、张玉凤作了记录。该名单顺序为:毛远新、华国锋、江青、陈锡联、纪登奎、汪东兴及张玉凤。[32]当然,我们完全可以把毛的这一荒唐昏乱的身后安排,当作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临终前对自己的宠妾的一种表面性的政治安慰(看起来更像是毛当着张的面所做的临终授命),因为这种安排绝无可能实现。但从中仍然可以看到,张在当时中国政治中的地位以及她含而不露的政治企图心,否则她为什么不当面拒绝毛将她列入政治局常委的安排?这一安排也有可能是她向垂死的毛要政治名分的结果。 从1970年到毛去世,张对毛的影响远远超出一个“陪睡丫头”(江青对张的蔑称)的范围。张实际上扮演着毛的妻子的角色,掌管着毛的所有生活,而晚年的毛对她的依赖日深,如此江青就事实上从毛的生活中完全“出局”了,只剩下一个徒具虚名的“妻子”名分。了解张玉凤的真实地位,对理解分析毛晚年的高层政治具有非常关键的意义。那时,上至政治局常委,下至毛的私人亲友,无论是讨论国策大计,还是私人访问,都必须经过张的通报之后,方能决定见与不见。[33]由于毛晚年根本不愿见江青,江青曾不断地对张“巴结”、“献殷勤”,即便如此,张和江的关系仍然不和谐。一方面,她们之间的“大妇”和“小妾”的争宠夺利关系极难缓和;另一方面,张也是个醋劲十足的泼辣女人。1971年她曾因为怠慢了毛的一个“客人”而与毛互相骂“狗”,大吵一场,结果曾一度被毛赶出中南海。这个“客人”其实是毛以前的一个文工团“女友”——陈姓女士,此人后来去香港后在报刊上披露了这一内幕。[34]从目前极为有限的已公开披露的材料来看,张玉凤(包括孟锦云)都未在毛面前为江青美言。例如,孟锦云在回忆中提到,毛泽东和她(指张玉凤)慎重地谈过与江青公开离婚的打算。[35]另据中共中央档披露,张玉凤和江青自1973年底起多次因张保管的毛泽东的几百万稿费发生严重冲突。江青甚至公开叫嚷:毛的存款“不要小张管,要远新管。”[36]“文革”中毛对江青最严厉的批评(即批评“四人帮”)正是发生在此次冲突之后。不难猜测,张玉凤在毛严厉批评江青一事上很可能发挥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著名学者余英时教授总结毛泽东的治国方式时,使用了“在榻上乱天下”的比喻。此语有两重意思,其一指毛喜欢在床上办公的怪癖;其二指毛在“文革”中“视女人为工具”,表现了“他的冷酷而兼放纵的生命的一个环节。”[38]确实,毛泽东的晚年生活在情欲横流的温柔乡里,然而,他也为情所累,会不时地陷入和引发与他身边的女人之间的“战争”。例如,1976年5月11日,不知因为什么无聊的事,毛与张玉凤大吵一场,结果导致心肌严重梗塞。当时虽然抢救了过来,但此事大大地缩短了毛的寿命。[39]毛生前虽然“妾嫔”成群,但死后尸骨未寒,其正配夫人便被投入监狱,最后以自杀终结生命。对于“在榻上乱天下”的毛泽东,这显然是一种政治报应和嘲讽。 ---宋永毅:江青和张玉凤的秘密战争
朱韵和
3个月前
沈容:我所见所闻的几位毛泽东身边女孩 还是叶师傅消息灵通,他告诉我们:新来的邻居是现任毛泽东秘书的张玉凤的双亲以及她丈夫的弟弟。叶师傅说,张玉凤的父亲原是铁路上的搬运工人,待在家里不舒服,所以到副食店里去帮忙搬运蔬菜。张玉凤的妈妈则在家操持家务,小叔子在一家工厂当工人。新的邻居搬 来以后,五号楼就显得更热闹了一些。最忙的是叶师傅。他时不时以各种藉口,如查水表、电表等等跑上五楼去视察一番,然后来告诉我们,五楼又添了什么家具,什么颜色,放在什么地方等等。有一次,他从五楼下来,对我们说:"毛主席现在湖南。"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张玉凤给家里捎来一条羊腿,包羊腿的报纸是《湖南日报》。 