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6-19 10:10:05
刚刚刷到一则关于泡泡玛特创始人王宁的采访,他在采访中说,如果把Molly的头拔下来,发现里面是个U盘,大家大概只会买一个。因为一旦它具备“功能性”,人们就会立刻启动一种效率逻辑:“我已经有U盘了,何必再多买?” 可恰恰相反,正因为Molly与Labubu全然无用,无法被定义或替代,反倒激发了人们源源不断的购买欲。 它们没有功效,却能安放某种情绪。无法转化为实用,却唤起一种深层的共鸣与亲切。 有用的,总要更新;无用的,才能被保存。 最新款的手机不过两年就要更新,功能越强,贬值越快。可那些老唱片、瓷偶、民艺木雕,哪怕积满尘埃,仍有人愿意小心擦拭、郑重摆放。 再锋利的刀也终将钝废,再先进的手机也不过几年生命周期,唯有博物馆里的那些“无用之物”,才能穿越时间,留存为永恒。 或许正如庄子所言:“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长得正、结实的树早被砍去做梁柱,那些歪斜古怪、不合标准的,反而留在人间,被敬为神木。 太宰治写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我们会收藏彼此掉落的一根头发。” 那种“无用的温柔”,或许正是我们一直以来偷偷珍惜的部分。 儒家也言:“君子不器。”真正有修养的人,绝不只是某种用途的附属品。 也许我们这一代人,真的太习惯于“有用论”了。读书要变现,社交讲回报,连兴趣爱好都要自带“输出”或“标签”。我们渐渐活成了精密高效的齿轮,却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感受风、雨与月色的能力。 我们真的太擅长“讲道理”了。 读书要通往赚钱,爱好要拿去包装,连旅行都得发点什么“值得分享”的内容。我们总想证明“自己不白活”,可越这样活,越像一个计划表。 而人的存在,本不该被效率公式所衡量。 当我们习惯以“是否有用”来衡量一段关系、一个人、甚至自己的价值时,是否已经悄悄把自己物化成了一件工具? 也许,Labubu的意义,从来不是情绪寄托、也非功能附加,而是它以一种温柔的方式,站在那里,悄悄提醒我们:在这个什么都讲“回报率”的时代,依然值得为“纯粹存在的东西”留一点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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