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yutong
5个月前
在海外,我见过很多华人「好人」,在日常生活中,他们处事练达周到, 有的还兼具中国式才华,有一些人在私下场合,还会对中共的恶行稍加置喙。 但是涉及到维吾尔人、藏人、港人、台湾等议题时,他们的难以摆脱中共的叙事模式。 比如我曾参加过一个形式非常新颖的华人和德国人共同参演的舞台剧,前半场,音乐和舞蹈都很迷人,但音乐骤变,画外音讲述「八国联军」历史,一别受害者的委屈定位,替在海外大英博物馆里保存完好熠熠闪光的中国文物鸣不平。 舞剧后的访谈也是整场活动的一个重要部分。历史时间线到1989年,这场舞剧的华人们主动逃避了六四大屠杀历史,而一位德国人则兴冲冲讲述1989年他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宴会厅的惊叹,象是只没见过世界、受宠若惊的兔子。 至此,「好人」们全部现出灵魂底色:慕强、慕权、怂、精致利已、选择性正义……。 关于「八国联军」历史,中国政府不会告诉你缘何而起,当义和团杀戳西方国家的传教士和在华公民,这些国家不是中国,他们是拿自己的公民的命当命的,所以才有接下来对中国的讨伐。 其中一个细节,中国政府也不会告诉中国人,当年八国联军攻陷清廷国库,面对白花花的银两和财宝,人家的作法是清点,再交还清政府。后来与不堪一击的清政府签订《辛丑条约》,人家是按契约拿赔款,而不是像强盗一样把清廷国库中的白银据为已有,这叫契约精神。 爱国者们知道这样的历史吗?知道中国那些文物正是因为有八国联军才得以保存吗? 梳理下来,所谓的八国联军进军中国,是要捍卫自己的国民生命安全和尊严啊,你国除了吴京在电影里摆个大POSE,你国会为屁民出兵他国吗?你国如果攻陷人家的国库还会清点后再交还该国?当然你国政府也没这能力攻陷人家。 我说这些并不是说我赞同一个主权国家对另一个主权国家无理由入侵。我反对的是中共虚假叙事流入到中国人血液里的毒素,中国人又把这种叙事夹杂自己的「正义感」放大,然后在海外各种传播,让一段真实的历史面目全非。 还有自诩正义甚至反共的海外华人(汉人为主),看到中共对维吾尔人、藏人、香港人和台湾的镇压和文攻武吓时,好一点的躲闪话题,内心暗爽;坏13则兴奋得和一只上蹿下跳的大土鸡一样。 如此种种,我不觉得你们的爱有具体的指向,不觉得你们的爱是生动的,你们爱概念但不爱人,归根结底,你们只爱自己。这种选择性正义的老13中的危害实际上比粉红还要大。 欢迎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必是大坏13!
