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倾斜风险

文明的传承危机已迫在眉睫。 因为这一代以“文明人”自居的人并没有意识到,把培养下一代的资源向弱者倾斜,向牲人传承倾斜,多么危险。 但想解决这问题并不难。 只要社会意识到保护强者的传承有多么重要,只要社会重新把资源投向传承而不是生育,政策不再一味强调肉体复制,忽略行为模式、价值观的复制 ,我们将很容易得到在下一代人口中牲人的数量不会远远高于打工人的结果。 因为技术逻辑是站在产业链阵营这边的。 牲人的传承有个特性,他们生得多,死得也多,生得快,死得也快。 当你一味追求人口数量时,牲人传承看起来是很有吸引力的,因为“生得多”、“生得快”,他们能在短期内提供大量令人口学家欢欣鼓舞的生育数字。但在牲人的生育数字里,有非常多的“无效人口”,有大量即使在传统牲人社会里也会绝嗣的“生不了孙子的儿子”。 当一个现代社会大量引入牲人传承的时候,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把资源投向那些在原始的牲人社会里会绝嗣的“伪传承者”,投向那些看起来十分弱势十分可怜很需要救济,并且只有得到了足够援助才能娶到媳妇的“儿子们”,投向那些生育意愿十分强烈,却并不会为养妻活儿努力的“宝贝儿子”。 原始的牲人社会对这类人的救济是极为有限的,因此他们无法成为人口主体。 但现代社会很容易误以为向这类人投放资源,鼓励他们生育,让他们和他们的后代遍布全地,成为人口主体,是解决“人口危机”的捷径。 但这类人在人口结构中逐渐增多,会令社会福利负担越来越重。 整个模式是无法长期持续的。 因为这类人不仅离开救济就无法生存,更重要的是,即使有救济有福利,他们也无法把生育出的下一代培养成传承意义上的强者——他们通常都无法向下一代传递适配于现代文明社会的价值观和行为模式。 把扶贫款花在董志民这样的人身上,用一个又一个的“八孩父亲”刷生育率,并不能让社会实现可持续发展,只会让福利的源头,能创造财富的人口枯竭。 而且,象董志民这样的“父亲”,既算不上传统文化的成功传承者,也算不上现代文明的成功传承者,他和他的儿子们既无法成为传统社会的稳定因素,也无法成为现代社会的稳定因素。 他们只是现代社会福利资源错误投放到古代光棍后造出的人口泡沫,若不使用捕猎铁链女强迫生育这类特殊手段,若社会不“包容”这种惨无人道的生育模式,由他们组成的村子就会自然消亡。 想挽救文明的传承,你要做的事正是让这种村子自然消亡。 你并不需要去消灭董志民们的肉体。 你只要不帮助他捕猎铁链女就行了,你只要不让他通过强迫生育儿子获利就行了,你只要不承认这种婚姻的合法性,不承认这种“丈夫”对妻子的监护权就行了。 你只要不让虐待妻儿的男性有权领取并掌控发给这个家庭的救济扶贫款项就行了。 想要挽救文明的传承,你就要停止强行为野蛮的传承续命。 停止把泡沫人口的生育率当成值得追求的人口生育率数字吧。 只要社会停止对牲人传承输血,牲人传承就会因“死得多”、“死得快”自行消亡。 技术逻辑一直是站在文明的传承这边的。 打工人的传承特点,是“生得少”、“生得慢”,也是“死得少”、“死得慢”。 在文明转型的过程中,在两种人口复制模式的交替时期,在竞择最激烈的紧要关头,如果牲人传承因得到错误政策的输血占据上风,打工人传承就有可能输掉这一仗。但如果牲人传承得不到输血,无法成为社会人口主体,无法把社会整体拉回到董志民式的传承模式、人口结构和治乱循环中去,无法通过治乱循环中的大规模死亡事件“清洗”打工人的传承,打工人的传承就会顽强存续,并借助“死得慢”、“死得少”的韧性,逐渐扳回上风。 只是在这个过程里,我们需要重建传承的基本单位,我们需要重建部落。 属于打工人的部落。 在新时代,在牲人的“村子”走向消亡的时代,取代那些孕育一代又一代董志民的村子矗立于时间长河两岸的,能延续文明人传承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