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an STEM

Susan 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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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周前

科幻最大的问题,是它被当成小说来看。 尤其在我们的语境中,科幻往往被当作“故事”——一种编造、虚构的消遣。用我妈的西南方言说,就是“聊斋”,听着玩的。但其实,从我年少痴迷科幻魔幻,到中年重新审视,我越来越确信:科幻,是最适合进行“认知扩展”的问题域。 以《基地》《沙丘》《三体》为例,包括特德·姜的短篇,它们不仅仅是故事,更是科技思想实验的集合体。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提出的社会设想,我们正在一步步逼近。刘慈欣的宇宙尺度推演,本质是对文明进程的逻辑结构测试。还有前阵子我推荐的《盲视》,谁在大模型之前,想象过那样一种非人类、非意识但高智能的存在?这就是预言性的结构洞察。 再看魔幻小说。它并非幼稚幻想,而是对西方文明语言、信仰与文化底层的结构封装。你以为是故事,其实是另一个“圣经”系统。像《哈利·波特》《魔戒》这样的文本,它们隐藏了前工业时代无数现实细节。托尔金的创世神话,从伊露维塔写起,构造了一个完整的语言世界,其结构之精密堪比神学系统。魔幻小说中所谓“神权”与“神谕”,其实正是语言的早期调度系统,是没有文字时代的人类“结构权柄”的映射。 所以,科幻和魔幻小说,不是逃避现实,而是提前面对现实。只不过我们惯于用“小说”这个标签,把它们的结构预警、文明思想、认知提案给降解成了娱乐。 理科生教育里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小说看少了。