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制度

曹操说
5个月前
关于川普表态试图担任第三届总统的事,很多川普支持者不出意外的表态支持了,甚至还有人支持川普终身执政的——不是高级黑,还真是川粉。 他们的理由也很清奇——就跟一些中国人认为只有毛泽东才能救中国一样,今天,川粉们也坚定的认为,只有川普才能救美国! 这句口号,仿佛从另一个时代穿越而来。现在,他们把对国家命运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哪怕代价是破坏制度的根基,也在所不惜。 可问题在于:美国不是人治国家,美国是民主法治国家。 它从建国的第一天起,就将“权力的限制”写入宪法,将“总统任期”作为防止独裁的底线。 一个真正热爱美国的人,应该捍卫的不是哪一位总统的个人意志,而是美国赖以为生的宪政与制度。如果要走“靠个人拯救国家”的路,那为何还要在美国坚持什么三权分立、选举制度和媒体自由? 如果需要人治,干嘛不留在中国呢,那里有一个现成的。 就算不喜欢中国,很多铁杆川粉不是喜欢普京吗,干嘛不去俄罗斯呢? 这两个国家,不仅没有“选票焦虑”,还没有新闻烦扰,一切井然有序,正合所愿。 说到底,一旦一个国家将希望寄托于某一个“救世主”,就已经迈出了通往专制的第一步。无论你是打什么旗号,都不过是幌子。而人治的结果,也必然是国家的沉沦,以及民众持久的灾难。
潘鳴嘯本月11日在英國倫敦大學亞非學院中國研究院撰文,指認識中國現代史的人都會覺得,特朗普的自我政變,是要革美國體制(institutions)的命,與毛澤東發動的文革最為相似,原因之一是兩人基本性格頗為相近,都想擺脫官員對他們的桎梏。 潘接着列舉兩者的明顯相近之處,首先是兩者均發動群眾對文化的反動,藉此改變政治制度和清除政敵,只是毛澤東說要反的,修正(共產)主義者和資本家,而特朗普則以覺醒人士和性小眾支持者為針對目標;至於受害者,表面上看似是官僚,實則同為學者和官員,破壞行政體系的,是由最高層包庇的激進派那無法無天行為引起的恐懼,現時由馬斯克領導的政府效率部,與文革中獲毛澤東接見的紅衛兵別無二致。甚至是以強迫方或創設「正確」名辭的手法亦如出一轍,想想特朗普堅決要把墨西哥灣「正名」為美國灣,便可見一斑;至於教育程度高的一群,則被「偉大舵手」懷疑是左派或覺醒人士。 不過,潘認為,毛澤東所獲的「神化」個人崇拜,特朗普還是有所不及,儘管他已裝得像上主派來拯救美國的特使。但只要想一想部門開會時集體祈禱丶感謝上主派遣特朗普來到美國,與文革時全體領導人手持小紅書丶高呼毛主席萬歲的場景何其相似!更有趣的是,兩者都有一個「二把手」來襯托其偉大領袖地位,馬斯克之於特朗普,一如林彪之於毛澤東。 能破不能立 恐懼傷痕難消 而更重要的相似之處,潘鳴嘯認為是兩者都在予人要營造「凈土」的感覺,他們正在把危險拒諸門外:特朗普把數以百萬計被塑造成壞人的非法移民趕出美國,並禁止同類人士入境;文革時則是按血統論打壓黑五類及其後裔,把他們趕回鄉下。 潘在這篇題為《現今美國人能否從中國文化大革命中有所感悟?》(Can Today’s American people learn something from the Chinese Cultural Revolution?)的文章中指出,兩次革命如此相似,美國人至少應該學到三樣東西。首先是被破壞的文化丶道德丶法制及正常的行政機關無法復原,新制亦無法建立,暴力帶來的恐懼使社會永久受損。 其次是特朗普與馬斯克的關係能維持多久?以毛澤東和林彪為例,在1969年中共黨章修訂中被訂明是「毛澤東同志的親密戰友和接班人」的林彪,1971年被指作反外途而墜機死亡。潘鳴嘯指出,年老的獨裁者不會喜歡放權給人,即使那人是他挑選的。 他最後指出,經歷多年暴力和苦難後,人們在毛澤東死後丶文革結束時想望的,是有效的國家機器,年青一代則婆望起民主與法治,結果開啟了1978至79年的民主牆年代;而重新掌權的領導人則推翻毛推行和崇拜的一切,令毛在十年文革所得的化作虛無;至於美國的「反革命」力量能否成形和獲得群眾支持,惟有留待歷史作證。
