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化知识

百年麦肯锡:前AI时代最强世界信息结构化处理中心 麦肯锡100年都咨询了个啥 行了,推友咱都是自己人,不用整那些高大上的套话,麦肯锡这 100 年到底在忙啥?100 年前的世界,电力刚普及没多久,电话、流水线才刚刚进入工业体系,跨国公司屈指可数,全球供应链几乎还不存在,工业管理理论也就刚从泰勒制、福特制起步。而现在,我们生活在一个跨国生产网络遍布全球、供应链金融高度复杂、企业矩阵化管理、全球品牌满天飞、政府—企业—资本深度协作的世界。这背后,有一条非常清晰的“咨询优化轨迹”,麦肯锡就是这个轨迹上的核心设计者和调度员。 如果把它的百年历史当成一次长周期的“工业文明结构调度实验”,它做的核心工作就是为全球化工业体系进行结构设计与运行优化——从生产、资本、管理,到供应链、政策、技术路径的全局配置。它像是为全球工业系统编写和升级操作系统:早期帮企业装上预算与财务控制模块,中期设计多事业部和跨国布局架构,后期搭建全球供应链网络,再到近二十年推动数据化管理、精益优化、数字化转型与 ESG 内嵌。 因为这种持续 100 年的优化,世界从电气化萌芽期的局部生产,变成了今天的全球一体化、实时协作、指标化管理体系。副作用是系统高度耦合、风险传导极快。但也正因为有了这些被咨询公司塑造的全球结构,AI 时代才有了可以直接接管和自动化调度的基础。 我对叙事的历史没兴趣,我们研究过去,是为了谋划和推演未来。所以关键问题是——麦肯锡的结构精华到底是什么?它凭什么和其他顶级咨询机构一起,作为全球最强的大脑,把工业社会的财富和效率放大了无数倍? 结构化知识是麦肯锡的精华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得先把“麦肯锡的结构精华”拆开来看。它的核心不是某一套具体的分析工具,而是一种长期积累出来的跨行业、跨地域、跨周期的结构处理能力——它能在不同的经济阶段、技术环境、政治格局下,把高熵的全球信息压缩成低熵的可执行方案,并推动这些方案落地。 首先是结构感知。麦肯锡掌握了一套几乎覆盖全球的“信号捕捉网络”,可以从政策、市场、技术、竞争格局中提前嗅到趋势拐点。它不是靠一个分析师的直觉,而是长期项目积累出的数据、案例、关系网络和行业模板的结合。这让它总能比客户自己更早、更系统地看清结构变化。(人家60个办公室遍布全球)。 其次是结构压缩。大量的调研和信号捕捉回来后,它们会被套进一套标准化的分析框架(价值链分析、7S 模型、行业矩阵等),把复杂的行业动态、企业现状和外部环境压缩成几个清晰的战略选项和优先级。这一步是麦肯锡的“算法层”,虽然形式是人类顾问的PPT,但本质是一次结构计算。 然后是结构调度。光有方案不够,麦肯锡的强项在于能直接影响客户在资本、人力、技术、供应链等方面的资源配置,并且知道怎么让这些决策在组织内部被执行。这依赖它的高信任度人脉网络——政府、跨国企业、资本市场——和它对不同利益相关方的协调能力。 最后是跨行业迁移。麦肯锡积累了大量行业的结构模板,可以把某个行业成熟的运行机制直接移植到另一个行业,比如把汽车制造的精益生产理念带到医疗运营,把零售业的供应链优化方法移植到能源行业。这种“结构复用”能力,让它在全球范围内加速了效率扩散。 所以,麦肯锡和顶级咨询机构的真正价值,是在过去 100 年里构建了一个全球工业结构的知识库 + 决策算法 + 执行接口网络。它们不直接制造财富,而是通过优化结构来放大财富创造的效率。 AI时代先把人力转成AI 在 AI 时代,这套“结构调度能力”第一次有机会被技术复制、API 化、甚至超越。