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互
1个月前
一封来自亚马逊的律师函,让硅谷的空气陡然紧张。 信的收件人,是硅谷著名的 AI 搜索公司: Perplexity 该事件,标志着AI 正在开始挑战传统商业巨头和商业规则... 起因是:他们的的核心产品,Comet AI浏览器助手,一款能替用户上网、搜索、购物、阅读乃至思考的 AI 助手。 Perplexity 的 Comet 可以自动帮用户: 登录 Amazon; 比较商品; 按照真实需求而非广告推荐购买商品。 用户只需一句话:“帮我在亚马逊上买一台 13 寸 MacBook Air。” Comet 就能登录用户的 Amazon 账户,搜索、比较、下单,整个过程用户无需进行任何操作。 对用户来说,这是未来的样子:AI 终于成了真正的“数字劳动力”。 但在亚马逊眼里,这不是创新,而是威胁。 这意味着: 用户更少点击广告; 亚马逊失去了“引导消费”的权力; 平台收入可能被大幅削弱。 于是,一纸律师函送达。 Perplexity 被要求: 禁止其 AI 助手在 Amazon 平台上执行任何用户操作。 亚马逊认为:Perplexity 的Comet AI助手 “伪装成人类用户” 执行浏览与下单,干扰个性化购物体验. 影响平台安全与数据保护,涉嫌违反 CFAA(计算机欺诈与滥用法)与亚马逊的服务条款。 要求法院禁止 Comet 在亚马逊站内以当前方式运行。 这是亚马逊首次,也是传统行业巨头首次,对一家新型 AI 公司动用法律手段。 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保护平台安全与用户隐私”; 但在 Perplexity 看来,这更像是一场赤裸裸的封杀。 Perplexity 在其博客上回击称: “霸凌不是创新(Bullying is Not Innovation)。” 这场冲突,不仅是两家公司的对峙, 更是一场关于 AI 权力归属 的大辩论。 AI 从“工具”变成“劳动力” 这场冲突并非偶然,而是所有技术革命都会经历的“权力再分配”过程。 🔹 第一次,是互联网让信息从媒体手中流向大众; 🔹 第二次,是移动互联网让流量从 PC 网站流向 App; 🔹 而现在,AI 正让“控制权”从平台流向用户本身。过去半个世纪,软件是工具。 我们用 Excel 记账,用 Photoshop 修图,用浏览器访问网页。工具不具自主性:它等待人类输入指令。 但到了今天,AI 的角色变了。现在的 AI,可以理解上下文、预测需求、执行任务。 它不再只是“听命的程序”,而是能主动替你行动的代理人(Agent)。 Perplexity 的 Comet 正是这种新物种: 它是“数字助理”,更准确地说,是用户的“数字分身”。 而这,触碰到了传统互联网的根本逻辑。因为在“平台经济”中,用户的每一次点击、停留、搜索、购买, 都是平台的利润来源。 它们通过广告推荐、竞价排序、算法引导, 在无形中操控着人类注意力与决策路径。但现在,Comet 让用户绕过了这一切。 AI 帮你决策、帮你比价,不看广告、不点推荐。 它代表的是——用户的意志,而不是平台的算法。这意味着: 用户不再被算法操控; 广告无法再“精准投喂”; 企业与用户的关系从“被动展示”变成“主动请求”。 对于依靠“控制注意力、卖流量、导广告”的商业模式来说, AI 是一个结构性威胁。这让巨头们害怕。 因为一旦用户拥有自己的 AI, 平台的控制力就开始崩塌。 “亚马逊们”的焦虑:失控的流量 亚马逊的商业模式,其实是一种极其精密的“注意力机器”。 用户以为自己在搜索商品, 但实际上,看到的页面已被无数商业算法精确排序。 推荐栏不是为你设计的,而是为广告主设计的。 “Sponsored” 标签后面,藏着亿级广告预算。 在最新的财报电话会上,CEO Andy Jassy 甚至直接表示: “我们看到广告投入回报率非常高,这成为公司重要增长引擎。” 换句话说,亚马逊早已不仅是电商平台, 而是一台巨大的广告分发系统。 但当 Comet 介入其中,用户可能只说一句: “帮我找性价比最高的蓝牙耳机。” AI 会直接跳过广告结果,找到真正符合需求的选项。 用户得到最优解,亚马逊失去广告点击。 在平台经济的账本里,这就是对利润的直接威胁。 