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中共时代一定会到来,这是没有疑义的事,因为就算中共可以用枪杆子压服所有反抗,它也不可能用枪杆子替代车床、犁头,在底层互害烈度趋向极致的情况下维持社会生产秩序。 尤其在经济基础已经从传统农业变成外贸、工业的今天,徒有枪杆子而无法生产、无法销售的国家,只能在存量资源消耗殆尽后破产。 而在存量资源完全消耗光之前,这样的国家,从民众那里再压榨不出油水,由于社会混乱也保证不了权贵高层们人身安全和生活品质的国家,就已会被骄奢了一辈子的二代三代们放弃了。 崇祯会殉国,但赵佶那样的,能跑早就跑了,他会不知道吗?更适合他的生活方式明显是在巴黎做个风流浪荡的艺术家。 这个烂摊子会被把资源掌握到最后一刻的他们放弃,在他们放弃后,中层和基层就象古代被主将抛弃的残兵剩勇,只能加入流寇大军。 而你需要思考的问题,就是要怎样收拾残局,怎样在这样一片遍布流寇,生灵涂炭的土地上重建秩序。 介入的时间点是清晰的。当民生凋敝到极致,秩序混乱到极致,早已没什么理想的红二代红三代们也喊出“我们是最后一代”并纷纷离场,在这片被放弃的土地上,将不会再有人阻止你重建秩序的努力。 相反,想活的人会追随你,如果你给了他们不再继续做流寇也能活下去的希望。 欧美列强也会支持你,如果你能在帝国废墟中扒拉出“改开中国”的遗产,并让他们看到与你合作可能获得的利益。 到那时,已离场的红二代红三代不会回头和你争夺这个烂摊子,因为最知道这摊子有多烂的正是他们。 到那时,有可能和你争一时之雄长的流寇头目,能选择的发展道路也并不太多——除了与欧美合作恢复生产恢复经济还能怎么办?徒有枪杆子,子弹打光,枪不也得当烧火棍吗? 而到那时,你是有可能做出错误的选择的,这片土地受伤害链逻辑浸润太深,绝大多数人一想到重建秩序,下意识就会去想怎样重建伤害链式的秩序,怎样树立无人可以挑战的权威,怎样打造一套新的洗脑话术再次阉割民众。 但你不能做出错误的选择。 因为再次构建起伤害链式的秩序,意味着你无法为恢复产业链经济基础提供适合的政治环境。 在这片废墟上,在中共帝国溃败后的残局里,你从一开始就需要目标明确,把所有资源都投向“建设适合产业链经济基础恢复的政治环境”,都投向建设现代化产业链国家,象今日之台湾、韩国、日本那样能和欧美长期合作的国家。 不论你是维吾尔人还是图博特人,是粤人还是闽人,在为“后中共时代”做准备的时候,你都需要围绕着重建经济的需要去规划你的政治图景,而且你需要为重建经济做长远打算,需要考虑到在初步重建生产秩序后源源塑造出能适应产业链生产环境的新一代人口。 所以你不能选择“传统农业”或“传统畜牧业”、“传统渔业”等与旧时代政治秩序更相适配的经济类型。 你需要直接选定技术含量较高的工种,将自己的国家打造成培养技术工人的基地。 反正“技术工人”正是你较大概率能从帝国废墟里扒拉出来的“改开中国”遗产。 那8400万城市轻骑兵里能幸存到重建时期的人,就是你要争取的人。 你要做的,是在顺民的尸骨上重建希望,和曾经沦为暴民的同胞一起。 一起打造容许良民存在的国家,一起打造容许公民存在的国家。 你要应对的是活到那时的,与今日掺杂太多顺民时完全不同的“国民性”,你要应对来自已患PTSD的幸存民众的种种质疑。 这是个艰巨的使命。 而你承担,承担红二代红三代们避之唯恐不及的使命,拥抱满目疮痍和一路荆棘。 是的,如果你不愿意,现在撤还来得及。 做建国者不是那么轻松的事。 一步走错,你可能会身败名裂。 更令人戒慎恐惧的,是你可能会因自己的错误害死许多人。 我想,在当前的海外民运圈里,很多人还没准备好吧? 人们常把事情想得太容易。 但历史的洪流会裹挟着每个人的命运一路向前,无论你是否想要逃避。 后中共时代一定会到来,而你也一定要应对,不是以有准备的状态应对,就是以无准备的状态应对。 如果你身在高层,你可能是那种及时逃逸的幸运儿。如果你身在基层,可能会因被抛弃成为暴民泄愤的对象。如果你已加入城市轻骑兵,大约能在混乱中为自己多博取一线生机。如果你身在海外,可能你有一边担忧“排华”一边围观的资本。 但不论你是谁,在哪里,你都将迎接这新时代的到来,将见证这一切剧码的上演。 或者在你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成为这历史戏剧局中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