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益中
2小时前
一个随时将异议人士和抗议人士打成国家和民族敌人的政权,恰恰才是真正的国族公敌,也是人类公敌。它违背人类理性、政治常识与文明逻辑。 国家、民族不是政权的私产,而是由个体、人民、历史、文化与共同命运构成的公共体,不是任何政党、领袖或统治集团的专属物。凡是把批评政府、监督政府和反对政府等同于背叛国家的政权,实质上是在偷换概念、僭越主权,将自身非法地置于国家、民族之上。 异议不是破坏,而是免疫系统。异议与抗议,是社会自我纠错的机制,是阻止权力失控的安全阀。一个将批评视为敌对、将抗议视为叛乱的政权,等于主动切除社会的免疫系统,使国家在谄媚、谎言与恐惧中持续溃烂。 把人民当敌人,必然成为文明的敌人。任何需要通过制造“内部敌人”来维系统治的政权,说明它既缺乏合法性,也缺乏自信。它无法以制度服人,只能以恐惧压人;无法以理性取胜,只能以仇恨动员。这种统治逻辑,与现代文明的尊严、权利与理性原则根本对立。 历史一再证明,国家从来不是被“说真话的人”毁掉的,而是被拒绝真话的权力拖入深渊的。把忠告当阴谋,把批评当敌对,把公民当敌人,本身就是对国家最深刻、最持久的伤害。 因此,真正的国家和民族公敌,不是举着标语的抗议者,而是害怕标语的权力;真正的人类公敌,不是提出问题的人,而是禁止提问的制度;真正的卖国贼,肯定不在被统治阶层,只能在统治阶层且至少得是副国级。 一个不能容忍异议的政权,终将失去人民; 一个随时将人民打成人民公敌的政权,注定会遭到历史的审判。
凡是敌视自由,凡是企图限制个体言论自由、信仰自由、思想自由的政权政府,都属于极权暴政,都不可持续,迟早都会崩溃灭亡。 凡是敌视自由的政权,实质上都在否定自身存在的正当性。因为政府的权力本质上源自被统治者的同意,而言论、信仰与思想自由正是这种“同意”得以形成的前提条件。一个政权若以审查代替讨论,以恐惧代替沟通,以禁令代替说服,它便主动切断了人民向其表达真实意愿的渠道,也同时切断了自身赖以维系稳定的根基。 自由不是装点门面的理念,而是社会得以自我修复、自我纠错的机制。压制自由意味着关闭纠错机制,让谎言积累、让错误固化、让统治成本不断上升。极权政权之所以不可持续,不是因为外部敌人太强,而是因为内部真话太少;不是因为人民天生反叛,而是因为体制拒绝倾听。 历史反复证明:所有企图以禁锢思想来延续统治的政权,最终都被现实的力量压垮。它们可以制造沉默,却无法制造真正的认同;可以阻断信息,却无法阻断社会的演变;可以压住一时的波澜,却无法冻结时代的潮流。 因此,凡是限制言论自由、信仰自由、思想自由的政府,无论口号多么堂皇,本质皆属极权暴政。它们或许能苟延一时,但必无法长存。因为任何试图与人的自由本性为敌的政权,最终都会被自由本身所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