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奖得主威廉肖克利1955年,为了照顾自己的母亲,辞去了贝尔实验室工作,搬去了加州山景城。在加州没事做,就联系了自己的朋友,发明了pH值测定法的贝克曼。让他来出资,生产自己发明的晶体管。 公司开起来,想找人干活。肖克利就经常混迹各种学术会议,通过学术报告的水平来判断这个人的智商和研究能力。然后给自己中意的对象打电话。 你想作为一个刚刚博士毕业的新人,接到准诺奖得主的电话。那就像接到了上帝打来的一样。没有人能拒绝得了这种请求。由此网罗了诺伊斯,戈登.摩尔这些人来公司。 但肖克利在贝尔实验室就因为自己的独断专行而得罪了一票人。现在自己开公司那就会更独裁专横。公司第二年戈登.摩尔等八个人就受不了肖克利准备集体辞职了。在集体辞职前这几个人就劝说诺伊斯一起走。很意外的是,诺伊斯一听到就立马爽快的答应了。 随后这八个人就准备另起炉灶。在57年同一天向肖克利提交了辞职报告,肖克利听了就大为光火。大骂称他们是“八叛徒”。从 肖克利的角度来看,在来公司之前这八个人除了诺伊斯有一些晶体管研究经验以外,其他人都是在他指导下才掌握了晶体管技术的。这些人不单单是自己的员工,还是自己的学生。这种行为就像是学生对老师的背叛和离弃! 而这八个人出来以后办的企业因为投资人是费尔柴尔德(Fairchild)。因此公司名字也叫做(Fairchild Semiconductor),直译过来就叫做仙童半导体。后来英特尔、AMD的创始人都来自这里。而自己导师的故乡加州山景城成为了硅谷。这附近本来有一个本不出名的高校。后来也因为硅谷最后成为了如今响当当的常春藤名校,这个学校叫做斯坦福。 这个故事是吴军老师写的《浪潮之巅》里的。想说的其实并不在故事本身,而在于每一个年轻人。你的导师或许人还不错,或许在学界小有成就。或许他也希望你可以走上教职的康庄大道。但是出了学校,进入社会,你的导师或许经验并不比你更丰富。我也见过导师和学生创业。导师每天忙学院的事情焦头烂额顾不上公司,学生在公司跑业务做管理打拼。最后分钱分的没导师多,还要挨自己导师天天的臭骂。 很多人安于现状,不想改变,有的人或许习惯了,或许出于对师生情的感谢。然而或许,有的时候离开也未尝不可,不必自责,也不用觉得背叛。或许你做的公司也是你们领域里下一个仙童半导体。
老中家庭纪实 昨天去了父母辈亲戚家聊天。话题就是现在找工作压力这么大,我博士毕业能不能找到工作。 我本来就觉得现在找工作是很难,本身的周期就决定了确实不容易。但我并不觉得赚钱难。其实机会还是很多的。找工作和赚钱是两码事。 大家就在闲聊,我就说,虽然工作不好找,但是好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反正吃了老婆软饭这么多年,怕什么,大不了再多吃两天。又不是下一秒就要饿死。 我本来觉得无所谓,结果我妈脸色铁青。回来就把我骂了一顿。直接就是祖安输出。大意就是: 本来亲戚们就看不起我们家,你还说你吃老婆软饭,我也不是没支持你们小家庭,天天就张嘴闭嘴吃软饭。上次你岳父就因为这个给我们上眼药(不知道在说啥事情,我也不想知道)。现在你还要给你们家的亲戚说。上次他们就因为你姑娘随你老婆姓在说三道四。你现在还要说这些,现在人家都在拿你和人亲戚家一个退伍军人在那比,说人家有房有车有工作,才要了两个小孩儿。你这啥也没有,就在这要小孩儿。别人眼里你就是,穷怂啥也不会做就会下蛋。 说实话有点无语,一来,我其实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二来,别人过的如何也和我无关。三来,日子是自己的,又不是过给别人的。 我说实话我觉得我挺幸福的,该毕业也毕业了,俩可爱小孩儿,我和我老婆除了一些琐事会争执,但也挺和谐的。我为什么要管别人过的如何。 反正我挺自洽的。我读博,学校老板一个月发3k,我自己搞点外快,一年有个两三万块钱。但我老婆就是赚了大头,撑起了整个家,我说我吃软饭,我觉得没什么好丢人的。 我也没觉得我这个时候不该要这两个小孩儿,这两个小孩儿就是在最好的时间给我的礼物。难不成要等到工作以后,买了房背了房贷再去要小孩儿吗?那个时候不更捉襟见肘? 说实话,用他们这个活法,挺累的。曾国藩科举那么多年没啥好结果,如果不是吃的一手好软饭,哪里还有后来这些事情。 唉,只是可怜我这个好脾气,最后成了这群垃圾人的情绪垃圾桶。
为什么沿海省份的人更愿意创业做生意? 让我们把时间线回溯到古代。一个内陆省份、地处华北大平原的人,他们得以生存的手段只有一种,那就是种地,种粮食、种棉花。够家里人吃饭,够女人织一些粗布。一年到头就靠地里的这些收益。养活一大家子。 一个沿海省份的人呢?可以划着小木船出去捕鱼,如果有一个比邻的小岛也有人在生存,大家有一些以物易物的交换。那么就形成了非常原始的商业。 二者的风险都显而易见,种地遇到水灾旱灾,每过几年十几年,就有一群人被饿死。出海捕鱼,古代又没有天气预报,每次出海十几人,也总会有几个人把命留在海上。 当你面对平均的风险的时候,你永远会时刻小心,担心下一秒就死掉;而过了几年稳定生活以后,面对突如其来的灾祸,你不可能接受,你只能变成流民,要嘛卖儿卖女,要嘛死在官兵的刀下。很显然,前者就是“创业者”思路,后者就是“打工”思路。 打工思路不好吗?当然不是,稳定,一直持续当玩家是很重要的。但是稳定就意味着确定,意味着松懈。创业者思路就好吗?当然也不是,这个世界上充斥着太多人,也就是玩票而已,融一波钱,给自己发月薪200w,是吧,总想着一夜暴富,想着自己有个东西明天就买爆。世界不是这样的。世界需要的是小强一样的人,打又打不完,一有功夫生生生,天天面对鞋底到处乱窜的人。 而我,想做一只小强,做好一只小强就够了。
