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革命分子

1个月前
一个志愿军老兵眼中的朝鲜战争 前两天在收到的从四川购来的一份反革命分子的资料中,却无意中获取了一些有关这场战争的当事人的一些论述。资料的主人公是一位老志愿军战士,转业后一直在政府部门工作,在1960年到1963年参加了反革命组织——中国人民正义军,因此受到过处理,1970年因坚持反动立场,大肆 进行反革命翻案活动而被四川省简阳县军事管制委员会戴上反革命帽子,并判处管制三年,送回农村交群众监督改造。资料中有一份1966年9月油印的“樊××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罪行”,罗列了他的四大罪状,其中第四条就是“竭力传播崇美、恐美思想,恣意丑化和诽谤中国人民志愿军”,这条罪状中提到了不少他以一个亲历者所讲述的这场战争的情况: 1、该员经常采取摆龙门阵的方式,在群众中大肆吹嘘美帝国“强大”,宣扬美帝的“胜利”,为它歌功颂德,并对我志愿军及其恶毒地进行诽谤和污蔑。说什么:“美国守边线是用汽车巡逻,我们穿上厚皮大衣还是冷得要命、冻得要命,冻得鼻子留下来成冻(冰)条,口水吐下地成冰块,还是要一步一步的去巡逻”,说:“朝鲜死了很多野鸭子,军部下命令不准捡来吃,我们偷着吃了很久都吃不完,美国军队就一点都没有去捡死鸭子,因为他的东西吃不完”。 2、说停战谈判中“美国很守信用,约定时间一到,飞机就到了”。“停战协议签订后,限七十二小时内,双方全部撤出非军事区,要把所有的工事捣毁,我们的人川流不息的连撤离三天三夜,都没有撤完,只有用假办法来掩盖工事。不像人家美国,头两天都在耍,没有一点动静,等到第三天才用直升机运来推土机,哗哗的开过去开过来,完全按照协议,全部撤出。” 3、特别恶劣的是大肆宣扬“与美国打仗,不开始就算了,一打就死很多人,朝鲜战场上不知死了多少人哟!”污蔑“我们打仗全是拿人堆。”说什么“仁川登陆,中国损失很大,军部正在开团长以上会议,突然被包围了,牺牲了一个团队人才救出少数人……”“仁川登陆那次,我们被俘的人起码有十多万,在双方交换俘虏时,有很多人都没有回来,被运到台湾去了。” 4、他公开的为美国少爷兵的投降丑态作辩护,在他看了上甘岭这部影片后,他当即摆老(脑)壳说:“不是真实是塑造”,“影片中美国兵举起双手投降的那个镜头,就不是当时现场照的,而是在俘虏营里叫他举手来照的,后来美国鬼子知道后就不干了”。 5、他还大肆宣扬战争夺恐怖,说什么“我在朝鲜的时候,打仗那个劲仗才凶(原文如此),又在打炮又在过汽车,说话都听不到,灰尘起来人都看不到,新兵才害怕得很。”并恶毒的诽谤我志愿军,说什么“仁川登陆那一两天晚上,敌人的飞机川流不息,突然打响被包围了,只有缴械投降”,当别人问他为什么不跟他拼一下,樊答:“哼!敢!人家已经包围了你,重武器那样厉害,都是直升飞机运来的,上山攻不通,下江敌有兵舰已登陆,拼也不行,还是只有保命”,又说:“部队在打仗前,指导员跟士兵作思想工作,说打仗如何如何光荣,指导员虽这样说,还是吓得脸青面黑的,还是怕死!” 6、此外还有声有色的描绘了一个临阵脱逃的人如何耍花招,躲过人民的惩罚的,他说:“我是侦察兵,有天我在岩洞里看到曾××,是平泉人,我认得,他在洞里吃东西,当时部队都上去了,我对他说,你还不去,一会儿会枪毙你,他就跑到铁丝网上挂了一下,搞些血在身上,抬伤员的下来看到,才把他抬下来,这样才脱到手。” (原资料中并没有序号,是一整段,为了阅读清晰我自己加上了序号和分段。) 作为罪状而保存下来的这位老志愿军战士的话,也许出于某种需要有夸大的成分,但绝大部分应该是真实可靠的。这些话虽然是片言只语,没有系统性,但却能反映出当时一个普通志愿军战士对敌我双方的一个简单的认识,敌方美国:强大,装备好,遵守战争规则和信守承诺,并不是如伟大领袖所说的是纸老虎,他们是真老虎,是用现代武器武装到牙齿上的真老虎;我方:装备差、物资匮乏,志愿军官兵并不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当然在这里我无意贬低为这场战争付出生命和青春的志愿军战士,在抛开战争性质的因素外,作为军人他们绝对是值得敬佩的人,绝对是最可爱的人。)他的话已经很明白无误地表达了他的看法,这里就不一一再分析了。 关于这场战争中的第五次战役、关于战俘、关于板门店谈判、关于逃兵等等等等问题,已经有很多学者都论述过了,这里就不再赘述。在这里只想说在当局的宣传机器的操纵下,我们对这场战争的认识和国际社会对这场战争的认识大相径庭,还有很多人陶醉在当局所虚构出来的伟大胜利上,沉醉在曾经打败过强大美帝国主义军队的意淫高潮中,并以此为出发点来看待现代国际社会的种种,以大无畏的阿Q精神对抗世界潮流,并认为某些国家“亡我之心不死”,随时准备着“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这种被洗脑的愤青式的情绪对一个国家发展的危害远比一场战争给国家带来的伤害要大的多。了解历史,揭开真相,客观地看待我们所处世界的历史和现状,让国人从大国梦中醒来才是当今教育工作者和媒体工作者的真正责任所在。 ---真实的韩战 一个志愿军老兵眼中的朝鲜战争 作者: 孙陇
