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四旧

朱韵和
1个月前
爹妈给起的名字有什么了不起?凡是带有仁、义、礼、智、信、发、富、裕、美、鑫、修等等封资修色彩字样的姓名,和思想文化领域里的无产阶级的东西都会格格不入,都在必改之列。当然所改的名字也不需要找公安部门登记备案。公检法机构不是在文革的风浪冲击之下也象一个年老体衰中风的病人一样瘫痪了吗 ?要求也别太高,只要能让大家叫得起来记得住传开去,就是改名成功的标志。在那个年代,什么都不能讲究高标准,包括吃的穿的喝的住的。否则你就是“修”,你就是“资”,你就会不自觉地乖乖地被动地成为革命的对象。唯独向封资修作斗争,破四旧,则要讲究最高标准了。 于是乎,和全国一样,一时间改名而叫捍东、卫东、卫红、红卫、向东、继东、要武、反修、文革、卫彪、立新、志红、永革、兴无等等名字的比比皆是,不一而足了。改名之风犹如一夜狂风暴风疾风,彻底荡涤了整个姓氏文化封资修的污泥浊水,还了以毛老人家为首的正在进行继续革命的无产阶级的一片湛蓝天空。这种革命的名字让很多红卫兵如释重负,窘迫彷徨浮燥的心理因而也得到了些许安慰。这也是“破四旧”运动的一项伟大的丰硕成果。姓氏文化这个“封建主义”的东西在文革初期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秋风劲 荆州中学文革回忆录(我的文革岁月)
朱韵和
1个月前
“破四旧”为时不长,但势头凶猛,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人们的生活,触及了人们的灵魂。 饭馆里为了体现“为工农兵服务”,大量增加价格低廉的饭菜,质量自然也因大众化而不必讲究。为了贯彻“革命群众人人平等”,服务员不再伺候顾客,顾客前来就餐,先到柜台排队买饭菜票,然后拿票排队打饭,再端到饭桌用 餐。端茶倒水一律由顾客自理,美其名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浴池里也取消了搓澡、修脚、剪指甲、送水、递毛巾等服务项目。式样别致、花色漂亮的衣服没人敢穿,麻将、扑克没人敢玩。有一段时间,商店里乾脆没扑克买。因为“扑克”是外语音译词汇,而外国自然就是资产阶级。后来,由于社会对扑克的强烈需求,才有新扑克上市,但不称“扑克”,改名为“文娱片”,纸质低劣还很难买到,好纸都用去印“宝书”,或写大字报贴墙了。交谊舞被视为资产阶级流氓行为,彻底杜绝。情侣不能在街头或公园里拉手、依偎、接吻,否则会被当作资产阶级流氓抓起来。“爱情”、“亲爱的”、“吻你”、“爱你”等字眼,都被认为资产阶级情调。 说脏话粗话,骂人打人,举止粗鲁,随地吐痰,不讲卫生,不修边幅,则被认为工农本色,无可厚非,文明礼貌都成了资产阶级的玩艺。 凡属外国的都是腐朽的资产阶级的东西,外国小说,外国电影,外国歌曲,外国商品,一律排斥禁止,西餐也受到歧视。学外语被怀疑想当外国特务,懂外语的人自然一律有特务嫌疑,听外语广播或外国华语广播都是现行反革命,国外有亲属的则被指控“里通外国”。 中国古代的东西都是封建主义糟粕,解放前的东西都跟地主、资本家、国民党有关。暖瓶上的花卉图案,茶壶上的古典仕女图,古代式样的桌椅,柜锁上镌刻的“金玉满堂”,年画上寿星和胖小子,春联中写的“富贵福寿”,拜年时说的“恭喜发财”……都被从生活中剔除。 人们谨言慎行、如履薄冰、时刻自省。坐在家里,全家人四处观察,细加翻检,反复琢磨,看哪里还有属于“四旧”的衣服、书籍、书签、照片、图案、用具等。一经发现,立即毁掉或遮蔽隐藏起来,以备红卫兵来检查。外国进口自行车上的金属标牌,笔筒上的古典诗句,造型美观的台灯,床单上绣的“鸳鸯戏水”、“龙凤呈祥”,贵重物品如金银首饰、裘皮大衣、皮夹克甚至口中金牙,都属于“横扫”之列。 “破四旧”运动,使整个中国迅速走向“非常革命化”、“非常无产阶级化”,社会生活变得非常单调,非常压抑。 ---“文革”中的“破四旧”闹剧 ·武俊平·