现代民主政治是什么? 它是更好的人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创造的更好制度。 当人类中的一部分人幸运地成为了“更好的自己”,在经济层面找到了支撑,成功组建了社区,它便应运而生,让社会完成了从文化、经济到政治的飞跃。 它本来就是需要由“更好的人”维护的,它本来就不是牲人、顺民能驾驭的。 没有足够数量的具备公民意识的人,民主政治就无法顺畅运行,因此,如果一个民主国家的下一代人没能得到足以培养出合格公民的教育,如果他们对民主与法治的运行原理一无所知或仅是一知半解,如果他们从小就习惯了服从,习惯了被阉割掉独立思考能力,他们就会无力承担维护民主制度的公民责任。 而这样的公民只能在家庭里成长起来。 所以更好的家庭,就是更好或者说品质更高,对维护者的技术能力有更高要求的更精密政治体制存续的社会基础。 告诉人们怎样建构这种家庭,怎样经营和维护这种高品质家庭关系的文化观念,则是繁荣文化的核心要件。 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遇到异议时第一反应是沟通而不是暴力压服的孩子,才能培养出以沟通以合作为本能的现代政治生物。 这样的家庭是怎样的家庭? 是在一家人之间不会使用暴力的家庭,是丈夫不殴打妻子的家庭,也是父母不会对孩子使用肢体暴力和语言暴力的家庭。 是许多简中推友听到后会立即表示怀疑,认为是天方夜谭,不可能存在的家庭。 他们会说,不打不骂孩子你要怎么教育他呢?他们会说,在家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不对女人凶一点她会蹬鼻子上脸。 但是由怨妇抚养长大,从小被打骂着长大的孩子会在有投票权的时候把票投给谁呢?在这种选民看到政治强人的时候,看到象训儿子训孙子一样训斥民众的政治强人的时候,难道会警惕,会有本能的反感吗? 不,他会崇拜。 因为孩子的天性就是依恋父母,依恋抚养他的人,依恋看起来强有力,又对他作出种种承诺的高大形象。 那些投票给政治强人的选民,支持的是他们在另一种意义上的父亲,寻求的是在他们想象力范围之内的强者的善待。 他们不会作更成熟更稳妥的选择,是因为平等的、彼此尊重的关系,在他们的想象力范围之外。 他们会不介意强权对自由的限制,因为在家庭内部他们早就把这些看成理所当然。 民主政治不是由他们这种人创建的,也无法由他们这种人维护。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聪明、不善良。 是因为就象平等的家庭关系超出他们的想象能力一样,平等的政治关系也超出他们的理解能力。 所以繁荣文化是什么? 是告诉你如何建构出有爱的家庭关系的文化观念体系。 这种在家庭内部对爱的追求,对爱的强调,是现代文明得以创生的根源,也是从属于现代文明的,已经更新过的繁荣文化有别于各种传统文化的关键。 在儒家文化里,对家庭关系强调的是顺从,是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是每个人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切就会井井有条。 在其他族群的传统文化里呢? 不必去做跨文化的研究,你看看他们对打老婆、打孩子是什么态度就一目了然。 从打老婆、打孩子的家庭里不是不会走出战士,许多时候,那些甘愿为自由而战,肯冲锋陷阵流血牺牲的勇者正是从这种家庭里成长起来的。 但从打老婆、打孩子的家庭里,通常走不出成熟的现代政治家,走不出善于沟通合作,善于换位思考,善于协调各方利益关系,精通妥协的艺术的人才。 