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选举

王丹
1个月前
或许,是我们要开始考虑筹组海外中国议会,进一步建立反对派联盟的时候了。 历史上,流亡议会并不罕见—法国、捷克、白俄、西藏…每一次,都是合法性与代表性的再定义。依据中国海外流亡社区的现状以及历史,我们应该如何通过流亡议会让人民的意志重生?需要集思广益。 以下,“对话中国”智库抛砖引玉,先提出一个非常粗浅的建议,希望周六纽约时间上午10:30的“双周论坛”上听取大家的反馈。 我要说明的是: 第一,本建议是我委托智库成员,原中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洛杉矶地区负责人耿冠军先生起草,未经智库团队审议和讨论,仅是个人建议。我认为,关于筹组海外中国议会,外界有很多期待和意见,但无论如何,要有人先拿出一个具体操作方案,一切才能起步。在此要感谢耿冠军先生的努力。 第二,本建议完全是初始建议,一定有许多引起争议和可以商榷的地方,请大家不要认为这就是我们的最终版本。最终计划,一定会经过相当广泛,全面,并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才能形成。我们拿出这个建议,欢迎各种具体的修改意见。请记住,一定要具体,而不是抽象的“指明方向”性质的意见。 以下是建议方案(初稿): 中国议会方案 第一步:征集创始选民 利用2026年一年的时间征集不低于一千人不高于一万人的中国议会创始选民。 创始选民年费100美元。 如果在2026年内提前达到一万人,则提前结束征集活动,进入首届中国议会选举阶段。 如果在2026年12月31日还未征集到1000名创始选民,则退回已报名者费用,宣布失败。 征集办法: 为预防中共间谍渗透,采取实名宣誓+推荐人的认证办法。由组委会指定在民运界有影响力的100名人士作为推荐人,意向选民从中选取一人作为自己的推荐人。 第二步:选举议员 在这一千至一万名创始选民中,根据自愿报名产生议员候选人,由创始选民选举产生100名首届议会议员。 选举办法:每名选民在候选议员中选择不超过10名候选人。按得票数高低确定前100名当选者。 议员任期:3年。 第三步:组织 “下议院”选举 第二步将选举产生一个“明星议会”,专家、学者、名人组成的议会,讨论整个中国民运的全局性问题。 接下来计划成立一个代表地方利益的“草根”类型的议会。即选民们要选定自己在中国大陆的省籍,根据比例选出各省议会代表,组成“下议员”,“明星议员院”为“上议院”,共同组成国会。制定宪法。 第四步:选出行政机构 全体选民依据《宪法》,选出行者机构和行政首脑。 大家有任何意见,期待在明天的“双周论坛”发表。 我们明天线上见!
我们为什么向往民主? 因为对我们来说它是一种更理想的关系,是一种存在于政府与民众之间的非暴力关系,它的“理想”,或者说“最不坏”,是与过去那些暴力关系比较而言。 民主就象政府和民众的自由恋爱。 是的,自由恋爱未必能导向美满婚姻,民主国家也有可能选出坏总统,但和强奸相比, 自由恋爱当然是更不坏的选择。 尤其是有任期限制的民主选举,就象离婚权利受保障的婚姻,它让民众和政府能“好合好散”,用几年一次的民意表决替代了那些基于暴力的政权只能最终面对的揭竿而起。 我们为什么向往繁荣? 因为在文明2.0这种新稳态里,人类在经济、文化、政治三个层面都构建出了极具吸引力的非暴力合作模式。 在经济上,自由市场的雇佣关系取代了奴隶制,这不但让较为弱势的受雇一方获得人身自由,也令较强势的雇主一方不再需要一直保持自己的伤害输出能力。 在文化上,自由恋爱取代了包办婚姻,更自由平等的家庭关系取代了等级森严的家庭权力格局。 