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

2个月前
“宁砍头不低头” 人权律师谢阳羁押超三年 延期十次 被凌虐被酷刑 被告人谢阳和律师共同见证长沙第一看守所干警暴行! --李国蓓律师 2025年4月25日,我持会见手续到长沙一看会见大厅,办理完会见谢阳的手续后时间为9:20,我锁好背包只带着会见笔录纸和笔,到指定的二楼212会见室等候,之后又陆续来了几位律师,会见完毕后走人,谢阳一直没被提到会见室,我几次问会见室外过往的押解干警,回复说谢阳特殊,需要专门的干警押解,耐心等待。 大约10:30,谢阳被5、6个人押解到213室,干警说系统里调了房间,让我到213 室去会见。谢阳见到我后称,9:20他就在监室内电子屏看到律师会见信息,等了约40~50分钟没有干警提他,后来专门负责“谢阳模式”的干警来了,让他全脱光检查,甚至屁眼都掰开看,谢阳说他提出强烈抗议,但为了能见到律师,最终选择了接受羞辱性检查。 会见过程中,一看干警如临大敌,谢阳被左右手分别扣上手铐锁在椅子上,什么诉讼材料也不让带,还不时有人在走廊里趴会见室门的玻璃上往里看,期间有一个人推门就进来看我在写什么,被我们厉声训斥出去。 大约 11点,谢阳那侧突然闯进5~6干警,说吃饭时间到了,要结束会见,我说我早上来得很早,是你们拖延到10点半,没会见完呢,干警说那还需要多长时间,谢阳随口说1个小时吧,为首的干警说那把饭给他留着,说完关上门出去了,但没两分钟,5个人又闯进来,强行要把谢阳提走,说没会见完下午2点以后再来,我说我下午赶飞机,等不了,规定律师会见不受时间和次数限制,没有你们打扰,再有几分钟就完了!为首的说几分钟?我说5分钟,他们同意了5分钟,我们也很快结束了谈话,5个干警再次进来,因为每次都是去一楼的一个房间集中签笔录,谢阳说去一楼签字,为首干警说一楼是公安专用室,使用得写申请,我说每次都是去一楼,那里有印泥,没见谁写过申请,为首的干警说就这里签,我们没和他争辩,1个干警接过我的笔录递给谢阳,一共3页,谢阳在每页签字,最后一页,谢阳说笔录有个问题,他要修改一下,就在笔录下部空白处写字,这时那5个干警又不干了,其中一个夺过笔录,说不准写字!我说把笔录给我!干警说谢阳在上面写字了!谢阳说我修改笔录不行吗?! 在我持续要求下,1个干警把前2页给我,第3页扣留,我不同意,要求必须给我,我说谢阳写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也没把笔录递给我看,如果你们认为需要扣留,可以裁剪,把笔录里我写字的部分给我!5个干警叫嚷着暂扣,扬长而去,在我一侧的3个干警,让我去一楼,我直接去了二楼办公区找领导,没找到副所长梁杰,却遇到了所长符迪军,我说你们不能扣押我的笔录!符迪军让我去会议室等,他去找梁杰,我在会议室等了一会儿,但是没有人来,我又去找符迪军,这时就见那群干警呼啦上楼也去符迪军办公室,我跟进去,一群人不让我进,说这是办公室,我说我就是为工作来的!一个女干警用身体挡在我和符迪军的办公桌前,另一个干警把那张笔录纸递给符迪军,我说你们这是故意针对我,从我第一次会见你们就针对我,你们一直违法!如果认为谢阳写了什么不能给我的,可以把写了的部分撕下来,但不能扣押我的笔录!符迪军又说你先去会议室,马上派人过去。 我回到会议室,一会儿,那5~6个人也到了会议室,其中一位煞有介事的拿出笔和本子打算写点什么,另几个围着会议桌坐下,我说你们这是没事找事!你们嚷着要去吃饭,干涉律师会见,你们向北京市司法局投诉我传递文件,谢阳是在你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写的字,我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你们认为不妥,裁下来就行了,本来一分钟可以结束的事,你们折腾来折腾去这么长时间!为首那个干警说这不才12分钟,说你和北京市司法局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们可没说你传递文件,说完把裁下来的笔录递给我,问,给你就行了吧?