因为过去需要几百人几个月才能完成的调研、压缩、调度,现在 AI 可以在几分钟内完成第一轮输出,并且实时更新。麦肯锡的百年积累,正好将是我们构建 Strategy as Code、Governance as Code 这些结构文明底座的历史原型。 麦肯锡大部分交付居然是静态的PPT和PDF! 没错,麦肯锡让我最难接受的一点,就是它的交付物大部分还是静态的。 这种静态文档,在交到客户手里之后,并不会直接生效,而是需要经过一层又一层的“翻译”——高层解读成部门目标,部门经理再拆成任务,业务分析师再写需求文档,最后技术团队去实现。等它真正落到系统里,已经是好几道传话筒之后的产物。PPT → PRD 的流程。耗人力无数。 你想想,麦肯锡自己没有任何实体生产,没有工厂、没有零售,甚至不碰执行系统,但它全球却养着几万名顾问。对于一个计算机人来看,这个模式最大的“bug”就是信息经过多层人工传递,成本高、易失真、效率低。 我们举个具体的场景——你花了 50 万美元(还不算最贵的那种)定制了一份麦肯锡的咨询报告,收到了厚厚的 PDF。接下来你要干嘛? 第一步,你得把报告里的战略目标解释给公司高层和核心团队听; 第二步,高层再把它拆成各部门的业务目标和优先级; 第三步,业务部门找产品经理或业务分析师,把这些目标翻译成可以落地的业务流程和功能需求; 第四步,技术部门根据需求文档再写系统设计、数据模型、接口规范; 第五步,等系统上线,还要手动对照原战略看看有没有跑偏。 在这个链条里,每一步都是人工翻译,每翻一次就可能丢掉细节、误解原意、改动逻辑。等你花了半年、一年去落地时,市场环境早就变了。 而在 As Code 的思路下,这份“50 万美元的 PDF”本可以直接变成机器可执行的结构协议:战略目标直接编译成数据契约、规则引擎配置、执行编排,自动分发给相关系统,实时执行和回滚——不需要一层层传话。 对不? API:这还需要推演么? 如果他们没想明白这个1,2,3那就完蛋了。 麦肯锡最起码,有大量的交付可以做成API。 API 化”就是把原来写在 PPT/文档里的策略、规则、流程,封装成可调用、可组合、可审计的稳定接口。它是把“叙事 → 协议 → 执行”连成一条线的工程化方法。 我举一个超级简单的例子: 假设你是零售集团的市场部负责人,需要让各地区根据库存和价格弹性来调整商品售价。按照传统的静态交付模式,咨询公司会先给你一份厚达 200 页的 PDF,其中明确写着类似这样的规则:如果库存覆盖天数低于某个阈值且需求预测上涨,就提高价格 2%;如果价格弹性小于 -0.4 且竞争价差大于 3%,则降低价格 2%。接下来,你得先让业务经理读懂这些规则,再由他们整理成 Excel 表格交给技术团队,然后技术团队再将这些规则写进代码并部署到系统中。整个流程往往需要一到两个月,中间还要反复对齐定义和修正口径。而在 API 化的动态交付模式下,咨询公司直接提供一个 PriceRecommendation API,你只需输入商品信息、库存、价格弹性等数据,就能实时获得系统返回的建议价格,不再需要冗长的人工翻译和多层中转。 As Code的未来: 在咨询或 As Code 的语境中,API 用清晰的输入/输出、版本和契约(例如通过 IR/DSL 转化为 OpenAPI、GraphQL、gRPC 等形式)将业务策略、规则、数据分析与决策逻辑封装成服务,使其能够被人和机器一致地调用、组合与结算。 它的目标是在 PPT → PRD → 系统之间大幅缩短那层“人工翻译链”,让信息直接成为可执行的指令,并将“一次性交付”转化为“持续服务”的模式。