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溪事件

5个月前
如此进步 「屯溪事件」后不久,「老头子」再次开导年轻人: 当发现一个同志不可靠的时候,最好是能够通过敌人的手把他干掉。因为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既可以为我们组织上除去隐忧,又可以增加我们的政治宣传资料。否则的话,只好我们自己动手了,不过,那总是不得已的。……你为什么近来老是不说话了? ! 我以为作为一个共产党员,只应该知道执行组织上的命令和你的指示,多说话是没有用的。 那对极了,所以我很信任你,你确是党性强,一天天有进步。 这位「一天天有进步」的青年党员,最后竟写下这样的「叛党言论」: 共产党人所关心的不是抗战的胜利,而是如何加重这些腐蚀的因素,加速这个社会秩序的破坏,动摇抗战的基础,打击政府的威信,以便于他们准备革命条件。(页169) 在敌人的伪组织机构中,大量地充斥着我们的同志,他们藉日本人的刀,去屠杀国民党和三民主义青年团人员,甚至我们党的组织也经常与日本人的特务机关交换情报。据我直接知道,上海两次破获三民主义青年团的组织和一次江南日本人对忠义救国军的围剿,都是我们党在日本人合作之下的杰作。……做汉奸也是革命,听说好多大汉奸都是我们党的同志,比如像袁殊(当时的伪中央宣传部长)……(页210~211) 司马璐还在回忆录中「揭发」了老头子等中共高干在杭州嫖妓。(页209) ---裴毅然:汁液仍浓的《斗争十八年》
6个月前
屯溪事件 屯溪某布店是中共联络站,李老板夫妇连伙计不过四人,但开饭时总坐满一桌。不过虽然吃在一张桌上,彼此不通问也不介绍。另一联络站为王大嫂处,专门用于个别谈话。王先生据说长年在外跑单帮,其实是中共华东局派来的一对假夫妻,租好房子后,王先生就奉命调往别处,王大嫂就成了「老头子」的 情妇。 一次,司马璐请王大嫂递一张条子给「老头子」,遭到一阵训斥。司马璐辩解:「王大嫂是我们自己人。」老头子歇斯底里暴跳起来:「谁是自己人?谁?谁?」(页196) 「老头子」还告诉司马璐,上海平日杀共产党最起劲的巡捕,说不定就是共产党员,因为「他们不多杀一些共产党员是没法取得上面的信任的,多死几个自己的干部有什么关系,何况这也是对党的一种贡献呢。」上海闻人虞洽卿秘书的康生,就是利用巡捕房里的眼线,避免了一场倾覆大祸。(页197) 一次,几个联络站的安全信号全撤下,原来一位自制炸药的本地同志失手,发生爆炸,被邻居当成汉奸扭送警察局。由于此人知道几处联络点,只得全体「紧急搬家」。三天后,「汉奸」出狱,听说他家里花了点钱。「老头子」判定是国民党的反间计。几天后,「汉奸」失踪。司马璐问「老头子」:「是不是我们把他干了?」最初,「老头子」推托不知道,后对司马璐讲了一套理论: 你知道吗?革命是需要残酷的,昨天的同志,可能今天就是我们的敌人。……错杀一个,没有什么了不起,一个人有什么关系,革命是多么一件大事。(页200) 但那位「自制炸药」同志的家属却向地方当局要人,警察局当然不知下落,家属却盯着:「先前被你们关过,现在继之以失踪,还不是你们干的吗?」此时,「老头子」布置屯溪中共地下党员发动地方绅士出面,控诉国府残杀青年,油印传单写得十分凄惋,声称这次事件是「国民党的又一滔天罪行」。而国民党也把所有宪警训斥一顿。 最可怕的是: 依照我们党的纪律,像老头子这样的负责干部,被捕后即使不死在国民党手里,释放后组织上也会立刻派人去把他干掉的。(页213) ---裴毅然:汁液仍浓的《斗争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