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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祺領我一路走回家去,談起誤了妻兒的痛楚,也是幾近抽噎,流亡遭致的家室窘困,他是別樣辛酸,最慘一樁,是兩度丟下兒子,頭一次扔在八九逃亡,他們在巴黎安頓下來,才去把兒子嚴嚴救出中國;一九九四年他們到紐約哥倫比亞大學訪問,移居美國後,嚴嚴留在巴黎,自食其力、打工謀生,然後他們竟十九次申請兒子赴美簽證被拒,家祺說:「高臯七、八年沒有一個笑容,日子怎麼過啊?」直到高臯入了美國籍,二○○一年才辦成兒子的移民簽證,嚴嚴卻已在巴黎結婚生子;家祺則跟我感慨高皋,「她一輩子沒戴過任何一件首飾,也不能為母親養老送終」;而最近他自己的父親過世,他也沒有要求回國奔喪,這都是他們的代價。但是他並不像我深陷憂鬱,依然勉強做著公眾人物,不肯避世;他也在赤貧中維持尊嚴,不肯接受任何施捨,頗有君子風度。走筆至此,前面寫的「七鬍子」裡,還有一個王軍濤,我要遷到華盛頓D.C.再遇到他。順便交代一下,「七鬍子」是這七個人:嚴家祺、陳一諮、包遵信、萬潤南、蘇曉康、王軍濤、陳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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