这样做的好处包括:减少信息在传递过程中的失真,让同一份契约贯穿执行全程;将行业结构单元做成类似乐高组件,方便跨团队、跨组织复用与拼装;确保每一次调用都有可追踪的 trace、SLA、审计与回滚策略(与 GitOps/As Code 的原则一致);并且能从一次性售卖项目转向按接口、配额或订阅的方式模块化输出咨询能力。 从结构文明的角度看,API 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一层 As Code——它的作用是将原本抽象、模糊、需要人工解读的规则,封装成机器可调用的结构化接口,实现“输入 → 规则执行 → 输出”的直接闭环。但 API 化更多解决的是执行层的问题,而完整的 As Code 还包括声明层(规则定义与版本管理)、调和层(保持声明态与运行态一致)、观测层(可追踪与回滚)、互操作层(跨系统对齐)等内容。因此,API 可以看作是 As Code 的落地触点或出口端口,但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 As Code,还必须把规则的定义、版本、调用、验证与回滚全部纳入同一套结构化协议中。 未完待续…. (2/n) 泼一碗冷水——这事没那么简单,这项技术本身也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发明,你甚至可以问:“既然这么好,为啥以前不做?” 现实是,即便今天 IT 部署成本已经大幅下降,真正推起来依然很麻烦:要统一规则、口径,要跨部门改流程,还要让不同背景的人达成共识。 但这并不是我的重点。我的观点是,哪怕它依然复杂、实施周期长,信息技术背后的文明范式已经开始发生跳跃。过去,我们习惯把战略、规则、政策这些高语义内容留在文档和会议里,让它们在人工翻译的多层链路中逐级下沉;而今天,第一次出现了让这些内容直接以机器可执行形式存在的现实可能性。 这种变化不是单点的工具升级,而是底层运行逻辑的换代——从“信息描述世界”变成“信息驱动世界”,从“靠人去解读并执行”变成“信息本身就是协议、就是操作”。它的麻烦恰恰说明,这不是一次小修小补,而是一次结构级的迁移。等到这条路径被跑通,成本会继续下降,门槛会越来越低,最终它会像互联网一样成为所有系统的默认形态。 这才是我想说的关键。否则我费那么大劲干嘛。
大量高校专业的实用性和存在意义正在被计算机“吞噬” 计算机正在悄悄吞噬你曾经认知中那些“专业”的边界。而这个过程,早就在发生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金融。你以为“金融科技 Fintech”是新词吗?事实上,金融与计算机的结合至少已经有二三十年历史,从量化交易到高频算法,再到币圈的智能合约与链上治理,推特上那些活跃的币圈推友,你当他们不存在么? 这个趋势背后的本质是:计算机会成为一切结构知识运行的底层基础。计算机科学不再是“一个专业”,而是所有专业的结构基底,就像过去数学是自然科学的语言,现在计算机,尤其是它所承载的结构系统、信息模型与语言协议,正在成为所有认知、表达、治理、行动的统一执行层。 我在上一篇帖子里已经讲过,结构知识必须具备五个核心特征:压缩性、调度性、反馈性、组合性、目的性。结构,就是有目的的压缩表达、可以被调度执行、可组合、可反馈的认知单元。学计算机的听起来是不是很眼熟?这不就是编程语言的定义吗?计算机程序天生具备全部结构特性。 看看编程语言的基本单位:每段代码都有明确的目标函数(Function/Return),语法结构高度压缩,逻辑表达极简;函数、模块、任务可以随时被调用与调度;执行结果立即返回,包含输出、报错、日志等,构成天然反馈通道;更重要的是,所有函数、模块都可以递归组合,封装、重用、迭代,从而构建出更大系统。