在政治上,民意表决取代了暴力夺权。 是的,现代文明并不是和暴力丝毫不沾边的纯白天使,但“非暴力”无疑是对你区分文明1.0和文明2.0最有帮助的关键词。 而构建非暴力关系的能力,则正是对想适应文明2.0社会环境,维护文明2.0游戏规则的人来说,最重要的能力。 但这种能力,也是在以强奸或包办为基础的婚姻里很难生成的能力,是董志民们的后代很难掌握的能力。 我们必须意识到政治的本质,是关系,是人际关系,是被较抽象的概念包裹着但仍然只能落足于活生生的人类个体的交往、合作的人际关系,才能意识到所谓民主政治,所谓现代国家的政治制度,在实践层面仍然是一种特定的人际关系——非暴力的人际关系。 是过于依赖暴力手段来建立人际关系的那些人,说白了就是习惯了强奸压根不懂恋爱的那些人“搞不定”的人际关系类型。 为什么“家国同构”? 因为习惯了强奸女人的人当然会在掌权后强奸民意,习惯了阉割儿女的人当然会在掌权时阉割国民。 在成为政客的个体身上当然有时会有例外,毕竟出身于最糟糕家庭的个体也不是没有凭天分凭悟性凭努力超越原生家庭局限性的可能。但在族群这个层面,你会看到,一个族群的强奸率越高,它成功建立民主政治并长久维系之的可能性就越低。 因为它培养出大量能建立并维护非暴力关系的下一代的可能性太低。 而这条规律是可以被反向利用的。 要让一个族群走向现代、走向文明,只要把它的强奸率降下来,家暴率降下来,随着时间推移,随着人口更替,随着能建立非暴力关系的人口比例在这个族群内部升高,随着对人际关系的非暴力属性的文化确认得到普及,他们就会以族群为单位“成为更好的自己”,成为更善于合作的族群,成为其他族群可以信赖的伙伴。 为什么有些宗教、有些文化传统能托举文明2.0的创生,有利于文明2.0的维系? 因为它们先看到了爱的价值,先促成了更有爱的家庭关系的建立。 为什么有些社会在完成现代化转型时步履维艰? 因为他们在需要构建非暴力关系时,总会习惯性的滑向暴力。 以“是否能构建非暴力关系”作为标尺,你将能很轻松的评估一个人乃至一个族群成功构筑政治上的广泛合作关系的潜力。 以倾向于构建非暴力关系还是倾向于构建基于暴力的关系为指标,你则会得到一个族群在文明进程中会走多快、能走多稳的准确预判。 这原理很清晰,不难理解,容易验证。 而若你将之用于现实,用于评估中华沦陷区各族各地民主化转型的前景,你会看到现在被以为是地域文化差异的一些事实,已预示了当地的未来。 倾向于暴力关系的地区会更难挣脱伤害链逻辑,更难超越其政治传统。 而倾向于非暴力关系的地区将不得不与它们隔离,就象普通家庭的家长会把自家容易受伤害的未成年人与有强奸恶名的邻居隔离。 当我们从文明演化的大局出发,去分析中华沦陷区可能要经历的一切,去规划让更多普通人能活下来并安居乐业的未来,我们就需要看清楚,从双链争持,从稳态切换,到自维持机制中的文化观念转换,到对家国同构的行为模式分析,都告诉了我们些什么。 它告诉我们的是,追求中国民主化的人最应该做的,就是学会构建非暴力关系。 这倒并不是说你要去学会怎么谈恋爱,怎么避免“笨拙的求爱”。 这是说你得理解“非暴力关系”是怎么一回事,你得知道,从家庭内部夫妻关系的非暴力、亲子关系的非暴力出发,到职场上的同事关系、团队合作,到商场上的“和气生财”,到现代国家政争激烈仍保持风度的传统,其核心要件是什么。 你得知道,在追求“民主”的时候,你具体的目标是什么,是和你的战友、伙伴构建怎样的关系,和你要拉的赞助商、要找的支持者构建怎样的关系。 你得知道大权在握令行禁止不是民主。 你得知道真正困难但你必须学会的是,如何让七嘴八舌歪瓜裂枣的团队携手做出最漂亮的成绩。 如果你向往民主却不向往这些,恐怕你所向往的,根本就是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