Suyutong
5个月前
2014年,八九学运领袖们发起「天下围城」活动。王丹在美国闯中国大使馆受阻。 我也想试一试。 2014年6月3日下午,我和同伴到达中国驻法兰克福领馆前,我的背包里是25朵白玫瑰,及写有「六四25周年真相!问责!」、「释放高智晟」、「释放高瑜」等内容的标语。 每年六月3日下午起及6月4日,法兰克福中领馆都会怂到闭馆。 那天我按响了门铃,在对讲中说我丢失了护照,需要紧急补领证件。里面的人详细盘问,我一一作答,后得以被放行进入中领馆。 进去以后,我打开背包,拿出了25朵白玫瑰。 说:25年前的此时,中共正大在屠杀89学生和市民,今天我是来纪念这些死难者,谴责刽子手……,两名中领馆人员面面相觑,然后迅速冲向我的同伴抢手机,还下令关门,我当然冲过去,和同伴一起护住了手机,但同伴的手被中领馆的官员的指甲划出小口子。 在中领馆的电动门快要闭合前,瘦小的我冲出了中领馆。同伴建议迅速离开并会合当时德国的一些民主人士,还同时把拍到对方抢手机画面的手机转给了在外面的一位民主人士。 我说:不能离开,否则中国领馆人员会报警造谣我们是恐怖行为。我们必须等警察。 我在那里安静的等警察,在此期间,中领馆出来了十多人,我把鲜花和标语摆在中领馆栅栏花坛上,一位官员对我说:你欺骗了我们的感情。意思是我请它们办理证件它们还放行了我。我说:你们中共欺骗了中国人民快70年的感情了。 警察到来后,将我和同伴分在不同的车里,这种架势大抵就是中国领馆夸大指控报了案。车都已经启动了,我告诉警察,现场的一个手机还在一位民主人士手中,我打电话叫这位人士送回来,因为第一我不能向警方撒谎,第二同伴虽然当时有些紧张,但还是录下了中领馆官员冲向我们的瞬间。 到达警局后,我是第一个被问询的,我解释了我为什么要做这个行动,及整个过程,我还讲了被捕的高瑜女士。当时我的背包里整好有出发前在邮箱里收到的十几封德国国会议员的信件,那是我请求他们向中国政府施压营救高瑜的回信,警官也看了这些。 我说:六四纪念,不仅是纪念过去的逝者,中共没有停者杀人,逮捕人,我们要声援这些人。 警官告诉我中领馆官员指控我们的同时还说我们涉嫌偷拍内部设施,要求删除这些照片。 我向警官展示了官员扑向我们的照片,并说这是中领馆官员施暴证据,我要求不得删除。警官没有删除。差不多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对我的问询,他说我可以在外面等同伴,还可以参观他们的警局。 对同伴的问询时间长一点,因为同伴没带证件,他登记住址所在地的警员到其家中去查证后才放行。 就在对我们的问询都结束后,事件却升级了。不出我所料,中国领馆非常缺德,升级对我们的指控,并说我们涉及暴力等。所以案件已转向法兰克福警察总局。 我们被带到这里,被要求X光检测搜身,我提出了抗议,告诉德国警方这是中国大使馆虚假报警和指控,因为鲜花不是武器。后来我们获释。 第二天六四25周年纪念日,我在中国法兰克福领馆前采访和报道在德民主人士的抗议活动,其中一位警官是昨天最早带我们去警局中的一位,他已经认识我了,他透露中国领馆升级指控外,还向德国外交部告状。 我说:我是中国公民,在国际法上属于中国领土的中国领事馆纪念六四逝者,这是中国内政啊,中国这是要求德国干预内政啊,你们要干预吗?警官笑了。 一个多月后,我收到法兰克福警方发来的信,宣告我的行为没有违法之处。
Suyutong
5个月前
