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yutong
8个月前
这两天我发出批评川普和万斯无礼、短视、傲慢的推文,以及我支持乌克兰的推文后。有些生物疯了 1,有人骂我是在德国做鸡的。 我在2010年8月11日上午到达德国,下午就与德国之声签约;2014年8月19日我被德国之声亲共领导开除,当天接到五家媒体的邀请,后来我与目前我服务的机构签约。 在德国之声工作期间,我每个工作日有两篇大的采访报道,还会录制《禁书选读》、为DW视频配音、也是最后一任DW中文对华广播的播音。 十四年半的时间里,我发表了数千篇报道。我的钱来自我的工作。 2,有人说我给乌克兰的捐款来自中共 中共的钱,我不会去赚。 我曾在中国做电台主播,如果不是因为反对中共和坚持我的价值观,我确实可以轻松赚到体制的钱,如果我昧着良心,我也可以割韭菜,在中国享受还算优渥的生活。 我用自己的选择与中共体制决裂,后来来到德国。如果我低下头容忍德国之声亲共台长要求我们不要总批评中国政府的话,我在德国之声的薪水也是当时中文部员工中第一梯队的,可即使是这样稍微妥协就可以赚的钱,我也坚守了我自己内心的秩序。 在这十几年中,我也被一些可能是为中共工作的人「游说」过、「诱惑」过,如果闭嘴就会有额外的收入,最终它们失望而归。 甚至在生活中,包括买东西,不管大小,只要是MADE IN CHINA我都不会买,哪怕民主国家制造的会比较贵,我也买来自不含奴工血汗的产品。 你们昧着良心这样说,还算人吗? 3,有人说,我给你买去乌克兰的机票,你可以去战场。 还记得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战争爆发后,我填写了表格,但最后只能做志愿者,做士兵需要专业和体力,体重不足90斤的我,去战场不够格。 但我可以做志愿者,为当时的难民提供服务;但我可以捐款。即使我不能做更多的直接相关的事情,最起码我可以保持一个人的良知,在精神上与一个被入侵的国家同在。 4,有人说:苏雨桐,其实我也是反共的。 如果反共这两个字做为我们选择同道的标准,这很荒唐。 很多反共人士即使到了海外,也把老13中那套膜拜权力、拜高踩低、狭隘自私的思维紧紧携带: 面对中共对维吾尔人的种族灭绝,魏京生喊出中共同款的「维吾尔人是恐怖分子」、一众民主士明知是中共话术,紧抱「中间道路」,听到东突厥斯坦独立和藏人独立,就像被炭火烫了屁眼一样跳起来; 面对西方国家接纳战争地区的难民,一些华人反共人士说那些人都是懒蛋、用子宫统治世界,明明他们自己好吃懒做,在政治避难中用尽撒谎方法; 面对民主国家对少数群体的包容,他们举起基督徒的大棒,说这是违反圣经教义的;他们纷纷以神的名字,却不知自己是假神之名、自私自利的神经。 一群自己的脸都没先干净的人,在民主国家安顿后,却像一群刚上公交车的人一样,纷纷要求司机赶紧关门,千万不要再放人上来。 他们说民主国家太左了,却根本不清楚真正的左和右是什么样的概念,如果没有你们批评的西方的「左」,你们还在匪共的韭菜园呢。 …… 我,当然是反对中共的,我反对中共的理由是因为它丑、撒谎、欺压弱者、不公义……,可是有很多反共的人,与匪共一样的丑。 真正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要敢挑战那些不受约束的权力,不仅是共产党的权力。当白宫的官方宣言都是人民日报风格时,都在公开传播谎言时,我们要有勇气站出来指出,这才是我们捍卫民主的正常的打开方式。 过去很多年,因为我直率的脾气得罪过很多人,很多人用最恶毒的语言骂过我,甚至我曾经鼎力相助的人也在我被德国之声开除后落井下石,后来当中的一些人陷入困境,他们中的一些人羞愧的找到我,他们体会了世态炎凉后,再次求助我,我选择了继续帮助,哪怕他们以后有可能再次骂我,哪怕他们以后依然可能是见利忘义的混蛋。 我做这些,只是为了我自己,我不要人说感激,我也不需要喝彩;我也没有影响他人的愿景。当然我更不惧怕任何人恶毒的辱骂,你们的段位也就在习近平沼汽池负250层。 我很幸运,我做的这些让我内心平安,躺在床上可以一秒入眠;我很幸运,结识了为数不太多的真朋友,我的真朋友们在面对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时,在面对川普、万斯羞辱泽连斯基时,无一跪舔强权者。
Suyutong
9个月前
Suyutong
9个月前
现实世界让我想对应美剧《Dopesick》,生产并输出独裁、极权的人很像塞克勒家族,它们深谙人性脆弱,也能找到社会系统容易穿透的地方,它们可以把一封教授的短信伪造成调查报告,被收编到整个犯罪系统的所谓政府部门、学术机构、医疗行业、医生个人、销售者、媒体为自己放弃原则就把这么单薄的东西当做支撑或借口,然后心安理得的做坏事。 那些调查者,抗争者,每一个都付出巨大的社会成本;那些身陷其中最后幡然悔悟者也难走出阴影,而因此逝去的生命更无法回来,他们变成母亲在法庭上举起的一抔骨灰……。 人抵御疼痛时需要药,但不是毒品,面对钱、权力、性及其他诱惑,每个成年人都曾举棋不定,挣扎过,所以我无法去责难那些去吃明知成瘾却无法止停的人、甚至都不想去苛责那些销售人员。 但我想骂医生,技术要有伦理的意义就在此,这些专业人士得有伦理和职业原则;我痛恨所谓的学术机构和各种机构,为了钱去为罪恶背书,身段灵活而娴熟,喊出的口号多正义,行事就多邪恶;我最痛恨政府部门,别和我说只是部分监管者为利驱动,而是整个系统的傲慢、僵化在杀人。 系统性崩坏了,作为个人,让我们回归常识;我来自独裁国家,我向往民主,但我要的是民主,而不是民主外衣下的独裁。 我喜欢良心不死的医生最后所说的:Pain is just pain.Not good, not bad. Just part of being human. And sometimes good can come out of it. And if we’re brave enough, willing to go a little deeper, work our way through it, try to overcome it; well, we just might find our better selv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