在我看来,繁荣文化是需要在这个方面取得强势的甚至唯一性的地位的。 作为经济、文化、政治铁三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繁荣文化,或者说,建构有爱的、非暴力的、彼此尊重的家庭关系的文化观念,需要在每一个希望实行民主法治现代政治制度的社会里占统治地位。 拒绝有毒的家庭观念,拒绝向孩子传递有毒的家庭观念,则应该成为繁荣社会在观念战争中坚守的第一道防线。 这并不难。 尤其是在各移民社区。 绝大多数族群在其本身的传统家庭观念里都早就渗入了温情成分,只是,在旧时代,亲情之爱,亲人之间的温情,被当成了一层包裹实际上的互相吸血有毒关系的糖衣,不愿从地位较卑一方身上获利者甚至会遭到嘲笑,太尊重妻子的男人会被说成“恋爱脑”,太爱孩子的父母会被人规劝“别宠坏孩子”。 而不懂爱的人在付出爱的时候常常也做得笨拙,例如曾深受饥饿所苦的父母,会把孩子喂到超重,会勉强吃不下的孩子塞下过多食物;例如曾深以自己父母的严厉管教为苦的家长会对孩子百依百顺,满足孩子的“全能自恋”,实际是借此满足曾经的自己,但却扭曲了孩子对真实世界游戏规则的认识。 我们需要意识到,以新时代的标准来看,旧时代的家庭观念是“有毒的”。而且如果不进行干预,任事态发展,受毒害的会是无辜的孩子和这些孩子的孩子。 而促成文化更新,完成文化更新,是新时代对旧时代的治疗。 在移民社区促成文化更新,把关于“如何建构有爱的家庭”的知识和技能有意识地传播开去,传授给有需要的人们,是功德无量的事。 而告诉妇孺们“如何脱离有毒的家庭关系”,则是欧美列国应该强力推动的,对移民社区最重要的救济手段。 也是文明稳态最有效的自救手段。
这个世界想要和平,就只能选择一种铁三角,属于繁荣的铁三角。 只能让属于繁荣的经济,属于繁荣的文化,和属于繁荣的政治制度相互支撑,只能用这样的自维持机制取代旧时代的自维持机制,让人们完成从谋生方式到家庭观念到国家认同的更新。 只要属于繁荣的经济是不可能的,中共国的改开因此不可持续。 只要属于繁荣的政治也是不可能的,无数由发展中国家曾经的位高权重者推动的政治改革都用惨痛失败或人亡政息证明了这一点。 那么,只要繁荣的文化是否可以? 历史已经证明,繁荣铁三角的形成确实可以首先由文化领域启动。 因为这正是繁荣模式自己的发展历程。 早在经济基础和技术条件尚未成熟的年代,人们就已经开始畅想未来,并留下了许多文字记录。 因为人类的天性是趋乐避苦的,谁不想过一种不需要内卷内斗内耗的生活呢? 即使被迫忍受这样的生活,谁又不能想象一下更美好的生活,或是在经济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在正好与伴侣情投意合的婚姻里,把家庭经营得温馨一点,给孩子更多的发展空间呢? 即使在伤害链文化传统的全面笼罩之下,也总有一些人,能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比其他人更舒服一点。 这些人是令人羡慕的,对他们的羡慕,令伤害链文化产生了天然的破口。 因为他们向其他人证明了,过一种不那么痛苦的生活,过一种更有爱的生活,是有可能的。 过一种不用铁链锁住妻子,而是与之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生活,是有可能的。 然后,从这样的家庭里走出了更优秀的孩子,被赞誉为“有教养”,实际上就是更擅长与人沟通合作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常常能创立更杰出的功业,并令社会把对他们的羡慕,变成一种持久的,关注家族要如何培养出优秀子孙的文化风潮。 由此,让社会为历史契机进行了人才储备,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观念准备。 