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

2周前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前后,中央考虑到中南海里的领导工作太过繁忙,为了让他们工作之余得到较好的休息,每周六都要举行舞会。而伴舞的就是从空政文工团选的年轻女文工团员。这些伴舞的文工团员一旦与重要的领导人接触,她们的身上就携带了领导人的光环。而如果有幸跟毛泽东伴过舞,那就更了不得了,立马 在团里地位就发生变化,“行情看涨”。“行情”到底会“涨”到什么程度呢?曾是毛泽东身边伴舞后来又做了毛身边工作人员的孟锦云有过一段回忆,可以见出极尽浓墨重彩的二十世纪中国独特的政治生态和民情浮世绘大图—— “一个普通的文工团员,无职无权的一名舞蹈演员,只因她是通天人物之一,七一年结婚时,门庭若市。来送礼祝贺的人,竟然挤不下宽敞的小礼堂。不少不怎么重要的人物,只得在礼堂四周徘徊着,也算祝兴、贺喜。小汽车排满了同福大院,直排到同福胡同口的几百米之外。”(《毛泽东的黄昏岁月》天地图书)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道人情啊。“不怎么重要的人物”尚且“挤不下宽敞的小礼堂”,那么,所谓“重要的人物”呢,又有多少,且都是些什么人?据孟锦云回忆,重要的人物的官位可是大了去了!他们是:中央副主席、军委副主席的夫人叶群,海军司令员吴法宪,以及空军司令部的各大要员如王飞、江腾蛟、于新野、周宇驰,以及其他各“政委、副政委、主任、副主任”。而且这些“空军的大首长们,在这几个小将面前,点头陪笑,又是重礼奉送,又是请客吃饭”(同上)…… 所有这一切都如演出一般,生生地发生在同福大院的门口与礼堂里,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幕的荒唐?只因一个“硬道理”:她们可是毛泽东身边的人!是可以跟毛主席讲话的人!! 吴法宪怎么也没有想到,叶群打电话让他到空军招待所来开会,居然是听两个女文工团员的讲话。来人是由林彪夫人叶群主任陪同而来的,这就叫一个身份。来者就是平常环境里,与空军司令位置隔了数重天的两个文工团员:一个叫刘*媛,一个叫邵*辉。刘*媛是那种身份极其特殊的人物,其所以特殊,就是因为她陪主席跳过舞,是主席的舞伴,这种身份就意味着她是可以跟最高领导人对话的人物。因而,也是可以对空军司令“召之即来”的人物! 吴法宪知道,空政文工团里现在分为两派,一个是“保派”,一个是“打派”。可能是刘的为人太“高”,结果以她为头子的这一派最后只剩下5个人了,成了绝对的少数派,几乎天天都遭到另一派的围攻,甚至不让她们几个回到团里,处境十分困难。这个时候,文革派仗打得热火朝天,要出入中南海已经不容易了。但是,刘*媛想尽办法后,最终还是见到了毛泽东。一见毛的面,刘*媛就抱头大哭。毛泽东询问原由,刘*媛就向毛诉说空政文工团的情况以及自己所受到的遭遇。在经过一番泪雨纷纷的叙述后,刘*媛想验证一下毛泽东对于“保派”与“打派”的底线,直接问道:“对吴法宪究竟应该采取什么态度?”毛泽东不加思索地说:“吴法宪可以炮轰、火烧,但是,不要打倒。” 毛泽东的这句话,实际上就是向刘*媛交了底了。这个“底”一交,由刘*媛通过叶群告诉吴法宪,可就是个天字一号的机密与人情,这意味着吴法宪可以安枕无忧,因为毛泽东讲了的吴法宪“不要打倒”。 吴法宪听了,真是感激涕零。接下来,不怕你是空军司令,也得听刘*媛同志的“要求”了。刘*媛的要求很明确:“你吴司令要站出来,明确表示支持我们这一派。” 叶群和吴法宪立即表示,一定这么办。这样办也就是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一定要帮助刘*媛把空政文工团的形势翻过来。——这是多么巨大的力量啊! 接下来的事就动用空军的政治力量和资源了。吴法宪在他的《岁月艰难》里回忆说: “首先由林豆豆出面,在《空军报》制造舆论,说刘*媛她们是无产阶级革命派。然后,再经过一番工作,空政文工团里支持刘*媛的人就多了起来。这时,刘*媛她们自己也公开说,毛泽东和林彪是支持她们的。于是,在短短的时间里,空政文工团的形势就急转直下,刘*媛成了多数派的头头,并夺取了文工团的领导权,成立了空政文工团革命委员会,刘*媛和邵*辉分别任革委会正、副主任。由于她们能够经常到中南海和人民大会堂直接向毛泽东汇报情况,接受指示,在空军成为显赫一时的人物,人称‘刘司令’、‘邵政委’”。 ---毛泽东身边文工团员何以呼风唤雨? 作者: 一清
