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福祯(释放王炳章!)
1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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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島地标与海风的记忆 清晨的青岛,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咸味。海风拂面,仿佛携着海水和礁石浸淫后的微凉。远处传来海鸥清脆的鸣叫声,每天为这座海滨城市演奏一曲独属于它的清晨序曲。 海鸥飞处,浪花濺处。浪花溅处,海鸥飞处。 沿着中山路慢慢走着,肥城路青石铺就的小路透着岁月的温度,只是路两旁的风景早已置换成高楼大厦,路旁被刻意存留的老建筑在阳光下诉说着往昔的忧伤,斑驳的墙面与时尚的咖啡馆交相辉
青島地标与海风的记忆 清晨的青岛,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咸味。海风拂面,仿佛携着海水和礁石浸淫后的微凉。远处传来海鸥清脆的鸣叫声,每天为这座海滨城市演奏一曲独属于它的清晨序曲。 海鸥飞处,浪花濺处。浪花溅处,海鸥飞处。 沿着中山路慢慢走着,肥城路青石铺就的小路透着岁月的温度,只是路两旁的风景早已置换成高楼大厦,路旁被刻意存留的老建筑在阳光下诉说着往昔的忧伤,斑驳的墙面与时尚的咖啡馆交相辉映。在街角的一家冰棒摊前,赫然写着三个红字“老冰棍”,这一个“老”字敲打着我曾经豪情万丈的自信,驻足片刻,买了一支儿时最爱的柠檬味冰棒。一口咬下,酸甜的滋味立刻唤起了记忆,走丢了,那些夏日午后坐在海水浴场的沙滩上,听着浪花拍岸的欢快时光。走丟了,父亲陪伴的沙滩,走丢了,恋人陪坐恕语的沙滩,也走丢了,牵手孩提时代女儿迎浪击水的沙滩。 不远处的海水浴场已被阳光点亮,正是当年常去的浴场沙滩。早起的游人换上了泳衣,在波光粼粼的海水中嬉戏。沙滩上的脚印深浅不一,参差重迭,却像是一首首写满故事的诗。年轻的情侣牵手漫步,孩子们在沙堆里忙碌,像是在建造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堡。偶尔有浪花涌上沙滩,轻轻抚平那些脚印,冲垮那些城堡…… 走到栈桥,这片青岛最经典的地标早已被清晨的游客挤得滿滿,再也沒有悠闲踱步的个体自在感。他人充滿,注视充滿。 青島的开头,桥的尽头。那座回澜阁静静伫立,与一望无际的大海相映成趣。海鸥成群地飞过桥边,有的停在护栏上,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人群,有的在空中盘旋,优雅又自由。海风夹带着浪花的气息,让行人不由得放慢脚步。 中午时分,我来到了经过“文革”洗礼的青岛圣弥尔天主教堂。这座哥特式建筑的尖塔上的巨大十字架,曾经被红卫兵摧折,当下在蓝天下再次绽放着庄严神圣。广场上,时常能见到身穿婚纱的新娘在这里拍摄照片,幸福的笑容让人感受到这座城市独特的浪漫气息。我静静地伫立在教堂前,任海风轻抚,仿佛那些石砖都在讲述着这片土地的悠久历史与沧桑。 青岛的风景,不止是碧海蓝天与红瓦绿树,更是无数细碎日常的集合——是栈桥上的喧噐,是中山路的涌动脚步声,是海水浴场的的比基尼过客,也是冰棒融化时的惆怅与清凉。海风轻轻吹过,每一个转角、每一处风景都藏着属于我个人的岁月的遗痕,属于我个人苦涩和错失编织成的的青島记忆。 这座海滨城市,就像一曲复沓悠扬的乐章,有潮水的轻吟,有海鸥的呢喃,有风的低语。它诉说着苦难的或幸福的共同记忆,每一天迎接新的故事。而我,却从那里抽身,毅然离开被专制蹂躪62年的故土,只身来到大西洋海岸一个叫“山在海上”的沿海小城市,找到了一份属于自己的自由与宁静,孤独与感动。(2025-1-22日补记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