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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眼光有时是能为你带来财富的。 和美国合作,曾让无数企业、无数族群获利。但和美国合作的本质,并不仅仅是和一个拥有强大实力的政治实体合作,更是和全球商业帝国合作,和人类有史以来最庞大的利益集团合作,是让自己汇入携手同心寻求增量的生产者洪流。 而在这股洪流此刻的发展趋势里,充满商机。 双链争持,阵营分化,身处模糊地带,拥有财富创造能力的人们,正被迫“归边”。 为这些人服务,帮“润”离中共国的富人办手续拿身份,做移民中介,是一份商机。 协助有实力的企业搬离中共国,迁往更能安身立命的新家园,协助有意愿接收这些企业的国家招商引资,创造面向本国劳工的更多就业岗位,也是一份商机。 但更值得被看见的商机,是在阵营分化之际,在产业链阵营重新盘整内部格局,各国各族将因中共国作为“世界工厂”崛起而被迫支离破碎的本国产业链升级天梯重新接续时,依据相应的布局方案,找到自己能扮演的角色,能接住的“泼天富贵”。 美国人想重启本国制造业。 为什么? 因为制造业,从低端到高端的制造业,从对从业者技能要求极低的,到对从业者技能的专业化、精密程度要求极高的制造业,有让生产者们“在生产中学会生产”的功能,有教育培训的功能。 许多人虽然能在学校里完成相关基础知识的学习,却只有在生产活动中,在工作现场,才能学会生产者们独特的沟通、合作方式。 现代人的生产,也是现代人的合作。 人们需要在合作中学习合作,也需要在生产中学会生产。 因此,就象一个国家的教育体系不能仅有大学而没有中学、小学一样,在一个国家完整的产业布局里,也不能没有相对低端的制造业。 尤其是,当这个国家的中小学教育体系功能不够强大,无法让毕业的学生轻松胜任低端以上的制造业岗位时,低端制造业的“教育替代”功能,就更形重要。 反过来,当一个国家需要重启制造业时,如果不是从最低端的制造业岗位开始恢复,这个国家就需要为自己选择投资的中高端制造业准备足量的人才——就需要为此投入相应的教育资源。 当双链争持,阵营分化,成为世人皆知的局势演化趋势,当生产者们纷纷归向自己应该归向的产业链阵营,当各国各族都逐渐意识到产业布局的完整和平衡的重要性,“将不大适应制造业劳工生活的人训练成合格工人”这件事,就会成为许多国家的迫切需要。 人们仍是需要在合作中学习合作,在生产中学会生产,但现代社会的激烈竞争令他们需要在学习方面有更高的效率。 从企业的角度看,他们需要找到方法,在可能的候选人中找到最具潜质,经过最短时间培训就能达到及格线的劳工。 而且这及格线既是生产技能方面的及格线,也是合作能力上的及格线——例如按时到岗,服从调度,能配合主管和同事的要求。 不要小看这条及格线。 许多人是达不到的。 现代工业社会要求几乎每个成员服从的朝九晚五,一周五天工作制,和人类在百万年丛林演化过程中习惯的游猎生活方式、在其后靠传统农牧业谋生时的生活方式都大相径庭。 没有人天生就适合当工人。 除非在成年前早经驯化。 在中共国改开时代早期,大量港资、台资和其他外资企业刚进入内地时,如何约束管理员工,也曾是个令人挠头的难题。 从最贫困山区招募来的工人,许多都不识字,或是虽然能写自己的名字,但极度缺乏现代城市生活的常识。 而且年轻的他们,并不听话。 当时的投资者面对这种困境,用了一个简单而有效的办法。 他们大量招收女工,18-25岁之间的女工,他们令“打工妹”这个词风行一时,让无数工厂、工业区,成了女多男少的“女儿国”。 他们从贫困地区“吸”走了可塑性最强,服从性也最高的那些人口。因为在农村社会地位较低,在家庭中长期接受服从性规训,也长期接受着比兄弟叔伯们更差的营养供给和住宿条件,更对出嫁这种改变自身生活场景的事件有心理准备,打工妹们远比同龄男性更能适应和农村截然不同的城市工厂生活。 这些按传统农村生育理念本该被堕掉,被溺毙的女儿们,这些对她们的原生家庭来说“多余”的人口,解了企业的燃眉之急。 于是一座座工厂拔地而起。 在发展制造业的早期大量使用女工,降低企业管理和培训的难度,是中共国的成功经验。 这也是当全球产业链进行调整,当大量低端制造业迁离中共国时,想“接住”这些岗位的发展中国家可以照抄的经验。 如果在这些国家的伤害链文化传统中,同样包含着对女性地位的贬低,同样包含着把女性规训为随时要适应拥挤、单调、艰苦生活条件的服从者的成分。 许多人以为中共国在改开时代的迅速崛起,是个无法复制的神话。 但哪有什么神话。 如果你看得透纷繁表象之下的本质,美国制造业的空洞化,中共国制造业的兴盛,就只是一场“小学和中学的迁移”。 而制造业的回归,产业链的重新盘整和恢复平衡,则是“产业教育体系的康复”。 这一次,小学可能会迁往南美、印度,中学可能会迁回美国。 如果你能看透,如果你能调动相应的资源,那么,你不是不能在其中分一杯羹,不是不能从为企业找到合格工人、向工人提供配套培训中获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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