亚马逊的做法不是个例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几乎所有行业巨头在面对颠覆性技术时,都做出过类似选择:  技术与权力的拉锯:AI 到底该为谁工作? 这场冲突的核心问题,其实不是“能不能访问网站” 而是一个更深层的命题: AI 到底该为谁工作? 是为平台? 为开发者? 还是——为用户? Perplexity 在回应中提出了三个原则,被认为是“用户代理宣言”: Private(隐私):AI 助手等同于用户自己 拥有与人类同样的访问权,不应被歧视。 Personal(个性化):AI 为用户而非企业工作 它的利益与用户一致,而非被算法收买。 Powerful(强大):AI 应该拥有完整执行力 不应因触动既得利益而被削弱能力。 这三条,几乎直击平台的命门。 因为它们意味着一个颠覆性未来: 用户不再依赖平台,而是携带自己的 AI 在互联网上“自主行动”。 这让平台从“主导者”变成“被访问对象”, 让广告模式、推荐算法、用户画像——全部失效。 AI 不仅在解放人类劳动力, 它也在重新定义权力结构。 所以未来有三个关键问题摆在了我们面前: 1、用户是否拥有选择自己 AI 助手的权利? 如果 AI 能代表我购物、沟通、学习,那么它本质上是我“数字身份的一部分”。 任何平台无权阻止我“带着自己的 AI”去使用服务。 2、平台是否有权区分“人类用户”和“AI 代理”? 当 AI 助手完全在用户授权下行动,它就应享有与人类同等的访问权。 否则,这将成为“技术歧视”。 3、监管应如何平衡创新与公平? 监管者应防止 AI 滥用、侵犯隐私;但也应保护创新者免受垄断打压。 AI 创新不是“流量威胁”,而是“公共利益的进步”。 这可能需要一场新的伦理与制度变革,虽然说这些可能还很遥远 但亚马逊的律师函,拉开了AI商业变革和社会新伦理的序幕... 亚马逊当年挑战了沃尔玛,如今却成了新的沃尔玛。 历史的讽刺在于: 每一个推动自由的创新者,最终都可能变成新的守门人。 AI 革命正重新打开那扇门。 它让个体重新拥有力量,让技术回到“为人服务”的初衷。
小互
1个月前
📢完蛋 ! 10月29日,OpenAI 更新了 ChatGPT 的使用规则 ChatGPT 将不再提供医疗、法律或财务建议 🚫 改了哪些地方? 重点有三条: 1、【不能再像医生、律师、理财师那样给你“个性化方案”】 医疗:只能讲原理或常识,不能说“你该吃哪种药、怎么治”。 法律:只能讲流程或概念,不能起草你的诉状或告诉你该怎么打官司。 金融(虽然没在这句明写,但也被算进“高风险决策”类):只能分析逻辑,不给“买/卖/持有”建议。 ChatGPT 现在不能告诉你: 吃哪种药、吃多少; 诉讼怎么打、写什么状子; 哪只股票该买、现在该不该卖。 它只能解释原理、流程、概念,然后提醒你去问专业人士。 💬 那我还能问什么? ✅ 可以问: “心脏是怎么工作的?” “股票市盈率是什么意思?” “民事诉讼的流程大概有哪些步骤?” ❌ 不可以问: “我这病吃阿莫西林行吗?吃几天?” “帮我写起诉状告房东。” “现在该不该买英伟达?” 2、【不允许“自主做高风险决策”】 像金融信贷、招聘录取、教育评估、医疗诊断、法律裁定等这些领域 AI不能自己决定或帮你操作,必须有人类专业人士参与。 也就是说 ❌ AI 不能“自己决定”涉及人命、财产、权利、公平、社会安全的重要事情。 3、【对隐私、青少年内容更严格】 不允许生成或传播他人隐私、生物识别(比如盗用他人的人脸、声音); 不允许让未成年人接触成人、暴力、自残类内容。 ❌ 你不能用 AI 去“偷看、分析、监控、模仿或评判”别人, 除非你已经获得了他们明确的同意。
小互
1个月前
4 小时 ICU 抢救,人没有抢救过来 却收到了19.5万美元的账单 最后通过 AI帮助 把账单降到了 3.3万美元 ... 一位美国网友分享了他的经历: 下面是整个过程翻译: 我姐夫在六月去世了,心脏病发作。住院四个小时后就走了。 然后账单开始接踵而至。 他在两个月前刚保险失效了 。 心脏科医生几千美元,急诊医生又几千,放射科再来一点。 我帮嫂子和医院谈判,把部分费用压下来了,但这些还不算最糟的。 直到那张来自医院的账单寄来:19.5万美元。 这就是这篇故事的开始。 ---------- 第一张账单把费用分成几个模糊的“类别”,毫无透明度。 心脏科大约要7万美元。这是什么?哦,心脏科。胡扯。 我们要求一份逐项明细账单。 他们又寄来一份,只是多了几个类别。 我决定硬着头皮抗争下去。 我的思路是先搞清楚医保(Medicare)会付多少钱,好有个谈判的基准。 