在形成繁荣铁三角,进入繁荣新稳态这件事上,文化的作用极其重要。 因为制度是需要人去实行的,没有能维护制度的人才,多少良法美意也只能沦为一纸空文。 而人,是由文化养成的。 虽然仅有文化并不足够,但没有繁荣文化,没有能培养公民,向社会源源供给人才的,属于繁荣模式,属于产业链阵营的独特文化,想长久维持欧美的民主政治,和在更缺乏这类文化氛围的发展中国家一样不可能。 欧美的铁三角,在政治上,在经济上,都已经发展得相当成熟,但在文化领域却只能说是起步虽早,完成却晚。 这使得当科技进步导致政治参与度提高,当精英政治向大众政治转变,当草根阶层的影响力远超前代,欧美铁三角在文化领域的不足,在培养公民方面的不够重视,就在一场场选举中被充分展示。 会相信阴谋论的选民是谁培养出来,是谁教育出来的呢? 热衷于追随政治强人的选民又是在怎样的文化氛围里长大的呢? 欧美今日所谓的乱象,在我看来,全是在还之前他们在文化教育领域“欠的债”。 但即使出现了所谓的乱象,欧美的自维持机制仍是强大有力的。 因为繁荣仍能在经济层面和政治层面得到支撑。 我不想在这方面花费太多笔墨,因为事态的发展会向你们说明一切。 我的注意力仍放在转型进程中。 放在那些需要砌成繁荣铁三角,而不是仅对其进行修补的国家。 那里需要繁荣文化。 尤其是,需要能告诉人们该怎样摆脱夹缝处境的繁荣文化。 需要能告诉已经在谋生方式上转向繁荣,已经成了打工人,已经在改开时代过了半辈子,却在习近平猛开政治倒车时,在整个社会的生存空间总量急剧收缩,作为增长期“多出来”的人,要被身属的时代“还给大自然”的那些人,直白一点说就是即将被内卷到死被饿死的那些人,该怎么办的繁荣文化。 文化是什么? 是每一代人选择的生活方式的辩护词。 也是每一代人从上代继承的,准备让下一代沿用的人生剧本。 当这些人的人生,从情景喜剧、伦理剧变成了悬疑剧,当他们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他们需要的,是从文化里找到答案。 而这,正是今天的文化该给却没有给他们的。 这些该写却未写的题材,是文艺创作者们欠下的笔债。
朱韵和
8个月前
大家可以比较一下,为什么中国的经济犯罪这么严重,而一些民主国家、一些法治国家没有那么多的经济犯罪?因为我们在前期没有建立有效的制度体系以使官员们在前期不敢犯罪。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经济犯罪?美国的官员也不少,为什么很少听说美国的官员因贪污受贿而被判处死刑?因为他们没有办法贪污受贿, 他们的政治制度中有三个因素使官员们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去工作而不敢贪污腐败。 第一个是他们的议会制度。 议会是干什么的呢?民选代表组成这样一个机构天天监控政府官员,,, 第二个是司法制度。 独立的司法制度,独立的司法体系构成了官员们不得不面对的一个巨大的震慑。,, 第三个监控手段是新闻媒体。 自由的媒体是官员们廉洁最重要的制度性的保障之一。,, 人性这个东西你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有强有力的监督机制。 你就看这几年来涉案的金额越来越大,人数越来越多,涉案官员级别越来越高。坦率地说现在不敢彻底地去追究,如果彻底追究,如果我们国家司法真变成独立了,那这个国家绝大多数官员都将面临死刑——要知道贪污受贿判处死刑的起征点很低啊,十几万就可以判死刑了,如果这样的话,恐怕计划生育也不用搞了,(笑声)几千万官员瞬间就没有了。这倒好,但是我们更应当加强制度建设,,, ---贺卫方关于官员犯罪的精彩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