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主义危机

朱韵和
1个月前
抓住“流窜犯”扒光衣服 余德鸿记述:信阳地区为了防止饥民外出走漏消息,各县县城四门持枪守卫,公路要道设岗把关,县境沿边流动巡逻,汽车站由警察把守,长途汽车要求党员队长驾驶。各公社派民兵在村头设卡,如发现有人外出,就夺走随身携带的东西,甚至剥下衣服,进行拷打。信阳靠近铁路,南北有两个 火车站。铁路公安局两个局长,分别把车站看住了,农民只能在家里等死了。把外流社员一律称作“流窜犯”,强行收容关押劳改。信阳市设立了数百个收容站,先后共堵截外流人员19万人,被强制收容后又不给饭吃,饥饿、拷打和虐待,使各收容站人员大量死亡。 光山县白雀公社杨砦大队的干部,组织10名基干民兵拦截逃荒群众。从1959年11月到1960年新年,共殴打来往社员40多人,其中打死12人,剥掉了195人的衣服。潢川县设立收容所67处,把外逃者抓到里面后过三关:一审讯,二搜查,三毒打,然后是强制劳动,不给饭吃。这67个收容所共收容外逃人员9,330人,在收容所里毒打致死、致残2,195人。城关公社一位绰号叫李瞎子的人说,他在城关收容所里,就看到死了300多人,每天抬出的死人少则3人,多则10人,有的还没断气就抬出去扔了。城关公社社员娄家绪说,1959年冬,省委检查团要来的时候,怕检查团发现收容所里有死人,前一天就抬出去87个,其中有4个没有断气。 ---郑兢业:人吃与吃人 —— 中国大饥荒的劫因难果
朱韵和
1个月前
劳改队里埋一具尸体奖励二两米 四川井研县研经镇廖沛林回忆:他因参加过远征军抗日,中共建政后,定为“历史反革命”,劳改、“二劳改”长达29年。大饥荒中,他的父母、女儿、一个妹妹、两个姐姐、两个姐夫相继饿死。1959年,他所在的打索厂劳改队,已经有很多犯人浮肿,三肿三消就没命了。队里天天都在死 人,每天专事埋人的人挨铺清理,推推搡搡,不动弹的就抬出去。有的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同样像拖死猪样拖出去,免得第二天再麻烦。从近到远,埋了一大片,重叠掩埋的也不少。在死气笼罩下,人的嗅觉已经迟钝,根本闻不到腐臭。活着的人早饿成了行尸走肉。就在这样的境况下,又让转换工地,到60华里外的江镇修水利。正常情况下一天就能到达目的地,由于把部分人饿得走路打晃,直到两天后,200多人中还有17个没有到地方。队里派人去接,找到的都是尸体,有人已被野狗、山鼠撕咬得面目全非。 到江镇水利工地情况更糟,病倒送到医院死的更快,无一活着出来。医院人满为患,从每天埋几具尸体,很快激增到每天十四、五具。原来医院专职埋人的两个人不够用,又增加两人,负责挖坑、背尸、掩埋。埋一具尸体有二两米的奖励。原来是一坑埋一人、二人、三人,到1960年是十个、八个一堆。 ---郑兢业:人吃与吃人 —— 中国大饥荒的劫因难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