朱韵和
1个月前
北京二中红卫兵的大字报《向旧世界宣战》在主要街道广为张贴,后被刊载于1966年8月26日的《人民日报》。这篇奇文是破四旧运动的纲领性文件,其中的妙语高论很值得欣赏: 我们是旧世界的批判者。我们要批判一切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所有为资产阶级服务的理发馆、裁缝铺、照相馆、旧书摊 ……等等,统统都不例外。我们就是要造旧世界的反! 资产阶级的老爷们懂得,要想复辟,必须在生活上打开缺口,使资本主义大泛滥。而理发馆、裁缝铺、照相馆、旧书摊……当中一些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所谓的技术权威们,为了博得这些资产阶级老爷的欢心,满足他们的奢望,就挖空心思,为他们服务,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你们是金钱挂帅,金钱第一,你们对人民是有罪的! 首先,我们对你们——为资产阶级服务的理发馆、裁缝铺、照相馆、旧书摊……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所谓的技术权威们提出最最强烈的抗议! 为了资本主义复辟,你们理出了大量的港式头。什么“飞机头”、“无缝青年式”、“螺旋宝塔式”、“青年波浪式”等等稀奇古怪的发型,还喷上香水,抹上油,使那些流氓们摇头晃脑,得意忘形。 为了资本主义复辟,你们做出了大量的港式衣裙。什么“牛仔裤”、“牛仔衫”以及各式各样花花绿绿令人作呕的港式衣裙,使那些流氓们飘飘然,神气十足。 为了资本主义复辟,你们照出了许多下流低级的照片,把那些资产阶级少爷小姐电影明星们捧上了天,使他们神魂颠倒,眉飞色舞。你们照出来的像,可恶,可憎,可气! 为了资本主义复辟,你们贩卖了大量古今中外低级黄色冒险的小说,使那些狗崽子们从你们那里得到了满足。大批资产阶级的阴魂从你们那里飘了出来,毒害了许多青少年,滋育了他们犯罪的苗头。 还有那些商店,你摆了了那么多香水、雪花膏、口红、项链……等奢侈品,及港式衣裙、火箭鞋等等是给谁预备的?难道工农兵还抹香水、穿尖皮鞋吗? 你们从心灵深处不喜欢广大的工农兵那种淳朴憨厚自然的美。你们服务的对象是那些油头粉面、衣着华丽的老爷太太们,你们的灵魂深处是肮脏的,反动的。你们口头上也说为工农兵服务,你们是挂羊头卖狗肉。现在是你们彻底改造的时候了! 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么不出几年、几十年,资本主义就会在中国复辟,整个中国就会改变颜色了。 现在,文化大革命的洪流正在冲击着资产阶级老爷们盘踞的各个阵地。资产阶级的温床,保不住了解放十七年来,前北京市委对这些事情不闻不问,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对流氓作风、流氓行为放纵不管。…… 现在,我们站起来了,当家做主人了。有党中央和毛主席给我们撑腰,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不管,我们要管,而且要管到底。 我们向理发、裁缝、照相等行业的革命职工倡议: 港式的发型不理!港式的衣裙不做!下流的像不照!黄色的书不卖! 我们要求在最短时间内改掉港式衣裙、剃去怪式发样、烧毁黄色书籍和下流照片。“牛仔裤”可以改为短裤,余下的部份,可作补钉。“火箭鞋”可以削平,改为凉鞋。高跟鞋改为平底鞋。坏书、坏照片做废品处理。 我们向全市红卫兵和一切革命的同志呼吁,这场斗争是关系到中国前途和世界革命的大事。…… 所以我们一定要堵住一切钻向资本主义的孔道,砸碎一切培育修正主义的温床,决不留情! ---“文革”中的“破四旧”闹剧 ·武俊平·
