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 Wang
1个月前
【六四 36 周年紀念禱文】 (編按:六四36周年,一群基督徒如往年為亡靈,他們的家人、朋友及付出生命的獻上禱告。雖然如今不便再公開聯署或刊登於報章,但是這群基督徒仍然相信憐憫世人,喜愛公義與和平的主,必定聆聽誠心的禱告。) 流淚谷中微聲禱 仰望前瞻高處光 六四 36 周年紀念禱文 「他們經過『流淚谷』,叫這谷變為泉源之地;且有秋雨之福蓋滿了全谷。 他們行走,力上加力,各人到錫安朝見神。」(詩篇八十四篇 6-7) 創始成終,掌管歷史的三一真神 我們在天上的父 請聽兒女們微聲的禱告 啓導我們繼續前行 有如昔日的以色列民 懷著謙卑與敬虔 仰望著眾山環抱的耶路撒冷 穿越深沉的低谷,乾涸的窄路 仍然唱詠著詩歌勇毅前行 我們深知 激昂有時,微聲有時 鼓掌有時,垂手有時 快跑有時,緩步有時 我們的禱聲雖然微弱 深信祢仍會聆聽垂顧 接納所有愛主的兒女 有聲無聲的禱告 上主啊!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 都在沖刷著那段歷史的記憶 我們還是不敢忘記 三十六年前的京華血淚 那些通往廣場的道路 一夜之間迸裂出火光和喊叫 鐵輪輾過帳幕和旗幟 槍聲粉碎了一代人的青春懷抱 期許著出現的民主大道封隔了 只悲走出去國飄洋的遊子路 生死契闊的親情思念 這份未完的信念 更把一些人送上囚牢之路 求教我們在憂患中時刻儆醒 為孤寂流淚的親心 四壁厚牆的被囚者 代禱 安慰 交托 仰望 世界雖然荒謬 愛中沒有懼怕 上主啊 當權力張狂吞噬扭曲的日子 我們想起了主耶穌在客西馬尼園的一夜 眾叛親離,獨自承受苦杯的痛 讓我們𧫴記唯有死去的麥子 才會結長出纍纍子粒 更讓基督復活的盼望 成為不滅的燈台 在黑暗的世代中 燃亮出活潑的昐望 上主啊!我們或許會哭泣 感到孤單與乏力 求祢厚𧶽屬天的平安與寧靜的心 好讓我們在靜中得力 在沉默中細聽聖靈無聲的呼喚 當生命傷痛時 人總會尋問神在哪裏?讓我們齊聲喊道 上主就在祂子民心中 歷史的主仍然掌權 奉基督耶穌聖名祈求 阿們 「在你的院宇一日,勝似千日;寧可在我神的殿中看門,不願住在惡人的帳棚裏。因為耶和華神是太陽,是盾牌,耶和華要賜下恩惠和榮耀。他未嘗留下福氣不給那些行動正直的人。萬軍之耶和華啊,倚靠你的人有福了!」(詩篇84篇 10-12節) 圖:維園燭光_六四28周年 #沉默中細聽聖靈無聲的呼喚 #六四36周年 #一群基督徒紀念禱文 #六四36
Jane Wang
2个月前
#李必丰:狱中囚思系列 1 他们(致"六四‘’同仁) 在夜 黑色的泥土里 绽放着 五光十色的 梦的花朵 他们 将在 人们醒来时 凋谢 2 叶 春天 叶是树睁开的眼睛 那些叶脉深处 闪烁着树 沉睡了一个冬季之后的激情 夏天 叶是花的衣裙 当花的娇艳与馨香四散之际 叶静静地遮挡着阳光 让花尽情展现风姿 秋天 叶是秋风中摇晃的经幡 送葬的则是叶自身 冬天 寒风霸占了枝条 叶纷纷坠地化身为泥 目睹叶的前世今生 我从监狱的路边捡起干枯的叶片 我感叹的是我自己 父母把我带到这个世上 我的命运多像一枚树叶的遭遇 春夏秋冬 生命的春夏秋冬 均有各自的规律 叶在不同的季节中不同的变幻属于自然 而我一生中所遭受 的苦难则是生活对我意志的锤炼 在监狱的路径上捡起干枯的叶片 对我这样一个囚徒来说 的确是件伤感之事 叶与我一样在经历了春夏秋冬之后 最终将坠地为泥 而我现在身陷囹圄 实质上跟叶坠入大地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我拒绝在活着的状态下化身为泥 无论专制者怎样凶残 我都深信 失去自由只是暂时 3 关于国家 相信吧 人们 只要有人因思想而被屠杀 被监禁 被迫害 被流放 那么不论这个国家在世界上怎么强大 它都是个流氓国家 它的掌权者 都是心地肮脏的卑劣之徒 