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周前

续一 但伊朗不是真主党,它是一个拥有九千万人口的国家,其政权更具韧性。更可能发生的情况是:类似1991年海湾战争后伊拉克的局面——一个更虚弱但更加激进、敌视美国、乐于冒险的政权将继续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伊朗将势必试图获得核武器。虽然当前项目受创,但因其技术与资源储备远胜当年伊拉克,伊朗重启核武计划的可能性极高。而在战后,国际原子能机构恐难以重新进入伊朗实施监督,因此该政权可能在几年内重新组装核项目并完成突破。美国与以色列情报机构必将密切监视这一进程。 这些空袭很可能不会导致政权崩溃。 伊朗还可能在全球范围发动恐袭,以图报复美国,包括有针对性的暗杀行动——正如苏莱曼尼之死后曾发生的数起未遂刺杀行动,也类似于海湾战争后萨达姆试图暗杀老布什总统。 更糟糕的是:如果伊朗政权变得更加孤注一掷,与以色列的冲突可能演变为持久战。正如我们在加沙、乌克兰、伊朗-伊拉克战争中看到的一样:发动战争容易,终结战争难。在未来数月甚至数年内,伊朗可能不定期向以色列发射小规模导弹,而以色列则持续进行空袭。美国虽不直接参战,但将持续向以色列提供防御支持。这种“持久冲突”将严重危害民众。 对美国这样的大国而言,来自一个虚弱伊朗的威胁可控,但代价不小:它将消耗高层时间、战略注意力与大量军事资源,这些原本应投入于其他战区。同时也会带来重大间接影响——正如海湾战争后,美军在中东的大规模驻军成为基地组织动员口号,最终间接促成了“9·11”事件。 最后,如果冲突升级,美国被进一步卷入中东泥潭,美以关系将发生剧变。伊拉克战争初期,只有边缘阴谋论者才会将战争归咎于以色列。但如果美国卷入一场大多数美国人反对的战争,且进展不顺,公众将合理地把责任指向以色列。事实上,美国左翼对以色列在加沙的行动已普遍感到不满,而右翼内部也开始出现深刻分歧——最明显例子便是塔克·卡尔森与参议员特德·克鲁兹在是否支持对伊朗开战的问题上发生激烈争论。 胜算渺茫 这场空袭也许最终能迫使伊朗接受美以提出的条件,迅速结束战争。但从历史经验来看,美国在中东的军事介入几乎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对美国来说,最稳妥且持久的方案始终应是通过外交谈判达成一项可验证的限制核协议。而如今,这一选项的可能性,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