我说行!拿过半截笔录纸,我说本来我不想控告,现在是非控告不可,你们这是在违法! 上周,北京市司法局及朝阳区司法局三位领导到我所视察,称长沙公安说谢阳致全国律师的信是我从看守所带出来的,说谢阳案重大敏感,不要在网上发什么信息,包括程序性信息也不要告知家属,也不要再发。谢阳致全国律师的信中有反映我2月20号会见过程中被长沙一看无端搜查的情况,我从第一次到长沙一看会见谢阳,两年来至今共15次会见,没有一次不是被重点监控,没有一次不被无端挑衅!谢阳不可能先知先觉2月20号会见中被干警强行打断,然后当场写下权利被侵害的公开信,并让我带出看守所,这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实,就如这次暴行一样,长沙一看的干警看着谢阳签字,却扣押我的笔录!长沙一看一直在故意制造事端,我根本不知道谢阳对笔录写了一句什么修改意见! 在北京市司法局的检查中,我对领导说我希望被法院延期了11次的谢阳案能早点开庭,别再拖延,我同意不在网上发表意见,本次我低调来长沙,低调办会见,甚至对关心该案的长沙律师都没说一句我来过长沙,但是不公依然存在!侵害依然是正在进行时!对愈演愈烈的暴行,我只能说不!!!
#声援人权律师谢阳 谢阳律师于2025年2月24日,从长沙市第一看守所写信,致中国全体律师的公开信 谢阳在致中国全体律师的公开信中,控诉长沙市司法机关严重侵犯律师职业权利的行为。他指出,自2022年1月被刑拘以来,相关部门长期阻挠律师会见、拒绝提供案卷材料、干涉辩护权利,并多次延期审理,至今案件仍未进入实体审理阶段。他呼吁中国律师界关注案件的程序正义,督促有关部门惩治侵害律师权利的行为,并支持其辩护律师依法履职,以维护法律公正和律师职业尊严。 该信全文如下: 致中国全体律师的公开信 中华人民共和国全体职业律师: 本人谢阳,原湖南维纲律师事务所职业律师, 2022年8月11日,湖南省司法厅以“709事件”遭到起诉,后被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定罪免罚为由,吊销了我的律师证。2022年1月11日,因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寻衅滋事罪被长沙市公安局刑事拘留。2022年7月15日,长沙市公安局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向长沙市检察院移送审查起诉。2022年8月23日,长沙市人民检察院向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移送起诉。《起诉书》编号为:长检刑诉[2022] Z3号。自案件进入法院审理以来,尽管已有30个月,但法院仍然没有进入对案件实体的审理程序。截止目前为止,长沙市公安局、长沙市人民检察院、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长沙市第一看守所、长沙市第一看守所住所检查室存在如下损害律师职业权利的行为: 1. 为满足侦查人员对我实施酷刑的需要,长沙市公安局以危害国家安全案件需要侦查机关许可为理由,在整个侦查阶段禁止律师会见。 2. 在审查起诉阶段,承办案件的检察官拒绝当面听取律师意见,不允许律师复制案卷材料。 3. 在审查审理期间,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不允许辩护人复制案卷材料、不依法告知辩护有关案件审理的程序性事项,例如终止审理、恢复审理、延期审理(共9次)等。 4. 长沙市第一看守所在律师会见时,人为设置障碍与其他律师进行区别对待,不允许律师携带电脑、手机等,在律师会见时强行进入会议室,干扰正常的会见活动。擅自扣押律师与我的信件,阻碍律师与我的正常通信。 5. 长沙市第一看守所住所检查室怠于履行工作职责,对律师的控告采取拖延态度,包庇纵容被告人,直接损害律师的控告权。 