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破坏

曾经跟我导师聊过,他小时候就吃过鲸肉,他回忆说并不好吃,但是小时候的他很期待。在那个年代,有肉吃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现在的日本人早就不缺肉吃了,今天日本的鲸肉消费量已不足战后高峰时期的1%,可是日本人还在捕鲸。 对于很多保守的日本人来说,捕鲸和吃鲸肉是一项需要被保护的日本传统。但其实,今天的日本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大和民族,吃鲸肉的历史不超过150年。 真正有着捕鲸传统的,是北太平洋的阿伊努原住民族。为了生存,他们在原始的木舟上冒着生命危险用木石工具去与巨鲸搏斗,把鲸当作神灵祭祀,最后彻底利用鲸的每一个部位来维生,他们不是生态的破坏者,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生态系统的一部分。 阿伊努民族在日本被称为虾夷人,他们曾经广泛的生活在本州岛和北海道。从最早设立征夷大将军的时代开始,日本主体民族就不断消灭、驱赶、同化阿伊努人,他们的文化几乎被摧毁殆尽,他们的肉体几乎被赶尽杀绝,今天只有极少数文化上的阿伊努人生活在俄罗斯境内,哦对了,日本北海道还有数万早就被同化说日语用着日本名字自称是阿伊努人的日本人。 至于日本近代大规模的捕鲸业,则是明治维新以后才从欧美学来的技术。开着武装到牙齿的现代捕鲸船去海上屠戮,我不知道这有何精神可言。 一些捕鲸小镇早已不靠鲸肉生存,但为了吸引游客,他们在繁殖季节,把鲸类和海豚,很大一部分是刚出生的幼体,赶进海湾,屠杀掉大部分做成冷冻鲸肉和鲸肉罐头,剩下的一小部分则会被活捉卖给水族馆,游客们则在看台上近距离观看这一过程。这对生态的破坏性,比过去远洋捕捞成年鲸还要更甚。 最无可救药的一部分人,他们自己平常不买、不吃,可是一旦国际社会批评日本捕鲸,他们就立刻摆出一副“这是我们的文化”“不能让外国人干涉”的姿态,去保护那个他们可怜的、抢来的文化传统。毕竟,这个年号和天皇的名字都来自中国典籍的国家,这个现存最古老的史书《古事记》和最古老的和歌集《万叶集》都是用汉字写就的民族,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不是从中国学来的东西了。
9月19日,中国艺术家蔡国强在西藏乡村的高山和农田点燃、炸开五彩烟花,做了一场名为“升龙”的艺术表演。他还声称他把当地的山命名为“热龙”。 然而,西藏本地的山自有其名,承载着世世代代的记忆与信仰,无须你命名!一个毫不尊重当地文化和自然的外来艺术家用一次短暂的表演来“重新命名”西藏的山,完全是赤裸裸的文化殖民的行为。而他所谓“彩龙是西藏文化的延伸”,纯属胡扯! 再看生态。哪怕宣称“使用可降解材料”“燃放后修复植被”,也难以掩盖事实:在极其脆弱的高原环境里,大规模爆破式烟花注定带来噪音、垃圾残留和空气污染。哪怕只是短短几分钟的表演,也会对雪域的水源与野生动物造成冲击。说什么“通过盐砖引导鼠兔等小型动物离开燃放区”,这很荒唐;所谓“燃放后立即清理并翻土复植”,山体一旦被火药灼烧、熏黑,本身就是一种生态创伤。 更重要的是姿态。这并非真正的“艺术”,而是一次景观社会的表演:在媒体镜头里,火光与彩烟被塑造为“壮观画面”,而真实的自然则被贬为背景与道具。所谓“生生不息”的精神,不过是消费自然、消费西藏的一套辞令。更是对喜马拉雅生态环境的侵入与污染。 这是当代艺术吗?我们看见的是,一个文化帝国主义者以西藏山河为道具而进行的狂妄自大的炫技。在几分钟的爆破背后,付出的却是雪山的生态代价与文化尊严。这不是“天地对话”,而是文化帝国主义者在雪域高原上的一次令人作呕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