来德国后第一次遇到贱男,我从超市买东西回家时,在路口,一个男人与我对向而行,然后分别转向同一条小路,他在小路的南侧,我在北侧,朝一个方向走,他忽然发出某种动物的嘶嘶声,我望向小路另一方向还对我做了个猥琐手势,然后故意跺脚假装要冲向我,整个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通过,他以为我会被吓到。 我立马扔下很重的购物背包、直接向他冲过去,边质问他在干什么? 他又发出动物般的嘶嘶声,我直接就冲过去,让他站住,结果他撒腿就跑,我边追边大晠要叫警察。 跑了一会儿他还回头看了我一下,见我依然追他,他沒有进附近的楼,而是向周围的树林跑去,我沒有再追,就站在那座楼前守着。果然,过了一会他从远处冒出头来. 见我还在又跑了。 我几乎确信他就在那座楼居住,现在天黑了我还是先回家,明天一大早就要堵在这个楼前。 我找回了一百多米外扔掉的购物背包,里面的钱包、手机、食品都在。 这个男人看上去穽得也算体面,但如此恶心,我当时连手机都来不及掏出,但脑子里已记下他的样子。 我大喝和痛骂他,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继而逃跑,说明精神无问题。但当时我也很难报警,因为无证据,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但我必须找他,让他知道别惹我,看他以后再敢骚扰女性。 回家后,和朋友电话说起此事,朋友说以后别一个人追坏人,万一对方不仅是骚扰,还要伤害你昵! 我说我当时管不了那边多,就想抓到贱东西。 明天我就去那个楼试着去找人,如果找到,就向警方举报他骚扰或有极右排外倾向,与他对向而行时的马路是大马路,不知有没有监控,但转向小路后应该没有。
Suyutong
5个月前
再鄙视一下「见好就收」论,眼见六四大屠杀36周年纪念日临近,胡平等人的「见好就收」论又来了。 2021年5月30日,ClubHouse 的「八九六四房间」竟然邀请了陈军,听说邀请者是当时这个空间主持人之一的茶老贼。作为其中一名主持人,我是提出反对意见的,因为以前就领教过其「见好就收」论。 果不其然,在他的输出时间,他指责了八九学运学生幼稚、不知见好就收,竟然还延伸指责香港反送中抗议是「无知的狂欢」。 作为严肃空间的主持人,我必须得收敛平日的小暴脾气,但在中间,我还是忍不住打断陈军,并表达我的观点:当时的年轻学生反抗中共无耻政权,确实单纯而直接,不像一些精致利已者一样老谋深算,那恰恰是年轻抗争者的可贵。 如果今天要反思,就应该反思当年抗争者还对中共政权还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没有更决绝与之决裂。 我说:永远不要指责抗争者的姿势是否符合你们的标准,而是要指向镇压者,不断追问它们为何出动坦克和部队杀人? 陈军怼我:幼稚。我回怼:我宁愿幼稚,也不愿意做精于事故的老油条。 每期的空间结束前,作为主持人的我都会对当天的内容做一个总结,那天,我拒绝为陈军的「见好就收」论做总结,我感恩了当天对他的言论提出质疑的吴仁华老师和一些当年的亲历者、其他听友。 我也引述了浦志强律师也曾在这个空间中的发言:当时我们二十多岁,我们纯粹,我们没有经验,也没有任何资源,我们有的只是那个年龄的勇气。而中共有行政资源、军事资源……三十多年过去,如果让我再选择,老子还是会那么干。 (下面就是当时结束前的录音,我的声音中依然有压制不住的愤怒) 陈军和胡平一直主张「见好就收」论,他们用这个理论支撑, 多次用以批评八九学生和香港反送中抗议者。特别是陈军。 我只想问问这两位:好在哪里?是赵紫阳亲临广场的无能劝说?是四二六社论?还是李鹏惺惺作态的与学生见面(实则是恐吓学生)? 中共真正聆听八九学运人士的诉求了吗?像李登辉一样接见野百合学运的学生并且做出改革承诺吗? 中共一点「好」都没释放!哪怕是学生妥协,也一定会遭秋后算帐和报复。 陈军和胡平这两位如此精明,缘何抱着一个「见好就收论」不放,哪怕知道共共一点好也没有! 老奸巨滑、精致利己,这才是中国人的悲哀。 中国之所以是今天这副烂德性,这些老贼功不可没,等它们死了,我要送它们挽联:见好就收!虽迟但到!