律师的会议权、复制案卷权、对案件审理程序性事项的知情权、要求人员当面听取律师意见权、通信权、控告权等都是刑事诉讼法赋予律师的职业权利。律师的职业权利能否得到切实有效的保障,既是案件能否得到公正审理的客观需要,也是中国律师人格尊严的需要。长沙市刑事司法当局公然对抗国家法律,无视律师的职业权利的行为,应当要受到谴责。本人深知:程序正义是实现实体正义的唯一手段,保护律师的职业权利就是保护程序正义。同时保护律师的职业权利也是保证律师个人应有的风骨不受摧残的需要。故特此呼吁: 1. 呼吁中国全体律师关注本案审理的程序正义,以示公正。 2. 呼吁中国全体律师督促有关监察部门严惩损害律师职业权利的个人,以示正义。 3. 呼吁中国全体律师为我的辩护人李国蓓律师、李贵生律师依法履行履职提供帮助,以示团结。 谢阳 2025年2月24日于长沙市第一看守所107监室
#声援人权律师谢阳 我有敌人 ——以此纪念人权律师谢阳被非法羁押三年整 我挣扎着起床,检查枕边的两块毛巾,上面依然是从口里流出的带血的黄色液体。晚上似睡非睡的状态,让我有点恍惚,又全身无力。可是,我必须起床,我要准备可口的早餐,孩子在长高,需要营养。我还得平静自己,不能愤怒,以免将情绪转移给孩子,给她带来精神上的压力。 3年前,自从发现口腔得了免疫系统疾病天庖疮,我就不得不面对身体的变化。口腔系统完全被侵蚀,免疫系统低下,容易疲劳,吃不下,睡不好。医生开的激素药又带来一系列的副作用,我不得不停用,寻求中医。 我渴望在我挣扎着起床的时候,有人能扶我一把;我渴望我自己不能进食的时候,有人能安慰我一下;我更渴望在我几乎没有收入时,有人能给我经济上的支撑。我渴望这个人就是谢阳。 可是,我没有他的帮助。 不仅是这三年,而且是这十年。 自从2015年7月10日,他被长沙市公安局非法羁押,成为“709大抓捕”受害者中的一员,我们的家庭就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是我们都没有预料且没有准备的。他没有和大女儿一同度过她的青春期,因为他处在被失踪被非法羁押被酷刑中。他也没有和小女儿一同走过她的美好童年,自两岁半爸爸就不在她身边了,现在爸爸更没有办法和她经历青春期的烦恼与成长。 当我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国保跟踪监控,尾随我的车,监控我的办公室,谈话级别升级到校长办公室;当我看到其他的709大抓捕的孩子们佳美泉泉都不能上学了,被国保以各种手段逼学校辞退孩子们;当我看到709其他家属们峭岭文足每租住一个地方都要被国保赶走;我知道,我们再怎么努力,我们就是被随意拿捏的蝼蚁,即使我们的丈夫们都是人权律师,即使我曾经是大学教授。 我们是他们的敌人。 他们是谁?是公安局、检察院、法院、看守所;是政法委;是维护狭隘利益的获利者。 我们堂堂正正地寻找丈夫,他们会说我们被某些人利用;我们堂堂正正地把丈夫们被酷刑、案件被违约的情况公布出来,他们会说我们被西方媒体利用,或者干脆说我们与西方敌对势力相勾结。我没有啥能被人利用的,我也不勾结谁,我就是将谢阳案件的真相寻找出来,说出来。可是,这样我就成功地成为了他们的敌人,威胁我,威胁我的孩子们,威胁我的家人。我和我周围的人都成了他们的敌人。 谢阳现在已经是第二次被非法羁押。错误百出的十次延长羁押期限通知书里,是每一天谢阳的煎熬,我的煎熬,孩子们的煎熬,辩护律师们的煎熬。在这个嗜血的机器中,谢阳前后两次被非法羁押,养活了数千的公检法司的人;当他们蘸着人血将馒头往嘴里送的时候,那狰狞的獠牙透露出的是满满的贪婪、冷血和兽性。 2015年的709大抓捕中我成为了他们的敌人,我现在也有敌人,他们是我的敌人。那些张牙舞爪扬言要整谢阳的人,是我的敌人;那些殴打他,给他上手铐脚链的人,是我的敌人;那些在法律程序上设置各种障碍阻碍谢阳案件推进的人,是我的敌人;那些借着谢阳案件拿着各样好处的人,是我的敌人…… 既是敌人,势不两立,此仇必报。 陈桂秋 2025年1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