4 不做活死人 专制者究竟持谁的权柄 在这监狱里 我闻见了所有人如死后没有收敛的尸体发出的味道 如今 这监禁已让我健康状况坏到了极点、 这是对我的埋葬 一个政权对反对它的人的活埋 我也清楚 只有自由来临 我才能起死回生 我关过了一座又一座监狱 但我从来没有想到 我会被他们关押成这个样子 如果没有内心的信念 我早已如身边人一样 在监禁的岁月里 肉体与思想日渐腐烂 监狱是谁在什么时候开始创建 我相信现在已没有人弄得清 但监狱就是一座坟场 埋葬的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 活着的死人 与所有的囚犯一样 我也是个活着的死人 我闻见我的尸体发出 的腐朽味道 但我坚信 无论如何 当自由来临 我便会起死回生 可其他的人呢 难道其他的的活人一旦进了监狱 便成了活死人 会不会有人来为我们解开监禁 而我是个从不惧怕监禁的人 那些监禁我们的人可以肆无忌惮 那是因为他们是独夫 他们是强盗 他们是杀人犯 可我是个拒绝被活埋的人 即或我的尸体已发出臭味 我也不会在监禁中死去 因为 我还有思想 5 黑色的火炬 这个夜晚 当所有的人 已安然入睡 我还悄悄地蜷缩在床角写诗 被监禁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我的心情在变幻中沉静 时光之风如今吹走了我的岁月 吹散了我的家庭 吹淡了我的亲情 吹干了我的泪水 最终还会吹尽我的精血 然而今夜 就在这个寒风呼叫的夜晚 我如同一根掉尽叶片的树枝 在寒风中紧紧地搂抱着自己 时光的流逝让我悲从心起 时光的禁锢让我快要窒息 好在还有诗 还有这些血脉清晰的诗句 如眸瞳一般在我的心底守望 这个夜晚 我蜷缩在床角写诗 就像一个穷苦的人掏自己 的腰包 掏了半天连一枚硬币都没有掏到一样 我用了大半夜时间来写这首诗 可诗意似乎已被寒冷冻僵 我的思绪就这样在岁月的严寒中渐渐结冰 我冷 今夜这个世界如此之冷 此刻写不出诗来 我画一枚火炬 一枚黑色的火炬 在这洁白的扉页之间 然后把本子合上 枕在头下 感受我自己的火焰 6 诗者之心 诗者之心 如镜鉴形 物来则现 物去无迹
Jane Wang
2个月前
📢五个联合国特别程序刚刚公布了他们近期致中国政府的信函,表达了对多位中国和维吾尔人权捍卫者被判处十年以上监禁的关切,包括 #丁家喜 #黄琦 #黄云敏 #伊力哈木·土赫提 #秦永敏 #张海涛 #赵海通,以及自2017年起被强迫失踪的 #高智晟。(🌐 这五个特别程序分别是:人权捍卫者状况特别报告员、任意拘留问题工作组、强迫或非自愿失踪问题工作组、促进和保护意见与表达自由权利特别报告员,以及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问题特别报告员。) 🔗 函件全文链接: 📌信函首先指出了多位人权捍卫者被长期监禁或强迫失踪的情况。尽管之前已有数次沟通,中国政府回应的信息不足且未充分解决特别程序提出的问题。因此,这次再次强调了对这些案件的严重关切,特别是长期监禁期间涉嫌酷刑和虐待、医疗照顾不足、探视限制和强迫失踪等问题。 ⚠️特别程序明确表示,任何切断被拘押者与外界联系的做法,都可能构成强迫失踪,强调了中国政府在国际法下有义务迅速提供被拘押者的确切信息,并保障其与家属及律师联系的权利。 🖐️ 信函的最后提出了明确的5点具体要求,要求中国政府作出详细回应,以确保被拘押者的基本权利得到保障。 1️⃣ 请就上述指控提供任何额外的信息和(或)评论。 2️⃣ 请提供有关高智晟先生命运及下落的详细信息,包括已采取哪些措施搜寻他并调查有关他被强迫失踪的报告,确定责任人并进行起诉。如果尚未开展调查,请说明原因。 3️⃣ 请提供丁家喜、黄琦、黄云敏、伊力哈木·土赫提、秦永敏、张海涛和赵海通的健康状况详细信息,包括他们最近一次接受医疗评估的具体日期。 4️⃣ 请说明为何对丁家喜、黄琦、黄云敏、伊力哈木·土赫提、秦永敏、张海涛和赵海通的家属及法律代表的探视施加了限制。 5️⃣ 请提供有关丁家喜、黄琦和张海涛遭受酷刑以及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待遇的指控所进行的任何调查、体检以及司法或其他形式调查的详细信息。如果没有开展任何调查,请说明原因。 ⏳后续行动:信函明确指出,将在60天内公开中国政府的回复(如果收到),并可能在近期公开表达对上述问题的关注,以引起更广泛的国际社会关注。