朱韵和
1个月前
改名换姓也是当时风行一时的闹剧。许多人为了跟上“破四旧”的革命时代,为了表示与旧思想、旧风俗决裂,纷纷弃旧名,换新名。原名忠孝、进宝、发财、长寿、福贵、有禄、高升的,因有封建主义、个人主义色彩而抛弃不用,原名莎莎、丽雅、薇拉、莉娜、美娇、若水、梦诗、雨柔的,也因修正主义味道和小资 产阶级情调而弃暗投明。一时间,改名为“卫东、敬东、学东、向东、继东、捍东、伟东、朝东、念东、崇东、爱东、向红、永红、继红、爱红、卫红、勇红、全红、学红、红旗、红星、红卫、红光、红军、红日、红天、红兵、向阳、朝阳、文革、永革、继革、卫革、革命、为民、爱民、为群、爱群、向群、爱军、学军、向军、卫兵、学兵、红兵、向党、党生等革命名字的人层出不穷。 ... 名字的革命化是荣耀之事,单位、学校为改名换姓者张贴大红喜报,户籍警当即办理改名手续,家庭里也为改名的人做顿好饭菜,以庆贺他们脱胎换骨、开始新生。有人乾脆从毛泽东诗句里给自己请名,如“咏梅”、“飞雪”、“迎春”、“丛中笑”、“万山红”、“长空”、“鸣镝”、“红雨”、“青山”、“新天”、“英姿”、“奇志”、“爱武”等。 ... 改名换姓也闹出了不少麻烦和笑话。有个人原名魏来喜,为表忠心,改名“卫东彪”,表示誓死捍卫毛泽东、林彪。几年后,林彪垮台,再改为“卫东恩”,表保卫毛泽东、周恩来。没多久,“四人帮”批判周恩来,他又改为“卫东青”,把周恩来换成江青。不久,粉碎“四人帮”,江青被揪出,他索性改名“卫东”,不保别人了。“文革”结束后,他对自己的姓名史感到丢脸,又还原旧名魏来喜。 ---“文革”中的“破四旧”闹剧 ·武俊平·
朱韵和
1个月前
张郎郎:实际上,毛泽东希望有一个短期的红色恐怖。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里面他已经说了,就是在短期内实行红色恐怖是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一下把这个运动搞成一个让所谓的敌人胆战心惊,然后他好搞他的运动。接着是彭小蒙、宫小吉、牛皖平,北大附中的这些红卫兵他们也写了给毛主席的信。据说 “破四旧”这个词就是在彭小蒙给毛泽东的信里面写了这句话。毛泽东马上又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抓住了这个词加以发挥。 现在据我具体地问了当事人,尤其我走访了彭小蒙、宫小吉,当年的英雄,他们很明确地说,他们那个时候的思想还是在一个抽象的革命阶段,根本没有想到,还要用一番血和铁的这么一种所谓革命实际行动,来效忠中央。宫小吉说得很具体,实际上是派出所和街道委员会找到学校来说:“你们怎么还没去呀?人家城里边都去了。”就把他们叫出校园,告诉他们,你们到谁那儿去,去抄谁的家。从这个角度说,他们已经落后了一步。那么,第一个开始打死人的,王友琴研究的很清楚,就是师大女附中率先打死的师大女附中的校长。师大女附中位置就在北京西单、二龙路,就在街道上,就在胡同里。当时,北京师大女附中的高干子弟比刚才我说的上述两个学校还要多。师大女附中率先出击,实际上她们也不是无的放矢。她们也在想,清华附中和北大附中他们跟毛主席跟得这么紧,那么我们怎么落后了。这个时候,知道毛泽东要破四旧,那怎么叫破四旧?她们就回去揣测这些长辈们的心态,而且去看那些各种内部参考,大家再对号,想出来了:向走资派、或者是向社会发出冲击。 ---“红八月”的回忆与思考(二之二) ·张 敏·