有一阵,张玉凤经常来我家打电话。她很有礼貌,来我家时,总忘不了说一句"对不起,借打一个电话";打完,也总要说一句"谢谢"之类的话。有一次,她还把她的两个小孩带来,教小孩叫我们爷爷奶奶,很"热络"。作为邻居,来打个电话,是人之常情,何况她还彬彬有礼。她的电话大体上总是两个内容:一是问老人家看电影看完没有,一是要车来接她。不久,另一位女士也来打电话了。她来我家,目中无人,昂首阔步,打完电话就走,那真叫傲气。碍于情面,我们也就让她打了,大家都是邻居嘛。后来,打来找她的电话特多,我们要拉开嗓门叫她接电话。她的电话一多,再加上她那不可一世的态度,李普不耐烦了。有一次,又是她的电话,李普抓起电话,厉声说:"我这里不是公用电话!"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我们有一位广东朋友的女儿叫晓平,在北京外语学院学习,每星期休息都到我家来。她说,他们学校来了一个"红旗学生"。所谓"红旗学生",是指来上学的学生是乘红旗轿车来的。那时,红旗轿车只有高级领导才有资格乘坐,居然有学生乘红旗轿车上学,当然全校轰动。晓平说,这位"红旗学生"不和大家一起上课。她要把老师叫去,单独给她讲课。学校叫她填表,她说:"填什么表,你们叫汪东兴去填。"这位如此特殊的学生就是来我家打电话的那位女士。还是叶师傅最了解底细。他告诉我们:那位女士原来是江青网罗去当她的护士的,后来,江青把她推荐给毛泽东。她虽然长得还算漂亮,但是她的那种做派叫毛泽东受不了。终于,毛大发脾气,拍桌子叫她滚蛋。真叫她滚蛋,那江青的面子就下不来了。周恩来想出了一个办法,把她送到北京外语学院去学习。这样,她就住到月坛北街来了。    在毛泽东病重的时候,那位女士匆匆要出嫁了。据说是嫁给一位老将军的儿子。那天,我在楼梯口,看到一位身穿军装、老态龙锺的军人吃力地爬上五楼,又从高楼扛着一个铺盖卷吃力地往楼下走。我看着,心里很不是味儿。让司机和警卫员在楼下等着,老将军自己来干这种重活,对自己的儿媳妇这么着,是不是太那个了一点?
朱韵和
3个月前
据5月刊动向杂志透露,,张玉凤向中共中央提供了她个人关于毛泽东晚年的回忆资料以及部分档案资料,暴露了若干重要历史事件的真象。 据张玉凤称:这些谈话记录资料,在毛泽东逝世后,是交给警卫组长保存的,直至二OO二年十月中共十六大召开前夕,才要回来自己保存的。张声称:当初将这些资料转移 ,是怕江青、汪东兴要拿走。 以下便是张玉凤亲身经历的一些重要情况片段。 林彪事件后的毛泽东 林彪事件后,毛主席患有高血压症、狂躁症,常常摔东西、撕文件、骂人。他经常失眠,睡梦中惊叫「亲密战友」、「接班人」、「副统帅」、「永远健康」等。 这时,毛主席对其他老帅和老将军的疑心加深。他点了刘伯承、徐向前、聂荣臻等的名,还定下了老帅、将军可以出来挂个职,但不准带兵的决定。 毛主席多次把周总理请来,重覆地问:「我周围还有没有亲密战友式的人物?」总理总是照例地说:「全党、全军、全国人民都热爱毛主席、保卫毛主席,捍卫主席思想,紧跟主席干革命!」毛主席也总是会重覆反问:「是真心吗?我看不是。(对)亲密战友,我,你,都没有发觉嘛!我整了不少人,他们会保卫我,你信吗?」然后,毛主席会仰头哈哈大笑,发著呆。 七二年国庆节前夕,毛主席在中南海宴请近三十名老帅、老将军。主席要我做些记录,要汪东兴也参加。主席开场白说:「我们之间是战友加同志,有误会,有争议,也有伤害过,那请多多包涵!我的亲密战友不告而别,今天还是百思不解……」。 关于六六年毛致江青信的真伪 席间,有老帅、将军赞主席英明、洞察一切,早在文化大革命初期给江青的信,已对林彪有防备,看出了林彪有野心,是阴谋家等。 主席听后,摇摇手,插话:「我不是神,不是神。