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e Lau 遁一子

用热辣的gemini 0605测试写个中长篇小说，gemini也有记忆，自动的主角也姓凌😄 《记忆潜者》 简介：在一个可以通过“深潜”技术进入他人记忆的未来都市，顶尖的记忆潜者（Diver）凌重被委托调查一桩离奇的密室谋杀案——受害者是“深潜”技术之父方舟。 随着调查深入，凌重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悖论，他潜入的记忆越深，他自己的现实就越发扭曲。最终，他揭开的真相不仅颠覆了整个案件，更彻底摧毁了他对自我身份的认知。 第一章：忘川之雨 新海市的雨，从不温柔。 它像无数冰冷的钢针，从铅灰色的云层中攒射而下，疯狂地抽打着这座钢铁丛林的每一寸肌肤。雨水冲刷着摩天巨楼表面流光溢彩的全息广告，将那些咆哮的龙凤和扭动腰肢的虚拟歌姬撕扯成一片片破碎的光影，随即汇成污浊的洪流，沿着建筑的脉络奔涌，最终滴漏进永不见天日的下城。 凌重就坐在这片永恒的“滴答”声里，眼帘半垂，凝视着面前一盘已然终结的棋局。 他栖身的酒吧名为“忘川”，一个刻意附庸风雅却透着绝望的名字。老板是个被岁月榨干了水分的老头，人称老鬼。老鬼总吹嘘自己那双枯瘦的手，年轻时既能雕琢最细微的玉蝉，也能徒手拆解军用级的“战狼”义体。如今，这双手只剩下两个功能：擦拭永远也擦不干净的酒杯，以及陪凌重对弈这种叫“围棋”的古老游戏。 一粒黑子被凌重两指夹起，悬在空中，像一只等待猎物的黑寡妇。他指尖微动，棋子便如陨石般坠落，精准地嵌入棋盘上白子大龙唯一的“气眼”。 “咔”的一声轻响，宣告了屠龙的完成。 对面的老鬼，浑浊的眼球猛地一缩，花白的眉毛拧成了一个死结，他枯槁的嘴唇翕动了半天，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你这……是邪道。” “兵者，诡道也。”凌重慵懒地向后仰倒，整个身体陷入椅子的合成皮革里。他抬手，勾了勾手指，吧台后的机械臂便为他滑来一杯蒸腾着蓝色冷气的“深海之梦”。他端起酒杯，让那股混杂着劣质酒精和化学香精的液体在舌尖上炸开，“您的棋路太正，像上城那些人工智能法律顾问撰写的条款，滴水不漏，也因此毫无生机。棋盘如战场，体面的君子是活不到最后的。” “你那是纯粹的搅局，毫无章法。”老鬼愤愤地挥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扫成一堆混乱的黑白。他的视线在凌重脸上刮过，像是在打量一件有瑕疵的武器，“你这个人，骨子里就没一寸是正的。” 凌重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没再搭话。他的目光在小小的“忘川”里游走。空气中，廉价合成酒的甜腻、深入骨髓的潮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正纠缠发酵。墙角的仿生歌姬怀抱电子琵琶，指尖在琴弦上流淌，拨弄出被算法扭曲过的蓝调，如泣如诉。几条全息锦鲤在吧台上空盘旋，它们鳞片上反射的霓虹，不时扫过角落里那几个烂醉如泥、将自己溺死在酒精里的酒客。 这里是下城，新海市华美袍服下，那块爬满了虱子的衬里。凌重迷恋这里，迷恋这种混乱、真实、在腐朽中挣扎求生的野蛮生命力。 突然，酒吧那扇饱经风霜的合金门“哐”地一声被撞开，粗暴地撕裂了琵琶的哀鸣。 三道人影裹挟着雨夜的寒气闯了进来。雨水顺着他们劣质的仿皮风衣淌下，在地上洇开一圈圈油腻的污渍。为首的光头，半张脸被粗糙的铬合金覆盖，一颗猩红的电子眼在昏暗中“嗡嗡”转动，像一只饥饿的苍蝇，它的红光在室内快速地逡巡、锁定。 “老鬼，”光头的嗓音仿佛砂纸在摩擦金属，“这个月的‘平安钱’，该上缴了。” 老鬼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是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一枚白子从棋子堆里捻出来：“蝎子，我上周才给过。” “那是上周的。”光头“蝎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那颗猩红的电子眼陡然定格，死死地钉在凌重身上，“哟，这不是我们的凌大潜者么？怎么，上城的金主伺候腻了，跑回下水道来跟我们这些臭虫抢食？” 凌重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神都懒得投过去，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面前的空杯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酒吧：“老鬼，满上。算他账上。” 这句轻飘飘的话，比最恶毒的咒骂更具侮辱性。蝎子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铬合金下的皮肤涨成了紫红色。他身后两个跟班已经踏步上前，双手的机械指关节互相摩擦，迸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阿重，别给自个儿找麻烦。”老鬼压低了声音，视线却不敢离开那三个不速之客。 “我从不找麻烦，”凌重终于缓缓地从椅子里站起，他舒展身体，颈椎、肩胛、指骨发出一连串绵密如爆豆的脆响。他整个人仿佛一头从假寐中苏醒的猎豹，每一块肌肉都开始流动起来。“是麻烦，自己长了腿，非要往我脚底下凑。” 他侧过脸，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目光终于落在了蝎子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实验品：“蝎子哥，对吧？我有点印象。上个月你在黑市倒腾盗版神经插件，结果程序冲突，把一个买家的视觉皮层给烧了，让他看什么都自带马赛克滤镜。那哥们儿现在还在我那做心理康复呢，天天抱着我哭，说他的世界变成了一幅低劣的像素画，连他老婆的脸都看不清了。” 蝎子的脸瞬间从紫红变成了铁青。“你他妈的找死！” 怒吼声中，他猛地蹬地，整个人如炮弹般射向凌重，那只闪着金属寒光的合金手臂带起尖锐的风声，直捣凌重面门。这一拳的力量，足以将合金门砸出一个窟窿。 凌重不闪不避，只是在拳风触及发梢的刹那，他的身体如一片被风吹动的柳叶，轻巧地向旁一侧。同时，他的右手鬼魅般探出，五指张开，如同水草般轻柔地缠上、黏住了蝎子那势大力沉的手腕。咏春黐手，以柔克刚。 蝎子只觉得千钧之力仿佛砸入一团深不见底的旋涡，所有力道被瞬间化解。他心中一惊，正欲变招，凌重已经欺身而入，另一只手肘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顶在他的侧肋软骨处。