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区

从精神独立、人格独立走向现实生活中的政治独立,为自由灵魂开辟独立自主的生存空间,是上海独立真正的追求。 我们想要建立政权,但我们追求的不是权势,不是高官厚禄,更不是“你们都得听我的”,而是为沦陷区开创先例。 是成为政治上的发明家。 是在特定的人口和经济基础上成为文明新稳态的“点睛者”。 是让在泥潭中挣扎了千年万年的灵魂终能破壁飞去。 我们是想做那把斩断伤害链的刀。 我曾花费过无数笔墨去阐述我对伤害链逻辑和产业链逻辑的看法,我曾介绍过我对双链争持的历史和未来趋势的分析。 我看见了“伤害链”制造的痛苦,那延绵不绝,渗透于沦陷区底层民众生活中的每个角落的痛苦,我也看见了它的荒谬。 而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上海独立的支持者们,想要结束这种荒谬。 自由才该是理所当然的,奴役不是。 在至亲家人之间,爱才该是理所当然的,伤害不是,内耗不是,无止境的互相指责算帐,强势一方对弱势一方的打压,不该是。 在企业内部,各司其职携手合作才该是理所当然的,对人不对事,不择手段的互扯后腿,不该是。 在国家政治层面,政府该做的是向社会提供服务,促进社会发展,它最不该做的,正是以压制社会发展,抑制思想自由,阉割民间的创造力和自组织能力为手段维系自身的统治。 我们想要上海独立。 想要让上海,至少是上海,拥有我们和你们,拥有足够数量自由而骄傲灵魂的这一个城邦,能从这样的泥沼里挣脱出去。 想要用我们和你们的努力证明自由的灵魂能建构起属于自由灵魂的新秩序。 并以我们成功建构起来的新秩序为火种,让温暖和希望能向更远处传播。 是的,我们务实,我们会反复推想在上海建构新秩序的可能性,反复推演要如何去做,需要争取谁的支持,需要汇聚哪些资源,需要怎样的天时地利人和。 我们要打造的并不是一座空中楼阁。 但我们试图得到的也并不是许多人限于想象力只能看到的“黄袍加身”,我们的愿景并不是在上海建立一个传统民族国家,在中共帝国覆灭之后实现一场简单的军阀式割据,我们要打造的不是一个在中国历史上曾无数次重复出现过的,大家都极为熟悉的伤害链政权。 我们的梦想不是在旧的伤害链系统崩溃后迅速重建一个新的、小一点的伤害链。 不是骑在弱者的头上作威作福。 不是为牲人打造一个充满他们所熟悉的恐惧、威吓的新家园。 虽然这就是无数中国人想象力的上限。 虽然这就是无数嘲笑我们,把我们的努力指为荒诞,从所谓的现实层面分析说“不可能”的人在政治方面唯一能想到的。 但我们要打造的是一份由产业链逻辑主导的全新秩序,虽然在欧美这已经不算“新事物”,但对远东,对沦陷区来说,这是全新的,从未有过的尝试。 我们要让上海再次成为远东的欧洲城市。 成为整个沦陷区在文明模式上脱亚入欧的契机和起点。 为此我们要让我们的计划得到整个产业链阵营的支持,让上海的独立成为产业链阵营拓展其疆域时的一步,成为双链争持大势中应运而生的一环。 当你从“建构一个小型伤害链系统”的角度来审视我们现有的资源和我们未来可能获得的资源时,你是会发现“不够”。 你是可以从这样的角度,去批评上海独立的“不可能”,去分析想让上海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新生的传统民族国家,成功的希望多么渺茫。 但当你从“打造一个小型的产业链合作者”角度看待上海独立这件事,从在整个产业链阵营的地缘政治需求中选定一个角色,争取到这个角色,再扮演好这个角色的角度来推想,你会看到真实的可能。 我们准备建构的,是不一样的秩序,是不一样的国家,因此需要满足的是不一样的前提条件。 不要忘记,我们正身处于与历史旧例形成时相差甚远的新时代,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的目标、方向和手段,都更符合时代的需求。 我们是在今天这样的时代,在今天这样的国际环境里,在今天这样的人口基础、经济基础和技术条件下,尝试通过展示人格的独立,展示建构和维护新秩序的能力,展示作为新兴国家在国际社会中承担责任的意愿,成为地球村的正式成员。 我们要给那些决绝地逃离伤害链的人一个家,给想摆脱伤害链历史惯性的友邻们一个样板,给渴望从旧秩序转向新秩序的亿万人开辟一条道路,给已经站在产业链阵营核心里的欧美一个新的朋友。 我们想建构一种新秩序,在这样的秩序里你可以自由的呼吸,可以拥抱你的生活。 而我们的手段将是寻求你的支持,不是制造你的恐惧。