能洞察一切,那就交不上最亲密的战友了!我劝(你们)不要信这封信!」 宴请结束后,汪东兴下令.在记录上把这段话全部取消,说:「这是主席的伟大胸怀和品质。如果扩散出去,会给阶级敌人,帝、修、反作反面宣传。」 张玉凤回忆说:主席曾多次谈到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给江青信中内容,问过总理、汪东兴、江青、张春桥关于党内外的反应和议论。这些人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地说:「主席英明、伟大,洞察一切,顾全大局,让林彪有个(暴露的)过程」等。主席听后,总是哈哈大笑,还问过总理:「你也信吗?」总理听后也不知如何回答。主席接著说一句:「你不了解,但是你明白。」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毛主席生日,亲自点将,邀请了康生、江青、张春桥、汪东兴、张玉凤。在晚餐前,主席又提及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给江青信中的内容。主席说:「康老,还有春桥,在信中做了文章。动机、目的,我理解。不打招呼,作为文件下达,世人皆知,是主动还是被动,难下结论,总而言之,会成个谜。我不信,总理,还有一些老帅,会被『谜』迷倒。」主席又说:「这件事,我是很违心接受的。」 当进晚餐时,主席临时又通知:请总理、叶帅、陈锡联将军、吴德也参加。 张玉凤说:后来,主席、汪东兴告知,我才清楚: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主席给江青的信,是康生出的主意,张春桥和江青研究后写成的。 关于邓小平复出和周恩来逝世 张玉凤回忆:邓小平当年复出,毛主席是迟疑不决的,问了叶剑英、李先念,他们很赞成;问了汪东兴、江青、张春桥,他们很反对;问了华国锋、纪登奎、陈锡联,他们都表示:「主席定论」。 主席就召见江青、张春桥、华国锋、陈锡联、汪东兴,说:「总理病不轻,我很着急,他催得我好紧。我不至立即去见马克思,谅他(指邓小平)不敢翻案。今天就定论:请第二号走资派出来,不要太固执。春桥出来主持工作,老帅、将军不会服,今天在座的也不会服,你(指江青)也不会真服。」 七六年一月,周总理逝世。当时有四十名老帅、将军给主席写信,要求和盼望主席能出席追悼会,哪怕到场一下。主席看了信后,说:「老帅、老将军对总理爱得很深,是为总理委屈、抱不平,是在借题促我反思搞文化大革命。」 宋庆龄也给主席来信,也要求主席能出席周总理的追悼会,体现国家、人民、党的团结,主席健在。主席请汪东兴代覆宋庆龄,内容称:文化大革命已经十年,问题还是丛生,并说:「自己也快走了!」 七六年「天安门事件」后的毛泽东 张玉凤回忆:七六年清明节天安门事件后,主席病情恶化,但头脑、思维还是很清晰的。他多次召见毛远新、华国锋、汪东兴和我(张玉凤),商议身后的党政军领导班子。 主席曾当着汪东兴的面说:「我对你只能信任一半。我死后,你会有野心!」汪东兴听后,即跪著向主席发誓,主席才又说:「是我错责你了。」 主席对天安门事件是作了多次评价的,他说:「是炮打我,是对总理的缅怀,是对江、张的声讨,是对翻案主帅下台抱不平,总之要推倒文化大革命。」 主席常在沉思回忆战争年代的生活和已逝、牺牲的战友时,感到凄凉。主席常把毛远新、我(张玉凤)叫到身边,说:「小毛(远新)、小张(玉凤),我能交得了心。我死后,可能不出一年,长了不出三、四年,会有翻天覆地。民心、军心,我看不在(我们)这边。你们要信!」对此,毛远新也有记录资料。 张玉凤回忆:主席从(七六年)四月至七月中旬,思维还正常时,多次就身后党政军领导班子圈划,但未有定论,忧虑政局会有剧变。