但账单上的手术代码是医院内部的,根本对不上任何公开数据库。 ---------- 我们要求一份带有标准CPT代码(通用医疗程序编码)的账单。 没回音。 又问了一次,他们说:“哦,我们本来要寄的,但五个月前升级了电脑系统,现在啥都不正常。” 呵呵。最后终于拿到了CPT代码。 但医疗账单可不是菜单那样清清楚楚写着每项多少钱。 比如那瓶31美元的低剂量阿司匹林,他们只给了四片。 我平时买81毫克的阿司匹林,一瓶一千片才8美元。 但我还有更多要学的。 ---------- 查代码本身也没多大用,因为每个代码都有复杂的收费规则。 故事在这里开始变得有趣了。 我把账单明细和代码输入了 Claude(AI)。 Claude 分析后发现,Medicare最大的计费规则之一是:某个主代码一旦使用,同次治疗期间的所有其他程序和用品都不得重复计费。 也就是说,医院既向我们收取了“主手术费”,又把所有子项目重新算了一遍。 ---------- 这部分违规账单金额高达十几万美元。 Medicare 对这些本应一分钱都不报销。 还有一个代码是“住院项目专用”, 但我姐夫根本没正式住院——那是急诊抢救。 如果真按住院来算,其他项目又得全部重新计费。 如果不是,那这个代码又凭什么出现在账单上? 第三个问题是呼吸机费用。 Medicare 明确规定, 呼吸机服务不能和“危重病护理”在同一天收费。 此外,所有用品都被医院按 Medicare 价格的 500% 到 2300% 计费。 总之,医院完全自定规则、自定价格, 认为可以轻易地从外行人身上捞钱。 ---------- 我们指出医院的收费完全不合理。 他们的回应是:“你们可以申请慈善援助(charity assistance)。” 但问题是——我嫂子根本不是慈善个案。 她经济状况良好, 她丈夫有成功的事业, 还留有 100 万美元的人寿保险。 医院想把这笔钱“算进慈善减免”, 因为那样可以维持他们的免税地位。 说白了,就是做做样子。 如果“虚假的账单”是为了支撑“虚假的慈善”, 那整个系统就是虚伪的。 ---------- 在 Claude 的帮助下,我写了一封信, 详细指出他们的违规计费, 并威胁要采取法律行动。 信中我故意埋下 舆论、公关、合规 的陷阱, 然后问他们:“你们觉得什么是公平的?” 我明确告诉他们: 我们不是来申请慈善的, 我们是在谈价格。 而且你们被抓了个现行—— 无论在法庭上还是舆论上,你们都站不住脚。 别发出自己不敢兑现的威胁。 我们敢。 结果,这招管用。 他们回信,说愿意降到 3.7 万美元。 ---------- 我把谈判结果告诉嫂子,建议我们再压一点。 她担心被催债,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接受对方报价。 我说: “因为那四千美元是你自己的钱—— 他们不该拿走。” 于是我们折中,提出 3.3 万美元。 医院接受了。 这就是我从整个经历里学到的东西。 ---------- 如果你有钱,而他们想要你的钱, 你比自己以为的更有谈判筹码。 账单不是圣旨。要敢于抗争。 但要带着知识去抗争。 我每月 20 美元订阅 Claude, 这笔钱赚得值。 是的,AI 有时会幻觉、胡说八道。 所以我没有盲信。 我亲自查证 Claude 的发现,结果它是对的。 我还订阅了 ChatGPT 一个月, 让它帮我审查信件内容、检查事实。 结果它一字未改。完美。 ---------- 医院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你能用正确的逻辑与语气反击, 他们往往会退让。 这不意味着你要吵、要骂, 而是要写出一封像律师写的信—— 语气严谨、有理有据、有威慑力。 要用事实与数学去挑战他们, 但同时保持合适的情绪分寸。 ---------- 我最大的收获是: 自费病人不该比保险公司付得更多。 医院本就愿意接受保险公司支付的那部分, 那就是他们可盈利的区间。 我能做到,是因为我有工具和知识, 但更重要的是: 任何人都不该为同样的医疗服务, 付出超过 Medicare 的金额。 不要再让这种事继续发生。 ---------- 后记 我看到《华盛顿邮报》今天的一篇报道, 一个车祸病人送去医院后, 因为脚踝骨折被收了 6.4 万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