Suyutong
6个月前
《解放军报》前记者江林亲历六四屠城,2021年5月24日,,她在Clubhouse 「八九六四空间」的回顾。 江林老师说:她目睹了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 。 从拉萨归来的江林老师在广场上看到绝食的学生、招展的旗帜,和声援的民众,看到38军的几辆军车被学生围住,三辆军车就像三个孤岛一样,场面平和感人。士兵们有些尴尬 ,因为当时的场景像在告诉士兵:百姓不需要你。 江林说,她不希望看到拉萨戒严重演,江林想告诉好友张胜在拉萨和北京的所见所闻,也希望张胜告诉他的父亲——开国上将张爱萍,不要让部队干涉地方事务 张胜告诉江林,在5月21日,张爱萍上将联合其他六位将军 萧克、杨得志、李聚奎、叶飞、陈再道、宋时轮,联名上书中共中央军委,呼吁军队不能镇压民众。 实际上当时有八位将军,另一位是王平上将,他单独上书军委。 体制内尚有一丝良知的几位将军在这封简短的信中写道:人民军队是人民的军队,绝对不能向人民开枪。绝对不能让军队进城。 张胜把这封信送到中央军委办公厅,江林随手拿笔纪录下来 并思考如何把这封信传递出去,很遗憾,这封信最后因为一位将军没有同意,未被《人民日报》发表。(关键时刻,体制内人士终究还是捍卫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基本盘) 多年以后,这封信流传于网上,也收在吴仁华老师的书中。 六四屠杀之后,江林在张爱萍家中,听他亲口讲述,除这封信外,他还有另外一封给国务院的三页纸的信,他希望中共领导到广场上与学生对话,要求中共领导人不要与学生对立,而是对话,他说:为什么要把他们当成敌人?看到学生在广场绝食,生病,我们为何置之不理? 没有人能够阻挡邓小平下令屠城,在江林的记忆中,这是一个「犹如母亲被强暴的夜晚」:六月三号的天安门,已经和两个星期前的天安门有所不同,广场上的人少了很多,但还是有人在散发传单,江林捡了一些传单,他想如果没什么大事发生的话,可能广场上的学生会回去复课,他从未想到当晚中共就会开枪杀人。他到张胜家中,想和他分享这些传单 当晚七八点钟时,张胜接到友人电话,这位友人已亲眼目睹军队进城开枪,张胜脸色凝重,说开枪了,江林说:我要去天安门,张胜说:很危险啊,但江林说我是记者,必须见证这个事。 张胜决定陪同他一起,他们骑着自行车,这一路已经完全不是江林下午经过时的路了。 北京市民尽管接到通告要他们躲在家中,否则后果自负,但听到枪声后,市民从家中涌到街上,他们清醒的知道,面对的是场寡不敌从的战争,但他们要捍卫自己的尊严,他们要保护学生,他们觉得学生就是自己的孩子。 手无寸铁的市民围着满载士兵的卡车,用各种方法去游说士兵,一位小伙子把身份证递给士兵,说:我曾是对越战争的军人,学生们是和平请愿。你们不要去镇压他们。 枪声从西长安街向东面推进,依然人山人海,军队的第一道防线-——武警部队,向人群投射瓦斯弹,市民一下子向两侧分开,市民和武警部队一次次开始血肉拉锯,每当烟雾一点点散去时,市民重新集合起来,他们与武警一轮一轮的角力,以阻止他们进到广场, 那是父亲,母亲对孩子的爱。那是兄长姐姐对弟弟和妹妹的爱。 江林想接近部队,想看看开枪是真的吗?军人用的是什么子弹,她匍匐在地上,子弹从头顶飞过,燃烧的热浪灸烤着人们,枪弹声中,她听到人们大骂法西斯。军队就朝着声音射去,那些曾给军队送过食物,送水的市民受伤惨重。 江林说:这就是屠杀的场面,这些平民有武器吗?他们唯一能做的阻止军车进入的,就是点燃路边的一些东西,交通工具等,这些根本不具暴力性。 桥上的军车启动了, 一辆又一辆的军车启动了,江林预感军车已进入天安门,他们调转自行车,看到沿途很多被自行车和平板车紧急送医的伤员,她和友人们泪流如雨,感受到一连串的耻辱,当时她并没意识到,这标志她一生重大的转折开始了。 