2个月前
据师哲回忆:“1940─1941年间,有一次,我陪同陈郁同志参观延安柳树店的和平医院,详细地了解外科手术设备和工作情况。”参观中师哲等人被带到“一间设分宽敞、明亮的大厅”他们看到大厅的大槽内“用福尔马林浸泡着一具男尸,年约30余岁”,临时担任解说员的护士长说:“这是医学解剖用的,原来有三具,已解 剖用完一具,另一具只剩下半边,唯这具完整,还未作用……他们都是反革命分子,是由康生批准处理的。他们的姓名、来历,我们一概不知道。” 师哲他们便问:“他们被送来时是活人?”回答:“当然。以医病的名义送来,然后处理的。”听到这样的回答,连从事多年锄奸保卫工作的师哲都不由得毛骨悚然。他在回忆录中不禁问道:“康生何以一句话就可以置人于死地?!即使是对真正的反革命分子,难道可以由康生个人定罪、判人死刑和决定行刑的方式么?”(215页) “又如一个天真的女孩子名叫王遵级,1939年从北平跑到抗日游击区,后又到陕甘宁边区参加革命,其时只有十六七岁,”就因为这女孩子长相漂亮,举止文雅,又有个当大汉奸的叔叔(王克敏),一到延安便被康生当做特务关押起来。当师哲1943年接手这个案子时,可怜的女孩已经在监狱里度过了近5个春秋。《师哲回忆录》记录了审讯中他与女孩的一段对话,问:“你和王克敏什么关系?”女孩回答:“我叫他叔叔。”又问:“他怎么会让你到延安来?”答:“我来,他不知道。”再问:“为什么到延安来?”答:“听同学都说延安好,到延安来为了救亡。”问“为什么把你关起来?”答曰:“不知道。”女孩的天真,让锄奸专家们也有些不忍,复查的结果认为女孩不可能是王克敏派来搞间谍活动的,“从她的性格、知识、能力等方面看,也绝不可能担负这种任务”(216页)于是师哲他们建议将其有条件的释放,但这一建议始终未获康生的批准,女孩以后的命运如何,回忆录中没有交代,想到以后那一场场“与人斗,其乐无穷”的运动,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尽管康生如此作恶累累,但让师哲不解的是“康生干了一辈子坏事,在党内数十年,一直干着危害党的勾当,然而几乎件件、事事都能得逞,”此中奥秘,不说也罢。 ---师哲回忆延安:康生作恶累累
4个月前
国亚:开封的镇反 我父亲参加公安部队时,恰逢镇反高潮,他所在部队每天的工作就是逮捕与枪决。父亲在政治部,没有亲自参与行刑。那时国家专政机器的工作效率真是高,仅一夜之间,所有专政机关一齐出动,一个二十万人口的小小开封城竟然逮捕了上千反革命分子。监狱里放不下,就关押在已被关闭的妓院里 。妓院早就被秘密地改造成了监狱,事先居然没有走漏一丝风声。 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处死几十个人。一开始是对着脑袋开枪,那时枪毙了反革命分子都要照相,对着脑袋开枪后,五官血肉模糊,不好辨认,于是后来下通知说要改成对着后心开枪。对后心开枪也有问题,经常打好几枪还不死。开封郊外的地主方某就是对着后心开枪执行死刑的,枪决时我父亲在现场。挨了两枪后倒地,几秒钟后他竟然又一骨碌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瞪着执行死刑的解放军,把大家看得心里发毛。正准备补他两枪,方某喘好几口气以后,又倒在地上死了。后来上面又来了通知,说不许对着后心开枪,一律再改成对着脑袋开枪。 有一个国民党女潜伏特务,明眸皓齿,非常漂亮,当时正在哺乳期,运动来了还是要枪毙。临刑前她的保姆来接孩子,女特务给孩子喂了最后一次奶,平静地把孩子交给保姆,对她说:“孩子长大后,别忘了告诉他我是怎么死的。” 在中央发布《关于纠正镇压反革命活动的右倾偏向的指示》之后,镇反进一步扩大化。不但是敌特,就连那些曾在敌伪机关任文职、早就向政府坦白自首的,早就有了结论没有问题的,甚至已在新政府部门中安置工作的,都被重新找出来枪毙。他们临刑前个个痛哭流涕,可无论争辩还是哀求都没有任何用处,其中有好几个是我父亲以前的熟人。 镇反扩大化时,镇压的利斧有一次与我们家的家庭成员擦肩而过。当时我的大姑父已经去了朝鲜,大姑留在开封教书。有一个认识大姑的被抓的特务,诬陷大姑解放前在师范学校读书时参加了特务组织。当时与大姑父音讯不通,于是大姑作为反革命嫌疑犯被逮捕,单位也立即将其开除公职。在审讯中,大姑宁死不承认自己参加过特务组织,说自己的身份可以由当时学校地下党的负责人来证明。幸运的是,这位负责人最终被找到了,立即作证说解放前大姑不但不是特务,而且是进步青年。就这样,大姑被关押了几个月后获释回家。大姑虽然侥幸躲过一劫,但身体从此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