有个朋友是奇绩校友,他从美国回国创业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当年他刚回来,非常意气风发,我们总是彻夜聊天到天明。 有一次我和他一起去了我们行业的年会。他作为受邀嘉宾一直在跑场子,晚上也被主办安排一起吃饭。本来他挺期待那次会议的,觉得可以和很多朋友多聊一聊,交换交换意见,结果每天都是觥筹交错。加了一堆人的微信最后也不知道做什么。从那次开始,她和我说,我再也不会去国内的任何一个行业会议了。 当时我还很年轻,我其实有点不明所以,就问他怎么了? 他说,你知道什么时候,人才会知道自己的渺小吗? 我被这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给打晕了,摇了摇头。 他说:我们这个世界title再响的人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人,你现在看着这些站在台前,觥筹交错的人们。非常风光,每个人都会向苍蝇一样往这些人身上撞。这些每天你在仰视的人们,在你想了很久给人写了一封长长的邮件之后,最后只会被草草回复了两行。而其实这些人其实还是普通人,只是身上附加的东西,让他开始蔑视世界、俯视周遭。 我想如果你看过《人类群星闪耀时》,你就会知道,滑铁卢的最后,拿破仑在雨季的比利时最绝望的时候,莫过于看到了一群援军抵达了战场,但是带兵的人并不是格鲁希元帅。那个时候强大如拿破仑也同样是个渺小的人。 这个世界是属于每一个普通人的世界,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凯尔卡门是被哪个普通人打开的。谁也不知道蒙哥为什么就会在钓鱼城折戟。 香鱼,你能理解我说的吗?这个世界本不该是沟沟壑壑的。我们也不能让这个世界再沟壑纵横了。有机会,我们要一起做一个community,让这个世界平坦且开放。 借以此事,来表达我对目前推特上很多优秀的人的尊重,以及大家乐于分享的态度。谢谢
大多数普通人其实是接受不了行业的周期和波动的。 从《我不是药神》开始,中国放开了仿制药市场。那段时间几乎成了CRO公司的狂欢(为药企提供临床服务的研究公司)。只要是一个对制药流程工艺非常熟悉的教授or博士。都能开公司,都能赚钱,甚至有的先行者已经上市,真的非常赚。 就如同所有的行业早期一样,一开始的监管是很松的。只要有一个药物等效性实验,就可以报批,药企就可以生产。而等效性实验的取样,实验中心的一些细小的的操作。就导致一个仿制药想做等效,其实非常容易。比如控制受试者喝水,饮食等等。 甚至有一些数据上传错误,一些审结报告写的有问题,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随着仿制药市场逐渐走上台前,开始和原研药竞争,开始流向市场以后。暴露的问题就开始变多了。 比如口腔医生之前可能原研的麻醉剂一支的量可以打两个人。(比如我找我朋友拔智齿,并没有挂号,就是中午的时候他拿别的患者剩下的半支麻醉剂,就够我用的了。我也不用花什么钱)然而随着仿制药流向市场,甚至进入医保。就会发现,有的患者打一整支,可能最后都有麻醉效果消退的可能性。(当然,这件事情就像是房间里的大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所有人都不能说出来,或者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本身让仿制药进入医保体系,是节约医保基金很好的方式。然而,现在看来因为药效的减弱,反而花了更多的钱。又加上舆论风向的问题,让NMPA有了更大的压力,进而加强了监管和审核。 那么随着这么多年的仿制药发展,好做的仿制药大家都做的差不多了,不好做的,大家也都做不了。还有国家局审核的压力。那么这门生意注定要走到了他自己的低谷。 我太太,一个普通的CRO公司医学经理。当年在风口末尾的时候,进去了这个行业。一个月赚1w多,说真的挺好的。但是行业波动在两年前其实就是告诉我们这个行业未来的风险还是蛮大的。我也在和她说,她也和我聊。 可是到了今天,她告诉我,她不知道自己离开这份工作可以做什么,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新的机会。她觉得自己的职业道路很狭窄。 但显然并不是这样的,虽然我总吐槽现在的创新药管线。但不得不说,现在这些方向都是黎明前的曙光,大家很快都要跑通licence out这件事了,而且有很多好的项目其实大家都能看得到。 然而这个做了4年医学,有大临床经验的医学经理告诉我她觉得自己人生道路狭窄?自己应该当初毕业就去考省疾控,市疾控。自己应该稳稳定定做公务员。。。 说实话要我现在看,去疾控才是真的人生道路狭窄,随着市场的波动不断调整改变,感受市场的变化,这才是康庄大道。 然而她不会理解,她也不想理解,她只是觉得你在高高在上的左右她的人生,审视她的选择。说实话,真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