Jane Wang
5个月前
BBC深度报道翻译 - 一年后:俄罗斯的民主反对派是否随着阿列克谢·纳瓦尔尼的离世而消亡? 阿列克谢·纳瓦尔尼在俄罗斯监狱中离奇死亡一年后,他的支持者帮他在莫斯科的坟墓选择了墓碑。 这位反对派政治家的遗孀尤利娅·纳瓦尔纳亚引用了他最著名的一句话说道:“对于所有梦想未来美好俄罗斯的人来说,这里将是希望和力量之地。” 上周,她在一段视频中透露了最终的设计方案,希望这座坟墓能够成为那些反对弗拉基米尔·普京的人“记住他们并不孤单”的地方。 纳瓦尔纳娅目前居住在国外,如果返回俄罗斯,她将面临逮捕。 她的话语反映出人们的雄心壮志已经萎缩到何种程度。 多年来,阿列克谢·纳瓦尔尼一直是弗拉基米尔·普京最大的政治对手:魅力非凡、胆识过人。如今,就连他的律师也被控“极端分子”而入狱,大量支持者逃离俄罗斯寻求安全。留下来的人大多因害怕而保持沉默。 如今,弗拉基米尔·普京非但没有被乌克兰毁灭性的战争打败,反而似乎要与唐纳德·特朗普一起决定乌克兰和平协议的条款。 那么,俄罗斯的民主反对派及其变革梦想是否也随着阿列克谢·纳瓦尔尼一起葬身于北极监狱了呢? 挤压俄罗斯的民主生活 克谢尼娅·法捷耶娃 (Ksenia Fadeeva) 正在服刑九年期间,牢房里的电视播报了纳瓦尔尼已死的消息,说他在监狱里日常散步时倒下。 “我当时昏迷过去,说不出话来,”这位活动人士回忆道。“这简直是一场噩梦。” 克塞尼亚本人也是一名政治犯,因与纳瓦尔尼的关系而被贴上“极端分子”的标签。纳瓦尔尼试图在 2018 年总统大选中与普京竞争,而克塞尼亚则负责管理纳瓦尔尼在西伯利亚家乡托木斯克的总部。他被阻止参选。 当时,克塞尼亚向我展示了她的车被喷上油漆、轮胎被扎破的情景。还有一天,她的公寓门被泡沫胶封住,她被困在里面。 这位年轻的活动家对这一切不以为然。这些发生是理所当然的。 当时,普京已经将俄罗斯的民主生活压制了近二十年。他从控制媒体到操纵选举和惩罚抗议。然后是投毒和政治暗杀。 本月也是另一位强有力的反对派人士鲍里斯·涅姆佐夫被暗杀十周年。他被枪杀地点靠近克里姆林宫的红墙。 俄罗斯在前一年非法吞并了克里米亚,而普京的支持率仍受民族主义浪潮的影响。像涅姆佐夫这样的批评者被公开诋毁为叛徒。 这位政治家的毫无生气的尸体躺在俄罗斯国旗颜色的彩灯下,标志着一个黑暗新时代的开始。 反对派被定罪并遣送出国 纳瓦尔尼曾竭尽全力为俄罗斯陷入困境的反对派注入新的活力。 作为社交媒体和反腐败议程的大师,他具有真正的吸引力,尤其是对年轻人群而言。 但在2020年,他因遭受诺维乔克神经毒剂的毒害而差点丧命。 “我知道他们可以把你关进监狱,用警棍驱散抗议者,捏造刑事指控。但用化学武器投毒?”克谢尼娅·法捷耶娃回忆起袭击事件时她所感到的震惊。“我以为系统会受到一些制约,但我错了。” 纳瓦尔尼从国外接受治疗归来后,在机场被捕。 他永远都不会获得自由。 在这种环境下,俄罗斯国内缺乏公开的反对声音也就不足为奇了。 著名活动家弗拉基米尔·卡拉-穆尔扎 (Vladimir Kara-Murza) 曾在自己的牢房里写信给我说:“我认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有人为了发表言论而冒着坐牢数年的风险。” 卡拉-穆尔扎因谴责俄罗斯在乌克兰犯下的战争罪行而被判处 25 年有期徒刑,她对俄罗斯未能更坚定地反对普京以及未能阻止全面入侵的批评感到非常痛心。 