在上海独立之后,首先可以跟进的是谁? 是江浙闽粤沿海四省。 因为上海的独立,一定会以在上海本地举行公投,并凭借公投结果争取欧美的支持,争取台湾、韩国、日本等近邻国家的支持为路径。 而在上海一地举行公投,在公投期间保持上海一地的社会秩序以便国际观察团的进驻,难度显然比诸省同时行动要低 。 在上海成功开此先例之后,诸省有了“抄袭”的蓝本,欧美列国有了先例可循,这样当后续诸省各地各族通过照样举行公投,照样邀请国际观察团进驻,来照样寻求国际社会承认时,这条路径至少在一段时间会保持畅通。 上海独立看似是荒谬的,是不可能成功的,但实际上是最务实的一种思路。 尤其是,到中共帝国覆灭之后。 面对沦陷区已成的乱世,已经存在的动荡局面,欧美势力会不敢轻易涉足其中。这时,以“正寻求独立的上海”为一个积极靠拢己方、范围较小、可控性较高、驻军或维和成本较低的战略锚点,继续保持欧美对中华沦陷区的影响力,避免地缘政治动荡加剧,会是欧美非常乐意接受的方案。 当然,也会是对沦陷区民众来说最好的方案——尽可能保持与欧美的接触和联系,保持接收外部物资的能力,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外部秩序的输入,是减少沦陷区在中共帝国覆灭后落入历史陷阱的风险,避免发生类似旧时代皇朝更替时期人口大规模死亡惨剧的不二法门。 在中共帝国覆灭后的混乱中,上海必须迅速独立,以保持自身相对于沦陷区的安全有序,以让自己成为西方观察沦陷区内部状况的窗口,成为沦陷区寻求外部帮助的“气孔”。 扮演这个角色的地区,不能太大,太大了欧美很难轻易给出信任,不能太小,太小了无法与沦陷区的人口容量和社会规模保持对应。不能与沦陷区有太高的文化同质性,否则无法形成与中共旧势力的区隔,也不能象香港一样和沦陷区有太大的历史文化差异,否则会因与沦陷区其他势力无法共情共感,起不到桥梁中介的作用。 所以,只有上海。 这一座远东的欧洲城市,这一座女神护佑的自由城邦,既有亚洲面孔,也早就被全中国公认为“不是中国人”,既是洼地的“天花板”,也是欧洲的“地板”,是处于两个层次之间,最合适修建从下面这一层走向上面那一层的阶梯的地方。 只有上海,两千多万人口的容量足以令她的公投结果获得国际世界的尊重,自殖民地时期沿袭至今的法治观念、秩序基础也令在这座城市里组织一场井然有序的有效公投不会象在别的省份、地区那样艰难。 只有上海,是最适合首先尝试走通这条公投独立之路的先行者。 是最适合在成功后做江浙闽粤“抄作业”对象的样板建构者,是可以直接把组织公投的经验、寻求国际承认的经验和资源分享给江浙闽粤的友好邻邦。 是可以用本身的安全,可以用“未受江浙闽粤攻打”的状态,成为沿海诸省向欧美产业链阵营零成本缴交“投名状”,证实自己遵循国际规则,保持和平秩序之决心的特殊存在。 至少在沦陷区由乱归治重建秩序的早期,在各新兴国家需要与欧美恢复经贸往来,建立互信的最关键时期,上海能扮演的地缘政治角色,能承担的功能,是不可替代的。 也因此,我相信江浙闽粤的建国者们至少在这个时期,不会对上海有侵略意图。 因为因落入他们手中丧失独立性的上海将只是一片沦陷区土地,只是一座由伤害链系统的旧观念旧秩序统治的城市,不具备上述所有功能。 而失去这个“气孔”的沦陷区,将需要耗费无可估量的时间和资源来重建欧美的信任,重建与欧美的联系。 甚至因为重建需时太久彻底丧失机会。 沦陷区任何一个地方势力想保住曾属于世界工厂的残存资源,借此保经济保民生,都需要以乙方自居,寻求甲方的信任,并通过持续不断的交易合作保持产能,而不是在停工停产后从设备到人员技能都逐渐荒废。 这是个并不难懂的道理。 江浙闽粤需要一个独立的上海。 毁掉上海的独立性,他们会得不偿失。 所以他们会支持上海独立。 并通过支持上海独立来增强自身独立的可能性,增强上海开创的道路的合理性,增强遵循这条路径的自己的合法性。 同样的道理,沿海诸省的独立建国,也会对内陆省份的独立建国、经济恢复起到促进作用。 因为沦陷区在经济层面是一体的。 只是当沦陷区被迫屈服于中共政权的统治时,中共政权建构的政治秩序无法与沦陷区改开期间形成的经济基础和人口基础相适配。 在中共帝国因此覆亡后,残存的经济基础和人口基础会寻求一份与自身发展需求相适配的政治秩序。 而这样的政治秩序需要有怎样的特点? 需要以产业链逻辑为基,需要与产业链阵营紧密合作,需要具备和民营企业相似的行为特征。 需要去中心化——也就是去中央化。 新的政治秩序需要让各族各国主权独立的新兴国家如同由产权彼此独立的民企构成的产业生态那样形成松散的合作关系。 互不相扰,互不扯后腿,既竞争又合作。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在经济领域,大家已经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