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

朱韵和
1个月前
我只看到关于大饥荒档案的一部分 杨继绳:1998年底开始查档案,查了12个省档案馆和中央档案馆。因为我2001年就要退休,所以拼命的查档案。 有的县档案馆很不好查,我到信阳档案馆查档,不给查。但凤阳档案馆让查。信阳不让查,我就去河南省省档案馆,要我找省委秘书长签字。新华社河南分社的朋友帮 助 找秘书长签字的。河南省档案馆查了几天,缩微胶片的档案,查起来很费劲。用手摇一段,抄一段,中午吃饭就把记录本带出来,下午再换一个本,大概用了七八个本吧。看到很恐怖的资料,我怕本子被没收,这样不管怎样,起码可以带出来一部分。 我在12个省和中央档案馆查了档案,每一家档案馆调阅的都上数百卷、上千卷。我采用的大多是中央调组、省委调查组形成的报告,这些调查报告的真伪都经过了调查组的鉴别,官方会给自己抹黑吗?会议记录这样的原始资料也比较可靠。粮食出口、库存,查的是中国经济年鉴上的数字,权威机构的数字,不是某个人的统计。 相对其他关于大饥荒的书,我更多是依靠档案、县志、会议记录写出来的,不是凭传说,相对起来要可靠一点。 去一个档案馆最顺利的三四天,最长的一个星期,每天查两车(拉案卷的小推车)档案,觉得有用的就复印,复印很贵,一张纸就两块钱,调一个档案就两块钱,一共花钱花了两三万。这些复印档案我已捐给南京大图书馆了,他们已经编目,可以查阅。我的书大概70%是用档案写的吧。 由于条件限制,我只是查阅一部分档案,我估计我只看到关于大饥荒档案的一部分。如果将来档案全部开放了,对大饥荒可能有更深刻、更全面的认识。但这是以后人的事,我无能为力了。 ---杨继绳:为什么伟大的理想造就了“伟大”的悲剧?
朱韵和
2个月前
《墓碑》前言中写道: 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我利用到全国各地采访的机会,查阅全国各地的档案,访谈经历过大饥荒的人。我从大西北到大西南,从华北到华东,从东北到华南。查阅了中央档案馆和十几个省的档案馆,访谈了上百位当事人。经过十年的努力,我收集了上千万字的档案资料,记下了10多本当事 人谈话记录。我终于比较全面和比较深入地得到了这场持续三四年的大饥荒的真实情况。时间已经过去了40多年,按照中国档案法,有关大饿荒的档案本应公开,但是,除四川、江苏等少数几个省以外,多数档案馆还严加控制。经过多番周折我才得以查阅,其中甘苦自不待言。 举例来说,2002年12月,杨继绳到贵州省档案馆查阅档案目录,查到了30份有用的文件。 我将以上内容填好贵州省档案馆的“利用者档案资料调卷申请单”,交给调档的负责人。没想到,她看了我写的内容以后,不敢作主,说要请示领导。请示后,馆长答复,查这类档案要省委廖副秘书长签字。廖副秘书长在省委大院里的常委办公处值班。省委大门有岗哨,常委小院还有一道岗哨。新华社贵州分社这位朋友很热情,经多方周折,他把我领进了常委办公处。廖副秘书长四十来岁,显得精明强干,他很热情地让我座下让茶。但他说,你要看的这些内容我也作不了主,要请示秘书长,秘书长就在楼上,我立即去找他。他上楼二十来分钟就下来了,对我说:秘书长说,要看这些东西得请示中共中央办公厅。要不要打电话请示?我说,算了吧,下次再来。 ---陈子明:真相的遮蔽与还原——读《墓碑》,驳“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