结构的五个维度——目的性、压缩性、调度性、反馈性、组合性——在编程语言中被完整展开。编程语言就是结构语言的范本。 而计算机之所以是结构的最佳运行载体,是因为它能够全面承载并放大结构的全部特性。相比人类与传统组织系统,计算机可以精准压缩、不丢信息;它的函数、流程、接口都是天然的调度路径;反馈可以实时收集并触发结构更新;组件之间组合代价极低,标准化程度高;目标函数可以被写入系统运行逻辑,并被持续评估和优化。这一切,都是人类系统难以做到的。 人类当然可以感知结构、构想结构,甚至短时间内执行结构,但人脑靠意志调度,不稳定、不可重复;社会制度调度结构,路径多分叉、反馈周期长;知识常停留在文本中,无法被调用、迁移、组合;行为结构受到情绪与局限性干扰;人与人之间组合结构,协作成本极高。与之相比,计算机提供的是低熵、高精度、可调用、可组合的结构宿主环境。 从金融界开始说起(2008) 为什么最先被计算机结构化的是金融?答案太直白了:当然是因为“离钱近”啊。人类在金钱面前的动力,那是不用调动就打满的。FinTech 之所以成为“计算机化的先锋场”,并不是因为它最先进、最高尚,而是因为它最现实、最接近激励源。正如我一个朋友打趣说的,“你想看哪个领域发展最快?别看博士多不多,要看小美女多不多。离钱最近的地方,博士可能找不到,但美女一定蜂拥而至。”你回忆一下,早年间地产开盘、基金推介、新币发行,是不是小美女特别多?人类是有结构的动物,但金钱,是这个结构系统里最底层的燃料。 金融之所以率先进入“结构-计算闭环”,是因为它天然具备三个特质:反馈速度极快,数据密度极高,结果判断极明确。你做一笔交易,几秒内就能看到盈亏;你设计一个风控模型,一两个周期内就能知道有没有效;数据层面清晰、量化、结构化,而且没有太多伦理、政治、情绪的干扰。这点放到教育、医疗、法律身上就完全不一样了:教育的反馈要几年甚至几十年,医疗中变量复杂难以归因,法律体系更是黑箱式的规则裁量,难以结构建模。所以金融是天生适合“结构-调度-反馈”闭环的行业,也是最早接近“可计算系统”的人类制度系统。 此外,金融行业是最早开放“结构实验”的场域。因为资本是流动的、可度量的、容错空间高,所以它允许大量失败和迭代——反正可以量化、止损、下一个周期再来。正因如此,金融是第一个敢于用算法做决策的领域,像量化基金;最早接受机器判断风险优于人类直觉的,像反欺诈系统;最早允许无需许可的结构原生实验,如 DeFi、闪电贷、MEV套利;也是最早建立结构性激励机制的,比如矿工激励、LP分红、合约策略套利等。在金融里,结构不仅可以设计,更可以变现,可以反馈,可以自动升级。你不需要劝它采纳结构语言,它自己就会因为回报更快、波动更小、调度更准而自动拥抱结构语言。 还有一个容易被忽视的事实是:金融的复杂性并不是“人心复杂”,而是结构复杂。利率、期限、流动性、对冲、杠杆、风险暴露、收益分布,这些东西全部是结构变量,不是讲道理能解决的东西。正因如此,金融行业对结构的拆解需求极高——于是你看到结构化基金、杠杆ETP、期权组合、合成资产;你看到产品被拆成模块、组合成路径、设计成协议,然后通过计算系统执行和定价。 所以总结一句话:FinTech 成为结构文明的先锋,是因为它是人类系统中离反馈最近、结构需求最强、行为最可调度的那个测试场。它是结构语言第一次完整打通“结构设计 → 系统执行 → 价值反馈”的全链路闭环实验场。它跑在前面,也就顺理成章了。其他行业,只是还没“饿到”这一步而已。 一个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企业管理的管理学教授 高校圈的教授和助教里,有多少人真正参与过企业管理?别说管理企业了,有些人连开家小饭馆恐怕都经营不下去。