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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流:“暴力革命”血腥恐怖的一幕 他说,1951年他刚满14岁,在一个县税务局工作。那时工作的中心任务是“大张旗鼓地镇压反革命”。何谓“镇压”?就是天天杀人,月月杀人,人杀得越多越革命。那天沾益县城召开万人庆祝农代会胜利闭幕,。庆祝的“礼物”就是杀人,且要杀出水平,不能出任何疏漏。为了严防阶 级敌人的捣乱破坏,县里调来一大帮久经革命斗争考验的边纵队员来执勤。他是边纵队员,自然到农代会服务组服务。他人小灵光,腰间挂着盒子炮,负责会场的南边秩序。在会场的四周全是县公安局的公安战士执勤站岗,外围还有解放军一个排警戒。事前不少人就知道,今天的庆祝大会,就是全县第一次镇压反革命分子的公审大会,要处决四十二名恶霸、特务、一贯道、土匪头子。 杀人会场设在县城火车站北一大片长满荒草的平坝子上,靠西边朝东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台子,上方横幅四个大字“反霸大会”,右边条幅红布上:“减租退押,清匪反霸。”左边红布条幅上:“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共产党搞任何一次政治运动都是出师有名,杀人有理,所以没人敢反对,就像今日“强行拆迁”民房一样,为了“现代化建设”,谁反对谁就是反对“现代会”。 在那台子两边贴满了诸如“坚决镇压反革命!”、“坚决保卫人民政权”、“坚决把革命进行到底!”一类红红绿绿标语。其实每条标语的后面都血腥、恐怖、残忍…… 县农代会的代表都是些最有“阶级觉悟”的“贫雇农”,也是“打、砸、抢、抄”的“革命者”。他们个个胸挂红花,一脸喜色,威武凛凛走路一阵风,阎王见着也怕三分。他们准十二点整队入场,黑压压的一大片。靠农民代表南边坐着的是驻专区炮十五师的文工队员,他们身着军装整齐的坐在草地上,接受阶级斗争的教育。 大会由县农协主席余福礼主持,一个地下党老党员。在一遍震天价响的口号声中宣布大会开始,七八十名恶霸地主、反革命分子,由刚脱下长袍马挂穿上解放军战士衣服的战士押入会场。他们绳捆索绑,分两排站在主常台前,个个低头躬身,瑟瑟发抖。接着由开明士绅刘雨苍向农民代表大会认罪,愿把所有家产贡献给人民。他的话音刚落,主持人即讲:“他不是贡献给人民,而是赔偿人民的损失!” 紧接着斗争全县恶霸地主潘子笏。他五花大绑地跪在代表们面前,控诉的代表义愤填膺,历数他椿椿罪恶,可说不上几句话,看台下的人群为显示自巳的仇恨,拥上前去就是一顿暴打,直打得他头破血流也不歇手。不知什么时候,几个人骤然把他的小老婆揪出去跪在他的旁边。这是个不足三十岁的年轻女人,生得白白净净有点姿色,腰细臂大,胸脯突凸,突然几个代表跃然而起,冲到她的面前,说时迟来时快,一下脱去她的上衣,露出白白身子,大家还来不及弄不清情况,只见其中一个代表亮出明晃晃的利刀,一道寒森森的白光,一声撕裂肺腑凄厉的惨叫,一对饱满的乳房带着淋漓的鲜血跌落在草地上,打滚跳跃,还在咕咕地蠕动啊!女人当即昏死过去,所有代表惊呆了,连空气都好像凝固了。刹时,会场上乱起来,惊恐的、慌乱的、悲怆的,尖叫声不断回荡。我呆着木鸡,脑子一片空白,极为恐吓,好像那一刀就割在我亲人的身上。我下意识地盯着前面坐在草地上两个女兵,她们面无血色,一双白净的手紧握在一起,不停地战抖着…… 组长走过来问我:“小鬼,你怎么啦?” 我惊恐的望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神智一直处在恍惚迷糊之中,心里不停地在说:革命太恐怖太可怕了,我得离开…… 不知为什么?法官宣判死刑名单从了四十二人一下增加为四十三人,是谁批准的不得而知,那增加的一人就是被农民代表割去乳房的年轻女人。唉,冤不冤啊?!只记得判词的最后两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炮十五团的战士立即把这四十三名死刑犯连拖带拉的,弄到离会场百余米荒坝的北边边延执行。她被杀了,暴行被掩盖了,没有一字一句的记录,就像尘封的右派历史一样,这就是“伟大、光荣、正确”的60年。没有谁认为做得不对?更无谁发出一声异议,相反是“大快人心”…… 齐射的枪声过后,另一场更惊恐的事情发生了!不知是出于“阶级仇恨”?还是为了表现“立场坚定”?不少农民代表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尖刀,蜂拥着向执行的现场跑去,竟将四十三人的心脏挖刨出来,血淋淋地裹在布袋里,有说有笑地拎回家去。说这东西吃了补人,挂在门上驱邪。 会后我回到县税务局,大脑一片空白,几十年都惊恐眼前这一切,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事情,更不敢相信这就是我们追求“自由民主”的革命?我就这样躺在床上久久地想。几天后才听说当活剐突发时,主持人也弄得手足无措,就近电话请示地委怎么办?地委书记(兼军分区政委)答复:“既然是这样,那就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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