主席是圈了、提了五个人名:毛远新、华国锋、江青、陈锡联、纪登奎。对此,毛远新和张玉凤,都有记录资料。 张玉凤又提供:主席在七六年七月十五日,曾召见毛远新、华国锋、江青、汪东兴和她本人(张玉凤),提出毛后政治局常委班子名单,毛远新、汪东兴、张玉凤作记录。名单顺序为:毛远新、华国锋、江青、陈锡联、纪登奎、汪东兴及张玉凤。 江青听后,要主席再重覆一次,并问:洪文、春桥呢? 主席当即指着江青说:「你好幼稚!」举手往左右方各斩一刀,说:「老帅,王(洪文)、张(春桥)都不进!」 张玉凤还交代:打倒四人帮后,汪东兴曾以党中央的名义,命令张玉凤将此记录交出,并不准对外透露主席对中央领导的评价。张玉凤声称:该记录已毁掉了。 毛对华国锋接班人批条的真相 张玉凤还澄清了盛传毛泽东对华国锋为接班人批条的真相。张回忆说:七六年五月初,华国锋向主席汇报工作时,表示:力不从心,政治局会议都吵得没法取得共识,连进口五万吨糖,都要拖上一个月的争议。主席就劝导说:「慢慢来,不要着急!」这句话是汪东兴记录的。 有关「你办事,我放心」的批条,张玉凤说:我没听到,也没有记忆,那是汪东兴在打倒四人帮后,来向我「核实」的。汪要我认真回忆,说:这是政治大问题,对我是一次政治立场的考验,他还拿出据说是主席亲笔写的条子,要我确认。 然而张玉凤此次在回忆材料中证实:从七六年四月十日后,主席就没有用笔写过字。 ========================== 编后语(载自动向) 暴君晚年的昏庸祸国 张玉凤是毛晚年唯一最亲近的人,她应该知道最真实的材料。这里所提供的,其可信度当然有待验证。不过可以断定的是:第一,她所揭露的黑幕只能少於实际,而不会多於实际;第二,这黑幕的色彩不会比实际更黑,而只能比实际更淡。 从这些片段的材料里,人们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暴君在做尽坏事之后,遭到了历史的惩罚,陷入众叛亲离的境地。在这一点上,毛很清醒,知道人民已经最后抛弃了他,也知道左右亲信都靠不住了。除了一个红颜知己对他始终如一之外,连最度幸的管家汪东兴都靠不住了。 以毛泽东的聪明,面对这种凄凉晚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但这不是个人聪明才智的问题,而是制度问题。权力腐蚀人,在独裁体制下,任何人都逃不脱权力的腐蚀。毛泽东在清醒地看透这一切之后,依然在权力欲的推动下,继续沿著独裁的轨道往前走,做了他一生中最后一个祸国殃民的昏庸决策:组建一个第二代毛家班子,把自己的侄子立为太子,把夫人和贴身侍女以及内侍管家都塞进这个班子──这样一个最高权力核心,简直肮脏透顶,能见天日吗?如果真按这个名单来「接班」,那就不必等到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恐怕九月十日(即毛去世次日),就已经天下大乱了。 毛泽东去世后,这个「毛家班子」名单为什么没有实现,内幕还没有曝光。但在毛弥留之际,这个名单上的人再加上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以及军方将领,围绕著权力交接的明争暗斗十分激烈,则是已经肯定的事实。这正是一切独裁体制在新老交替之际必然发作的通病。 中国几千年都没能摆脱这种病症。直到现在,十几亿人的命运仍然被老朽昏庸的现代帝王玩弄於股掌之上,整个国家就像他们的私人玩物一样,只能移交给称心如意的「接班人」毛泽东是这样,邓小平也是这样,他不惜毁掉自己的形象而血洗北京,也要废掉不称心的赵紫阳而把权力传授给江泽民。江泽民作梦也没想到能被老人帮像抱小孩一样从上海滩抱过来并被送上中南海的金鸾殿。