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见证

1个月前
李锐六四日记:“事已做绝,何以对天下” 明报整理的李锐六四日记文字详细记录了李锐本人目睹的情况。当时李锐家住北京城区西侧木樨地一带临街的部长楼小区,居高临下便可观察解放军部队进城后向东,朝天安门广场方向运动的情况。报道说,李锐夫妇当时在阳台上“蹲下观看”。 李锐写道:“大概12点左右, 枪声渐近,人车流向东奔跑。霎时大道寂静无人,始大开眼界,长方形防暴警队走前阵,两边持盾牌者向左右跳跃掷弹。带(戴)钢盔步兵成方阵随后,然后是军卡车,间有装甲车,军车两边步军成蛇形前进,冲锋枪端着时而斜射,时而扫地,时而朝天,中速前进。两边高楼阳台都有观者……楼上一群青年蹲着从阳台板缝中齐声呼喊口号:法西斯、流氓、土匪等……立观时看见持枪向两边高楼点射或连发。” 李锐的女儿李南央星期一对美国之音说:“我觉得我爸爸的文笔特别好,我当时看的时候,心里都特别难受。六月四日我也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他把在阳台上看到的整个情况,部队的行进等(都记录下来),等于历历在目了。 明报整理的李锐日记文字还显示,“晚上十里长街,人潮车流东西来去,间有举旗者驶过。十一点左右,人们在搬路障,将几辆无轨(电车)推到木樨地桥边去。隔离墩、铁栅等横拖路中。近12点,西边阵阵枪声传来,人群时进时退,不时有板车抬伤亡者向复兴医院奔去。” 报道说,李锐称执行清场大开杀戒的解放军27军“凶狠”,并说“事已做绝,何以对天下”。李锐这一天的日记还有几个英文字Black week-end(黑色周末)。 ---来源: 美国之音 作者: 申华
3个月前
家在河南省信阳专区光山县十里(原城郊)公社高大店大队吴围子小队的吴晔兴和他父亲吴永宽一起,搜集整理了一份本村饿死人的名单。他说:“我的良心驱使我花了一些钱,委讬村里的人,在今年(注:二○○四年)清明节为那些冤死的人(包括我的爷爷)立下两块纪念碑。我也请求父亲回忆并写下当时的情况。 我想为这段最黑暗、最苦难的历史,做一点点见证。” 以下是铭刻在纪念碑上的碑文: 碑文 一九五九年我刚满十五岁,回忆起那段日子真是让我悲伤、恐惧,让我叙不完的苦。那个时期中央提出三面红旗,总路线、人民公社、大跃进来建设社会主义,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仅没有建设好社会主义,而是让浮夸风把形势搞得一团糟。从上而下都空喊口号,让喊得厉害,会说大话,浮夸风刮的越来越大的,成了大红人了。那时还搞反右斗争,反瞒产、反私分,如果你只要说实话就给你戴上大帽子,说你是右派份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那就斗你,打你,架飞机,甚至把你用绳子捆上吊起来,直到让你低头认罪,否则活活打死你。例如:我队里的吴德荣说:“粮食这么多,为什么不给社员吃。”就这一句话,被斗、被打几天几夜,直到斗死为止。有个叫吴德桐的社员骂了一句,队长吴永寿就找来几个人,把他活活的打死。副队长吴永冠说了句大跃进把人害得厉害,当时大队开会将他打死在离大队办公室不远的地方。我父亲吴德金是生产队会计,他为人朴实,善良,他说打这么多粮食为啥不给社员吃,真有点亏良心,后来遭到队长吴永寿批斗,直到连气带饿于十一月三日下午五时离开人世。我那时很需要父母养护,可失去了亲爱的父亲,让我无法上学,连病都无法治疗,让我痛苦一生。 一九五九年我们生产队同历年比,算是个丰收年,夏季小麦就收一万二千斤。豆子三千五百斤,说把国家任务完成后再提留,实际上一点粮食也没有了。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天天开会斗人,不交粮,就要交人,整天大队办公室成了打人的办公室了。人人都恐慌起来了,没有粮食吃,都到外边找野菜野草和刮树皮吃,到了最后野菜也没有了,树皮也刮光了,后来就磨起糠渣子度日子吃,之后还拉不出大便来,就这样把人连饿带折磨,每天都死去了几个人;有的小孩死了,被大人把小孩的肉煮着吃,吃了小孩的肉,人又得黄肿病,就这样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有一百二十人的小村庄,就死去了七十多人。这些惨剧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中共中央批斗右派太过头了,从上而下,治理国家不是实实在在从源头做起,而是利用反右派,浮夸风这样一些方式,给人扣帽子,压得人们抬不起头来,让部分坏人占了上风,使很多人失去了生命。以上这些惨剧是我亲身所见,望天下人记住这段历史,让历史不再重演。 吴永宽 二○○四年四月 ---铁流:娃娃当兔肉卖 心痛的碑文和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