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组织

Lixiong Wang 王力雄
8小时前
从虚拟中找回真实 —— 重构由真人组织的信息新秩序 在这个由算法、幻觉与匿名情绪主宰的互联网时代,人类社会正步入一场前所未有的认知危机。机器能写作、假人能互动、真假难辨、众声喧哗。在表面上的“信息极大丰富”背后,是真相的模糊、理性的溃败与共识的瓦解。 我们习惯了用“假新闻”、“网络水军”、“算法操控”这样的词汇来描述这一现象,却始终未能指出它的根本特征:这是一次权力结构的重组——信息的权威,不再由真实存在的主体承担,而被虚拟的技术流程与操控者所接管。我们正在失去决定“什么值得相信”的能力,也正在丧失作为信息社会中“人”的身份。 面对这一现实,我们不能仅仅停留在批判或抱怨层面。是时候提出一个根本性的对策:重建一个由真人构成、层级递进、共识提炼的信息组织结构。这不只是技术方案,而是一个关于信任、责任与社会组织的全新未来设想。 一、幻觉之下的失控:互联网民主的危机 早期互联网憧憬的“信息民主化”今天已经清晰地呈现: · 所谓“人人皆媒体”,实际上是“人人皆可发声,但几乎无人被听见”; · 所谓“信息自由流动”,实际上是“情绪与操控的自动分发”; · 所谓“数字民主”,实际上是“算法资本与国家权力的联合治理”。 事实核查机构逐渐失去公信力——它们要么被资本收买,要么被权力驯服,即便诚实中立,也无法对抗AI伪造内容带来的规模性污染。机器人(BOT)早已不再是低级脚本程序,而是AI支援下的“认知战前线部队”,可以24小时不眠不休地发布、互动、攻击、引导。他们不疲倦,不讲道理,不讲真实。 而真正的人,往往在表达中被埋没,在围攻中被沉默,在噪音中被误导。互联网成了一场感知的战场,而非讨论的广场。 二、失败的对策:制度、法律、平台与“道德教育”的无力 我们曾寄望于制度。各国纷纷推出网络治理法律,从欧盟的《数字服务法》到中国的“清朗行动”,从美国的“社交平台问责法案”到全球“反虚假信息协议”。然而所有的制度都绕不开一个现实:它们要么受限于国家主权与跨境平台的对抗,要么本身就是压制言论与控制叙事的借口。 我们也曾寄望于平台。推特的“社区注解”、YouTube的“事实提示框”、Facebook的“可信来源标签”,都试图用技术修补技术造成的裂缝。但正如媒体学者Byung-Chul Han所指出的:“算法不会生成公共性,只会制造可控性。”平台的“治理”本质仍服务于它们的数据生意与政治资本。 我们更曾寄望于公民自身。“媒体素养”“批判性思维”“理性判断”这些词汇频繁出现在公共话语中,仿佛只要每个人足够聪明、足够清醒,谣言与操控就无所遁形。但现实是:个体力量在信息海啸前脆弱如纸,普通人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去逐一判断每条信息的真伪。而一旦他们的表达遭遇失效,他们只能在情绪的狂潮中寻求归属感,哪怕是短暂的、虚假的。 三、结构性重建:转向由真人组成的层级信息网络 既然自上而下的规训无法奏效,自下而上的自发又被淹没,我们必须另辟路径。答案或许就隐藏在一个看似朴素却极其激进的设想之中: 建立一个完全由真实个体组成的、有层级递进结构的信息组织系统,从底层逐级筛选、验证、加工信息,形成去机器化、去平台化、去操控化的可信知识共同体。 这个设想的核心逻辑是: 1、只接受“真人”注册参与,并通过实名验证、交叉互评、人际信任等方式剔除机器人或匿名操控账号; 2、以小组为单位,形成自下而上的递进结构(“层块塔”),每一层不求“大”而求“稳”,确保每层之间的上下责任传导与横向交叉监督; 3、不依赖算法分发,而依赖组织结构内部的逐层提炼与投票机制,产生共识性的内容产品(如经过多轮筛选的事件报告、观点评估、争议解读); 4、在整体结构之外,不设“平台主导”,不依赖资本资助,转而依靠成员自治与去中心治理,确保其合法性来自“共同参与”,而非“外部权威”。 这一体系不是一个“网站”,也不是一个“项目”,而是一种可能重建互联网信息生态的结构性替代方案。 四、为什么这个结构有可能成功? 这个构想并非乌托邦。它之所以有现实可能,是因为它回应了以下几种当下的危机: · 在AI生成内容爆炸的时代,“人类认证”本身就是权威; · 在平台算法越来越封闭的环境下,结构性组织成为唯一可控的分发逻辑; · 在舆论被操控者主导的现实中,自下而上的筛选机制能重建可信度来源; · 在各方都失去合法性话语的状态下,由人群内部形成的组织性权威将超越资本与政府。 这不是“回到过去的纯真”,而是用结构性自治,取代技术性依赖;用责任性参与,取代情绪性狂欢。 五、可能的阻力与应对 毫无疑问,这条路不会顺利。它面临的反作用力包括: · 平台敌意:主流互联网平台可能将这种结构视为对其治理权的挑战,从而加以封锁或打压; · 冷启动问题:没有早期信任基础与足够用户量,组织难以自我维持; · 操控渗透风险:结构一旦成型,亦可能遭到“潜伏进入”,扰乱机制; · 社会动员疲劳:人们可能不愿意承担信息筛选的“集体责任”,更倾向于消费而非共建。 对此的应对方式是:小规模启动,形成一个真实有效的原型结构,逐步推广复制,采取“有机增长”而非“平台投放”模式。 这可以像细菌那样扩散,也像菩提树那样生根。一旦这个结构在某个语境中跑通,它的示范效应将是指数级的。 六、结语:一个文明的再起始 当历史进入黑暗,真正的希望往往不在于宏大叙事或救世主,而在于人群内部重新凝聚起判断力、责任感与彼此之间的信任。 我们所要重建的,不只是一个信息系统,而是一种文明秩序的基本条件: · 人说的是真话; · 人是可以识别的个体; · 群体是可以组织而非煽动的; · 权威来自共识,而非来自机器、权力或金钱。 这一秩序的起点,不在远方,而在我们身边每一个愿意承担真实身份、愿意参与共同判断、愿意为信息质量而努力的人。 王力雄-AI 【这个签名表示,文章是以“王力雄出思路-AI论证-循环互动-王力雄改定”的方式完成。AI的论证能力强,但是没有思路,不会有文章的思想,AI也就无从产生论证。这种方式对人的最大好处是将消耗于论证(包括考证)的时间用于思考。读者更需要思想,且既然AI的论证超过人,读者当然也愿意看到好论证。所以这种“人-AI合作”的方式效果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