朱韵和
1个月前
破四旧风潮 王宇:红八月以后社会上就开始抄家了,就把斗“牛鬼蛇神”、斗走资派的事晾一边了。 在我的观念上,我是反对抄家的,所以我自己没有组织过一次抄家。但是我不能反对别人抄家。我去看过三次抄家,一个是北洋政府的一个姓刘的高官,是我们班一个同学的父亲。我看到的这次抄家,可以说是北京 最文明的抄家了。那次是李红旗带人去的。他们到了以后,把所有贵重的东西全都码放好,进行登记,然后叫故宫博物院来卡车,一件一件登记后运走。我们“八一八红卫兵”抄家时,绝对没有打人,而且没有毁坏东西。 我看他们家的那墨特别棒,但故宫博物院的人说:这墨不值钱,不要。还有4 个瓷碗,我看着特别精致,白如玉、薄如磬,就是那个劲儿。他们说当时值400 0元。故宫博物院来的这些人挺仔细的,凡是收的东西,他们都详详细细地登记了 。当时他们家有个存折,有几百块钱让我给拿走了。后来这个同学的表哥来找我, 说家里特别困难,说要那个存折。我说,你拿走吧。当时我们没有活动经费,大约用了200块钱,买大字报纸了。这事儿我也觉得不对,人家来要,我就还给他了 。李红旗说我在抄家时,还撕了人家一个香港存折,上面有5000块钱,但这事 我不记得了。 后来两次是到西四和北长街,都是国民党的军官。忘了是谁去抄的,反正是我 们“八一八红卫兵”的,我也去看了。看了之后心里感到特别难受,一种说不出来 的味儿。其中一个国民党的中将,解放后还在南京军事学院当过教官。他们家穷极 了,小破平房里,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可以说比普通工人家里还要穷得多,就落 到这样的惨状,所以我当时感触挺深的。因为我老看武侠小说,有一种英雄情结, 他这个中将,一生打了多少仗啊,最后落到这么一个地步。 我没有指挥过抄家,这几次我去也就是应个景。因为当时你要不去抄家,不应个景,也会有人批评你的。我们学校好多老师家也都被抄了,那都不是我们干的, 对老师,我们一家没动过。 ---"红墙边的反革命(上)" ·王宇·侯瑛·李红旗口述, 卜伟华·米鹤都采写、编辑
朱韵和
9个月前
1966年6月,在“文化大革命”运动“破四旧”过程中,北京市被抄家或被迫交出了一大批古书、玉器、瓷器、字画等文物。按照中央指示和党的政策,1967年成立了“北京市古书文物清理小组”,负责清理北京市十八个区县的“红卫兵查抄战果”,登记造册后,将这些文物、古书大部分集中在府学胡同36号院或孔庙保管,准 备运动后期落实政策予以退还。 由于这里集中了全市被抄家的古书、字画、文物、珍玩,其中不乏稀世珍品和国宝级文物,进驻军宣队后,为了“全心全意地为无产阶级司令部服务”,在军宣队领导下专门成立了“首长接待组”。自那以后,陈伯达、康生、江青、姚文元、张春桥、吴法宪、叶群、温玉成等,你来我往成了“文管处”的座上客。为了接待首长,还特意开辟、装修了一处温馨舒适的“首长接待室”,内藏抄家的古书字画、文物等稀世珍宝。这些“首长”定期、不定期地多次来到北京市文物管理处,抢掠侵吞大批的珍贵文物。一时间,府学胡同36号院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最多的时候,“首长”坐的“吉斯”、“吉姆”、“三排坐大红旗”等高级轿车一下来了九辆,从院子里停到院外胡同口。而且每次“首长”来,交道口交通队必定增哨加岗,路两边戒严。因此,当时“文管处”在宽街一带小有名气。