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来的沦陷区,最有可能出现的是这三种国家: 1、亲西方的,由原制造业重镇,届时依靠欧美日韩台的强势介入维持秩序的“人道救援安全区”脱胎而成的类殖民地区域,通过公投独立直接获得欧美外交承认的沿海新兴国家。 2、以图博特、维吾尔、南蒙古为代表的新兴民族国家。 3、由地方豪强割据而成的 小型伤害链国家。 如果你扪心自问,自己是“改开中国”的遗民而不是“红色中国”的遗老,那么,第一类国家将是最适合你的安居乐业之所。 只是名额有限,欧美虽然愿意介入后中共时代的沦陷区秩序重建,但不太可能仅基于人道理由就为过亿人口长期承担秩序供应任务。因此,只有对欧美日韩台最具价值的地区和最有价值的人口,才会被他们“圈”走。 而已被“圈”走的这些国家,显然也能起到地缘政治上的战略缓冲作用,隔在毗邻沦陷区的日本、台湾、韩国和沦陷区内陆诸国之间,用自身的国防来做内陆诸国和友邻间的第一道防线。 而如果你正好身属某个民族,新兴民族国家显然会是你最合适的居所。那会是你真正的祖国,那里都是你的同胞,而且在民族国家初创时期,新政权肯定会推出对本族人的各种优惠政策,试图让长期受中共压制的你们在得到补偿后,尽快成长为国家的建设者和维护者。 但民族国家在经济重建方面的发展有可能受决策者战略眼光的制约,过于关注恢复传统行业如农牧业和利用自然资源如矿产油井,因此走上类似中东石油国家的经济发展道路,在促成人口基础现代化方面投入不足,对保持与欧美西方国家的经贸关系方面重视不足,于是在初期经济恢复后因整体经济类型的差异,增长速度慢于第一类国家,呈现产业链国家与伤害链国家的中间状态。 第三类国家,即由中共帝国崩溃后在各地出现的地方豪强建构的小型伤害链国家,在经济方面将只能依靠最传统的农业支撑。由于第一类国家对熟练工人的“虹吸效应”,甘愿留在内陆小型伤害链国家做新王之臣民的人口,将多数都是只能承担简单劳务,缺乏技术能力的人口。在这样的人口基础上要发展现代工业经济会远比中共改开时期更困难。 如果想走类似“改开中国”的发展道路,这类国家就难免要与欧美国家和第一类国家发展经贸关系,与之和平共处,接受产业链逻辑渗透——因此新政府首脑就会承受将此新生伤害链国家和平转型为产业链国家的政治压力。 如果坚持伤害链逻辑,这类国家就只能走朝鲜式的发展道路,在周边邻国中找到财大气粗的“包养者”,以自身的人口和疆域为筹码,向需要自己支持的邻国索取足以让政权在境内维稳的资助。 中共帝国,实际上是由“红色中国”和“改开中国”这双重国格叠加而成的。 一旦中共帝国崩解,“红色中国”和“改开中国”之间的差异就再无遮掩,在帝国废墟上乘时而起的各路豪杰,则会分别继承“红色中国”的遗产和“改开中国”的遗产,在自己继承的遗产基础上分别建构新兴的产业链国家,和新兴的伤害链国家。 任何一位理性客观的分析者,都不能忽略在后中共时代,“红色中国”遗产和“改开中国”遗产将同时存在,都对后中共时代局势发展有巨大影响力这一事实。 也就不能否认,在未来的中华沦陷区内,在新的国与国关系中,产业链国家、伤害链国家和民族国家之间的价值观分歧、利益冲突,将成为未来百年内地缘政治局势演化的核心主题。 当一部分分析者十分悲观地认定,在中共帝国崩溃后,整个沦陷区内只会有一群新生伤害链国家涌现时,他们是没有把“改开中国”的遗产及其影响力,和这些遗产对欧美列强的价值估算进去的。 但这不是事实。 过于乐观的分析者则会只考虑“全盘民主化”,只想到在中共倒台后,民主中国或者中华联邦将自然而然的成立,没有考虑到“红色中国”的遗产,包括掌握在被抛弃的中层基层手中的军警维稳资源,和被洗脑多年的大量底层人口,是更容易接受伤害链式秩序的存在。 太乐观的分析者甚至会忘记各大民族因中共暴政日益强烈的独立诉求,忘记民族国家的出现将是届时几乎一定会发生的事。 但回到现实,我们需要承认,在未来的沦陷区,在中共权贵高层弃船而逃后,上述三类国家先后涌现,并同时存在,才是大概率事件。 而不论到时你身在哪类国家,你的命运都将受到“双链争持”的影响。 因为你会在你新的祖国,被大势牵引着,和同胞们一起踏上新政权选择的经济发展道路。如果新政权选择的是产业链逻辑,而你是一名伤害链逻辑的信徒,你会随着时间推移日益感受到“水土不服”。如果新政权选择的是伤害链逻辑,可你是一名产业链逻辑的信徒,事情也会一样。 只是,当你身后的祖国不那么强大,当你身边有许多选择了不同道路,也没有语言障碍的邻国,你要重新选择国籍会比现在容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