接近午夜时分,江林逐渐接近天安门广场,枪声最密集的就是天安门广场。她迎面看到外媒记者,告诉她不要往里进了,太危险了。 从午门向南望去,金水桥一片火光,这里曾经历经了七天之久的万人绝食,一个个奄奄一息的学生,一个个握着儿女的手的母亲,那些宁愿为孩子送冰棍的市民,为学生捐款,冀望中国有美好未来的市民,枪声一响,把他们的理想全部毁灭了,当他们把赤诚的心奉献出来时,子弹把这些击灭了。 早已埋伏在此的武警向江林逼近,有几个武警用电警棍殴打她。强大的电流和刺痛击向江林,江林在倒下时还听到其他被打者犹如死亡前绝望的声音,那天张胜也被打伤肋骨。 他们没有亮明自己的军人身份。她说,那天她不是军人,那天他是老百姓,是学生。 后来,江林被送到医院。医生缝合了她头部的伤口。她在医院看到无数的伤员,从里到处,血迹斑斑。不停的有人送进来,有人再分流到其他医院, 后来江林老师接受采访时说:那是母亲被人强暴的感觉。 江林老师在两次讲述中,强调透过拉萨镇压/六四屠杀,可以一窥党军体制、一党专制的本质, 江林老师说,不可质疑的是,学生运动是积极正面的,表现正面,巨大的民意。但他问当年的学生,你们当年想没想过,你们面对的对手是怎样的对手,和理非要取得成功,难度有多大? 江林老师认为,学生面对的对手非常强大,运动后期之后,学生正变成高层斗争,保守派和改革派斗争的人质。 江林说中共保守派是在用学生对付党内的改革派,清算和停止政治体制改革;共产党也用人质对付北京各界支持学生的团体和个人。而且中共当局 制造舆论,说学生是被外国势力利用,这是中共伪造的六四屠城的合法性籍口,中共把广场的学生列为人质后,就是要为屠城找到合理的话语。 江林老师还讲了三个外界不知道也想不到的事情 1,他的一位好友,曾告诉他,当时当局通知学生,在六月五日要与戒严部队联欢,她朋友的儿子当时是高中生,六月三日晚间遇难,根本没有想到当局会杀人的他们,还准备了崭新的白衬衣和一包糖,为联欢做准备。 2,16个集团军兵临城下,1989年6月3日,解放军的两大指挥机关总参谋部、总后勤部都被放假,江林认为,之所以放假,就是怕 16个集团军军变 ,这七位上将在战争年代都曾经是这些部队的直接首长。 3,总政机关的干部 从六月三日晚上,连续一周都没有回家。当天总政督战在戒严部队之后,当时总政的主任是杨白冰,他就是其中一个刽子手之一。 请大家也记清其他刽子手,比如杨尚昆; 一直到今天,中共还在以这样的方式杀人,镇压藏人、维吾尔人,香港人,军队只听党的话,不会听国家和人民的话。 江林老师的讲述让我想起韩国电影《华丽的假期》,这是一个以光州镇压为主题的电影,与我们有同样历史的韩国已向民主化转型,而六四屠杀历史还在中共强力封锁中。 近年,有很多人大发「见好就收论」,他们认为当时的学生们年轻、幼稚,不知「见好就收」,我想怒斥的是:好在哪里?是李鹏会见学生时的恐吓?还是它们出动的坦克和军队? 在我看来,他们有着那个年龄该有的锐气,哪怕中共有可能把他们当成人质。但换到学生的角度,他们这群中国最有知识的人要做的是自己的事情,是践行他们作为一个公民对国家,对国民的责任。 被谴责,被唾弃,被抗议,被问责的对象,永远也只能是刽子手和中共独裁体制。 所有那些青春定格在屠城之夜的名字,我们也必须记得。2010年艾晓明老师发布了吴国锋的46张照片,和写下他的故事《你的至爱与至痛,必须被看见》。他的头上有枪伤,他的腹部是巨大的刺刀伤口。这伤口也是我们的。 如果您想了解更多的江林老师的故事,请搜索《纽约时报》对江林老师的访谈,也请多读读吴仁华老师的泣血之作《六四天安门血腥清场内幕》,《六四屠杀内幕解密》、《 六四中的戒严部队》等。
Suyutong
6个月前