力道并不沉重，却如同一股高压电流，瞬间窜遍他全身，让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朋友，你这义体升级包的渠道不太对啊，”凌重的声音带着笑意，贴着他的耳朵响起，温和得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神经传导延迟太高了，起码零点二秒。下次换个原厂的，用户体验真的能提升一个档次。” 另外两个跟班见老大被制，嘶吼着从左右两翼扑了上来。 凌重看也不看，扣住蝎子手腕的手指猛然发力，一拧一拽。蝎子那魁梧的身躯便成了他的肉盾。左边跟班的铁拳结结实实地轰在了自己老大的后心上，发出一声闷响。 “哎哟，窝里斗了。”凌重嘴里吐出风凉话，脚下却行云流水般地一勾一绊，同时松手。蝎子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如同滚地葫芦般撞倒了左边的同伙。 电光火石间，右边那个跟班的拳头已至眼前。凌重不退反进，腰身一沉，整个人如同一张被拉满的弓，瞬间贴地滑入对方怀中，堪堪躲过拳头。他的动作没有一丝烟火气，流畅得像一场编排好的舞蹈。接着，他身体旋转，肩膀猛地发力，一个教科书般的过肩摔，将那体重至少两百斤的壮汉整个儿掀飞了出去。壮汉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砸翻了两张桌子，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从动手到结束，不超过五秒。 凌重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重新坐回吧台前，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丝毫改变。 蝎子和他的两个手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他们望向凌重的眼神，不再是挑衅，而是混杂着剧痛、恐惧和深深的难以置信。 “滚。” 凌重端起老鬼新倒的酒，头也不回地吐出一个字。 三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忘川”，消失在无尽的雨幕里。 酒吧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电子琵琶的蓝调和窗外永恒的雨声。 “你这张嘴，还有你这身手，迟早给你招来杀身之祸。”老鬼的视线从门口收回，落在凌重身上，眼神复杂。 “那也比被无聊杀死要刺激。”凌重举杯，正欲一饮而尽，酒吧的合金门，第三次被推开。 这一次，动作轻柔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一个女人，静静地站在门口，像是一滴无意间跌入墨池的清水，瞬间晕开了一片截然不同的意境。 她撑着一把透明的伞，伞面上方，是下城永远无法触及的、上城那绚烂迷离的霓虹光雨。她身上的风衣是某种昂贵的智能面料，雨水落在上面便会自动滑落，不留一丝湿痕。她身形高挑而纤细，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一支古朴的木簪简单地盘在脑后，露出一截优美而脆弱的脖颈。她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义体或饰品，干净得与这个肮脏、潮湿、混乱的下城格格不入。 她收伞，步入酒吧。一股清冽的、如同雪后松林的气息，悄无声息地驱散了此处的霉味与酒气。 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凌重的，都像被磁石吸引般，牢牢地黏在了她的身上。她不属于这里，就像一首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突然闯入了一场歇斯底里的重金属摇滚现场。 她无视了所有人的注视，径直走到吧台前，在凌重身边的空位上坐下。她的目光平静如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稳稳地落在凌重脸上。她的声音，清澈、冷静，如同敲击冰块。 “记忆潜者，凌重。”她说，不是疑问，而是确认。“前第七战术反应部队的‘幽灵’，专门负责处理‘脏活’的那一个。” 凌重喝酒的动作骤然凝固。他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放下酒杯，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第一次真正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 他盯着她，瞳孔微微收缩，过了足足三秒，才重新换上那副懒洋洋的腔调：“这位小姐，迷路了？还是想找点乐子？问路免费，找乐子按时计费，价格不菲。” 女人仿佛没听见他的调侃，她的眼神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静静地倒映着他的身影。 “我叫林曦。”她自我介绍，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我来，是想买你的时间，还有你的命。” “抱歉，我最近正在休假，享受生命。”凌重的手指在酒杯边缘画着圈，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 “方舟死了。”林曦说。 这两个字，像一颗无声的炸弹，在“忘川”这潭死水里引爆了剧烈的冲击波。连一直假装事不关己的老鬼，擦拭酒杯的手都猛地停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 方舟。 这个名字在新海市，甚至在整个世界，几乎等同于神祇。他是“方舟科技”的创始人和灵魂构架师，是“深潜”技术的发明者。是他，用代码撬开了人类意识的黑箱，让记忆不再是私人的禁区。他是这个时代的普罗米修斯，是那个试图将整个人类文明打包上传到云端的数字上帝。 凌重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节哀。我在新闻上刷到了，官方结论是‘深潜过载导致神经中枢不可逆性崩塌’。一种很体面的技术事故。对于一个终日将自己浸泡在数据之海里的人来说，这算是一种光荣的溺亡。” “他不是溺亡的。”林曦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了一丝裂痕，但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像是在燃烧的寒冰。“他是被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