早些年在北京高校圈还能勉强说得过去,那时候社会整体人均学历不高,高校天然就带着某种“专家光环”,靠着“教授”这块牌子去企业讲讲课、做点咨询,至少还有机会接触到真实组织的结构和运作。看得多了,多少能积累点理解。可现在不同了,很多老板本身就是国外MBA回来的,接触过全球一线的管理方法论和实操逻辑,再回头看国内高校管理学那一套,尤其那种“政治正确式教学内容”,完全不够看。女教授可能相对轻松点,因为她们本来也不太钻这些抽象权力游戏;反倒是一些男教授,会更执着地去思考这些体系内部的荒谬与虚伪。 所以我在上一篇帖子说这个问题容易“刺痛人”,也真是个非常现实也很得罪人的真相。你想想,一个从来没参与过真实管理实践、也从未在企业中经历过组织运营、流程调度和结构反馈的管理学教授,要怎么给一个连社会都没进入、毫无工作经验的管理学本科生写的论文打分?如果那篇论文讲的是“如何提升员工激励机制”,请问评判标准来自哪里?不觉得很荒谬吗?像是象牙塔里演一场自我循环的幻觉戏码。 而现实中真正能够被结构化的管理内容,早就被企业吸入计算机系统之中。不能被结构化的那部分——比如空洞的“领导风格”“组织文化话术”——留给高校继续内循环、自嗨也无妨,市场自然会用冷淡反馈来淘汰它们。 就拿“绩效考核”来说,这曾是传统管理学最主观、最人治、最难标准化的部分。以前的绩效流程,无非就是年底主管模糊打分:“你今年表现不错”“团队合作也还可以”,打个 B+,再配几句文案式评语走流程。一切评判依赖个人印象和关系温度,完全缺乏结构反馈和行为追踪。那张绩效表,年年做,谁都知道没什么实际价值。 但今天,这一切正在被结构语言与计算系统重写。像 AI + HR SaaS 平台的出现,系统可以将每个任务、每个项目、每一项工作行为——提交代码、客户沟通、项目推进——都绑定在结构节点上,实时记录、即时反馈、自动打分。上下游同事的协作反馈、客户评价、时间响应等维度都会被模块化进系统,形成可追踪的动态结构评分轨道。 绩效系统甚至可以自动推送“晋升建议”、“路径瓶颈警报”、“行为改进任务”,整合成一个持续运行的结构评分引擎。过去你一年才“总结一次”,现在系统每天都在悄悄运行:“记录 → 反馈 → 优化 → 再执行”,先不要讨论这一套是否“人性化”,但是至少很多大公司正在引进。 大龄程序员最值得关注的领域:AI全面侵入传统行业的临界点 目前,计算机,尤其是在 AI 的加持之下,已经全面渗透并侵入了大量传统学科:一旦某个领域达到结构复杂度的极限,就不再靠理念生存,而是靠结构语言调度。 整个社会系统,已经整体抵达了“结构文明的分水岭”。不仅仅是金融,从教育、法律、治理、医疗,到企业运营等多个系统层面,都在爆发出类似的结构性过载症状:教育面对个性化学习的需求,工具却高度滞后;法律面对爆炸式增长的判例与文书,却没有统一的结构系统来调度;医疗正步入多模态诊断时代,却仍然依赖手工记录和纸质传递;城市治理的协作机制已被复杂部门关系拖垮;企业运营看似流程化,其实每个系统之间断裂严重、协同无序。所有这些现象背后,有一个共同的成因:缺乏结构语言,系统无法闭环。 我们就拿前几天川普总统指出,美国的病例系统已经出现严重的结构崩坏——不同诊所之间信息不互通,患者连自己完整的病例都无法拥有。这听上去像一个技术问题,实际上是一个结构性危机。一个人得了病,却无法获取自己的历史数据;看了多个医生,却没有任何机制能够调出完整的诊疗路径。在关键时刻,没有结构调度,没有数据整合,只有系统孤岛和信息碎片。 美国的医疗体系目前就是一个“非结构型系统灾难”的教材:数据有、资源有、设备有,但结构层缺失。电子病历系统之间协议不同、权限不同、无法对接。患者作为服务的对象,却没有“结构调用权”——没有一个地方能看到、调动、整合自己的完整医疗数据。