纳瓦尔尼当时已经入狱。零星的反战抗议活动很快被镇压下去。 卡内基俄罗斯-欧亚中心高级研究员塔蒂亚娜·斯塔诺瓦娅 (Tatiana Stanovaya) 表示:“在俄罗斯国内,并不是没有人具有纳瓦尔尼那样的魅力,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将反对派彻底定为犯罪。” 解释为什么纳瓦尔尼去世后没有出现新的反对派领导人。 去年八月,作为大规模囚犯交换计划的一部分,弗拉基米尔·卡拉-穆尔扎和克谢尼娅·法捷耶娃被带出牢房并被强制驱逐出境。 克里姆林宫将异议者遣送离境。 那时,纳瓦尔尼已经去世了。 克塞尼亚认为,如果纳瓦尔尼还活着,即使身处国外,他也能有所作为。“如果他们以交换的方式让纳瓦尔尼离开,情况就会有所不同。他的声音会很响亮,反对派的影响力也会更大”,她说。 “在当今艰难的条件下,我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像纳瓦尔尼这样的领导人。” 处于等待状态 他的团队在流亡期间也未停止工作。一半人游说西方政府实施更有效的制裁,另一半人则试图通过揭露普京的随行人员来打破俄罗斯的宣传壁垒。 他们的最新影片将矛头指向了普京的强大盟友伊戈尔·谢钦,认为普京只是假装“让俄罗斯变得强大”,而他和他的亲信却在掠夺俄罗斯的财富。 此类调查过去曾引发现实生活中的抗议。现在,仍在俄罗斯境内的观众只能通过 VPN 观看,而且大多数人都不敢发表评论。 克谢尼娅·法捷耶娃指出:“现在你只要动一下手指就会受到刑事指控”,尽管这部最新影片在 10 天内的观看次数已接近 200 万次。 克塞尼娅确信大多数观众都在俄罗斯。 “人们的观点没有改变,他们仍然在那里。他们确实在阅读、关注和观看,”她说。“但他们无法抗议。他们只是在生存。” 这是我经常从活动人士那里听到的一句话:他们形容俄罗斯反对派力量处于一种等待状态。 阿纳斯塔西娅·布拉科娃认为:“我们可以坚持我们的基本民主价值观,并努力为俄罗斯的未来保障人民的安全”,而她自己的“方舟”项目正试图做到这一点。 “但没有人知道如何成功结束这个独裁统治。” 无法说服 但实际上有这样的需求吗? “想象一下问:‘你支持弗拉基米尔·普京吗,还是你想坐牢 15 年,’”克谢尼娅·法捷耶娃说道,嘲讽在独裁政权下进行民意调查的价值。 其他人认为研究人员仍有办法把握社会脉搏,并且他们证实这不是由 Yulia Navalnaya 等人设定的。 纳瓦尔尼的遗孀具有道德权威,但政治技巧却远不及他。 学者塔蒂亚娜·斯塔诺瓦亚 (Tatiana Stanovaya) 表示:“所有这些……自由派人物的支持率都非常低。”相反,她发现克里姆林宫的支持率有所巩固,她将此归因于乌克兰无人机袭击俄罗斯的次数增加。 “人们看到我们非常脆弱,他们必须选择最强大的一方来依靠,”这位分析师解释道。“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喜欢普京,或认为他是一个正面的英雄。而是因为他能在非常恶劣的环境中保护俄罗斯。” 无论这种环境是否是普京通过发动战争亲自创造的。 唐纳德·特朗普现在似乎站在莫斯科一边,这很有帮助:这位美国总统曾表示,他“理解”俄罗斯否决乌克兰加入北约的立场。现在,他似乎已经承认了这一重要条件,甚至在任何和平谈判之前。 “我认为战争进一步加深了反西方情绪,”伦敦国王学院的杰德·麦克格林博士表示。“我也没有看到任何证据表明,有相当一部分俄罗斯人渴望一种自由的、西方联盟式的民主。” “我认为自由主义者……最终未能使民众信服。” 这句话里包含了很多东西,包括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人所经历的经济痛苦和大规模腐败。所有这些都让民主变成了一个贬义词。 