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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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周前

推荐阅读:大模型大逃杀:一山不容「六小虎」 中国AI领域聚集了最多钱和人才的几家创业明星公司,为什么集体失意? 摘录一段零一万物的: 一开始,不少零一万物的早期产品核心成员,是为了做出“Super App”,才选择加入零一万物。 一名知情人士记得,李开复承诺他们,公司会给予产品立项很高的自由度:“开复鼓励大家对Super App的形态进行自由探索,只要有好想法,公司就给团队和资源试水。” 这样的承诺为零一吸引了不少人才,包括在飞书工作过的曹大鹏和蓝雨川。 很快,曹大鹏就做出了PopAi,一款在海外上线的AI办公工具。效果也不错——截止2024年3月,PopAi的ROI已经打正,每周付费的增长率达到了30-40%,高峰期ARR接近千万美元。 这本是一场不错的胜仗。若是延续下去,PopAi会成为零一万物找到PMF(产品-市场适配度)的代表作,也会成为零一万物继续融资、维持生存的重要砝码。 但不出一年,零一万物却戏剧性地暂时搁置了PopAi。 原因也相当戏谑。2024年3月,月之暗面的产品Kimi在国内出圈,由于担心丢失国内市场,零一万物决定将产品的重心,从成熟的海外市场,转向国内。 当月,零一万物的高管就拍板,复刻Kimi,在国内上线一款AI生产力工具“万知”——一款几乎每家AI公司都有的对话框产品。 最终,被零一寄予厚望的“万知”,分走了PopAi的大部分人力和金钱。失去了迭代和营销的资源,PopAi急转直下,“付费平均每个月都跌20%”。 就这样,零一在厮杀中反而丢掉了一个重要武器。 更具戏剧性的是,被零一效仿的对手,月之暗面,其看似华丽的增长数据,也是用近乎饮鸩止渴的手段实现。 “内部对标的是全盛时期的小红书增长曲线。”月之暗面员工刘磊对“智能涌现”打了个比方:如果Kimi第一个月的正常增长达到了200万,下个月和下下个月就得达到400万和600万,“没有任何一款初期产品能够达到这样的指数型增长。” 为了达成不现实的数据指标,月之暗面只能选择激进的投流。在过去的2024年,Kimi的投放预算一度水涨船高。另有月暗的员工告诉“智能涌现”,投流的最高峰在2024年12月,预算达到了惊人的2亿元。 只是,烧出来流量,需要靠不断迭代的产品力去承接。但Kimi团队忽略了这一点。 “Kimi只管花钱,但产品团队怎么和增长团队配合,怎么迭代功能去提高用户留存,完全没有概念。”上述员工直言,靠“长文本”出圈后,Kimi在2024年,几乎没有再造一个爆点功能,“维持原有的增长率,已经很不容易。” 这就是这场“六小虎”生存战的荒谬之处:他们将“超越对手”当做了核心目标,而正常的产品研发流程、健康的业务增长方法,都因为杀红了眼,统统被忽略。 总结PopAi的成功,一名零一万物员工告诉“智能涌现”,关键在于匹配市场需求。但为了尽快上线,“万知”跳过了用户调研、竞品对比、产品形态规划。后来,万知这款没有差异化竞争力的产品,推出仅3个月后,就因成绩不佳停止了运营。 并非没有人给高层敲响警钟。 “万知”和PopAi两款产品的负责人曹大鹏,并不是“万知”立项的支持者。相反,他是最反对的一个。不少PopAi团队成员,也对“万知”有所顾虑,原因在于国内工具类市场已经被Kimi占据的心智,彼时入局不是好时机。 产品策略的不合,最终导致人才的出走。2024年8月,曹大鹏选择离职,随后辗转加入字节,出任AI视频生成工具“即梦”的产品负责人。 一名专做高级人才招聘的猎头,曾在2023年给两家六小虎的高管提出建议,让他们尽快从大厂和创业者中找一位产品主理,去弥补产品基建的短板。 其中一家小虎的产品经理,也曾形容在其中做产品的感觉为“刀耕火种”:“完全不成体系,连最基础的A/B Test(一种产品效果的测试方法),也没有人去搭建。” 事与愿违。两家企业拒绝猎头的口径如出一辙,“他们和我说,做产品相对做技术而言简单得多,只要做好技术,他们做产品也不在话下。” 六小虎往往都是一手做产品,一手做模型。最后,两家企业招人的预算,都用在了技术人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