从结构语言的角度看,美国的医疗系统压根就不具备结构五要素:无法压缩、不可调度、不可组合、无反馈、不以目标为导向。 我自己就经历过这样的困境。以前孩子稍微有点小病,我们都要去诊所,看完要交 copay,医生也只是随便听听、说一句“没事”。现在我干脆自己建立家庭病例系统。每次去医院,都带上笔电,里面已经整理好每个家人的既往记录、用药反应、过敏历史等等。这总比口头沟通来的快吧。 而这样类似的机会,在所有传统行业里都存在——它们只要满足“结构已崩、路径未生、反馈失联”的状态,就具备被AI结构重构的巨大空间。对于有系统思维和语言建构能力的大龄程序员、结构师、工程师来说,这是一次历史级的重新进场机会。 好好看看跨学科的领域,不要每天只关心代码。 在人人都识字,义务教育服务到高中阶段的当代:什么知识才有资格成为“专业” 那些能够被结构化的领域,将会在未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新学科”,也就是可调度、可验证、可组合、可迁移的结构执行系统。它们会成为人类系统中的运行模块,嵌入AI、嵌入决策、嵌入治理流程,成为这个文明的新基础设施。而那些无法结构化的领域——比如文学、美学、宗教体验、情感沉浸——不会消失,它们会退回到一个更本质的位置:成为个人存在的深度体验场。 我们已经不需要职业“秀才”和“文人”专门“写字”了。 文学本来就不该是一门“功能学科”,而是一场纯粹的体验。你有本事,初中毕业就可以自己写文章上网发表。没本事,乾隆都没成文豪啊。它是为了让人类在语言中感受共鸣,在文本中沉入意识的柔软。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有必要让一个高校里的文学教授,满脸道德正确地对着一篇年轻人的小说进行阉割,删去所有“不合适”的情节、政治不正确的表述、会“引起不适”的隐喻,然后再给你一个低分,最后告诉你这个专业毕业之后没有出路?你真的要为了这套体系花四年时间、几十万金钱,然后背一身焦虑和失业?如果一个专业既不能成为结构知识、也不能提供结构能力输出,那它要么就不该出现在公共教育系统里,要么就留给不差钱的富二代当成兴趣体验。纳税人不欠它生存空间,普通人也没义务为它兜底人生。 文学、美学、宗教体验这些不可结构化的领域,并非“无价值”,但它们的价值不再是“作为专业知识生产者”,而是“作为存在感生成器”。它们之所以不可结构化,是因为它们拒绝压缩、无法调度、不适合路径化。美感不是逻辑组合,诗意不是函数表达,情感不是输入输出模型。它们是非确定性的,是语境性的,是无法预测、无法规约、无法标准化的深度体验。 但正因为如此,它们才如此重要。它们是人类文明的存在背景层,是所有结构系统之上的意义引擎。就像建筑需要地基,飞行器需要空气,结构智能需要一个“非结构”的感知基座。不能要求一首诗去优化转换率,不能要求一幅画去提高系统效率,不能要求一个人类的情感在一个考核表上打出80分。 所以,在结构文明中,大学应该留给结构知识的学科。结构学科该被训练、被验证、被投入系统运作,因为它们是社会运行的必要模块。但文学、美学、哲思、信仰,这些本就属于人的存在感体验层,不该被误装进“专业生产体系”,更不该以“就业为导向”作为它们的标准。如果它们留在社会,就像音乐、舞蹈、刺青、发呆、写诗、发梦一样,人民完全有自学的能力。真有心体验的人,根本不需要高校教授的许可,更不需要体制安排。人民又不是宠物,难道连体验世界的能力都需要考试授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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