如今食髓知味,一坐上就再也不想下来了,於是就死皮赖脸握住枪杆子不放,并把自己的大管家扶植成实际上的接班人,以致造成今日中南海两个司令部并存的怪现状。这场核心内部的恶斗,只是刚刚开场,将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反正中南海不会风平浪静就是了。他们口口声声高唱「稳定」,其实正是这种权力内斗是破坏稳定的最大隐患。今日有张玉凤揭开毛泽东晚年昏庸祸国的内幕,将来又有谁揭开邓小平和江泽民晚年胡作非为的黑幕呢? ---《动向》 动向杂志报导,迄今为止,已有九十多名原省部级高干、上将等老干部及其子女,向中组部申请撰写回忆录出版。其中包括林彪的女儿林豆豆、 黄永胜家属、江青的女儿李讷等。 毛泽东生前机要秘书张玉凤,历时三年写就的回忆录书稿《回忆在主席身边的岁月》(暂名),经中宣部、毛泽东思想研究室等单位审核四个月, 最后决定:该书极不宜发表,其中某些二人的对话留作研究参阅。据悉,书稿内容涉及毛泽东与林彪、周恩来、江青等人之间不寻常关系的问题 。 全书八十多万字,已通过一审,但却遭到毛泽东后人反对而暂搁。原因是毛泽东的女儿、侄孙坚决反对,指内容有损领袖形象。传说他们愿出一百万人民币买断版权,阻止出版。
朱韵和
6个月前
医疗组的医生护士已收拾行囊,准备离开工字楼。许多人纷纷要求希望能同华国锋、王洪文、张春桥、汪东兴拍一张合影,留作这一段工作的纪念。我将大家的提议,打电话告诉了汪东兴的秘书。汪告诉我,同意大家的建议,等候通知。 几天后,我更加紧张。十月四日上午十一点钟,张玉凤跑到工字楼来,说江青 让大家快些吃饭,饭后到景山去摘苹果,并且要带上《毛泽东选集》,到北海仿膳去学习。 到景山半个多小时后,大家已摘了十几筐的苹果。江青姗姗来迟,晃了一下,然后叫大家随她去北海仿膳。 到仿膳以后,江青说:“本来打算九号才找你们,可是怕你们很快要散了。今天叫你们来一起学习《毛泽东选集》。” 江让大家发言,但没有人说话。 江青说:“你们知识份子爱面子。昨天我去三七机车车辆厂,工人们争着发言,到下班的时候,都不走。搞修正主义的人,能办得到吗?邓小平就是吴三桂,出卖国家主权,把原油、白布往外卖。白布染一下,就要卖很多钱。主席病重,双目失明,邓小平还迫害主席,送材料给主席看,说主席同史达林的晚年一样,有意气主席。现在还有人在跳梁小丑,让他跳吧。看他还能跳几天。” 江青的这些话,在我听来,用意十分明显。这分明是江青一伙已经准备好,要“逼宫”夺权了。 我们回到中南海前,汪东兴要大家到中南海紫光阁照像。同时华国锋来电话通知江青去中南海紫光阁照像,然后开政治局会。 江青接到电话通知自言自语说:“要开会,怎么事先不通知,临时通知?也没有说讨论什么事情。” 我们由北海赶到紫光阁。一组的全部工作人员和一中队及服务科值班人员已经都齐了。华国锋、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及汪东兴到了以后,照了一张合影。在分散的时候,汪东兴叫了我,同我说,夜里到他那里去,有事情。 我夜里十一点钟到南楼汪的宿舍。我将白天江青在北海仿膳的讲话告诉了他。汪说:“现在江青他们四处串连,分头活动。他们要动手了。本来想,晚一点再逮捕他们,因为主席去世还不到一个月,恐怕群众接受不了这个大变动。但是现在不能再晚了。时间越久,越容易走露消息。明天是五号,实际上现在已经是五号了。六号晚上要在玉泉山召开政治局会,会前逮捕江青四个人,然后再进去通知政治局委员。谁反对就逮捕谁。”汪又嘱咐我,让护士全部回各自的医院。医生能回去的,也都回去,只留三、四个就好。六号以前,中南海留下的人越少越好。 ---摘自李志绥《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