多年来,俄罗斯国家电视台也一直在每个客厅里大声宣扬,批评俄罗斯的人都是俄罗斯的敌人和西方代理人。 塔蒂亚娜·斯塔诺瓦娅认为:“克里姆林宫利用了俄罗斯人内心深处的一种恐惧,即西方一直试图摧毁、削弱和分裂俄罗斯。” “这里有适合克里姆林宫施展才华的良好土壤。” 分歧严重 反对派力量也存在严重分歧。 多年以来激烈的竞争和性格冲突在流亡期间愈演愈烈,并频繁爆发为激烈的公开斗殴。 “我们可以在俄罗斯开始民主之后进行辩论,但是现在我们的目标是相同的,但敌人也是相同的:他就在克里姆林宫,”阿纳斯塔西娅·布拉科娃表达了很多人对此的沮丧,他们认为这种争论是一种危险的干扰。 这种分歧是杰德·麦克格林认为俄罗斯流亡活动人士更应该被称为“持不同政见者”而不是政治反对派的原因之一。 她认为,“政治就是务实,否则你只是一个哲学家。”而目前在俄罗斯挑战当权者是不可能的。 阿纳斯塔西娅·舍甫琴科同意这一观点。但仅仅在普京主义下生存对她来说还不够。上个月我们在基辅的一家咖啡馆见面时,这位俄罗斯活动家引用了阿列克谢·纳瓦尔尼的话:“我讨厌人们仍然谈论‘未来美丽的俄罗斯’。” “看到这么多人被杀害、被毁坏的城市,你肯定不会高兴。” 其他反对派人士坚持提到“普京的战争”,以表明大多数俄罗斯人反对入侵 - 这激怒了乌克兰人。 杰德·麦克格林坚定地表示:“我认为,当你拥有 60 万军队和超过 300 万的国防工业人员(还不包括所有的宣传人员)时,声称这是一场单人战争是难以令人信服的。” 其他帮助方式 但阿纳斯塔西娅·舍甫琴科很难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虽然俄罗斯内部的变革“还很遥远”,但她认为乌克兰现在陷入困境,她可以提供帮助。 她已成为被关押在俄罗斯的乌克兰士兵的电话总机:战俘无法从俄罗斯监狱拨打乌克兰电话,因此只能拨打阿纳斯塔西娅的俄罗斯手机。她将他们的母亲或妻子接到另一条线路上,然后将电话放在一起,这样他们就可以通话了。 她认为:“如果你能帮助乌克兰,你就应该这么做。但我们俄罗斯人只关注俄罗斯,我对此无法理解。” 克谢尼娅·法捷耶娃(Ksenia Fadeeva)仍在适应离开监狱和祖国后的生活,她目前已将自己的关注点从政治转向人权,帮助政治犯。 “我仍然相信俄罗斯完全有可能成为一个正常、自由、和平的欧洲国家,”克谢尼娅·法捷耶娃坚称。“但现在的政权更加严厉,更加独裁。” 阿纳斯塔西娅·舍甫琴科表示同意,尽管她记得苏联解体,并且承认历史是不可预测的。 “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瞬息万变。所以你必须做好准备。” 但准备好什么呢? 民族主义的幽灵 俄罗斯从普京主义跨越到自由民主的可能性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小。 杰德·麦克格林看不到任何前景,除非导致入侵乌克兰的愿景——“俄罗斯的帝国主义、沙文主义愿景”——被击败。 “我认为,我们会看到真正的反对派,”她想道,“来自心怀不满的民族主义者”,尤其是在一个拥有数万名退伍军人和他们所遭受的所有创伤的国家。 “当战争最终结束时,当局会向人民‘推销’什么?什么想法?”克谢尼娅·法捷耶娃 (Ksenia Fadeeva) 想知道。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政治镇压仍将持续。正如分析家塔蒂亚娜·斯塔诺瓦亚 (Tatiana Stanovaya) 所说:“国家,尤其是镇压机构,没有撤退的能力。” 周日,纳瓦尔尼的支持者计划从阿根廷到澳大利亚举行纪念活动,纪念他的逝世一周年。在莫斯科,一些人将前往他的墓前祭拜。少数人可能敢于高呼变革口号。但最重要的是,那些仍然怀揣民主俄罗斯梦想的人会看看还有谁还在。仍在等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