4个月前
被共匪割舌枪杀的女演员卜琴父 卜琴父原名卜莘雲,湖南醴陵人,一九三一年生於農村,,十八歲時曾在國民黨文工團的演劇隊工作過兩個月,後轉投中共賀龍的部隊,輾轉成為昆明軍區文工團的話劇團演員,丈夫是原籍廣東的馬漢昌,為昆明軍區歌舞團的首席大提琴手。導演王雲龍於一九五九年以十六歲之齡報考 昆明軍區文工團當學員時,遇上時任文工團教員的卜琴父。卜的親切熱誠,及經常激勵學生奮發向上,令王雲龍留下深刻印象。 卜琴父在演技歌唱各方面都表現出色,唯因身形嬌小,無法在劇中擔任主要角色,但她依然敬業樂業,認真做好每個角色,又樂於助人,多次被文工團評為「三好團員」,曾與她共事的人都對她讚口不絕。現年八十歲的白樺在五十年代曾在昆明軍區和總政治部創作室任創作員,他形容卜琴父為人單純正直,正因如此,才不知避險而犯險惹禍。 文革爆發後,卜琴父於一九六六年九月被捕,不久送入精神病院,昆明軍區直屬軍事法院在六八年以反革命罪,判處卜琴父有期徒刑十五年,開除軍籍,投入當地監獄。據悉因卜對文革十分反感,公然寫大字報指責中央政策失誤,反對打倒國家主席劉少奇、反對改組北京市委,為吳、楊獻珍和周揚鳴不平,又指姚文元是自動跳出來的反面教員,她還到話劇團專門張貼大字報的大禮堂,動手撕毀「革命群眾」的「革命大字報」,甚至揚言要把大字報房燒毀。 同期因反革命被關進精神病院的昆明軍區文工團女團員還有當時團中的名演員鍾耀美和趙彥,二人飽受折磨,最終熬過文革的黑暗歲月。現時她們已年近九十,雖然往事不堪回首,仍勇敢地面對王雲龍的鏡頭,痛陳當時精神病院和監獄內的種種不人道慘況,包括脫光女犯人的衣服來羞辱她們、吊在樹上毒打、強迫犯人吞下令人神志不清的藥物、只供應報紙給女犯人當衛生巾使用。 雲南省公檢法軍管會於一九七零年五月,以現行反革命罪判處卜琴父死刑,終年三十九歲。 雲南省革命委員會和軍管會當年的聯合公報指:卜琴父,反動地主家庭出身,國民黨演劇隊隊員……猖狂反對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惡毒攻擊偉大的毛澤東思想……在獄中大唱國民黨反動軍歌,氣焰特別囂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曾在大街遠處目睹卜琴父被押往刑場的王雲龍記得,當時卜的口中塞著滴著血的毛巾,他頓感震撼萬分。近年他多番追查,找到宣判大會上的工作人員,才知道卜琴父當年被拉進宣判會場時,最初還不清楚大難臨頭。當她知道自己快被槍決,就叫嚷起來,很快便有人衝上去捂住她的嘴,她拼命掙扎,有人指示士兵用手中的槍刺直捅她的嘴巴,絞斷她的舌頭,頓時,鮮血直冒,慘不忍睹,但卜仍在叫喊,有人就找來鐵絲勒住她的嘴,又有人找來一條白毛巾塞進她嘴裡,斷絕了她的聲音。那條毛巾很快就被鮮血浸透,她的頭則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宣判大會才得以順利進行。 直到一九八零年五月,卜琴父才得到平反,昆明軍區軍事法院宣告她無罪,恢復軍籍。可是她的遺屬僅收到一張「因公死亡」通知書。卜的獨子馬渝那年正在四川音樂學院唸書,他表示:「話劇團的人把關於撫恤金的文件拿給我,我一看寫著『因公死亡』,沒有寫『烈士』,也沒有『烈士證明書』,我就不簽字。」 之後,卜的遺屬,包括在她被捕不久便跟她離婚的丈夫馬漢昌,多次向文工團申訴,指卜琴父的事蹟較張志新的表現還站得高,應該追封烈士,並宣傳其事蹟,可是被昆明軍區政治部拒絕。一直想為母親討回公道的馬渝無奈地說:「軍區黨委一級、政治部黨委一級都沒有人幫著說話。張志新後台硬,有人說話才受到重視。母親明明是被槍決的,怎麼現在連怎樣死的都沒交待!實在太黑了!」 ---作者: 林 淵 王云龙影片《还卜琴父以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