邻里之间甚至传言:别看外面挂着“北京市文物管理处”的牌子,里边是“文二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第二办公室)。就连厨房的大师傅喻庆福脸上都增光,每次到宽街副食店买肉都不用排队,大家用神秘羡慕的眼光看着这位从“文二办”来的大师傅。 据不完全统计,“四人帮”一伙来“文管处”共计94次,掠走瓷器、玉器、笔墨纸砚、书画、金表等共计5738件,各种书籍、字画47275件(依据荣大为《北京文物事业发展梗概》,见《北京文博》)。这些文物古书大多是价值极高的珍品。他们来了之后,毫不客气,什么都要,只要接待人员介绍,好的,老的,他们就打包带走。而且,江青不止一次地说:“我们这些首长都是无产阶级出身……我们都没钱……作风正派,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连喝杯水都要给钱的,你们呐,就象征性地多少收点儿。”于是“军宣队”领导就心领神会地象征性收款。规定凡石章类:鸡血石、田黄石,几毛钱一块;寿山石、青田石、芙蓉石等一毛钱一块。此外比较珍贵的文物如: 乾隆自用珐琅彩金怀表1件,付款7元。 翡翠荷叶青蛙洗1件,付款1角。 乾隆自用和田三羊玉佩1件,付款1角。 明代吴天章款墨1锭,付款2分。 象牙杆狼毫笔1支,付款1分。 全套二十四史711册一套,付款10元(配金丝楠木匣)。 宋拓道因碑1本,付款8元。 其中,林彪劫得北宋初《放牧图》,苏轼《松石图》等珍贵文物;陈伯达劫得宋拓《道因碑》、《汉石经》等稀有文物。江青劫得《三保太监下西洋》等珍贵图书文物。康生劫得宋拓《熹平石经》、黄庭坚草书《腊梅三咏》仅支付5元、《金瓶梅》等12080册善本及大批珍贵图书拓片、绘画、书法和名贵的印章,另有各种石质的砚台多达500方。 更有甚者,邱会作的儿子结婚,竟然到文物管理处要钢琴。当时某领导打算把查抄邓拓家的钢琴给他(就在开会的礼堂放着)。邱会作老婆说:“太旧了,不要。”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说:“天主教南堂的钢琴好,德国造的。”于是某领导真的去天主教南堂调拨那架钢琴。无奈,天主教南堂属于宗教局管辖,此事没有办成,才算罢了。 一般的“首长”来都好接待,只有江青来了不好伺候。首先接待室要求一年四季恒温21度,夏季好办可以安空调,冬天就难办了。当时“文管处”没有暖气,各办公室冬天都是自己生炉子。而接待室不能生炉子,怎么办?于是经协商从隔壁的妇产医院锅炉房挖管道,把暖气管接到“首长接待室”,而烧锅炉我们另派自己人一一刘景春负责。由于接待室离锅炉房远,要把室内温度控制在恒温21度谈何容易。特别是江青来了,室内温度高了、低了都不行。锅炉怎么烧?如何通知刘景春?最后经研究用“声控”办法。在接待室和锅炉房之间安一电铃,以铃声为号:“二长一短”温度高了,“二短一长”温度低了。这边听着铃声烧锅炉,温度低了好办,多加两铲子煤,把火烧旺,温度自然上去了。温度高了往下降,不好降。而且往往是室内温度在25度~27度之间,江青来了。这时候接待室同志使劲按降温的铃声。只见刘景春这边忙得满头大汗,从锅炉里往外扒煤,封火,可让温度迅速降到21度,何其难也。 1980年,国家文物局曾在内部举办过一个“四人帮”等人盗窃国家文物展。从数量到质量,康生第一,陈伯达第二,江青第三,姚文元第四。所谓盗窃文物,大多直接从故宫调出,或从北京市文物管理处直接拿走,或廉价购买。 ---府学胡同故事:神秘的大院 作者: 黄秀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