Suyutong
6个月前
上次还忘了讲,我在德国还经历另一起中国驻德国大使针对我的法律控告,经过我的法律抗辩,他们未达到目的,德国司法部门宣布我是合法的。 事件经过如下:2017年7月13日,刘晓波「被肝癌」去世;我在当天向德国警方申请于7月14日到中国驻德国大使馆前进行抗议,根据程序,需要提前48小时申请,但因为事发突然,我进行特别的紧急申请,集会时间是当年7月14日下午两点,获得警方许可。 但7月14日是星期五,按照德国的每周38.5小时工作原则,很多机构下午很早就结束工作。 我考虑到针对中国大使馆的抗议就得让他们看到,所以我一个人于当年上午10点就到达中国大使馆,安静的举起刘晓波的头像和抗议标议事。中国驻德国大使馆的保安出来阻止,其中一人还做出不雅动作,用他的肚子撞我三次。 我躲闪过他的猥琐动作后,依然很安静的站在那里,并且强调了这是我个人的言论表达,不是应该于下午开始的集会。 中国大使馆人员CALL了警察,三名德国警察到场,我讲清缘由,他们说一般抗议都是在中国大使馆附近的马路对面,我说那样中国大使馆无法看到我一个人的言论表达,我需要让他们看到,我一个人是安静而和平的抗议,但我需要让他们看到,所以三名警察允许我在中国大使馆前抗议,并且在一旁保护。 随后,有网友在网上看到我的行动,加入;亦有一些德国人路过,他们从媒体报道上已经看到刘晓波去世的消息,也有人加入进来。 至下午,另外一些看到我在社交媒体上发布消息的人加入。 下午两点之后,我按响中国驻德国大使馆门铃,要求时任中国驻德国的大使史明德出来解释:中国政府为何害死刘晓波?为何不允许他来到德国救治? 中国大使馆工作人员马上按断对讲,我三次要求。后来德国警察出面,告诉我说中国大使馆让我写一份诉求,由他们来帮助转交。 我立即在一张刘晓波像海报后面写上诉求,要求中国政府向国际社会交待刘晓波疾病情况、解释为何不允许他来德国救治?要求中国当局允许海外专家对刘晓波病情进行调查、亲友在没有中共当局监控的背景下处理刘晓波身后事宜、并且释放软禁中的刘霞等。 当德国警察拿着我写好的诉求转交时,中国驻德国大使馆人员出尔反尔,拒收这份文件。也让德国警方见识了中国外交官的谎言。 这场抗议后不久,我收到了一份德国柏林警方(LKA)的法律文件,是德国大使馆向检方指控我违反《集会法》第25条,并在其门前为刘晓波举行「葬礼」,打扰他们的「住宅安宁」。检方要求警方就此进行调查,我需要在8月14日当天及以前做出自辩。 我想中国驻德国大使馆也够法盲的,明知道在民主国家德国,在正式集会前我一个人安静和平的表达抗议是不会受到惩罚的,还搞出个「葬礼」及打扰「住宅安宁」之说,无非是想吓唬我以及耗费我的时间和金钱。 我都没有请律师,一个人进行了自辩。8月14日,我记得那天是中国当局开庭审理屠夫吴淦,我参与了网上声援和报道后。当天下午,我到LKA直接把自辩文件交给警方(其实是可以邮寄的),但我决定亲自去交。 因为LKA很大,我走到另外一栋楼,在登记处,偶遇一位正好下楼路过登记处的一名警官,他曾在2008年前为中国奥运培训警察安全保护工作,他主动问我前来的目的,我说明来意后,他主动带我到了另外的楼,并且将文件交给负责案件的部门。 后来这位警官又和我交流了一会儿,我告诉他在北京奥运会时,是当时中国人权的黑暗时刻,警察抓了很多异议人士,包括刘晓波也是在2008年被捕。也讲了709大抓捕。我说:你曾经被邀请培训中国警察,但他们不是为了保卫民众的安全,而是抓捕中国当局的异已,这是德国警察和中国警察的不同。 不久后,我接到警方的文件:经过调查,苏雨桐于7月14日在中国大使馆前的活动未违法。 (图片为当时的一名正好从其他国家到德国旅游的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